金元寶:【這人是你自己挑的?還是祝雲宵告訴你的?】蒲千陽有點意外,這是許隆第一次在跟他的對話中叫了祝雲宵的全名。金元寶:【如果這人是你自己挑的,我會建議你換個人。】金元寶:【打個你比較好理解的比喻,平常小說男主打什麽四大天王的五個人都是從排名最末位的一個打起,你這可好,直接劍指魁首。】玳瑁貓:【我願稱之為高效。】金元寶:【步子邁大小心斷子絕孫嗷。如果這人是祝雲宵選的……嗯,真不知道他這是想幫他這同母異父的弟弟但是有點用力過猛……】金元寶:【還是想直接公報私仇送他去死啊。】-------------------------------------“媽,你要送我去幹嘛?”厲若水有些難以置信。他嚴重懷疑時間太晚了自家媽咪已經困迷糊了。不然為什麽她三十六度的體溫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語?“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或許國外的教育方法更適合你一些。”吳芸用手指尖繞了幾下自己耳邊的碎發,“之前你幫忙布置的那個展覽我發給一些專業人士看了,人家覺得你挺有靈氣的,而且對於成本的把控也很不錯哦。”厲若水不敢說這是有貴人幫忙的結果。就像老師點名表揚你的作文寫得好的時候,這作文裏的好詞好句是自己借鑒來的這句話就說不出口了。吳芸繼續說著自己為兒子製定的學習計劃:“然後你這半年集中把語言考一下,雅思6.0應該就夠了,6.5更保險一點,順便做個作品集,我這邊再運作一下動機信推薦信之類的文件。”一口氣說完需要做大多數的準備工作後,她抿了一口水,給出了一個評價:“輕鬆簡單。”……輕鬆。……簡單。厲若水不是很理解為什麽自己媽咪把考語言成績和做作品集兩件事形容地成了一件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代溝吧。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他弱弱發問:“為什麽這麽突然啊。”我這邊才小有成就,好不容易開始能幫到你了,能保護你了,我不想功虧一簣啊。當然,這話到他嘴邊還是變成了其他的模樣:“我……我那邊的學校也是我辛辛苦苦考上的啊。”見厲若水提到那邊學校的事,原本盈著笑意的吳芸的麵色冷淡了下來。“這一次打贏了,那下一次呢?”她的語氣中難得有了壓抑不住的怒氣,“雖然你是在做好事沒錯,但你做好事的事後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我真怕什麽時候被叫到醫院去,然後就看到你嘴裏插著管肚子上捅著刀。”此時的厲小老板早就今非昔比,他立刻掏出了一套自己已經經過一番實踐的操作:“幾個小混混而已,我可以先找人調查跟蹤一下他們的行跡,確定他們所屬的地頭,然後找機會從上向下施壓……”說著說著,厲若水在吳芸愈發冷冽的眼神中收了聲。“我最近看了不少小說,人家主人公就是這麽做的。”他徹底閉嘴前補了這麽一句。吳芸將信將疑。“反正這事兒先這麽定了,剛好你那邊誌願到期也別做了。空出來的時間去上雅思補習班。”她轉了轉手中的水杯。這動作讓厲若水有些眼熟。但吳芸過於有衝擊力的決策令他並沒有在意這一絲來源不明的眼熟。“媽,我都這麽大人了,能不去上補習班嗎?”厲若水有些崩潰,“一個考試而已,我自學不行嗎?”“就你那三分鍾都坐不住的性子?”吳芸差點笑出來,“趁高考剩的底子還在,趕緊把成績考了。不然過兩年你大概率就會一個abandon了。”厲若水想要反駁現在詞典第一位已經不是abandon而是aback,但吳芸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然後就是你那個小女朋友。”她這句話一下子就讓厲若水乖乖坐了下來。“本來我還想著,要是人家願意,咱家多送一個出去也不是不行。”吳芸看似無奈地搖搖頭,“可現在看來,你們還是有緣無分啊。”厲若水微張了幾下嘴,可他此時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晚安。”你媽咪永遠是你媽咪,吳芸用兩個字結束了這場母子之間單方麵碾壓式的對話。然而她坐在桌前,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換到平時,這個點她應該已經敷著麵膜睡美容覺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厲若水應了一聲後,假裝若無其事地退下了。然而他出了房門後,先是踏步出聲上了樓,又躡手躡腳地溜了回來。屏住呼吸,放緩心跳,將聽覺的感知放大到極致。吳芸的聲音隔著牆隱隱傳來。她大概是在跟人打電話:“名譽顧問如何?搭上了官家的線又如何?”“那位置本就是我的,現在我回來了。”“要是他不懂什麽叫物歸原主,我倒不介意替他老師補上這一課。”第252章 幫忙如果用三個形容詞來描述洪天賜的個人經曆,大概是:清白、漂亮、無所缺漏。不過也很好理解,他既然能大大方方地出任蔣以升藝術基金會的名譽顧問,那就說明他對於自己不被翻出舊賬或者抓出尾巴一事非常有自信。盡管許隆和祝雲宵那邊都提供了一些信息,但這些信息並沒有辦法被二次驗證,也很難保證其時效性。不過這兩邊信息源交叉下來,也確實被蒲千陽找到了一個突破點。在洪天賜名下有一處麵向公眾售賣藝術品店鋪,偶爾有幾個小網紅會去那裏線下打卡。店鋪售賣的藝術品的種類以畫作和雕塑為主,但也包含了不少類似於中古飾品和雜家古董等偏小眾物件。在其中一個小網紅的博文配圖裏,蒲千陽發現了一點線索。相比於之前的那些“紕漏”,這次的線索真的隻能算作“一點”。所以這次他對於自己能不能真的探出些什麽門道並沒什麽信心。不過,做了總比不做強。收拾好思緒,蒲千陽剛一下樓,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短促的汽車鳴笛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小帥哥,來玩啊?”他回過頭,隻見許隆一隻手支在她那輛落了車窗的帕拉梅拉的駕駛座上,另一隻手捏著一杯插著吸管冰美式。當然,為了配合剛剛的這句搖搖車標準語錄,她勉為其難地從拿著冰美式的手分出三根手指象征性地跟蒲千陽打了個招呼。將冰美式吸到隻剩下冰後,她越過車窗將杯子精準拋進了垃圾桶,“采訪一下,不用帶孩子了感覺如何?”蒲千陽看著她不說話,眼神中寫滿了“你怎麽在這裏”幾個大字,順便還帶上了一點小小的嫌棄。“別表現得這麽驚訝,一個人隻要在香城,活著要吃飯,我就能想辦法找到他。”許隆從車上毛茸茸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抽擦了一下手上的水珠,不以為意地說,“更何況,你也沒怎麽刻意隱藏不是?”這倒是真的。蒲千陽走到她的車邊,接過了她手上的紙團替她拋進垃圾桶,“那您今天蒞臨寒舍,有何貴幹?”許隆對於他的識相很是滿意,用眼神示意蒲千陽坐到副駕上。“先說好,我不是在幫姓祝的。”“主要是我這邊注都投下去了,你要是在幫我成事之前死掉,我不虧炸?”說罷,她一踩油門,帶著蒲千陽朝著洪天賜的那家藝術品商店的方向狂飆而去。-------------------------------------一路上,許隆的白色帕拉梅拉不斷加速減速並道超車,其氣勢之凶猛讓蒲千陽下意識地抓住了一旁車窗上方的把手。此時此刻他愈發覺察出了祝雲宵的那種溫和的駕駛風格的可貴之處。許隆手上的操作並不耽誤她嘴上說話的線程,於是借這個機會她將香城地下上層的勢力構成大致給蒲千陽介紹了一番。洪天賜這段時間人在國外,不出意外的話,大概要幾天後才能回國。如果祝雲宵所言非虛,那麽這位正是負責幫助鄭二分銷茉莉香的頭腦人物。經過祝雲宵的一番操作,那鄭二便將原本來自蒲千陽的行為歸為了祝雲宵的試探。盡管中央賭場對外宣稱保持中立一心賺錢,但這不代表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他們不會下場撈一筆。按照香城不成文的規矩,地下的事情隻能由地下解決。所以不論鄭二此時如何疑神疑鬼心急如焚,他也隻能向洪天賜問責,然後由洪天賜向祝雲宵施壓。憑借著老爺子對這些東西的憎惡態度,若是此事當真被坐實了,可是足以讓洪天賜被祝雲宵狠壓一頭下去的。不過,難道這件事真的隻有祝雲宵知道嗎?當然不可能。茉莉香的銷售地點分布非常廣泛,都是千年的狐狸瞞得過誰?可為什麽沒人這麽做呢?甚至大概率大家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大抵是因為就硬實力來說,這人是實打實的第一。畢竟香城幾乎半壁的安保公司都歸他管轄,是真正的一個電話能叫來十麵包車打手的角色。老爺子到底還能鎮住香城多久誰都不好說,所以大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這緊隨其後的就要數幾年前港城歸來的湯彥,但他有不少加成都來自於中央賭場和地下錢莊。再往下算就是一些相對來說不是那麽顯著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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