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擼起袖子,活動了下她的手腕和指關節:「想找打嗎?」


    謝以珩連忙舉起雙手,以示投降:「哎嘿嘿,我就開個玩笑。」


    「你就嘚瑟吧。」朝晚瞪了他一眼。


    其實這次能成功,雖然前麵眾人的發揮功不可沒,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最後那個遊俠的傷害造成暴擊了。


    她剛剛可是看得也聽得一清二楚,那個遊俠拍著自己的胸脯瘋狂地大喘氣,然後和周圍的人說「如果不是因為暴擊了」,語氣裏盡是慶幸。


    所以這次能通關還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


    謝以珩看著她不爽的眼神,笑著起拉她的手,把她的手我在手心,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


    這個動作剛做完,他就聽到自己被cue了。


    他看了過去,是隊內的遊俠在問自己能不能算好傷害。


    謝以珩:?


    你們討論你們的,cue我做什麽?


    血手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讓本來還在吵鬧的慵懶的人覺得奇怪,看了那邊一眼後,也逐漸地安靜了。


    於是本來還像是觥籌交錯般熱鬧的室內,現在就安靜得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慵懶的人順著血手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下子謝以珩和朝晚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朝晚頗為無所謂地站在原地,一腿曲起,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畢竟被cue到的又不是她。


    謝以珩臉上浮現出幾分無奈:「嗯,我也不行。」


    估算這個boss的血量一點都不簡單。


    他們打掉1%的血都要費一點時間和幾個技能。在這期間,boss的血線可是不會有任何變化,隻能看到永遠維持在那個百分比血量。這怎麽估算?


    「對嘛!」血手的遊俠得到他的回答後,視線掃了一圈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眼神裏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好不容易等他們那股興奮勁過了之後,他們推了個人出來去摸屍。


    在摸屍前,不用其他人嫌棄,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朝晚就已經自動自覺地退到了最遠的角落裏。


    好歹是首通副本,也是首殺老三,而且老三推掉還那麽有難度。這個boss的爆率比之前兩個都要好不少。


    所有人和諧地分配完掉落物品,謝以珩拍了拍掌,以暫時提起他們的精神。


    在激動完之後,所有人都回到冷靜的狀態。靜下來後,本來就存在的疲憊接湧而來,而且程度比起之前更甚了。


    「想必大家都累了,趕緊下線該睡覺睡覺去。」


    說著謝以珩放棄了副本,眾人回到了副本入口。


    除了朝晚和謝以珩外的18人彼此看了一兩秒。


    直到有第一個人原地下線後,才陸續有白光閃過,是他們下線的動畫效果。


    朝晚看著有些想笑。


    總覺得他們慶祝完後就像是木偶人,而且還是反應遲鈍的木偶人。


    告訴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但是總是需要反應一兩秒才開始動作。


    朝晚轉頭看向謝以珩,正巧對上他的視線。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看著自己。


    「那我也先下線了?」


    然而這句話才說完,一秒不到,她就收到了來自自家會長大人的私信。


    朝晚:……


    她無奈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唇,打開了私信。


    謝以珩點完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後,結果白天沒看見自己眼前有白光閃過。


    相反他倒是看見她換了個站姿站著。


    謝以珩:?


    「怎麽了?」


    朝晚弓了弓背,直起身轉了一圈腰後,左右看了幾眼。


    最後還是坐下了。


    坐下後她聳聳肩:「安諶找我。」


    半醒狐狸:你們怎麽推的老三?


    看到這個消息,她瞬間吹了個口哨,開心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本來緊皺的眉毛都舒展開來,眉梢揚起。


    「他問你什麽?」謝以珩看著她這神情的變化,更覺得懵逼了。


    安諶得找她做什麽,才讓她有這樣奇怪的反應?


    朝晚很少笑得如此開心,安諶也不是那種會講笑話的人。


    她嘿嘿笑了兩聲。


    謝以珩不得不承認,這笑得很雞賊。一看就是在幸災樂禍。


    「他問我我們怎麽推的最後一個boss。」


    謝以珩眨了兩下眼睛,最後還是沒有繃住,也跟著笑出了聲。


    朝暮:你確定你想知道?


    半醒狐狸:?


    半醒狐狸:什麽意思?


    半醒狐狸:難道你們是用什麽奇怪的方法推掉的嗎?


    半醒狐狸:還是卡了什麽地形bug?


    看著安諶這連冒出來的問句,朝晚難得地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累了。


    她可以從那四個問號裏看出,安諶究竟有多麽摸不著頭腦。


    她簡單地把他們的通關辦法說了一下。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畢竟不需要任何技巧,沒有任何巧妙的方法,就是強推。


    那邊不知道是什麽反應,反正朝晚的消息發出去後,他過了一分鍾了都沒有回話。


    她嘆了口氣,看向謝以珩,眼底滿是惋惜:「怎麽安諶就不在這呢?」


    如果安諶就在身邊,那她現在就可以看到他究竟是個什麽反應了。


    是無語呢?還是震驚呢?或者還有些猶豫?又或者三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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