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一新生,為什麽會帶這麽多保鏢啊?真該說不愧是財閥繼承人嗎?黎序洲看懂了沈嵐清的疑惑,解釋說:“與其說他們是保護我的,不如說是監視我的。”沈嵐清一挑眉,“是你的父親嗎?”黎序洲點點頭,嗓音淡淡的說:“他希望我能按部就班的,但我卻報了美術係,自那之後,他就把我看得更緊了。”沈嵐清不禁感到心驚,這掌控欲,實在是太可怕了,時刻活在監視下,這感覺也太窒息了吧。他問:“你不想繼承你父親的公司嗎?”黎序洲說:“現在還不想。但他就我一個兒子,在他找別的女人生出兒子來之前,我都是他眼裏的繼承人。”等黎序洲把他帶到家裏後,那些保鏢就停在了門外,沒有跟進來,他這才沒那麽緊繃了。沈嵐清這才假惺惺的問:“那你把我帶來這裏住,會不會不方便啊?那些保鏢,應該已經告訴你父親了。”黎序洲輕笑一聲,“別擔心,這種小事他還不至於會管。隻要我不死就行。”這對話簡直有點致鬱了。沈嵐清沒有繼續提他的父親,轉而挑選合適的房間,“你的臥室在哪裏呢?”黎序洲指了指二樓中間,“那就是我的房間,你可以住我旁邊的臥室。”黎序洲帶他去了臥室,沈嵐清自然很滿意,這可比他的那個小出租屋好的多了,一個臥室都比出租屋整個麵積大。自此沈嵐清就在黎序洲家裏住了下來。沈嵐清並沒有找到工作,每次麵試都會被攪黃,後來他才知道,是徐舟野和段榆在背後搗亂,給他施壓。後來他索性就不找工作了,反正家裏有保姆做飯,還有地方住,他也不著急。徐舟野得知他住進了黎序洲家裏後,跑來找了他幾次,但礙於外麵的保鏢,他也無法強行把沈嵐清帶走。而段榆這家夥就更陰險了。段榆每次都是趁沈嵐清出門的時候才找上他。段榆似乎更想要沈嵐清主動回到他身邊,所以並沒有強行帶他走,但每次都會和他玩點新鮮的y,好感度因此陸續漲到了90%。而黎序洲則是覺得他們在談戀愛。黎序洲以為,他們雖然還沒正式確定關係,但也差不多了,畢竟他們曖昧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關係了。隻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生關係,目前還在純愛的階段。畢竟黎序洲要上學,每天晚上才回來,二人相處時間並不是很多。一學期就這麽過去了。到期末的時候,沈嵐清發現有一件事他必須要做。到此時,也已經到了劇情的尾聲。主角受和攻談戀愛後,因為父母的反對陷入了冷戰,結果受出了車禍,他昏迷前給攻打電話,但攻卻在酒吧和朋友們玩,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當攻得知消息,趕去醫院,卻被告知受失憶了。但這個結局對他們來說,竟然還是最好的結局,因為受在這個貴族學院遭受了太多不好的事,忘記反而是一種幸運。後來攻追妻火葬場,重新追求受,打動了他,二人也重新在一起了。沈嵐清想要做的,就是阻止白溪發生車禍。這整個劇情裏,白溪受到的苦難最多,不僅有原生家庭的苦,還要嚐遍愛情的苦,好在這就是最後一個劇情了,之後他就會過得一帆風順。*期末考試結束這天,沈嵐清到學校門口去接白溪。“哥?你怎麽來了?”白溪拖著行李箱出來,迎麵就看到沈嵐清,一臉驚喜。沈嵐清說:“考試考的怎麽樣?我來接你回家,你看看你這麽久沒回去了,肯定得收拾一陣,我幫你會快很多的。”“嗯。”白溪點點頭,矜持的答應了下來。白溪的好感度總是在100和99之間切換。有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近點,或者不小心碰到手臂,白溪的好感度就會猛的漲到100。其實他們兩個私下一直有聯係。沈嵐清對白溪的說辭是,他不想被徐舟野糾纏,所以暫時得求助於黎序洲。白溪自然相信了他的話,還把自己哄好了,認為沈嵐清之前對他那麽冷淡隻是故意演出來的。二人從校門離開,說說笑笑的,渾然沒注意到身後跟了個尾巴。一個高大的男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正是徐舟野。沈嵐清一直沒有正麵回應,徐舟野也很長時間沒找他了,當然這也有期末考試的緣故。但徐舟野沒想到,他竟然看到沈嵐清和白溪在一起了,他們這是在做什麽?約會?!果然,沈嵐清還是對白溪最偏心。徐舟野又氣又怒,心裏泛著酸痛,但他還是不死心的跟了上去。半路上,沈嵐清把白溪支去買飲料。等白溪去排隊的時候,他就守著行李箱回消息。自然是黎序洲和段榆的消息。他今天估計會回去很晚,所以和黎序洲報備了行程。黎序洲對他幾乎不怎麽管,隻是囑咐他要早點回去。而段榆就不一樣了。他對於白溪非常忌憚,立刻回複說:“等著,我來接你。”段榆來的很快,沈嵐清在路邊看到了那輛眼熟的賓利。沈嵐清時不時的看著手表,幾乎是掐著時間過馬路。在意外發生的前幾秒,沈嵐清及時把白溪推開了。因為意外發生得太快,他甚至無法看清白溪那驚慌失措的表情。身側是一輛失控的轎車,正橫衝直撞的開過來。但下一秒,白溪竟然飛快地反應過來,並且朝他撲了過來!轎車如狂風驟雨一般席卷而過,隻留下被撞傷的、被撞飛的白溪,奄奄一息的倒在地麵。那一刻,沈嵐清跌坐在地上,腦子是空白的。他怎麽忘了,白溪其實是個很厲害的少年啊,他聰明、矯健,還非常能打,並且他還是個戀愛腦。他想要救他,那必然是奮不顧身的。在白溪昏迷前,沈嵐清及時過去握住了他的手。雙手交握的這一刻,白溪的好感度穩定在了100%。因為他已經將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生命都給了沈嵐清。再沒有什麽可猶豫的了。好感度的提示音讓沈嵐清目光發直,眼底忍不住的濕潤了起來。身後,徐舟野匆忙趕了過來,段榆也立刻從車上下來,快步到車禍現場。“你沒事吧?”“白溪他怎麽樣了?”很快,救護車來了。沈嵐清和白溪被送到了醫院,白溪進了icu進行搶救。沈嵐清沒有受傷,和徐舟野、段榆坐在病房外,一片沉默。係統忽然說:【我知道了,你從一開始就想這樣了吧?你還是想報複他們,所以故意想讓他們見到你慘烈的死去。但你沒想到,白溪他竟然會舍命救你……】按照沈嵐清原本的設想,現在他應該能得到三個100%好感度了,因為死人總是比活人更難忘,更意難平。但,白溪的相救在他的意料之外。沈嵐清靜靜地看著病房裏的白溪,【看在白溪的麵子上,那就算了吧。】雖然白溪對他做了些不該做的事,但沈嵐清從來沒有責怪過他,相反,他很喜歡被全心全意喜歡的感覺,幾乎是把他視為信仰一般。可他不明白,為什麽白溪能做到這種程度?白溪還那麽年輕,為什麽能這麽義無反顧的救他?係統:【劇情結束,那麽,現在開始進行脫離程序。三天後,你將會脫離這具軀體。】沈嵐清:【這次不是車禍了嗎?】係統:【上次你不是說車禍很痛嗎,之後都可以無痛脫離了。】接下來的三天,沈嵐清一直在白溪病房裏照顧他。徐舟野等人經常來醫院看望,不過沈嵐清對他們都是愛搭不理的態度。其實徐舟野還好,這畢竟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雖然的確有哄騙過他,但他也是沒有上過心,光是那句“陪你玩遊戲而已”就足以讓徐舟野懊悔許久。尤其是親眼目睹沈嵐清差點出車禍之後,徐舟野終於認清自己的心意,想要去醫院找他道歉。但是徐父從段榆那裏得知他最近的所作所為,震怒不已,強行把他按在家裏,讓他冷靜下來。徐舟野不肯,跟他吵了一架。徐父便讓人打了他一頓,又把他鎖在臥室裏。他們一家子都是暴脾氣,徐父讓人打他那自然是真打,甚至還說了“打斷他的腿”這種話,讓他不能再出去。保鏢也不得不特地往他腿上招呼,最後他人都站不直了,被抬進了臥室裏。但徐舟野哪裏是輕易聽話的人,他趁著半夜,從二樓陽台跳了了下去,然後直奔醫院去了。身上被打的傷口還疼著,雖然沒有滲血,但都不好受。跌跌撞撞的趕到醫院後,剛好看見沈嵐清在門口,正要進去。他便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嵐清。這些天他想了很多,自然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大叔,是我錯了,我不是想欺負你,根本不是什麽遊戲……如果我早點認清我的心意,我們之間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隻不過沈嵐清根本不接受道歉,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白溪身上。他都沒看徐舟野,把他的手揮開了,冷冷的說:“這不是你的問題,我本來就不會考慮你。無論你怎麽做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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