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就算了,居然還打他!這真的能叫喜歡他?徐舟野猝不及防,被他一腳踢到了側臉,然後眼疾手快的將他的腳踝握住,按下,莫名其妙的說:“我什麽時候打你了?”他看著沈嵐清羞憤不已的表情,終於反應過來,“啊~你說那個,你屁/股又不痛,那能叫打嗎?”沈嵐清怒視著他,可惜並沒有什麽攻擊力,尤其是泛紅的眼尾讓他顯得格外可憐,耳垂也是紅的,肩膀和手腕、膝蓋都有些紅,大概是因為這比較特殊的體質吧,痕跡會很明顯就算了,害羞也會很明顯。係統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心想他為什麽總是學不到教訓呢?有些人,尤其是像徐舟野這種人,又不是喜歡他就得變成他的奴隸、舔狗。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沈嵐清戀愛經驗實在太少了,才會產生這樣的誤解,以為喜歡這種感情就是他的軟肋和把柄。看來讓沈嵐清做支線任務,獲取好感度,還是有點困難的。但很快,係統發現他錯了。因為徐舟野的確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舔狗。要不然他怎麽能一直纏著沈嵐清呢?沈嵐清驚恐的發現腿抽不回來了,小腿被緊握著抬高,“你放開我!”他感覺事情開始脫韁——其實從徐舟野把他帶回106後,就已經開始不受控製了,但他那時心裏不願意承認,總覺得可以轉圜。沈嵐清厲聲道:“徐舟野,我們不是說好了的,無論輸贏,你都不能再來找我!”徐舟野的回應是,像昨天晚上那樣,呼吸隨著大腿逐漸往上,明明沒醉,卻也跟喝醉了似的,急促的喘息著,那種如餓狼一般的眼神簡直讓沈嵐清後怕。徐舟野緩緩的壓了過來,慢條斯理的聲音宛如淩遲一般,“當然,當然。我是答應你了,但你睡了我,把我的初夜奪走了,你得對我負責。”……不是,什麽初夜?搞得好像是他占了便宜似的?明明他都變得這麽慘了!要不是有係統的痛覺屏蔽,他現在還在被折磨呢。“你怎麽又說話不算數?”沈嵐清終於崩潰了,被耍的感覺自動不好受,“你又騙我!”但更讓他崩潰的還在後頭。“放心,我都搜過了,第一次感到疼是正常的,以後不會了。”這樣說著,徐舟野又親了下來,隨後張嘴用犬牙摩挲撕咬著,仿佛是要為他細細的塗了一層藥。沈嵐清明明沒醉,卻也沉淪了進去。他的手臂和昨晚一樣沒力,可他現在是如此的清醒,所以羞恥感自然倍增。他抓著徐舟野的後腦勺的頭發,卻怎麽也無法撼動對方。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不可描述。不過徐舟野還是沒有那麽禽獸,並沒有到最後一步。沈嵐清微微失神,躺在沙發上,身體蜷縮著,然後被徐舟野從上而下抱了起來。徐舟野看著他發紅的臉頰,微蹙的眉頭,像是覺得委屈,在抱怨著什麽。可他剛才明明遵守諾言了,沒有到最後一步啊。他想去親沈嵐清的臉和嘴唇,卻被對方狠狠的推了一把,嫌棄的說:“你不漱口就別過來碰我!”“都是你的,你還嫌棄啊?”徐舟野沒忍住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臉頰,然後把舌尖拖出來把玩。而沈嵐清竟然意外的沒有咬他手指。他心裏忽然產生了一個荒謬且不可思議的想法。……該不會,就是因為沒到最後一步,所以沈嵐清才覺得委屈吧?徐舟野頓時笑了,樂不可支。沈嵐清看到他的表情,隻覺得更加委屈,嘴上說著罵著讓他滾遠點,但是手和腿都纏著他不放,怕掉下來,誠實得很。徐舟野把他抱的更緊了些,心想,還是別說出來好了,要不然他聽到實話,肯定又會羞憤欲死的。最後,徐舟野把他帶到浴室洗澡,確保又給他塗了一層藥,才放過了他,把他送回了101,到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沈嵐清拿到手機,看見段榆發來的詢問,不由一陣心虛,趕緊和他報了平安。怎麽可能不心虛,他每次都跟段榆保證得很好,信誓旦旦的說會和徐舟野徹底撇清關係,結果轉頭又差點和徐舟野發生關係了……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看樣子,徐舟野應該是短時間內不會放過他了,但隻要不報複他,一切都好說。要不然就先試著攻略一下徐舟野的好感度?沈嵐清感到頭疼,還是決定不去想了,這太麻煩了,而且又不是他的決定就能左右徐舟野。第二天早上,沈嵐清讓係統關閉了痛覺屏蔽,也許是藥真的很有效果,他現在的腰已經不那麽疼了。就是走路姿勢還有點怪異,雙腿打顫。他扶著腰去105看望了白溪。白溪因為腿傷,請假了幾天,不過少年人恢複得很快,這才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白溪問:“哥,過幾天放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我存了點錢,剛好請你一起玩,順便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再過幾天就是國慶假期,南希貴族學院的假期一向會放得很長,假期之後還會舉行活動,到時候學校裏會變得很熱鬧。沈嵐清想了想,說:“一兩天倒是可以,我可以讓同事幫我代班,但是時間長了就不行。”白溪說:“兩天時間足夠了。”接下來,沈嵐清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生活。他一邊得應付越發難纏的徐舟野,一邊還要在段榆麵前假裝若無其事,然後還要天天跟白溪保證,他真的沒有被欺負。好在這幾天徐舟野沒有碰他,大概也是知道第一次做的過火了,為了表示歉意,他天天早起給沈嵐清買早飯,平時也會買點禮物送到101,不管沈嵐清接不接受。不過沈嵐清覺得,這都不算什麽誠意!徐舟野本來就是要早起去打球的,買早點不就是順路的事嗎?而且他錢那麽多,不管買什麽禮物,都隻是小錢而已。該說不說,沈嵐清還是挺難打動的。一方麵是出於他自詡為直男的矜持,另一方麵則是他初次戀愛的謹慎,第一次始終是個門檻,他不願意鬆口,這又不像上床那麽簡單,心理方麵總是很難過得去的。盡管在別人看來,他和徐舟野已經是在一起的程度了,但他心裏卻不這麽認為。更何況,他年紀也不小了,不像徐舟野他們這些小年輕,思想可以轉變的那麽快,那麽開放。沈嵐清做了一段時間的宿管之後,發現這工作還是有樂趣的。比如大多數時候都很清閑,可以和同事嘮嗑,就是有時候會有老師過來坐班,他就得假裝正經了。比如同學們對他都很有禮貌。一天天看著這些新鮮年輕的麵孔,他也會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許多。有些開朗的同學,很愛和人打交道,連宿管也不放過,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吧。的確有幾個在沈嵐清麵前混的眼熟的同學了,看起來都是陽光熱情的少年,見麵都會笑著跟他打招呼,寒暄幾句。有時候他們晚歸了,沈嵐清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做宿管最好的一個好處就是有員工餐。起初沈嵐清還不知道這事,他都在食堂吃了很久了,有一次排隊遇到同事,聽見對方說自己是宿管,食堂阿姨就給他免費了!沈嵐清平時交際少,竟然連這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他很是後悔,決定要跟同事搞好關係。但徐舟野這家夥非常不爽,覺得他耽誤談戀愛的時間,不讓他經常和同事來往。沈嵐清怒道:“誰和你談了?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你不想認我啊?”徐舟野也沒生氣,一副很認真考慮的樣子,“也對,我都沒什麽儀式感,看來我明天得訂一輛花車,再讓家裏的直升機過來放橫幅……”這畫麵太恐怖了,他到時候肯定會被所有人笑話的!沈嵐清趕緊叫停,“我也沒經常出去,就是一和同事一起去食堂吃個飯啊!”是的,沈嵐清決定和同事搞好關係,就是約好做飯搭子。“你都沒和我一起吃過飯。”徐舟野指責他。沈嵐清說:“誰讓你不吃食堂啊!這也能怪我?!”徐舟野是個富家少爺,吃飯也挑剔的很,從不在食堂吃飯。他想了想,說:“那你和我一起出去吃吧。”沈嵐清自然拒絕,“我不要,太麻煩了,而且我沒請假不能外出太久的。”雖然這群學生平時並沒有什麽麻煩事找他,但他得按照規章製度來。徐舟野不高興。他一聲不吭的盯著沈嵐清的臉,還有已經沒什麽痕跡的側頸和鎖骨。於是,等下次沈嵐清和同事約好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同事就指了指他的脖子,打趣說:“你這女朋友還挺野啊。”沈嵐清還不知道,徐舟野趁他午睡的時候,專門在他脖子上留了吻痕。他趕緊捂了下脖子,強裝鎮定,“你看錯了,這是蚊子咬的,我沒有女朋友。”吃完飯,沈嵐清從食堂回來找徐舟野算賬。“你又想做什麽?讓同事笑話我就這麽好玩嗎?”徐舟野坐在沙發上看電腦,頭也不抬的說:“他們竟然笑話你?那你就笑話他們都是單身狗。”沈嵐清蹙眉,“你怎麽知道?”徐舟野坦然道:“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了,很難嗎?”徐舟野最近常來101,已經把這裏當成他的第二個宿舍了,他把裏麵的家具換了不少,如今101看起來和溫馨精致了許多。盡管沈嵐清不樂意,但住著的確是更舒服了。沈嵐清快步走到徐舟野跟前,把電腦啪的一聲關上了,質問,“你為什麽要查他們?”“我文件還沒保存!”徐舟野痛惜的搶過電腦,趕緊打開來看,好在剛才還沒關機。處理好文件,徐舟野把電腦放到一邊,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是因為你啊,你身邊的人都得查。上次你就被人騙了一兩千,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信那種騙局?”“要是你又被騙了錢,到時候還不是得找我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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