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係統：【那按照你這種進度，恐怕得多走幾個任務世界了。】沈嵐清：【……隨便吧，以後再說。】因為沒什麽選擇，所以沈嵐清大部分時候，都隻需要覺得現在不後悔就好。就在這時，玄關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是江離回來了。沈嵐清一時間定在了原地，眼睜睜看著江離走進客廳。江離表情呈現出細微的變化，隨著視線從沈嵐清手邊的行李箱，挪動客廳茶幾上的銀行卡，他的瞳孔驟縮，表情也瞬間冷凝下來。“我回來拿份文件——你這是做什麽？”沈嵐清握著行李箱的手心微微收緊，低聲說：“我要走了。”江離立刻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離開我。”沈嵐清緩緩的指了指客廳上的銀行卡，說：“你給我的我不要了，所以現在，交易結束。”沉默片刻，江離才問：“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沈嵐清覺得有點耳熟，原來是江離問了那天顧憬琛問過的問題。江離朝他走近兩步，陰鷙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我們這些天，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我知道，昨晚顧憬琛來過了，我從監控裏看到他了。是不是因為他，你才想走的？我都沒揭穿你們，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們私下見麵……但是，你不能離開。”這話聽得沈嵐清心驚膽戰的。原來江離早就看出來了，那昨晚為什麽沒有揭穿他？他垂下眼瞼，說：“你不是很清楚嗎？交易結束。至於我之前答應你的，你就當做我沒說過。”江離忽的輕笑了一聲，“所以，你這是打算去哪？回去找顧憬琛？”沈嵐清搖了搖頭，如實說：“我會離開這裏。”江離追問，“為什麽？”沈嵐清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鞋尖，他最近經常穿昂貴的手工定製的皮鞋，但他總覺得那讓他像偷穿了別人的鞋子一樣，很難為情。他低聲說：“等我走了，你們就會發現，其實我對你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你也會覺得這段時間以來，你做的那些事很可笑。所以，你就別多問了。”沈嵐清拖著行李箱，緩緩越過了江離，朝門口走去。這一刻，連空氣都是凝結的。他從餘光中看見，江離似乎還一臉的茫然。忽然，他的手腕被江離從後麵拉住了，江離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沉重，“你答應過我的。”沈嵐清掙了掙，沒能掙開，隨後忽然聽見身後“撲通”一聲，他立刻驚疑不定的轉頭，江離竟然跪在了地上！他甚至緩緩的垂下了頭，躬下腰，雙手緊握在沈嵐清腳踝上，死死握住。這個姿態實在是太低太卑微了，幾乎是匍匐在地上的姿勢。江離的聲音微顫著，“是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那樣對你，你一直沒原諒過我，對不對？”“也對，那樣的開端，不配作為我們的故事的開端。”沈嵐清快要被江離的舉動嚇傻了，整個人都不敢動，尤其是被他握住的腳踝，感覺要被捏碎了一樣。他慌忙的放開了行李箱，半蹲下去，“江離，你用不著這樣……”這麽低的姿態，和一向驕傲的江離根本不符合。但又不能說完全不符合，畢竟江離聰明的很，看他這樣道歉，沈嵐清很難不心軟。江離垂著頭，看不到表情，他用重複而僵硬的語氣問，“你能不能別走？”沈嵐清緩緩說：“抱歉。”要是沒有係統說的那事，沈嵐清可能就真的心軟同意了。但現在，他都要離開了，還是更想一個人呆著。忽的，沈嵐清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他往前一拽，整個人也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屁股都摔疼了，江離隨即壓了上來。江離的眼底不複理智，充斥著血絲，那晦暗的目光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抱歉，我也做不到就這麽放你走。”像他這麽無能又軟弱的人，除了自己身邊，還能去哪裏呢？沈嵐清被他這態度的轉變嚇得不輕，沒敢動彈，“江離……你清醒一點。”“清醒？我倒希望你別總是那麽清醒。”說著，江離就重重親了下來。而這次的親密接觸，顯然不同於以往，江離的手更加過分的探索著。沈嵐清的聲音都染上了惶恐，“你要做什麽？”他想要掙脫，卻完全掙不開，江離他用膝蓋抵開雙腿，手腕也被抓住了。“你別……這樣太奇怪了。”沈嵐清不斷推拒著，想讓他的手從自己褲子拿裏出來。放在之前，他這麽抗拒，江離大概會放過他，但此刻不同，他隻是死死的壓著他。襯衣扣子被解開，拉鏈被解開。衣服一件件散落在旁邊。而他那一身印有不少吻痕的蒼白皮膚，也顯露出來。江離和顧憬琛有類似的癖好，就是給他種草莓印，那零星分布的曖昧吻痕，襯得他的皮膚更加脆弱了。大概過了幾分鍾，江離把他從地麵抱了起來，隨便找了一個客臥進去。他的呼吸粗喘，冷聲說：“恐懼比愛更持久，如果能讓你怕到不敢離開，也未嚐不可。”比起愛，他更想要束縛和囚禁。但是為什麽呢？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沈嵐清留在他身邊。其實他們是同樣孤獨的人。江離從初見開始，就能出沈嵐清身上看到那種氣息——與外界剝離，不討人喜歡，不被人愛的本質，市儈又普通。但他們又是如此在乎他人的看法，正如他一生都在追求父親的認同。這太令他感到熟悉了，這種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孤獨感，疏離感。所以他也不期望沈嵐清能懂自己。隻是恰好，這樣的沈嵐清，一個軟弱無能的可憐人，很適合陪在他身邊。……危險，太危險了。沈嵐清心中警鈴大作。就在這時，沈嵐清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了下，是有人打來了電話，趁著江離沒發現，他偷偷拿出手機準備求救。江離把他丟到了床上。他在手機上胡亂按了幾下後，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也不知道有沒有接通。隨後江離又很快壓了下來。沈嵐清用手臂擋著他，聲音已然有些顫抖了，“你就讓我走吧，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值得你這麽固執，你為什麽要這樣……”江離卻是深深的注視著他，用皮帶把他的雙手捆起來，仿佛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低頭捏著他的下頜，讓他抬起臉，“就是這樣，再害怕一點吧。”……顧憬琛破門而入時，看見的便是床上糾纏著的二人。沈嵐清那雙白皙修長的腿，就那麽搖搖欲墜的掛在江離腰間。從腳踝到膝窩，再到腿根，都留有鮮明的吻痕。他鬢邊滲了些汗，身上也似乎濕淋淋的，狼狽極了，好像被人含住口中，反複含吮了幾遍一樣。而沈嵐清的雙手竟然還被皮帶捆著，綁在床頭！“江離！”顧憬琛怒吼一聲，快步上前，將江離從沈嵐清身上拉開。近距離看，沈嵐清身上的痕跡簡直能刺痛他的眼睛，那麽多，那麽深的咬痕……簡直就像是圈地盤一樣的惡劣行徑！“你沒事吧？我來了，哥。”顧憬琛上前，解開了捆住他的雙手的皮帶，去撫摸他的臉頰，他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好像還沒回神。顧憬琛趕緊把被子往他身上遮，期間又不經意瞥見那抹豔紅，旁邊還有不少咬痕……平時顏色是很淡的，肯定是被人反複吸吮，才變成了那樣。不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江離！你這個混賬！”顧憬琛咬了咬牙，轉頭就是一拳揍了過去。江離自然也不甘示弱，和他扭打到了一起。片刻後，江離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淡淡的“嘖”了一聲，“顧憬琛，你瘋了嗎？”顧憬琛怒視著他，此刻怒火點燃了他的血液，讓他還有繼續打的想法，“你才是瘋了，竟然差點強迫了他！”“嗬。”江離睨了一眼床上的沈嵐清，低嘲道：“你應該不知道吧，我今天要是沒回來，他就跑了！他說他要離開這裏，遠離我們。”聞言，顧憬琛也瞬間怔住了。他想過得到沈嵐清會是一條很長很艱難的路，因為沈嵐清膽子很小，要打動他得花點時間，但他沒想到，沈嵐清竟然已經想離開了！沈嵐清在二人的爭吵聲中緩緩回神。他眼底還覆著一層水霧，眼尾附近都是粉紅色的，淡色的唇也被咬出了血痕，雙唇變得又腫又脹，豔麗緋靡。他的反應無法抵賴，身體很誠實，以至於心理上也無法抗拒，不過江離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這讓他有點害怕。而且江離說的那些話也很嚇人。他看見顧憬琛闖進來，以為自己得救了。剛才的電話是顧憬琛打來的。他一直在等顧憬琛來把自己救走。顧憬琛朝他伸出了手，輕輕喊了一聲，“哥。”比起江離，顧憬琛的確讓他更覺得安全，所以他沒有反抗的被顧憬琛抱在了懷中。然而下一秒，顧憬琛的手就順著腰窩探了下去。雖然隻有短短幾秒，但沈嵐清還是被嚇得如驚弓之鳥一般，啞聲問，“……顧憬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