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臥底心聲被全仙宗聽見後成了團寵 作者:昨夜小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南妄:“……”說實話, 他至今都對自己成了真傳弟子這事沒什麽實感。從盤龍殿出來以後, 除了杜雪泠以外,他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提過自己成為真傳弟子的事。靈枝也好、二師兄也好、日日和他打牌論道的兩位好友也好,他一個都沒告訴過。他自己也清楚, 自己的行為就是掩耳盜鈴無疑, 但是, 除了掩耳盜鈴以外, 他是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自從那日從盤龍殿出來以後, 南妄每每聽見和“四”有關的字眼,都能心跳加速好一陣。而現在,南妄直接從羅許佑口中聽見了“第四真傳”四個大字, 不僅被嚇得心髒亂跳,並且還覺得儲物袋似乎在隱隱發燙畢竟第四真傳的真傳弟子牌此刻就躺在他的儲物袋裏。羅許佑完全沒有發現南妄的異常, 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兩天流傳在整個宗門之中的“重大八卦”。內門長老們地位崇高, 又都是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頂尖修士, 一個個自帶成熟穩重的光環,平日裏不怒而威、凜然可畏,他們的八卦,其實並沒有那麽好傳。對於青雲門內的弟子們而言,同是弟子的真傳弟子才是宗門內的八卦之星, 和真傳弟子有關的事, 向來是眾人最關心、也是最感興趣的事。如今, 新的真傳即將出現,每個有著八卦之心的弟子都精神一振, 想盡一切辦法打聽相關消息。一番打聽下來,所有人似乎都默認,器宗的餘洄已是板上釘釘的第四真傳了。羅許佑的話讓南妄越聽越心情複雜,越聽越如坐針氈。他一邊掐著自己的人中保持清醒,一邊再次詢問道:“這餘洄到底是什麽來頭啊,大家同門一場,我怎麽從來都沒聽過他的名字?”羅許佑見南妄實在好奇,便為他介紹了起來:“餘洄師兄是器宗長老的長子,長老本來有兩個孩子,老二不幸在秘境隕落,膝下隻剩下餘洄師兄一個獨子,餘洄師兄爭氣得很,年紀輕輕就突破了築基,而且在煉器一途很有天賦,當年一直有傳聞說,要不是五師妹橫空出世,被選為真傳的弟子就該是餘洄師兄。”然而,羅許佑不介紹還好,他這一介紹,南妄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吃了翔一樣難看。平心而論,要是真能有個人頂替他成為第四真傳,南妄其實還挺高興的。但是,器宗長老之子,餘洄?這個人都已經不是路人甲的問題了,而是更高一個級別的炮灰反派路人甲。原著中確實沒有提過餘洄的名字,但是原著提過器宗長老之子。器宗長老就是為了捧自己的兒子,才想盡辦法打壓同在器宗的五師妹靈枝。就這麽一個、原著中都不配有名字的路人甲反派,他做真傳?南妄苦笑一聲,滿心滿眼都是絕望。半月後,眾長老宣布召開內門弟子大會。參加大會的除了內門長老、真傳弟子以及內門弟子以外,還有外門長老以及外門中的準內門們。所謂的準內門,便是外門中已普通煉氣修為的弟子,這些弟子已經兩隻腳都踏入了內門,隻要通過收徒大典,就可以選擇自己想要進入的分宗。距離上一次的收徒大典已有數年,幾年間,足足有四人突破煉氣修為,其中的三人,正是南妄和他的小夥伴們。二師兄輕輕一抬手,煉了幾顆丹藥,便成就了整個外門四分之三的準內門。隻是,比起遙不可及、千年無一的青雲門二師兄,南妄等人的境遇,才更令外門弟子們嫉妒。大會前夕,南妄和小夥伴們最後一次聚在一起“論道”。南妄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好幾次都打著打著牌就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羅許佑看不下去了,吐槽道:“我說你有必要嗎,有什麽好緊張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大家這不是都在呢嘛!”袁鶴客觀地說道:“雖說明日也是我們拜入分宗的日子,但主角並非我們幾人,長老收徒事小,仙尊收徒事大,我們隻需簡單過個流程就是了。”羅許佑歎道:“唉,好不容易突破了煉氣,走上一遭收徒大典,結果竟不是主角,這誰能想到啊?”袁鶴安慰他:“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修仙之人以修為境界為重,羅兄莫要執著那虛妄之事。”羅許佑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就是這麽一說。”南妄拿著牌的手都在抖,心情混亂到極致。大事小事,他可能都逃不過。明天會發生什麽,他都不敢想……羅許佑說道:“你們兩個還是第一次見掌門仙尊收徒吧,那排場可大了,我和你們說……”“羅兄!”南妄實在不想讓兩人繼續討論第四真傳的事,於是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們想好拜入哪個分宗了嗎?”羅許佑納悶地看著他:“這還用問嗎,我們還能分開不成?”袁鶴也從客觀事實上分析了一番:“我沒有火靈根,也沒有足夠家族背景為我捕捉異火,想來是不適合入丹宗或是器宗的,而陣宗對鍛體的要求太高,劍宗確實更適合我一些。”南妄:“……嚶。”羅許佑發現了異常,詢問道:“你怎麽了這是,你哭什麽?”南妄伸手擋住臉:“這是、這是激動的淚水。”他的小夥伴們都要入劍宗,而他卻入不了劍宗了。羅許佑高興地說道:“兄弟一生一起走!等到了劍宗,我們還一起論道!”袁鶴微微頷首。南妄:“嗚嗚嗚”他的劍宗!他的大師姐!他的一脈相承!他的好兄弟!嗚嗚嗚……很快到了大會當天。青雲大殿,滿座嘩然。原因無他,因為真傳弟子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五師妹,靈枝。除了極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驚呆了。“這,這是五師妹嗎,我是不是看錯了。”“不是,這是什麽意思啊?”“宗墓都,都走過一遭了,這是詐,詐屍?”“我呸,人家好好的,到底是哪個傻缺傳的消息?”“五師妹沒死,那器宗就有真傳,那餘洄師兄……”“不對勁,這事兒不對勁。”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器宗的弟子們,各個都不可置信到了極點。真傳弟子們的座位依然是按照次序坐的。而戰沉明和靈枝之間,確實也空著一個位置。放在以前,位置空著的同時,位置前擺放的靈茶靈酒靈果也都會空著,因為這個座位不會有人坐,放了也是浪費。但是今日不同以往,第四真傳座前的小桌上,擺著和其他真傳弟子們相同的靈茶和靈果。些微的變化,預示著今日定會有人填入這個空置多年的座位。“唉,就因為老四不能喝酒,連靈酒都不備了,一次也就算了,這以後……該不會都不備了吧?”戰沉明沒靈酒喝,隻能哢哧哢哧地啃靈果,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同樣情緒不好的還有靈枝,她氣鼓鼓地啃著靈果,哢哧哢哧作響:“師兄太可惡了,這麽大的事,居然都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到底還是不是他最喜歡的小師妹了!”哢哧哢哧哢哧,哢哧哢哧哢哧。“你們兩個有完沒完,要抱怨去找該抱怨的人,在這兒逞什麽能?”楚鬆屏為丹宗長老的傷忙碌了好幾天,本就頭疼心煩不已,這會兒再看到這兩個把靈果啃出交響樂的活寶,隻覺得自己的頭又大了一圈。“二師兄您可拉倒吧,您那一瓶仙品九轉還魂丹,不也沒換到師兄的半句真話嗎?”靈枝整個人趴到桌子上,視線穿過高大的戰沉明,落到楚鬆屏臉上。她今日心情極其不好,誰來都得挨一腳,就算是楚鬆屏也一樣。“你”楚鬆屏被挑釁得滿臉通紅,黃沙漸漸在他身畔聚攏,那是止境在蠢蠢欲動。靈枝絲毫不懼,千花鈴無風而響。被夾在中間的戰沉明猶豫片刻,隨後哢哧哢哧哢哧。“咳咳。”關鍵時刻,還得是杜雪泠出聲打斷了真傳弟子們的內訌:“一個個的,像什麽樣子!”“哼。”“略略略。”“哢哧哢哧哢哧。”真傳弟子們說話,離得近的弟子們還能聽見些隻言片語,但像南妄他們,就一個字都聽不見了。沒辦法,這種場合都是按照修為高低排的座次,像南妄這些剛剛踏入煉氣門檻的,隻能坐在最最後排的地方吃灰。不過,雖然聽不見聲音,但畫麵還是能看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