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臥底心聲被全仙宗聽見後成了團寵 作者:昨夜小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的,戰沉明也一起留下了。頂著楚鬆屏殺人般的目光,強行留下了。戰沉明不敢把南妄一個人留給楚鬆屏,他怕楚鬆屏惱羞成怒之下,把南妄給塞進丹爐毀屍滅跡了。好消息是,南妄的“異象”似乎隻有修為遠高於他且他發自內心欽佩的人才能聽見,剛才在場的都是修為低於他的外門弟子,所以楚鬆屏這臉丟得不算太大,不至於一上來就對南妄下死手。壞消息是,楚鬆屏塞一個進丹爐是塞,塞兩個進丹爐也是塞。看著楚鬆屏黑沉沉的臉色,戰沉明覺得自己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雖然他們現在有兩個人,但在楚鬆屏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真傳弟子中,杜雪泠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是楚鬆屏都的對手。就算是杜雪泠,也得是在楚鬆屏的術法沒施展起來之前一劍封喉才有勝機,一旦讓楚鬆屏施展開手腳,那術法就會一刻不停地形成沒有間隙的火力線,杜雪泠也無可奈何。對戰沉明來說,他那副鋼筋鐵骨對上其他人還能過上幾招,對上楚鬆屏,那是一息都撐不住。戰沉明在心中瘋狂呐喊:救命啊,大師姐您到哪兒了啊?再不來他就要頂不住了啊!楚鬆屏並沒有多關注戰沉明,他的目光一直落南妄身上,直到看得南妄瑟瑟發抖,才清清嗓子,矜持地說道:“屢次三番在我課上睡覺,怎麽,我講的課就那麽無趣嗎?”南妄嘴上說得好聽:“怎麽會呢,二師兄真知灼見,字字珠璣,師弟受益匪淺……”心中想的卻是:【說無聊吧,確實也挺無聊,說不無聊吧,確實也挺無聊的。】【不是,這課到底有多無聊二師兄心裏沒點數嗎?】戰沉明:“……”把楚鬆屏氣得滿臉通紅後,南妄又正色道:“其實我並非在二師兄的課上睡覺,而是聽得過於認真,進入了‘忘我’的狀態,看上去就和睡著了一樣。”楚鬆屏順了順氣,開口諷刺道:“修習懈怠,找借口的時候倒是巧舌如簧,以你這般心性,就算僥幸突破煉氣,日後也再難精進。煉氣尚可靠凝氣丹,築基、金丹又要如何?難道次次都要靠丹藥嗎?哪裏會有這樣的上品丹師常年供你差使?”戰沉明皺起了眉頭。二師兄這話說得也太過了。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艱險困苦、舉步維艱才是常態。二師兄這般言論,實在是有些居高臨下、傲氣淩人了。果然,南妄眼神一顫,身形晃動。戰沉明不忍心見南妄受此打擊,冒著挑釁楚鬆屏的風險開口道:“二師兄此言……”【天哪,二師兄居然我能突破煉氣,他也太相信我了吧!】戰沉明:“?”【嗚嗚嗚他還為我以後考慮,我這輩子能煉氣都是祖上積德,哪兒敢想什麽築基金丹啊?】【二師兄真好,傲嬌永不過時!】戰沉明:“……”南妄收回思緒,心口一致地說道:“師弟謹記二師兄教誨!”看著南妄真誠的目光,楚鬆屏臉上微微一紅:“你,你這油嘴滑舌的家夥,罷了,今日之事就……”“師兄。”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加入了眾人的對話。三人一齊回頭看向來人,心情各不相同。南妄是好奇,戰沉明是奇怪,楚鬆屏則是不滿。二師兄發了話讓所有弟子離開,居然還有人敢硬闖弟子堂?哪來的愣頭青啊,二師兄的話都敢不聽,以為自己是杜雪泠啊?戰沉明站的位置比較靠近門,所以率先看見了來人。年紀不大,少年人的模樣,膚色黝黑,看著還挺淳樸老實的。他的身上穿著內門弟子的弟子服,這套弟子服戰沉明倒是眼熟得很,但穿著衣服的人卻陌生極了,戰沉明從沒見過。按理說,就算是其他分宗的弟子,戰沉明也該在各種大會上見過一兩次才對,但這人……戰沉明翻遍了自己的記憶,確實是毫無印象。楚鬆屏見到來人,臉色大變,怒吼道:“誰讓你出宗的!”那人絲毫不懼怕楚鬆屏,似是委屈似是撒嬌地說道:“我見師兄久久不歸,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所以就擅自來找師兄了,對不起,我隻是太擔心師兄了……”南妄眼睛都看直了。他看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那人身後的無數……兔子。好多好多兔子。蹦蹦跳跳地跟在那人身邊,隨著那人走向楚鬆屏的步伐,一同邁過門檻,進入弟子院,仿佛一隻隻迷路了的小精靈。小精靈們進來了以後也不亂躥,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用一雙雙可可愛愛的大眼睛盯著那人看,好似在求抱抱一樣。南妄羨慕得牙都酸了。他還以為他能蹭到一隻安諾已經是天賦異稟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勾引那麽多兔子!聽說過吸貓體質,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吸兔體質!太強了吧,這人難道是兔兔精轉世嗎?有一隻傻乎乎的兔兔走得快了些,撞到了南妄腳邊。南妄邪笑著提溜起自投羅網的兔兔,塞給兔兔一塊他隨身攜帶的胡蘿卜餅。兔兔歪著腦袋看看南妄,迷惑地低下頭,啃了一口胡蘿卜餅。入口綿軟香甜的味道瞬間讓兔兔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一口一口吃了起來,被南妄趁機埋臉吸了好幾口。“哼哼,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的胡蘿卜餅,就要給我摸肚肚……”南妄這兒一人一兔氣氛和諧,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對比。畢竟,看見兔子的不止是南妄,但是,不知道兔子在青雲門到底意味著什麽的,隻有南妄一個。戰沉明抬手壓住突然現身的紅纓銀槍,沉默地看向楚鬆屏。楚鬆屏手中出現一把奇形怪狀的法器,語氣幹澀地說道:“青涯是我的故交,我為他作保。”戰沉明:“你?”一聲尾調帶著疑惑與質疑的“你”。你?你來作保?你拿什麽作保?是偷偷套在那人身上的、自己曾經在內門時期穿過的弟子服,還是那雙顯然並非人族能擁有的異色雙眸?老實說,戰沉明並沒有影射楚鬆屏身份的意思,他壓根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規則形狀的法器如黏土般緩緩塑形,逐漸化成一副羅盤模樣。楚鬆屏被觸怒了。戰沉明雖自知不是對手,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也絕不退讓,手中紅纓槍輕輕顫抖,仿佛已做好準備迎來一場惡戰。下一秒【什麽青涯,不會是那個早就死了八百年、又被女主白芙塗穢土轉生起來的楚青涯吧?】戰沉明:“……”這熟悉的感覺,和大師兄那時候一樣!好好好,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大師兄經曆過的事,二師兄一樣跑不掉!戰沉明收起紅纓槍,好整以暇地抱起肩膀,開始看戲。楚鬆屏身形一顫,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什麽死了?誰死了?楚青涯……已經死了?一旁的楚青涯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動作親昵地挽住了楚鬆屏的手臂。“師兄不會真的怪我吧,好吧好吧,我以後再也不出門了,這樣總行了吧?”楚鬆屏在心中瘋狂否認剛才聽見的話,但他的動作、他的目光、他的神色卻無一不在出賣他。羅盤失去了形狀,重新化成不規則的煙沙。“哈哈哈,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杜雪泠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戰沉明身邊,她的身旁還跟著法宗長老顏槐。戰沉明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般鬆了一口氣,隨後不滿地說道:“大師姐,您這也來得也太晚了,二師兄羅盤都掏出來了,您再晚點來,就隻能給我收屍了。”“呸呸呸,什麽收屍不收屍的,晦氣晦氣!”杜雪泠一巴掌拍到戰沉明後背上,接著又毫不收力地拍了好幾下。戰沉明就這麽站在原地任由她拍,鐵桶般的身軀不動如山。杜雪泠解釋道:“我來得晚是因為我叫救兵去了,看看這是誰,我宗唯一的長老!有顏長老坐鎮,料他楚鬆屏也掀不起什麽風浪。”杜雪泠三言兩語間就給顏槐戴了頂高帽子,隨後裝作一副剛發現楚青涯的樣子,對著顏槐驚歎道:“哎呀,怎麽這麽多兔子呀,顏長老,你們這法宗真是有意思,居然還藏著這麽個人呢……”顏槐本就被眼前的景象氣得說不出話來,再被杜雪泠這不冷不熱地一激,當場便發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