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穿書之小炮灰也要讀書 作者:仙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再或是讓張神婆斷言他們的壽命還能夠活幾天,然後讓賭徒去下毒藥達成自己的目的。這麽一套流程下來,小利鎮的鎮民將張神婆奉若神明。——你這惡鬼,怎麽還不死!——去死吧!狗雜種!..莊顯貴將惡事吐露出來以後,圍觀的百姓已經忍不住開罵了,近一點的直接朝他身上吐口水。“大堂之上,安靜!”“將堂下所跪惡人押下去。”許澤平一拍驚堂木:“來人,去捉拿張彩女、胡邕、陳萍、高金惡人歸案!明日我們在公開審理此重案。”昨日許澤平歸來時,就快馬加鞭讓人把此事上報給了上峰徐知州。按照如此重大惡事,徐知州怕也是坐不住的。他摩擦著驚堂木,若無意外,明日徐知州絕對是會出現在公堂之上。堵塞河道,不知會害死多少無辜百姓。許澤平長歎一口氣,因一己之私謀害百姓,嚴重影響地方糧食、治安等問題,按照律法當滿門抄斬!自古惡人都是人人得而誅之,所以衙役一出發,這些圍觀的百姓們就爭相跟著出發,生怕張彩女、胡邕、陳萍、高金這些惡人跑了路。許澤平看著堂下跪著的小利鎮鎮長,“江鎮長,你這屬於職責失誤、當剝奪鎮長一職,具體如何,待我稟告上峰再做決定。”回到家中,許澤平看著咿咿呀呀的兩個小家夥,原本的燥意都一掃而空。“啊~”“啊啊?”將近兩個月的小家夥已經會微笑和展示自己的麵部表情了,圓哥兒和滿哥兒睜著無辜的鳳眼,朦朧的視線讓他們看不清麵前的東西。但他們會隨著搖晃的撥浪鼓搖晃著自己稚嫩的爪爪,啊嗚啊嗚的說著什麽。今日大堂上的案子程哥兒他們也有所耳聞,知道許澤平身為一方父母官得知這樣的事情,心裏也是不好受的。許鬆山看了許林氏一眼:“喜娘,去做些拿手好菜,讓孩子高興高興。”“你這個老頭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我一起去。”“你這老婆子,怎麽越老越是喜歡指使我?”許鬆山嘴裏說著抱怨,步伐確實一刻都不猶豫,轉身就跟著許林氏去了小廚房。嬰兒玩鬧的時間總是有限的,陪著許澤平逗趣了一會兒,兩個小家夥就打著哈欠,開始鬧覺了。聽著小家夥開始哼哼唧唧,許澤平下意識的就抱起了滿哥兒開始哄。而看著搖籃中另外一個小家夥,他眼神止不住的開始求助。程哥兒適時走進內室,抱起了圓哥兒,哼起了小曲。不到片刻,兩兄弟就一前一後進入了夢鄉。二人將寶寶輕手輕腳的放進搖籃,然後才悄悄退出了內室。關於兩個寶寶,程哥兒以及許林氏都認為親力親為比較好,這樣孩子才親自己。所以他們是能自己帶就自己帶,盡量不麻煩丫頭和奶娘。這樣或許是累了一點,但程哥兒和許林氏都甘之如飴。這或許就是他們骨子裏所帶的小民思想,沒有因為富貴而忘了本。程哥兒沏了一杯熱茶在許澤平的麵前,“天氣涼了,喝口熱茶吧。”許澤平看著窗外呼呼刮著的寒風,止不住的呢喃:“程哥兒,你說為什麽人總是貪心不足?”程哥兒從背後抱住了許澤平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寬闊的背脊上:“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我隻想和平平經營好我們的小家,看著我們的寶寶健康成長。”“是啊,貪心不足蛇吞象。”溫暖的懷抱,總是讓人治愈。許澤平轉身,將人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一切如許澤平所料,次日卯正三刻,就有衙役著急忙慌的來報徐知州來了!第284章 青雲路84徐知州看著手裏的兩張案卷,氣得的臉色發青,他一拍案台:“豈有此理,當真是目無王法!”“徐大人息怒,天理昭昭,惡人落網也算是為蒙冤百姓報仇雪恨了。”許澤平將一杯熱茶端到徐知州的麵前,謙遜的寬慰。從徐知州泛青的眼底也不難看出,他收到消息後,是連夜趕來的。徐知州看著身邊的青年文官,怒火壓下了了些,他誇讚道:“許縣令,你很好。”自打許縣令來了嶺北縣,一心發展嶺北縣的農業和經濟,去年年底更是用賀歲大戲引得聖人的龍心大悅,這使得今年年初徐知州的考級得到了上峰的中級,這讓徐知州如何不歡喜?大景對於地方官員的評級,與尋常朝代不一。縣令、知州及下皆是一年一考評,三年考滿,由吏部決定是否升遷。知府三年一考評,九年考滿,由聖人決定是否升遷。這考評如何,都是決定著他們的仕途。考評有六個等級:下下、下級、中級、中上、上級、上上。往年徐知州的評級都是下下、下級,所以他在這遼北州一呆就是十多年,著實是因為政績太差了。至於為何說評級與尋常朝代不一樣,是因為縣令在當年的年尾由知州或是知府評級。而知州則是在第二年年初,由知府以及布政司綜合整年的情況評級。今年嶺北縣的突出稅收,更是將嶺北從一個貧縣帶到了中上縣,這對於徐知州來說都是卓越政績啊,如何讓他不高興?說實話,由著目前的局勢,評個中上那絕對是囊中之物。但如今的這兩件案情一出,徐知州那是心力交瘁,這事傳上去,別說上峰了、就是聖人都會遷怒他禦下不嚴,治理地方不力,所以才會導致胡、莊、高、陳四家作威作福十多年!這一記掛落下來,簡直是衝掉了他整年的歡喜。但也算是慶幸許縣令親力親為,發現的早,不然還不知有多少百姓無辜慘死。來的路上,徐知州既是惱怒也是慶幸。幸虧許縣令上報給了他,而不是越級上報。“大人,您舟車勞頓,十分的辛苦。”許澤平得了誇讚,表現得十分高興,他繼續寬慰的說道:“不如先到下官府邸休息一番,等午時開審,下官再請您出來?”這一年多的從政生涯,使得許澤平愈發的圓滑,這些場麵話在無形中學會。“甚好。”盛安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午時,小利河道堵塞一案正式進入審問。莊顯貴看著高堂上坐著的中年文官,身著青色白鷳官袍,而昨日的許縣令隻是旁聽在下首,他意識到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他的心裏也生出了悔恨,想到了嗷嗷待哺的幺孫,流出了悔恨的淚水。——升堂!——威武!——威武!隨著皂隸的呼喊,張彩女、高金、陳萍、胡邕等人被帶到了大堂上。“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放開本老爺,一群狗衙役,放開本老爺!”...在見到當下威嚴的局勢後,原本囂張跋扈的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雖然不認得徐知州,但看到許縣令都隻能夠旁聽時,他們也知道捅得簍子大了。周捕頭一腳踹在胡邕的屁股上,“還不快見過知州大人!”周捕頭這麽厭惡胡邕不是沒有原因的,去前往大湖鄉抓捕胡邕的路上,他可是沒少聽說胡家在大湖鄉所做的惡事。胡家不光是大湖鄉的地主,名下開辦著賭場。自古嫖賭不分家,多數賭徒還不上債了,他們就直接抓人家的兒女來抵債,可想而知這危害了多少的百姓。在抓捕胡邕之時,他還大言不慚頭頂上有人,甚至是指使打手來與周捕頭對抗。好在周捕頭身手了得,帶去的同僚也多,加上圍觀百姓的幫忙,才在數十打手的手裏將胡邕給逮捕了。張彩女等人雖有反抗,倒也沒有胡邕這麽叫囂,敢跟衙役對著幹。“草民胡邕叩見知州大人。”“草民張彩女/陳萍/高進叩見知州大人。”徐知州一拍驚堂木,厭惡的盯著堂下跪拜的四人:“莊顯貴指認,爾等勾結做局堵塞小利鎮河道、毒害百姓、抓捕百姓孩子等數項罪名,爾等認還是不認?”“草民冤枉啊!”胡邕唾棄的看了一眼莊顯貴:“知州大人明鑒,草民一片赤心上青天,絕對不是這麽惡毒之人。是莊顯貴怨恨胡某撞破了他與張彩女的私情,所以才會冤枉草民。”“是啊!”陳萍緊接著附和:“誰人不知我陳某是小湖鄉出了名的善人,陳某怎麽可能幹這種惡毒的事情?一定是莊顯貴與張彩女的私情被我們撞破了,他無言愧對他夫人,他才攀咬我們的。”接著高金也惡狠狠的瞪了莊顯貴一眼,憤怒的說道:“知州大人,您千萬不要被莊顯貴這種弑父弑弟這樣的惡人所欺騙,我們都是好人,您可千萬被他騙了。”“大人,您可要明鑒。”張彩女淒淒慘慘戚戚的抹著淚水,她也沒有料想到昔日這些好友會直接攀咬她和莊顯貴,“奴家是清清白白的,一點惡事都沒有做的。”..徐知州看著堂下惡人狗咬狗,心裏也是十分的痛快,這還真是證據沒上,就開始相互攀咬了。“肅靜!”徐知州再拍驚堂木。在衙役水火棍的威嚇下,胡邕等人都安靜了下來,不敢造次。“莊顯貴,他們說你誣告,你有如何辯論?!”“大人,小人書房書桌底部有個暗格,暗格中藏著這些年我們四家哄抬糧價的帳薄、以及四家買賣良家女的契約。”莊顯貴麵對胡邕幾人的叱罵沒有絲毫的怒意,相反他很平靜,“至於堵塞河道一事確實是口頭約定,我拿不出證據,但是我有四家用毒藥謀害百姓的證據以及為四家辦事的賭徒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