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決鬥當天和死對頭穿進狗血文 作者:鹿八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許風釀又不在家,又沒人看見。家中許風釀的痕跡越來越淡了,方臻拚命捕捉他身上的氣味,但一點也聞不到了。如果是他的臥室的話,應該能濃一點吧?方臻知道他這種行為有點猥瑣,但他忍不住,他總覺得,聞不到許風釀身上的味道,他連睡覺都比平時更容易驚醒,入睡也更困難一點。隨著許風釀離開的時間越久,他心裏的空虛感就越強。方臻咬了咬嘴唇,到底是沒忍住,還是打開了那扇對他來說充滿誘惑的大門。冷冷清清的,還不如他的房間,一點東西都沒有。還沒來得及布置,許風釀就去上學了。方臻的視線落在了許風釀的衣櫃上。*烈日當頭,許風釀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婉拒了又一個上前送水的學妹。他的舍友還在一旁起哄,“這是第幾個了?咱們的大校草大學霸魅力就是強。”入學後不久,許風釀的成績就被全校都知道了,同樣走遍全校的還有他的長相,最近論壇裏全是別人偷拍的他軍訓的照片。他在一眾或戴著眼鏡、或個子不高的男生中脫穎而出,擠走了上一任校草的頭銜,成了全校公認的新校草。而被眾星捧月的許風釀,卻並沒有很開心,反而常常出神。許風釀的視線往校外看,落在某一間房子的窗戶上。要是方臻和他一起入學,現在學校裏討論的,應該也有方臻吧?他的成績也很好。不知道方臻現在在幹什麽?——他有點想回家看看了。第52章 許風釀的衣服不是很多, 方臻把頭伸進去輕輕嗅了嗅,隻有一點淡淡的味道。好在他們軍訓有指定的製服,不需要帶太多的常服, 所以許風釀大部分的衣服都留在這裏。方臻紅著耳朵尖,在裏麵扒了扒, 找到了一件許風釀常穿的衣服。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難免臊得慌。沒事, 他就是聞一下。方臻想。他聞一下之後,保證給他放回去, 不僅放回去, 還會給他打理幹淨, 一丁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方臻把衣服拿了出來。很可惜的是, 許風釀這個人太愛幹淨,哪怕是常穿的衣服,也被他洗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隻能聞到一點太陽曬過的蓬鬆味。方臻有些不滿。他想聞的不是這樣的味道。接下來,他像個土匪一樣, 把許風釀的衣櫃洗劫一空, 全部平鋪在了許風釀的床上, 每一件都仔仔細細聞過去。最後他的鼻子停在許風釀的被子上。床上三件套不像是衣服, 需要天天換,許風釀搬過來時床才睡了兩三天, 床單沒來得及換。這一櫃子的衣服, 甚至都不如他床上的味道深。方臻的鼻尖聳動, 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後, 臉上有一瞬間露出了類似委屈的神情,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低落從而何來, 他一邊聞著,一邊有些牙癢癢。說什麽一周至少見一次,都是放屁。他能告許風釀違反合同規定嗎?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方臻沒在意。他就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睡了過去。孕期多覺,這點方臻有切身的體會,不過最近他自己睡覺,大都是短覺,而且非常容易驚醒。誰知道他在許風釀的床上沾枕頭就睡,還睡得很沉。方臻感覺到一點熟悉的感覺——好像又要做夢了。他已經很久都沒做過夢。夢裏露出“方臻”的臉。和現實裏被養的白裏透紅的的方臻不同,夢裏的“方臻”依舊非常消瘦,他的肚子也鼓了起來,看著是顯懷了。他和方臻一樣,都沒有去上學,他似乎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周圍都是陌生的人,住著的房子也很破舊。看樣子也是脫離了家庭,不再和方父他們住一起。哪怕懷著孕,每天也要出去上班工作,等晚上下班回家,是他唯一獲得喘息的機會。他也選擇留下這個孩子。但和方臻的理由不一樣,當晚上“方臻”下班後拿起手機,又一次給“許風釀”發消息時,方臻氣得差點沒掐人中。“方臻”想要靠著這個孩子,來獲得“許風釀”的憐惜。甚至癡心妄想,想要通過這個孩子來綁定“許風釀”,把他們的人生綁在一起。懷著這麽一點渺茫的希望,他甚至都沒有去醫院谘詢打胎相關的事情,就固執地把孩子留了下來,依舊堅持每天給“許風釀”發消息。發過去的消息才開始是哀求,希望“許風釀”能見他一麵。後來慢慢變成了抱怨和訴苦,企圖能從“許風釀”那裏得到零星的安撫。顯然,他什麽都沒得到,既沒有見麵,“許風釀”也沒回消息。到了後麵,方臻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在短信裏說他懷孕了,還開始說一些威脅的話,不過他那些威脅話,對於不愛他的人來說,絲毫不會放在心上。他甚至在短信裏還給“許風釀”找補,是不是他的手機出問題了,或者電話卡不用了。他不相信他們做過那麽多次,“許風釀”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方臻看著“方臻”在給“許風釀”發完消息後流淚,又因為情緒太激動導致肚子疼,蜷縮在沙發上,還依舊死死抓著手機。彷佛抓著他生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方臻急得在夢裏踱步,感覺也被氣的肚子疼了。媽的,戀愛腦要不得。忽然,被“方臻”緊握著的手機,終於在時隔兩個月——沉寂了幾十天,“方臻”堅持不懈的獨角戲中,震了震。“方臻”幾乎是倉皇地拿起手機,迅速打開來看。隨後,“方臻”的臉色迅速黯淡下去,眸光中夾雜著不敢置信,手也在劇烈地顫抖。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因為用力過度,直接從沙發上翻了下去,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額頭上滲出一層汗珠,和眼淚摻雜在一起,鹹澀到分不清是汗是淚。方臻湊過去看了看。是“許風釀”發來的信息沒錯。但不是他本人。那條短信問他:[你是誰?為什麽天天給我男朋友發騷擾短信啊,精神不正常就去吃點藥,一個大男人,不要天天臆想自己懷了孩子好嗎?]……許風釀進了家門,沒發現方臻的蹤跡。他知道方臻不會亂跑,懷了孕後也變得比以前有分寸,隻以為他出去透氣了。隻是開門後沒第一時間看見他,有點遺憾。他就知道方臻自由自由沒心沒肺的。這次哪怕他主動給方臻發消息,也沒見方臻回個隻言片語,大部分時候都是敷衍的“嗯嗯”兩聲,接著他們之間的話題就結束了。許風釀想,方臻是真的一點也不想他。哪怕知道,方臻懷了他們的孩子,他們暫時是綁定在一起的,就算目前得不到方臻的回應,未來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和很多的機會,許風釀依舊免不了焦灼。這又是很新奇的一種體驗。許風釀有生之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感覺到急迫和著急,並且迫切的希望一個人能給他同樣的情感回應。表麵上掩飾得再冷靜,他也依舊想方臻。隻是分開一個星期,他今天已經頻頻往他們家的方向看了好幾次,連不是很熟的舍友都看出來了他的心不在焉。許風釀走到客廳,還給自己倒了杯水。方臻臥室的門開著,裏麵空無一人,隻有許風釀的臥室門虛掩著,整個家裏靜悄悄。他垂眸想,方臻能去哪裏?他們這裏附近倒是有些娛樂區域,不過方臻現在身體不方便,能玩的東西也有限,可能去吃東西了?吃東西也不應該,他知道方臻孕期口味大變,以前不感興趣的重口味食物現在都非常饞,他讓做飯的阿姨專門看著方臻,不許他吃垃圾食品。那能去哪?許風釀想著時,忽然聽見什麽奇怪的動靜。——是從他的房間傳過來的。好像是衣服和床單摩擦發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人躺在他的床上。許風釀靜悄悄走過去,手慢慢推開了臥室門——看清臥室裏的場景後,許風釀瞳孔微縮,幾乎僵住。他一向整潔到像樣板間的床,被人擺了一床鋪的衣服,每一件都皺皺巴巴的,像被人揉了一遍。在衣服堆裏,安安靜靜睡著一個人。一個他前幾秒還在想,跑去了哪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