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漢尼拔?他是要被人宰了嗎?方臻忍不住胡思亂想,然而等對方從廚房出來時——他的想法頓時戛然而止。許風釀手中端著一盤很精致的點心,走到了他的身邊。方臻竟然從他平靜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一種無聲的瘋狂。……救命。“你把我綁起來的?”方臻快無力吐槽了,“給我解開,不然我真生氣了!”許風釀沒有解釋,他伸手,把躺著的方臻扶了起來。隨後,他整個人卡在了方臻中間,距離近到像是要擁抱他,指尖在方臻的臉上滑過,輕聲道:“你不是餓了嗎?”方臻肚子是在咕咕叫。許風釀輕笑:“我喂你吃。”方臻不喜歡這種被綁起來、受製於人的感覺,更不喜歡許風釀輕佻的神情,可再不喜歡也沒辦法,許風釀捏住他的下巴,輕而易舉地就能把他的頭擺正。小蛋糕散發著甜蜜的味道,奶油被擠出了完美的紋路,許風釀舉起來,放在方臻眼前。屬於甜品的香氣往方臻鼻子裏鑽。許風釀另一隻手的指尖將奶油尖挖去,沾在他的指腹上,雙眸含笑,盯著方臻的雙眼。方臻咽了咽口水。許風釀把沾著奶油的手指放在了他自己的唇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聽說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吃下去一口,就能讓大腦迅速釋放多巴胺,從而產生快樂的情緒,”許風釀的嘴唇湊近方臻,“如果我一邊讓你吃甜食,一邊和我接吻,這種快樂能不能轉移,被大腦判定為你和我接吻很開心?”方臻麻了。他很想大聲呐喊不要浪費食物!然而下一秒,許風釀的手指已經伸進了他的嘴裏,隨之而來的還有甜絲絲的奶油,奶油被抹勻到他口腔內壁,每一顆牙齒似乎都沾染上了這種甜蜜。騙子。說是要喂他吃甜品,可是許風釀在喂過他一口後,唇舌就攀了上來,配合著他的手指動作,涎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去,yin.靡又放.蕩。繩子沒鬆開,裏麵卻開了,許風釀如入無人之境,緩慢揉捏他。方臻半眯著眼,桌子上半掉不掉的掛著一條腰帶,最低處已經接觸到地麵,有重物壓著才一直沒落地。許風釀喂完他一口奶油後,不給方臻喘息的時間,又喂了第二口。每一口甜蜜的奶油,都伴隨著一個令人窒息的深吻,許風釀樂此不疲,強勢又霸道,方臻漸漸地真被他迷惑,從中體會到幾分快樂。……夢醒時分,方臻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懷疑人生。這是……劇情?還是隻是一個夢而已?他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隔天方臻去上學,精神有點萎靡。學校裏學生們八卦的精神頭倒是不改,方臻以為他們都在討論昨天許風釀競賽回來的事情。誰知道在他湊近消息公告欄時,聽見的全是他的名字。“啊?不是吧?真的假的?昨天許風釀和方臻在一起吃飯?”“真的,從競賽回來的同學說的,還是許風釀請的客!”“他們倆是破冰了?”不知誰看見了方臻,他們紛紛又住了口。方臻還很懵的站在原地。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方臻扭過頭去時,看見李盼雪熱情洋溢的臉,笑容很明媚。“文委?”“我有事跟你說,”李盼雪問,“你現在方不方便?”片刻後,和李盼雪並排站在走廊裏的方臻沒忍住揚聲道:“你又跟許風釀說了?!”李盼雪連忙豎起手指:“噓——”“不是,這不是你哥的隱私嗎?”方臻不能理解,“這能隨便說?”李盼雪道:“再是隱私也不能讓你們有誤會啊,而且這個世界上能懷孕的男人又不止我哥一個人……雖然很少見,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方臻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重創,“還有男人能懷孕?”李盼雪連忙道:“很少啦,很少,起碼我目前就見過我哥一個,不過我哥跟我說,他們都把這個叫做一種什麽病,還有病友群。”方臻越想越覺得奇怪。現實世界中也不是沒有兩性畸形,但大部分的兩性畸形都不具備生育能力,這該不會是這篇文的什麽私設吧?方臻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可他又說不清這種預感來自哪裏,他的男性裝備發育的很完善,沒有任何顯性畸形。“哎呦,”李盼雪驚歎一聲,“說曹操曹操到,我就不摻和你們小情……”“什麽?”“沒什麽,我說錯了,我先走了!”方臻抬頭,他看見不遠處,許風釀徐徐朝著他的方向走來。經過一夜的沉澱,許風釀看上去不再那麽陰沉,甚至算得上鬆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平淡無波,表情都是平和的。兩人麵對麵。方臻想起他昨天逃跑的事情,以及半夜做的那個夢,還有些殘存的尷尬,不自在道:“嗯……早上好。”許風釀既然也回了一句:“早上好。”方臻想,這是氣消了?他昨天到底為什麽生氣來著?許風釀道:“昨天你們班那個學生,加上我聯係方式和我解釋清楚了。”“哦哦,”方臻還是忍不住想跑,“你知道了就好,昨天那種情況是真不好跟你解釋……”許風釀道:“對不起。”方臻噎住。他莫名覺得許風釀這個態度有點熟悉,穿越以來,這是許風釀第幾次跟他說對不起?他發現許風釀現在認錯也挺快,比他還能屈能伸。許風釀道:“昨天是我過分了。”他這麽說了,方臻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心底到底是鬆了口氣,“你能想明白就好。”許風釀眸色暗了暗。他是想明白了。一味地抓緊繩子,隻會讓繩子繃緊斷裂。不如稍微鬆鬆手,才能更好的將人攥緊。第42章 方臻敏銳地發現, 許風釀的態度也有點不一樣了。昨天的許風釀咄咄逼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負心漢,搞得方臻好像“出軌”了一樣, 全程充斥著抓奸的既視感。每一聲冷哼和質問,都是對方臻的控訴。但是今天他的感覺變了, 好像有點……柔和?又好像有點委曲求全的退讓, 反正不像正常的他。方臻在他道完歉後, 撓了撓頭,也被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行了, 這事兒是不是能翻篇了?”果然服軟是有效的。許風釀想。他又想起來昨天躲在方臻背後的那個男人。其實他不相信方臻能對男人產生什麽好感, 也不會這麽快就看上一個男人, 隻不過當他競賽完,充滿著對方臻的想念時,看見那一幕很難不火大。還有就是, 方臻有時會有種拯救者情節,如果有人過得好, 腰纏萬貫, 方臻不會覺得和他有什麽關係。可一旦有人過得不好, 他的拯救者情節就冒了出來。就像如果有兩隻貓放在他眼前, 一隻貓是受盡折磨的流浪貓,另一隻是從小沒吃過苦, 養的油光水滑的家貓。方臻的注意力絕對會被流浪貓全部吸引走。哪怕那隻貓可能同樣需要他。許風釀像是十分善解人意, “你不在意了就好。”方臻:“我有什麽好在意的?昨天明明都是你……”他怕許風釀又翻臉, 住了嘴。誰知道, 許風釀在猜出來他的話是什麽後,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反而點了點頭,又一次道:“確實是我的錯。”這搞得方臻都不知道說什麽了。許風釀說:“馬上要上早讀了,還有幾天就考試,最好還是別遲到。”方臻愣了一下,“啊?哦,你要走?”許風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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