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決鬥當天和死對頭穿進狗血文 作者:鹿八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扭頭,看著許風釀氣不打一處來,“你幹什麽?!”許風釀皺眉,“你不能在學校裏動手。”方臻立刻想起上一次他在辦公室裏教訓那個姓季的,也是被許風釀給攔住,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你能不能少管我,上一次也是你,這次還是你,我被欺負了還不能還擊?”他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許風釀眉頭皺得更緊,卻沒鬆手。按理說,上一次要不是他攔著,方臻很有可能跟著季啟民一起吃處分,季啟民那次尚且是季啟民先犯錯在先,他打人老師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走廊裏都是監控,眼鏡男做過的事情也沒捅到老師麵前,老師要是看見方臻先動手,會怎麽想?但許風釀也知道,方臻怒氣上頭時,聽不進去道理。他骨子裏是有一些衝動和熱血的……或許因為原來的“方臻”總受欺負,心中其實未嚐不是憋著一口氣。在兩人原來的世界裏,方臻隻有為別人“打抱不平”時,才會這麽衝動。“你先鬆開他,”許風釀冷靜道,“他跑不了。”方臻道:“不。”“乖,你先鬆手,”許風釀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在哄,“讓他去廁所,廁所裏沒監控。”方臻怔住。他鬆開了手。倒不是因為廁所沒監控。而是許風釀那聲令他頭皮發麻的“乖”。第27章 兩人站在廁所裏, 眼鏡男近乎是蜷縮在地上,根本不敢看他們。許風釀問:“你動手還是我動手?”聽他的意思,他不僅不打算攔著方臻, 甚至要成為方臻的“同夥”。自剛剛起,方臻臉上的表情就有種吃了一斤芥末的複雜。五官皺巴在一起, 眉頭緊鎖, 走立難安, 手和腳無處安放。眼鏡男悶聲道:“你們以為把我拉到廁所裏就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了?就算是監控沒拍到你們先動手,我也可以告老師!”方臻聞言, 反倒鬆了口氣。終於有人打破這詭異的氣氛了。這次毫無顧慮, 他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眼鏡男沒撐住, 眼鏡直接“啪”一聲掉落在地,不敢置信地抬頭看方臻。“你真敢在學校裏動手?”方臻蹲下,無語道:“你搞笑呢?之前你不也對我動手了?那時候不是在學校?”他懶得和眼鏡男廢話, 舉起拳頭就要報仇。許風釀又一次攔住他。接二連三的,泥人都有脾氣了, 然而不等方臻發火, 許風釀把脫下來的校服外套遞給了他, 方臻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就見許風釀拽住了眼鏡男的衣領。許風釀裏麵穿了件短袖,手臂青筋虯結, 輕輕鬆鬆將眼鏡男的半個身子從地上拽起, 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們關器材室, 是出於什麽目的?”方臻一下子泄了氣, 急道:“許風釀,都這種時候了, 你還管這些?”主要是,眼鏡男那些變態話讓許風釀聽去,總覺得怪怪的。下一秒,許風釀動了手。方臻好像已經很久都沒見過許風釀動手,自穿越後,兩人一架都沒打過。近距離觀賞許風釀打人,腦海總忍不住產生一個念頭——原來許風釀揮拳頭時,這麽帥嗎?以前怎麽沒發現?哦,以前許風釀的拳頭,都落在他身上,他當然不覺得帥。如今和許風釀上同一條賊船,他竟然感覺無比的暢快,連許風釀額角滴下的汗,都透著股少年人的性感。期間眼鏡男也想過反抗,但他的反抗在許風釀的重擊之下,猶如蜉蝣撼樹,最終終於忍不住抱頭求饒。“我隻是喜歡方臻而已!也沒對你們造成實質性傷害,你要打死我嗎?!方臻,你要任由別人打你的追求者嗎?你就在一邊……這麽看著我被打?”許風釀頓住,拳頭關節處已經泛紅。他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把眼鏡男的頭摁在了地上。全程,他打歸打,從來沒對眼鏡男有這麽侮辱性的舉動。廁所地上一般都濕漉漉,其實分不清水還是尿,許風釀覺得報仇歸報仇,侮辱人還是太過了。但此刻他的語氣說不出的寒意:“你說什麽?”眼鏡男怪笑:“怎麽?我說我喜歡方臻,你不樂意了?你吃醋?”方臻聞言,瞪圓了大眼。他像是一個聽到自家哥哥的緋聞後緊急出來澄清的粉絲,手上還拿著許風釀的外套,激情否認:“你說什麽呢?他吃個屁的醋,我們倆關係不好你不知道嗎?”要是在器材室之前,方臻絕不會如此激動。現在是他跟許風釀真的有了點什麽。方臻沒覺出他的行為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指著許風釀,又指了指自己,“我們,絕無可能。”由於太緊張,眼鏡男那句槽點十足的後半句話,方臻都忽略掉了。許風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風釀的臉色更冷了。眼鏡男嗤笑一聲,“誰管你們有沒有關係,方臻,你該謝謝你現在沒有那麽懦弱了,否則那天我就不止是把你關進去了,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麽嗎?我最想做的就是扒了你的衣服,和你做.愛,和你連接在一起,在泥潭裏一起爛掉,可是你怎麽能在我什麽都沒實施時,就先拋下了我呢?”方臻頭一次被人這麽光明正大的性.騷.擾,一時間都呆住了。眼鏡男幹脆閉上了眼,一副“有種你打死我吧”的表情,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許風釀卻緩緩站了起來。——其實剛剛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他不可能把人真的打出好歹,麻煩隻會更多。他動手,隻是防止方臻衝動下犯錯。現在是生出來了真實的怒意。許風釀的視線在眼鏡男身上上下掃視,打量他身上哪一塊地方是幹淨的。片刻後,眼鏡男以為許風釀終於收手放過他,本想從地上爬起來抓緊逃,然而許風釀伸出手,再次拽住了他的後背。許風釀拽著他校服上僅存的一塊幹淨地方,慢條斯理、不容抗拒地將眼鏡男拖出去好幾步,隨後,猛地用力——將他精準地投放進男廁的小便池中。眼鏡男踉蹌幾下,手下意識找著力點,臉直接栽了進去。方臻嘴巴張成了o形。“許、許風釀……”許風釀麵無表情地站了片刻。眼鏡男在小便池中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身體顫抖,細碎的哽咽時不時溢出。他哭了。許風釀轉身出了廁所,不多時,門外傳來水龍頭擰開的聲音,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住了眼鏡男的嚎哭。方臻蹲在他旁邊,“哎”了一聲。對方連臉都不敢抬起,滿身腥騷味,抽噎道:“方臻……”聽這聲音,還挺委屈。方臻心想,不過也就是個十八歲的男生,天天搞這些非主流,這下好了,踹尿坑裏就老實了吧?方臻放緩了聲音:“你叫我名字,但不敢看我嗎?”眼鏡男渾身一顫,雙拳攥緊,通紅的臉總算朝著他的方向。方臻微微一笑。下一秒,他抬起拳頭,又在眼鏡男臉上狠狠補了一拳。*幾分鍾後,方臻和許風釀肩並肩洗手,快把手上的皮都搓掉了。方臻念念有詞,許風釀仔細聽,才聽出來他說的是:“髒了髒了,這次是真髒了,徹底髒了,救命啊啊啊……”許風釀嘴唇勾起,笑容剛形成,想起方臻在廁所裏說的話,又慢慢淡去。“方臻。”他忽然叫了他一聲。專注洗手的方臻聞言扭過頭,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眼,“什麽?”許風釀的視線停滯在方臻的眉眼。能看出來,方臻今天很高興,神采飛揚。他的精力永遠都旺盛,像一隻不知疲倦的小狗,愛恨嗔癡都寫臉上,在許風釀過往三十年的人生中,沒有見過比方臻更好懂的人。許風釀慢慢品味到,以往他隻見過方臻的厭惡,而方臻的熱情從不對著他。但方臻的熱情他也是見過的,在方臻的家人身上。許風釀的情緒隱沒在眼底,“沒什麽。”他把水龍頭關掉了。方臻還在搓皮,嘟囔道:“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