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殷總跟他睡一覺就會愛上他,為他踹掉阮行書,娶他做老婆,幫他解決阮家的危機?阮行書生氣:“有沒有報警?”馬景行:“殷總從房間裏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叫我報警了。”這個逃字用得是真形象。阮行書想一想殷譯同當時的情形就很生氣:“這裏我看著,你去處理後續,帶著律師去。記住了,這件事我們絕不和解,一定要他付出代價。”馬景行立馬道:“好,我這就去。”沒多久殷譯同從急救室裏推出來,阮行書趕緊上前:“醫生,他沒事吧?”醫生道:“那毒香主要是催情作用的,殷總雖然吸入毒香的時間不多,但那毒香應該點了挺久了,所以殷總中毒還是挺深的,不過好在送醫及時,如今已經解毒了,留院觀察一天,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阮行書這才鬆了一口氣,聽到殷譯同叫他:“行書。”阮行書忙過去握住他的手:“我在呢。”“別擔心,我沒事了。”殷譯同有些虛弱:“我也沒讓他得逞。”阮行書一時好笑又好氣:“嗯,我知道,我已經讓馬助理過去處理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護士將殷譯同送回病房,醫生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等到病房裏沒有了人,殷譯同才朝阮行書張開手:“行書,快來。”他受傷的心靈急需擁抱。阮行書沒有任何猶豫抱上去,輕輕親吻他:“沒事了。”殷譯同讓阮行書與他並躺,說起當時的情形:“真是把我惡心壞了,又急壞了,差點兒沒控製住把他打死了。”阮行書聞言後怕不已。最後殷譯同以故意傷害罪將阮風華告上了法庭。雖然阮風華用的是催情香,但這種香也會給身體帶來一定的損害,有醫院給殷譯同的診斷報告,又有一整個律師團效力效力,最終阮風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任雪夢得知後哭死了。阮風華入獄後沒多久,阮華池以及風華集團相關涉事人員也都被判刑了,阮華池被判了故意殺人罪以及過失致人死亡罪。故意殺人罪是當初的拆遷致人死亡時間,雖然阮華池沒有直接參與暴力拆遷,但他是幕後主使,當時他意氣風發,根本就不在意死人不死人,甚至死人了說不定還能震懾其他的拆遷戶,所以他屬於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果發生,屬於故意殺人罪。而今年的安全事故死亡案,之所以會牽連到阮華池,是因為這個項目是風華集團的重點工程,開工之後他為表看重,是有親自到工地現場看過的,當時就工地現場就存在安全隱患,但是他視而不見,那他就有監管不力的嫌疑,就構成了過失致人死亡罪。畢竟那些受害者的代理律師可是李長順律師,在掌握證據的情況下,李長順律師肯定是要把他這些罪名都給砸實了。最後判下來,阮華池被判了無期徒刑,與此同時,殷榭和殷譯敏的案子也開庭審理了,兩人罪名成立,最終判處了不同年份的有期徒刑,等待他們的是牢底坐穿。阮華池的判刑一下來,風華集團也撐不住了,破產了。任雪夢非但沒得到半分財產,反而還背負了巨額債務,就連住了半輩子的大別墅也隻能搬離,日後恐怕隻能住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這叫任雪夢怎麽忍受得了?而這一切,都是阮行書害的。他該死。任雪夢眼裏都是惡毒,她日夜守在法院外麵,猶如暗處的毒蛇靜靜等候,終於在阮行書再次加班到深夜,開車回家的時候找到了機會,開著車子狠狠的朝阮行書的車子撞過去。任雪夢當場被抓,阮行書也受傷入院,好在受傷並不是很嚴重,要不然殷譯同刀了任雪夢的心都有了。“她跟阮風華果然不愧是母子,都一樣的瘋狂。”殷譯同愧疚:“早知道任雪夢是這樣偏執癲狂狠毒的人,我應該派保鏢保護你的。”阮行書安慰他:“這都是意外,再者說了,我這不是沒有什麽大礙嗎?倒是爺爺和姑姑哪裏,你告訴他們沒有?可別告訴他們,要不然他們得擔心了。”殷老爺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各項數值都是穩定下來,不過也不能再操勞了,所以早早就被送去療養院了,阮蓮當初的手術很成功,後來又經過幾個療程的化療,如今也已經痊愈了,阮行書有心想留在她在這邊,但她不習慣也不喜歡大城市的生活,堅持要回老家,不過阮行書這些日子炒股賺了錢,不讓她再去鎮上工作了,重新在家裏蓋了個新房子,讓阮蓮就在家裏種種菜養養雞。殷譯同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沒那麽缺心眼。”阮行書望著他笑:“我可沒說你缺心眼,是你自己說的。”次日,除了杜誌明教授過來看望阮行書,法院的領導也來了,其中一人挺眼生的,阮行書在法院呆了將近半年都沒見過。而且,殷譯同發現,這位領導跟阮行書竟然有六七分相似了。他心裏不由得一動,要知道葉京去年調查阮行書的身世,卻發現醫院那邊的相關記錄全都被毀掉了,所有的線索全都被抹掉了,顯然當年阮華池發現孩子掉包事情後,對此事進行了調查,而後發現自己的親生兒子成了傻子,放棄了將孩子認回來,而是打算殺害毀掉阮行書進行報複,阮行書被拐之後他們擔心事情敗露,不僅將當時阮家的傭人遣散,也將所有的線索都給毀掉了。葉京調查的難度驟然加大,他們隻能先去調查當年阮家的傭人,後來才重新回來查醫院這邊的事情,他們找了當年的醫生和護士,但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對於那些產科醫生和護士來說,每天都要接生那麽多孩子,他們那裏記得那麽久遠的事情啊?不過葉京也不算是毫無所獲。他查到在阮行書走失之後,醫院有一個護士突然失蹤了。這個時間點死亡,很難不讓人懷疑是阮華池他們做的,而這個護士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把阮行書跟阮華池夫婦的親生子調換的罪魁禍首,阮華池夫婦對阮行書一個無辜的三歲孩子都能下這樣的狠手,對罪魁禍首的護士肯定也不會手軟。聯係到阮華池夫婦對阮行書和牛翠翠的手段,他們很懷疑那個護士其實並沒有被殺害,很有可能也是被拐賣了,說不定被賣進了哪一個深山裏去了。葉京他們到底也不是神通廣大的,對於被拐賣十幾年的人也不知道從何找起,這件事就隻能這樣不了了之了。如今這人跟阮行書竟然有六七分相似,年歲也正好能做阮行書的父親,就算不是阮行書的父親,說不定也有幾分關係。殷譯同轉頭看向阮行書,發現阮行書也正在看那位領導,因為兩人反應有點兒明顯,魏法官等人也發現了。“之前竟然沒注意,程副院長跟小阮長得竟然有幾分相似。”魏法官聯想到阮行書的身世,心裏不由得嘀咕起來,程副院長不會就是小阮的親生父親吧?不過沒有證據他也就沒多說,隻笑道,“還沒介紹呢,小阮,這位就是新派來的副院長,也是負責我們刑庭二庭的庭長,本來今天我們就要舉行歡迎儀式的,沒想到你竟然出了事,程副院長一聽說就跟著一起過來了。”阮行書聞言目光不由得幾閃,忙道:“您好,程副院長。真是對不住,本該好好迎接您,聆聽您的指導的,沒想到竟要勞煩您走一趟。”程繼峰笑道:“小阮同誌這話就不對了。這遇到意外是誰都不想的,也幸好你沒事,要不然的話我這心裏都要過意不去了。”程繼峰關心了阮行書傷勢,最後道:“這些日子你好好養傷,工作的事情不需要擔心。”阮行書應下了,問了一句:“程副院長——”“叫庭長就好了。”程繼峰笑道,態度十分親切,他對阮行書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和親近。“庭長,”阮行書輕聲問:“我想冒昧問一句,您以前可曾在 a 市生活過?”程繼峰因為剛來,加上阮行書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並不是很了解阮行書的身世,聞言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笑道:“a 市是我的老家,十幾年前因為工作關係調到了別的城市,這一次才又重新回來。”魏法官聞言不由得目光閃爍了一下,都想開口提議他們做個親子鑒定了,不過看了看阮行書,到底沒出聲。畢竟這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多,總不能看到個相似的就讓人家做親子鑒定吧?更何況,阮行書既然開口問,說不定有些別人不知曉的線索,要不然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直接詢問,私底下調查就可以了。阮行書也是一陣心跳,他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很可能就在眼前。他再次開口:“那您家裏,是否有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兒子?”提起兒子,程繼峰神色頓了頓,才又說道:“確實有個孩子跟你一樣大,隻是跟你比起來可就遜色多了。”答案越來越近了,阮行書緊緊的盯著程繼峰:“那您這個兒子,當年是不是在a 市的婦幼醫院出生的?”程繼峰怔住:“你怎麽知道?”他意識到不對了:“小阮,你是有什麽事嗎?”阮行書抿著唇,思考怎麽說。魏法官忙解釋:“庭長,您是不知道,小阮這孩子,是個可憐的孩子。”他把阮行書的身世說了。程繼峰明白了,看向阮行書:“所以你懷疑我是你的親生父親?”阮行書苦笑:“抱歉,庭長,我知道我冒昧了。”他將當年阮華池和任雪夢夫婦發現孩子被調換後做的事情說了,程繼峰的臉色也徹底的變了,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你說,阮家被調換的那個孩子,因為養父母的過失,高燒燒傻了?”阮行書和殷譯同見他如此反應,哪裏還不明白?兩人對視一眼,阮行書點頭:“是,當年牛阿姨偷聽到阮華池和任雪夢的對話,確實是這麽說的,也正是因為這樣,阮華池和任雪夢才沒有將孩子換回來,卻又對我那麽狠毒,就是想要讓對方被他們養傻兒子,又想毀掉對方的親生孩子。”程繼峰渾身顫抖,雙眼通紅,嘴唇哆嗦:“我家程佳,確實是在一歲多的時候,發高燒沒有及時送醫,燒成了傻子。”魏法官瞪大了眼睛,心裏一萬個我艸。本來是來探個病,沒想到上演了狗血的認親,他更加沒想到,原來當年阮華池夫婦對阮行書竟然如此狠毒。多說沒有用,親子鑒定才是最直接準確的。程繼峰和阮行書當即做了親子鑒定。兩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阮行書跟程繼峰確實存在親子關係。而阮行書也終於知道了當年程佳高燒變傻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二十多年前,程繼峰已經在法院工作有幾年了,在兒子出生那一年他也終於成為了法官,可謂是意氣風發,但在兒子一歲多的時候,他接手了一個刑事案件,他自認為沒有任何偏頗,依法判決,但是受害者家屬卻覺得他的判罪太輕了,認定他是被原告收買了,激憤之下把他給捅了。他進了醫院,他媽因為受刺激也進了醫院,家裏隻剩下他媳婦兒一個人要帶孩子,還要照顧兩個病人,沒辦法隻能把孩子背在背上來來回回的跑,幾天下來他媳婦兒就瘦得一大圈,而孩子也感染了病毒,半夜發起了高燒,當時他媳婦兒太累了,本來給孩子洗完澡哄睡了,打算自己去洗個澡也睡了,結果他媳婦兒洗了頭,沒吹幹就在客廳睡著了,身上也發起了熱,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等到她第二天醒來發現孩子不對勁送去孩子的時候,已經晚了。程繼峰捂著臉,沒忍住滾出淚來:“都怪我。全都怪我。”如果不是他被人捅了,老媽就不會病發,媳婦兒也就不用自己帶著還要照顧他們,最後疏忽了孩子,給孩子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甚至還讓他們的親生兒子差點兒沒了性命。程繼峰隻要想一想,就忍不住心痛後悔、後怕。阮行書對此還能說什麽呢?隻能說造化弄人。沒多久,程繼峰的家人也都過來了。程繼峰的妻子劉潔華,大兒子程佳,小女兒程諾。程諾是程繼峰夫婦深思熟慮之後,申請再生的。程佳燒傻了,隻有幾歲的智力,他們在的時候肯定能照顧好他,可他們不在了呢?他們希望有個人能在他們去世後幫忙照看一下程佳,當然這個想法很自私,他們自己也知道,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他們隻能盡可能的補償程諾,也盡可能的把程佳教養好,讓他不要成為程諾太沉重的負擔。他們的苦心也沒有被辜負,程諾被他們教養得很好,勤奮好學,孝順善良,堅毅勇敢,跟哥哥的感情很好,至於程佳,雖然是個傻子,但是程繼峰和劉潔華一直都有教他生活的常識,生活的技能,所以他除了傻乎乎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商,卻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特別的孝順懂事,也特別喜歡妹妹疼愛妹妹。程佳跟阮華池長得有幾分相似,但他有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神,一聽說阮行書是弟弟就把自己最喜歡的零食送給他,笑容燦爛溫暖,阮行書對他根本就生不出半點怨恨。他想,如果阮華池和任雪夢知道程佳即使傻了也能長得這麽好,是否會有一點點後悔當初的決定?或許不會的吧?他們的自私刻毒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們根本就不愛程佳,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借口來釋放流淌在身體裏的毒汁而已。不過沒關係了,等待他們的是牢獄,而我們,是光明燦爛的未來。7 月初,阮行書畢業。拍畢業照那天,殷譯同來了。程繼峰和劉潔華也帶著程佳和程諾來了。阮行書和他們一起拍了照,七月的驕陽驅散了他們生命裏所有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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