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堅果醬熬出來後,吉尋的餅幹也烤出來了。大家坐在屋子外麵喝茶,吹著風看著雪山,用熱騰騰的餅幹蘸著熱騰騰的堅果醬吃。簡莫拿了一塊餅幹。餅幹有點硬,不過滿滿都是麵粉的香氣。堅果醬則極為細膩甜蜜,帶著堅果特有的香氣。堅硬的餅幹蘸上堅果醬,外麵一層又細膩又甜美,裏麵則香而有嚼勁,醇香與甜蜜輝映,堅硬與順滑碰撞,就這麽慢慢吃,越吃越香,越吃越讓人愛不釋口。簡莫十分驚豔:“你們怎麽想出這麽好吃的餅幹?”吉尋抬抬下巴,得意地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隻是想做一款比較耐餓的小零食,做著做著就弄出了這個餅幹配方,怎麽樣?好吃吧?”簡莫豎起大拇指:“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堅果醬。”吉尋:“這個醬的秘訣就是要放點油,然後一定要舍得放糖。其實多放一點糖也沒關係,有油有糖,這醬放很久都不會壞的。”簡莫:“確實,最終都會被我們吃進肚子裏。”吉尋:“就是這個意思,累了餓了,倒一碟堅果醬,拿一碟餅幹,再泡點茶慢慢吃,就感覺日子越過越有盼頭。”簡莫端起茶杯:“佩服。等我回去,我們也做。”吉尋知道他處於發育期,讚同道:“你是該補補。”簡莫想了想:“我們那邊有奶,用來做餅幹和堅果醬應該會更好吃一些,你們明天有空的話可以下山來。”吉尋則道:“要不然大後天?正好漠阿大後天要上課,我們早點下山去,順便去你家玩。”簡莫想想也行:“那我正好攢點獸奶。”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簡莫他們吃完餅幹背上咧嘴果,又帶上吉尋送的兩包茶葉,跑回家了。為了招待吉尋和漠阿,簡莫特地在家先嚐試做了一回餅幹。他手藝還行,做出來的餅幹雖然有點硬,但很好吃,啾啾和英驁特別喜歡吃。啾啾的牙口其實比較一般,平時咬條大魚都不一定能咬斷。簡莫給它喂餅幹,它卻能一口一個。簡莫有點懷疑地看著它,墊腳去捏它的下巴:“你別生吞,要嚼啊,要不然噎到了,我可不一定能幫你把餅幹擠出來。”啾啾乖乖低頭,張開嘴巴給簡莫展示它用後槽牙嚼碎的餅幹:“啾啾。”嚼了。簡莫這才放下手,從籃子裏掏餅幹,輕輕拋起。啾啾張大嘴巴去接,憑借著嘴大,一接一個準:“啾!”英驁吃餅幹就斯文多了,一爪一個,細嚼慢咽,一點都不著急。簡莫忍不住搓搓它的翅膀:“英驁你真是大佬風範啊!”英驁:“啾。”已經喂家裏的兩隻啾了,簡莫便給部落裏的小崽子們也投喂了一份。小崽子們很喜歡這種甜甜的,帶有一點奶香和麵粉香的現烤餅幹,有些小崽舍不得吃完,還會揣回去跟大人們分享。於是,整個河畔部落都知道簡莫家多了一種好吃的小餅幹。吉尋和漠阿下山的時候,還特地詢問了一下:“你們這兩天烤餅幹了?”簡莫:“對啊,試試用牛奶做餅幹能不能成功?結果超乎我的想象,你們快進來,今天我打算做無水餅幹。”簡莫興衝衝地帶吉尋和漠阿進廚房:“堅果我們早上磨好了,沒有放植物油,放的是從獸奶裏提煉出來的黃油,你們聞聞這個味道,看怎麽樣?”吉尋端過罐子聞了一下:“哇,一股奶味,聞著好好吃。”簡莫:“那你嚐嚐。”吉尋拿了勺子過來,輕輕舀了半勺,嚐了一點,又把勺子給漠阿也嚐:“有一股甜甜的奶味,味道更加豐富柔和了,我喜歡這做出來的堅果醬。”簡莫:“還沒熬好,我想等你們來了再熬,現熬的堅果醬比較香。”吉尋:“現在已經很好吃了,想不到熬好後能有多好吃?”簡莫:“待會嚐嚐就知道了。”簡莫生火熬堅果醬,和吉尋的版本不同,他除了放大量的糖粉之外,還放了一點鹽跟酸果汁。吉尋問道:“放這兩樣東西又是什麽原理?”簡莫:“都是為了讓堅果醬顯得更甜,風味更獨特。”他們已經做好了前期的準備,堅果醬略熬一熬就熬好了。熬好的堅果醬有種巧克力醬一樣的風味,甚至要比巧克力醬更加濃稠順滑。別說吉尋,就是簡莫也很為自己升級出來的這種配方而驕傲。至於餅幹,簡莫將加了獸奶和黃油的麵團分成塊,做成餅幹的形狀。簡莫在烤之前還在上麵刷了一層蛋液。在吉尋還沒來得及問的時候,簡莫主動解釋道:“這樣是為了讓餅幹更加漂亮。”吉尋:“長見識了。”簡莫他們烤東西用的也是一個陶鍋,在鍋底和鍋蓋上分別放上火炭,可以讓裏麵烤著的餅幹受熱更加均勻。很快,餅幹烤出來了。大家在院子裏吃餅幹。吉尋對於簡莫家的餅幹也非常喜歡:“你家的餅幹嚐起來更香甜美味了。”簡莫:“那還得多虧你給的配方。”吉尋:“我那個就是普通的配方,很多人都會做,就是比較懶得費心思。”漠阿:“做餅幹的成本也高,一般人舍不得。”簡莫:“那不一定,別的部落不好說,我們河畔部落的人應該舍得。”吉尋對此表示讚同:“你們河畔部落的人積攢下的物資確實多。”大家吃著餅幹,吹著風,順便聊天。上課還沒那麽快開始,有餅幹他們也不用吃午飯,可以從現在一直聊到下午。這樣偶爾聊一聊也挺有意思。不過,簡莫聊一上午的心願沒有實現。他們正聊著的時候,有小崽在院子外麵大喊:“簡莫哥哥,小診所外麵來人啦。”簡莫:“來的是誰?什麽事?”小崽:“不知道,說是肚子疼,被抬過來的。”簡莫立刻就顧不上喝茶吃餅幹了:“讓他們等一下,我馬上過去。”簡莫看向吉尋和漠阿:“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裏先坐著。”吉尋連忙說道:“正事要緊,你先忙。”簡莫站起來回屋拿了醫藥箱,往小診所那邊跑。來的是海作部落的人,也算是他們的老熟人。一見到簡莫,海作部落的人立刻說道:“簡莫大夫,你快救救他!”簡莫從人群中穿過去:“肚子怎麽個疼法?知道原因嗎?”海作部落的人:“不知道,就知道肚子疼了三天了。”海作部落的人:“他大前天晚上就開始疼了,喝了藥湯也不管用。我們帶著他過來的時候,他在路上又疼了一天多,現在臉色都不對了。”簡莫走進小診所,裏麵躺著個不停呻吟的獸人,臉色帶著一種不正常的黃綠,看起來臉色非常灰敗。可能是肝膽出了問題——簡莫心裏一下冒出了這個想法。這個問題可是大問題,簡莫心底一沉,手上給那個獸人檢查,心裏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要是這獸人肚子上豁開了個口,都好治一點,哪裏傷了哪裏縫起來就行。這種肝膽本身出了問題的,就不知道該怎麽治了。他這裏既沒有設備支持,又沒有藥物支持,他本來還是獸醫出身,不會特別精細的治療方法。麻煩了。簡莫皺起了眉頭。他這次是真的不會了。第168章 打聽簡莫按壓檢查了半天也沒檢查出來躺著的獸人是什麽問題,分析症狀也不像結石。看那名獸人實在疼得厲害,簡莫先給他用了從密林部落帶回來的止疼葉子。吃完止疼藥後,那名獸人安穩地睡著了。海作部落的人問簡莫:“簡莫大夫,現在怎麽辦?這個要怎麽治?”簡莫遲疑:“我不會治。”海作部落中有一個人急了:“簡莫大夫,你不是能把人的肚子剖開,把病了的地方割掉嗎?”簡莫:“不能隨便割的。”遲疑了一下,簡莫說道:“而且現在不知道是什麽病,割了也不一定有用,說不定割了人就死了。”海作部落的人:“那不能打開肚子看看嗎?”簡莫:“打開肚子也是風險,病人的身體不好,做手術可能傷口都長不好。病人這種情況我沒見過,也不會治。你們要是認識別的巫醫,我建議你們找別的巫醫看看。”海作部落的人聽完簡莫這番話,更遲疑了。他們說要商量一下,便到一邊小聲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