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 作者:貓子戲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附近最大部落的酋長巴卡那倒是對賀舒舟所述的橡膠樹有幾分印象,他記得年輕之時,他僥幸穿過南邊的死亡之穀,被南邊部落的人所救。就曾經見過南邊部落人的人,收集一種樹的白色汁液。那種汁液十分黏稠,但凝固之後既柔軟又強韌。南邊的部落之人拿那種汁液來做鞋子,他們將自己的腳伸進那種樹的汁液裏,直到沾滿汁液,拿出來過了半天晾幹,汁液晾幹之後就成了一雙特別的合腳的鞋。賀舒舟聽到酋長的話,就知道他所說的正是他想要的橡膠樹。可賀舒舟興奮至極,想要讓酋長領路之時。“神靈使者們,我們與南方的部落雖然不算太遠,但卻隔著一個非常危險的死亡之穀,就算是死亡之穀最狹窄之處,也要走上至少五天。”“而死亡穀白天極熱,土地就能炙烤熟生肉,夜晚卻極為寒冷,能夠將人給凍死。進去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神靈使者們,你們不應該為此而冒險。”聽見此話,陸蘭錆卻猶豫了,若是他們一行人沒有陛下,他自然毫不猶豫地冒險穿過前方凶險之地,為陛下取得橡膠樹,可……“陛下還是留在此處,臣帶著一兩百人去為陛下取來陛下想要的神樹種子。”陸蘭錆這麽一提,賀舒舟又想起這家夥去蜀州那次遇險了,現在想來都還心有餘悸。這個家夥,沒有他在身邊看著,就是不會把自己的性命當作一回事。“朕要去,這可是旅遊勝地啊,要是在朕的前世,這裏可是要辦簽證才能去的地方,來都來了。”陸蘭錆斬釘截鐵:“不行。”“你不要朕去,朕以後就不會提前退休跟你遊曆山河了,現在朕還是皇帝你就敢反駁朕,以後還了得。”賀舒舟怒道。而陸蘭錆被胡鬧的陛下氣地抹了一下臉,“不是陛下口口聲聲說著要平等嗎?怎麽如今臣說一句都不成了。”……這些日子裏吃了陛下與安寧王不少狗糧的眾人,聽到遠處安寧王與陛下的爭吵,也是瑟瑟發抖,安寧王武力高強,又是一國戰神,帶領他們自然是極好的,而陛下是一國之君,他們自然也要聽陛下的。以往兩人感情甚篤,他們聽誰的都行,可如今兩人吵成這樣,他們到底是聽誰的啊?無論聽誰的都會得罪另一人的吧?這要命的選擇啊?難怪說伴君如伴虎。不過,陛下是一國之君,而安寧王的武力卻很高,他們倒也有幾分好奇,也不知這兩人之間,到底是誰聽誰的?翌日,看著神色輕鬆走在前麵的陛下,還有鐵青著臉在後麵默默保護的安寧王。他們總算知道,這兩人誰聽誰的了?、看來,就算是一國戰神,也拗不過一國之君嘛。安寧王的家庭弟位堪憂啊。一行人穿過這片平原。作為向導的酋長巴卡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前方就是死亡之穀,那瀕死的可怕回憶曆曆在目,他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踏入這裏,沒想到今日竟然又來了。若不是因為這群神靈使者賜予他們土豆,玉米,還有一種叫做棉花的種子,還幫他們戰勝了那個可怕的吃人部落,他打死都不會再回到這裏。一行人周圍的綠色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慢慢出現的黃沙和戈壁。大滴的汗珠從眾人的額頭上滑落。離那個死亡之穀越近,溫度也就越高。陸蘭錆取出室外溫度計,上麵顯示著三十九度,比昨日在平原的溫度高了整整五度,而他們甚至還沒有完全進入這片死亡之穀,可想而知這裏有多麽的危險。又看向他執拗固執的陛下,原本養尊處優的臉蛋上沁出如大豆一般的汗珠,沒有喊一聲累,毅然跟著眾人往前走著。氣呼呼地轉過頭去。卻又聽見身邊人熱的喘氣聲,又給身邊人撐起傘來。賀舒舟本以為這家夥要氣上幾天,沒想到頭頂卻又被身邊人撐起一把傘來,看向陸蘭錆,這家夥還是轉過頭去,沒有看向他。【傲嬌!!!】陸蘭錆的耳朵微紅。後邊跟著看著兩人的眾人:傲嬌!!!眾人走進這個被當地人稱為死亡之穀的地方,望向遠方,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與風沙,各種奇形怪狀的山崖和怪石在這裏矗立著。風聲吹過各種怪山怪石,發出淒厲又可怖的聲音,讓眾人在這大白天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與大巍完全不同的景色,感受著快要把人炙烤熟了的溫度,眾人這才深深地意識到,他們離大巍實在是太遠了,來到了一個與家鄉完全不同的地方。兩人身後的一千多人,此時心底第一次感受到恐懼。就算如此,站在前麵的是大巍的一位千古之君,眾人還是毅然跟著他們的陛下的步伐堅定地前進。行進途中,本來神靈之中的一位首領拿出一個據說可以測量溫度的東西,就使酋長巴卡那震驚地下巴掉了下來。巴卡那兩次穿越死亡之穀也是年輕之時,過了這麽多年也快忘了,走了半日就忘了方向。正當他抓耳撓腮之時,沒想到這群神靈使者根本沒有怪罪他。領頭的使者拿出來一個圓東西,比劃了兩下,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那就是他們要前進的方向。巴卡那沒想到使者們還有能夠辨別方向的神物,更是對這群人來自神國一事深信不疑。陸蘭錆拿出的東西,自然是指南針,原本大巍就是有指南針的,名為司南,而陛下理政之後,各種各樣的發明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而不少有智之士也對以往發明進行了不少改進,這指南針就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對司南改進而成,有了此改進,指南針也比以往更準確了,他們此時航行也少不了這個指南針的幫助。不過,如今對大巍人來說十分平常的指南針,室外溫度計等事物,對與大巍隔了千萬裏的酋長巴卡那卻是一種降維打擊了。一行人走了整整一日,快到夜時,已經走了七八十裏的,卻始終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難道此處叫做死亡之穀,就是因為比較炎熱,沒有水源,也沒有吃的,有一人或幾人單獨進入就會被渴死餓死,但他們此行準備充分,帶了水帶了吃的,就一點事也沒有。等眾人安營紮寨,等著休息之時。有士兵叫囂道:“咕哩,你罵罵那老頭,就知道嚇人,還死亡之穀呢,人和鬼都沒有,就隻有怪石和黃沙。”“就是就是,還讓我們陛下和安寧王大吵……”又一士兵,還沒說完就被安寧王不善的眼光嚇得不敢說了。眼看眾人安營紮寨,巴卡那的表情卻更凝重了,見有人想要生火做飯,連忙製止。“不能生火,會引來野獸的。”巴卡那被這群不長心的使者氣得要死,他們根本就不聽他的。令巴卡那沒想到的是,這群使者拿出一種奇怪的東西,用他們的刀把這個奇怪的東西撬開,從中傳來一股十分美味的肉香。“開個罐頭來吃,美滋滋。”士兵們原先在叢林平原上,都是就地取材,節約身上的餘糧,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又累又熱地走了這一夜,紛紛把自己珍藏已久的肉罐頭拿了出來。巴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眾人的罐頭,賀舒舟讓下麵人給翻譯咕哩和想到巴卡那也拿了一個。誰知道巴卡那連連擺手道:“不能吃,不能吃,味道太香了,會吸引來無數的野獸的,那是死亡之穀真正的主人,隻要我們遇上他們,就會沒命的。”一士兵笑道:“老頭,就知道嚇人,從早到晚,你這番話說了多少遍了,連個吃奶長大的東西都沒見到,都是蠍子和蛇,在我們一千多人麵前根本不夠看。有什麽野獸,有本事就趕快出來。”話音剛落,眾人的耳邊傳來一陣狼嚎。隨後此起彼伏的狼嚎聲從眾人的東西南北各個方向響起。而黑夜裏也出現一雙雙眼睛,各個方向都有,很明顯,他們的火光和肉香,的確吸引來了一些敵人。陸蘭錆迅速站了起來,而隨著這群野獸頭領的靠近,這群野獸的真麵目也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眾人沒想到,此處沒有馬沒有羊沒有驢子,大部分牲畜都沒有,竟然有狼,雖然與眾人印象中的狼長相不同,但確實是擅長群居的狼,看著各個方向而來的狼,怕是有數百頭。顯然這裏的狼十分聰明,早就發現了他們這群人的蹤跡,很可能將整個死亡之穀的狼都集結起來,晚上黑燈瞎火才打算攻擊他們。而巴卡那此時已經抱著頭跟祥林嫂一樣不停地說著:“早就讓你們不要來死亡之穀,早就讓你們不要生火,早就讓你們不要再開那個肉了,這下好了,真的遇到野獸群了,我們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卻沒想到這群人,看到這群狼群,一點懼意都沒有,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那個什麽食人部落也不過一百來人,我們這一千多號人一人一個都不夠分的,也不知道兄弟們的槍法還準不準了,這下好了,來活靶子了。”“好啊,這下就知道小爺的槍法準不準了。”看著酋長巴卡那抱頭躲著的模樣,這一千多人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這幾百頭狼,一人一槍都不夠分的,這家夥怎麽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抱頭的巴卡那就見這一千多人的眼睛也綠綠的,看起來比那群野獸還可怕,就連那個看上去沒什麽武力的賀也桀桀桀桀拿出了那種奇奇怪怪的武器衝了上去,也不知道到底對麵的是野獸,還是這群人才是野獸?很快他就知道了,在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之後,這幾百頭狼瘋狂逃竄,而這群人舉著手中的武器在後麵奮力地追,滿地都是這些野狼的屍體。這群人不會要給這群野狼滅種了吧?海的那邊的神國,恐怖如斯!一會兒之後,這群人一人扛著一頭狼回來了,而帶頭的那個賀還扛著那頭站在最大的狼王,很顯然,貌不驚人的賀獵到了這群狼的狼王。而他身邊的陸,反而啥都沒獵到。難道是他想錯了,這兩位首領中,看上去更弱的賀才是真正強大的那一個,真是奇怪啊。還不到一個時辰,賀疏舟一行人就將這幾百頭狼殺了個差不多,就這還有沒有收割到狼頭的人不樂意呢?“才來這點狼,都不夠兄弟們練槍的。”而此時的巴卡爾,看著這些自稱神明的人,耳邊還傳來淒厲的風聲,好似女子的哭聲和喊聲。而這群人隻是忙著料理狼肉,往狼肉上撒鹽也就罷了,怎麽還往上麵抹辣果子,那玩意兒能吃嗎?看著在死亡之穀歡快地吃著現打現烤的狼肉的這群人,才是真正的惡魔啊!!!!!聊國人,夕國人,越國人,海國人:你說得對,海的那邊的共鳴者。不過,歡快的日子隻要這麽一夜,之後一日比一日更熱。到了第五日之時,溫度已經高達55度。而他們帶的水也快用完了,從一路隨行用來馱物的羊駝也奄奄一息,這些物資又不得不被眾人背在身上。“果然這種東西,雖然長得像是駱駝,但根本比不上駱駝。”一個士兵隨口吐槽。卻沒想到站在最前麵的人接住了他的話。“人家駱駝有駝峰儲水的,這玩意兒有什麽呀,還不如人呢?就知道吐口水。”摸了幾次也沒摸到,反而身上被吐了口水的賀疏舟氣憤道,說著又悄悄伸手打算摸一把羊頭,而這隻羊駝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再次朝賀疏舟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眾人捂嘴偷笑,在沒有見過陛下之前,他們是再也想不到這位板上釘釘的千古明君,竟然是這種性格的。一日後,他們的水已經用完了。而所謂另一邊的部落和森林卻還是沒有蹤跡。眾人這才意識到,這裏叫做死亡之穀,有野狼出沒不過是很小的一個因素,這無邊的戈壁和無盡的炎熱,才是真正的危險。一日之後,他們還是沒有看見一絲的綠意,而他們的食物也都用完了,不少人看著羊駝的眼神都帶著渴望,而這些羊駝也放下了所謂的尊嚴,躲到了賀疏舟之後,隨搓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