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舟卻沒想到站在第一位的竟然是一個男子,寫著那一手娟秀好字的竟然是男子。賀疏舟又將之前的考卷翻開,此時這些考卷已經揭了名字,這會試第一名名為魚學義,明顯是男子之名。“魚學義。”聽到名字的魚學義站了出來,第一次見當今聖上,魚學義十分緊張,然後他並不知道的是,坐在高堂之上的當今聖上滿心想的是。【朕的女狀元啊,大巍第一個女狀元啊,怎麽成男的了。】而這次考試的考官本見到魚學義的考卷,也以為魚學義是女子,但因為其文章著實出眾,也是將其考卷放在了第一位。而早在會試成績出時,他們才知文型考試寫著一手娟秀好字的第一名竟然是男子,還是一個看上去有幾分粗獷的男子。而聽到陛下在心底心心念念地鬧著要女狀元,安寧王將默默握緊了拳頭,努力勸著自己不要生氣,而感受到了安寧王散發著的黑氣的樞密使,突然想起三年前科考之時,安寧王好像就是這般不高興地看著陛下殿試新人,樞密使這才反應過來,安寧王不會是吃醋了,怕陛下有了年輕貌美還能力出眾的新寵臣,而他們心大的陛下還在心裏嚷著女狀元呢?誰讓安寧王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陛下,這個整個大巍權勢與魅力最大之人,也是可憐啊。賀疏舟雖然比較失望文型科舉會試第一名不是女子,但也知道魚學義的文采一流,且策論層層遞進,十分嚴密細致,與外表的粗獷不同,魚學義一定是一個十分細膩之人。“魚學義,朕問你,若是朕想要在京城成立一個高等學府名曰大學,招收取得秀才功名且二十五歲以下的少年青年,將此學府分為數個專業,有數學係,醫學係,工學建築係,工學建築學係,文學係,書畫係等,你如果作為這個學府的第一負責人,名為校長,你當如何招收學生?”魚學義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陛下是隻打算隻在京城成立一所大學,還是打算在多個州府都成立大學呢?”聽到此話,賀疏舟嘴角翹起,顯然是對魚學義的疑問十分滿意,“以後自然不止一所,但大巍五年內應該隻會有這麽一所。”魚學義道:“陛下,如果草民作為京城大學的校長,就隻能讓各地二十五歲以下的秀才,自行選擇入京參加入學考試,而由各係自行出題,在保證公平的條件下,錄取的是在那個係所學知識中有天分者。”“若以後各州府都有大學,那就像鄉試那樣,出統一的試題,擇優錄取。但每個州府的大學應該不止自己州府的學生,應該海納百川,每個大學都應該收取別的州府的學生,每個學生都有權利考取自己心儀的大學。”賀疏舟聽到滿意的回答,揚起嘴角,“不錯,果然如字跡文章一般心思細膩。”又問了剩下之人,如賀疏舟所料都是不錯的人才,直到問到第五名也是這前二甲中唯一的女子錢鈺,而這個女子正是丞相錢之榮的孫女,賀疏舟看了看錢之榮,卻見錢之榮為了避嫌避開了他的目光,但嘴角卻是壓不住了,顯然為這個孫女十分驕傲。賀疏舟看了看錢鈺的考卷,見她所寫的策論處處引用大巍律法,顯然是對大巍律法十分熟悉,“錢鈺,如今女子也可科舉,也可進入各個工廠工作,也有了支撐一個家的能力,朕今年立了律法讓女子也有同樣繼承父親和母親財產的權利,但你認為,若要讓男女平等,還需要別的律法補充嗎?”錢鈺沒想到陛下竟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不過早在年初事關女子的兩條重要律法開始施行的時候,她就細細想過這個問題,於是沒有一絲猶豫地說道。“回陛下,民女認為,以往的律法,若是女子喪夫,又沒有兒子的話,她丈夫的財產就隻能由族裏繼承,而若是男子喪妻,若是有子,她的嫁妝就由兒子繼承,若是無子,她的嫁妝就會落到丈夫手中,若是陛下想要男子與女子平等,這兩條律法就應該改。”賀疏舟饒有興致道:“哦?那麽應該如何改呢?”錢鈺回答道:“民女認為,無論是男是女,財產應該由在世的父母,妻子或丈夫,兒子和女兒共同繼承,而且若是亡者沒有遺囑,這些人的繼承份額應該相同,而所謂兄弟族親,應該沒有繼承亡者財產的權利。”【天生法學聖體,而且思維嚴謹,既有悲憫之心又理智,好!!!!!】雖然心底都樂壞了,賀疏舟還是保有應有的矜持,“不錯。”錢相雖然與陛下錯開了目光,可埋著的頭卻止不住地抽動,而後方的大臣見錢相這個模樣,更是磨了磨牙,怎麽好事都讓錢相一家占完了,真是嫉妒啊。而陸蘭錆的黑氣更甚了,欣賞就欣賞,至於在心底叫那麽多好嗎?樞密使默默站遠了一點,希望不要被亂吃飛醋的某人波及到。又問了幾人,皆是不錯,直到問到第十名,就見此人皮膚黝黑,雙目大而明亮,與尋常大巍人看上去有幾分不同,賀疏舟翻開此人的資料,此人名為第九讚,是交邕那邊的少數族群,按大巍以往的規矩,出身交邕,益州和涼州幾州的少數族群者,還有剛收回的四州中有聊國血統者,都不能參加科考考取功名,但賀疏舟的新令讓女子都能科考了,又豈能不讓這些也是大巍百姓之人參加科考。而大臣們沒有太過反對,也是認為這些少數族群者連會說大巍語者都少,更不要說能考上進士了。可出乎大臣們意料的是,今年一個出身交邕少數族群之人,不僅考中了秀才舉人,還考中了進士進了殿試,甚至名列二甲。“第九讚,你出身交邕與越國邊境,那麽你會哪些語言?”第九讚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草民會月族語,也會越國語,會大巍語,草民的外祖母是戴族,臣也會戴族語,草民愛遊曆,益州周邊的斯國語和薑國語也會一點。”賀疏舟早就打開著鑒定能力,查看了第九讚的人物麵板,這才發現這第九讚不僅說的是真的,他還謙虛了,他還會聊國語與盟語,會八國語言,簡直是行走的翻譯機,而且語言學習能力極強。【好啊,送到遠航船隊裏去當副首領。】大臣們聽見也是羨慕嫉妒恨,上兩個在遠航船隊的首領已經成了三品官了,這家夥就是內定的三品官啊,路都被陛下規劃好了,真是命好。有的大臣的子侄也在這群人之中,見到前途無量殿魚學義和第九讚,見這些子侄更是不順眼,怎麽連一個從小不會說大巍話的人都考不過,真是白讀那麽多年書了,唯有錢之榮但笑不語。將前二甲都問了一遍之後,賀疏舟毫不意外地將魚學義定為了狀元,但卻將錢相的孫女錢鈺從二甲第五名改成了一甲探花,雖然名次變動了,但陛下聽見錢鈺回答得那麽好,大臣也知道陛下十分中意錢鈺的才幹,錢丞相還真是有個好孫女啊。【沒有女狀元,有個女探花也不錯。】而第九讚雖然會多門語言,但文章確實不能算上一甲,而且此等人才,若是給了他太高的名次,或許就不願進入艱苦的船隊了,所以賀疏舟還是將他定為二甲十名。上午是文型科舉的殿試,下午自然是理型科舉的殿試。不過令賀疏舟震驚的是,本以為理型科舉第一名算學滿分,字跡粗獷豪放,策論大膽不羈,應該是一個十分豪放的男子,卻沒想到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打扮精致氣質斐然的女子,更是賀疏舟見過之人,兵部尚書杜軍那個曾經流落在外的女兒杜竹月。大臣們就見他們的陛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朕自詡開明,卻還是狹隘了,誰說男子就一定要字跡豪放大氣不能娟秀,誰說男子就不能心思細膩。誰說女子就一定要自己娟秀不能豪放不羈,誰說女子就不能善數學且大膽粗獷,是朕刻板印象了啊,真是不該。】這已經不是大臣們第一次聽到他們的陛下在心聲中反思自己,他們已經認為陛下是這世間最膽大最開明最不羈之人,誰知這般的陛下還是在認為自己不夠開明,不夠公平。為君者要日日反省,才能帶領一個國家走向長久,不能認為自己無錯,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以陛下的才能,能將大巍帶向前所未有的繁榮,而以陛下的反省,則能將大巍帶向長久的繁榮。這時賀疏舟聽見係統通知,群臣的忠誠度又加了一分,也是十分疑惑了。第87章 賀疏舟拿起杜月竹的試卷, “杜竹月。”這個與賀疏舟有著兩麵之緣的兵部尚書之女杜竹月站了出來,三年沒見,杜竹月今日雖然跟以往世家子韓休一樣打扮高調,但從其周身的氣度上來看, 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名門貴女了。可看其文章, 反而大膽倒有幾分張狂,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改革派。“朕問你, 若是大巍以後有一物名為火車, 可日行千裏, 一次可運送幾十萬斤的東西,但前期成本高昂, 既要用如今水泥路數倍的成本人力修建鐵路,一條千裏的鐵路更是需要十年的時間,且前期不能受益, 前十年每年要朝廷付出千萬兩的銀子卻看不到結果,滿朝大臣皆反對,你若是此項目的負責人, 你該如何?”杜竹月沉思片刻, 回答道:“陛下,若是有遠見者自然能看出火車和鐵路此物可將整個大巍連通起來,可若是每年付出千萬兩的代價,恐怕在鐵路沒有修建成功之前, 大巍就被這鐵路給拖垮了。”本以為杜竹月是膽大之人, 聽到她謹慎地回答, 賀疏舟也不禁有幾分失望。“是啊, 那這鐵路修建就隻能遙遙無期了。”“並非如此,民女認為, 太過有遠見而忽略腳下不成,而太過短視也不成,青州陽仙縣有一大型鐵礦,而翼州來閔縣有一大型煤礦,陽仙縣盛產鋼鐵,但需要來閔縣的煤礦,陽仙縣每日運往來來閔縣的煤礦幾十萬斤,來閔縣與陽仙縣相隔兩百裏,雖然兩縣之間有了水泥路,但也需要至少幾千人和幾千頭牲畜來往於兩縣之間,才能滿足陽仙縣鋼鐵廠的每日所需。”“陛下說修建千裏的鐵路至少需要十年,若是前期全力修建一條兩百裏的鐵路,是否能將工期縮短到三年,到陽仙縣與來閔縣的鐵路修建成功之時,就能為來閔縣鋼鐵廠每年至少省下五百萬兩銀子,到那時,大巍前期投入鐵路的費用就減為了五百萬兩。”賀疏舟微笑著看著這杜竹月:“不錯。”【朕也打算將第一條鐵路修在這兩縣之間,這杜竹月還未為官,就有如此見地,朕還真是撿到寶了。】卻沒想到杜竹月還未說完。“陛下,但隻是為大巍一年省下五百萬還不夠,民女認為之後應同時修建來閔縣與京城的鐵路,京城與翼州來閔縣相隔三百裏,京城及京郊百姓有兩百萬,四十萬戶,因為京城附近的樹木不許砍伐,買的柴火都是幾十裏外運來的,光是京城百姓每戶每日燒火做飯所用柴火就需五文錢,京城所有普通百姓一日的柴火費就是兩千兩銀子,一年就是七十多萬兩,而酒樓作坊每年花在柴火之上的費用更是高達一兩百萬兩銀子,若是能在京城與來閔縣之間修建一條鐵路,就能將來閔縣的煤礦運往京城,就能為大巍每年多賺得兩百萬兩銀子,如此一來,大巍每年需要向鐵路投入的成本就隻剩下了三百萬兩銀子。”“而之後,京城附近的青州和徐州兩個州府,也能用上由京城鐵路運來的煤炭,每年將為大巍帶來至少三百萬兩的利潤。”“三年之後,大巍修建鐵路的花費將被這兩條鐵路所賺取的利潤完全覆蓋,不會再花取大巍的銀子。若是幾年後青州徐州與京城的大巍鐵路修建好,鐵路甚至會為大巍賺取利潤。”賀疏舟大喜:“好!!!!不愧是會試第一人,杜竹月你就是朕想要的人才。”這點連賀疏舟都沒有想到,他隻想著修建成了陽仙縣和鳳陽縣的鐵路之後,就能向全大巍證明這鐵路的巨大前景,大臣們也不會再反對了,有了陽鳳鐵路的補貼,每年修建鐵路的成本就減少到了五百萬兩,如今的大巍國庫也能承受,之後就在京城附近的徐州和青州修建鐵路,同時修建一條京城通往交邕和嶺南交界處的鐵路,將京城,荊州,交邕和嶺南連接起來,在十年之後這條鐵路完成,就能為大巍每年帶來上千萬兩銀子的利潤。更重要的是,這條鐵路會將這幾個重要的州府連接起來,從而將整個大巍的經濟盤活起來,以後這幾州的百姓出行不必再在路上行走幾個月,而隻需兩三日。而這幾個州的貨物和產品也將互相之間流通起來。而之後以荊州作為南方幾個州府的中心,向翼州和揚州修建鐵路,北方再以京城為中心向徐州,青州,並州,涼州,幽州修建鐵路,三十年以後,大巍的幾乎所有州府,都將由鐵路連接。但杜竹月所提的這個法子顯然更好,反正前三年花每年費兩百萬兩銀子修建陽閔鐵路大臣還是有意見,還不如兩條鐵路一起修建,一條來閔鐵路,一條京閔鐵路,前期每年花費五百萬兩銀子,如今的國庫還算是承擔得起,但之後這兩條鐵路通車,可是將給大巍每年帶來一千萬兩的利潤,之後就不必從國庫撥銀子修建鐵路了,賀疏舟也不必那麽肉疼了。而聽到陛下與會試第一名杜竹月的對話,大臣剛開始聽到陛下要修建什麽鐵路,能日行千裏,運送幾十萬斤的貨物,心潮澎湃,可之後聽到每年要花費上千萬兩銀子,心又是攥緊了,弄不好鐵路還沒修成,大巍就破產了。尤其是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心中的算盤撥了又撥,怎麽算都算不出來從哪裏能拿到這每年一千萬兩銀子,遠航船隊每年要兩百萬兩銀子,這各州府之間修建的水泥路的成本雖然因為收取了過路費而覆蓋了,但陛下還打算將蜀州與荊州打通修建一條路,這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連人行都難,更不要說用炮彈將高山打通修建道路了,雖然工期時間長 ,以二十年為期,但每年也需要兩百萬兩銀子。這哪兒有錢啊?要不是如今在殿試,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一定匍匐在地,向陛下苦苦哀求,一定要讓陛下放棄這個可怕的想法。而之後杜竹月提出的想法,卻巧妙地解決了之後鐵路修建的大量花銷,隻要前期每年投入銀子五百萬兩,三年以後,這修建鐵路就不用再花國庫的銀子,而隨著越來越多的鐵路修建成功,那麽以後大巍各地盛產的貨物就會在整個大巍流轉起來,而出遠門者也不必在路上走上幾個月了,最多十天,就能從大巍最西南的交邕,到達大巍最東北的淇州,這才真正是神仙日子啊。這新的腦子就是好使。而參與殿試的其餘進士聽見陛下大巍讚賞杜竹月,就知道這狀元非這杜竹月莫屬了,也是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而站在後排的一個男子呂聞惡狠狠地盯著杜竹月的背影,這臭娘兒們不過因為是兵部尚書之女,才能知道如此多的機密,一個女子也能當狀元,簡直是倒反天罡,就該留在後院服侍男人,如何敢跟他們男人搶官做。呂聞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一時氣憤站了出來。“陛下,草民呂聞要告發杜竹月身為兵部尚書之女,知曉太多大巍機密,而兵部尚書杜軍為了其女能夠考中頭名狀元,擅自將自己所知的機密告知杜竹月,若是這些機密流傳到敵國耳中,或是會對大巍不利。”賀疏舟:“哦?杜竹月說的哪些是大巍機密?”杜竹月和兵部尚書杜軍連忙跪下連喊冤枉,而賀疏舟卻擺了擺手讓他們閉嘴。又看向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連忙跪下喊冤,“冤枉啊,陛下,我們從未將戶部與工部之事跟其它部門的官員談論過,更不要說泄露機密了,再說了,杜竹月所說之事隻要有心了解,就能知道,如何算是機密呢?”賀疏舟輕笑,“杜竹月,你說你是從哪裏知道陽仙縣和來閔縣每日所需煤礦數量,和運這些煤礦的人數和牲畜數量,還有京城的百姓和酒樓作坊每日所需的柴火花費。”杜竹月從容應道,“回陛下,民女除了讀書,最大的愛好是看官營報紙,從官營報紙上所寫,每日陽仙縣鋼鐵廠,所產的鋼鐵超過三萬斤,所用煤礦三十萬斤,這都是官營報紙所寫,陛下可派人查驗。”賀疏舟又看向禮部尚書,禮部尚書也連忙跪下,“陛下,這些信息的確算不上機密,也確實在去年年底年終總結之時登過報,若是這些也不能刊登,臣有罪。”賀疏舟笑道:“自然可以,算不得機密,鋼鐵廠的產量朕的百姓應該知道。”杜竹月又說:“民女在未與父親相認之前,是京城的賣花女,每日買柴花費五文,又聽說酒樓每日買柴甚至要花費幾兩銀子,就估算出京城每年花費在柴火上的花費不低於三百萬兩。”賀疏舟看向戶部尚書,“紀愛卿,杜竹月估計得準確嗎?”戶部尚書連忙應道:“回陛下,基本準確。”賀疏舟又看向跪著的進士呂聞:“呂聞,你出身如何?”呂聞這時就有點後悔了,沒想到這臭娘兒們還編得有模有樣的,“回陛下,草民出身並州農家。”“農家出身,那家裏讓你讀書一定不容易吧?”呂聞:“回陛下,草民的全靠父母與兄弟姐妹托舉,才能考中舉人,乃至進入殿試。”“那朕問你,你砍過柴嗎?”呂聞:“沒有。”“你種過地嗎?”呂聞:“沒有。”“你平時看官營報紙嗎?”呂聞:“草民既要忙著學習詩詞歌賦,聖人之言,又要學習數學之術,又不像出身高貴之人,有名師教導,事半功倍,沒有什麽時間看報紙,所以隻看了科舉規製那一日的報紙。”“那你家每日吃多少糧食?”呂聞:“這,草民不知。”“每月買鹽花費多少?”呂聞:“不知。”“你家有多少畝地?去年收成多少糧食?交糧稅多少?這你總該知吧,你是家裏的讀書人,這跟小吏打交道總該你出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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