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寧王,平時搶我活幹,這時候怎麽不搶了,我也想去釣魚嗚嗚嗚。釣魚嘛,既看得是技術,也看得是運氣,擅長釣魚的吏部尚書此時的壓力比任何人的都大,釣魚他向來是運氣與技術都可,隻要是有魚的地方,就沒有他釣不上魚的,可如今是在陛下麵前,陛下都沒上魚,他敢釣上來嗎?吏部尚書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內心祈禱著不要上魚不要上魚。“哈哈哈,我上魚了。”禮部尚書拿著一條半斤多重的魚,手舞足蹈,一想到自己是第一個上魚的,還在一排官員裏拿著魚走了一圈,讓所有人都看看他釣的魚,走到賀疏舟跟前的時候,賀疏舟抬了眼看了那條魚,淺笑道:“不錯。”禮部尚書聞言更得瑟了。大臣們看著得瑟的禮部尚書,嘴角抽搐,難怪陛下在心底說你愣啊,你還真是愣啊,陛下釣魚你先上魚,也不怕陛下不高興。不過陛下心胸寬廣,應該不會跟他計較的。【氣死朕了,不是有傳說中的新手保護期嗎?這些老頭哪一個沒釣過魚,難道最先上魚的不該是朕嗎?】還沒回到自己位置上的禮部尚書差點一個趔趄,啊,難怪會被陛下說愣,我還真是愣啊,怎麽能在陛下上魚之前釣上來,那董尚書不是釣魚好手嗎?他怎麽沒上魚,又看著吏部尚書拿著魚竿一抖一抖生怕魚上鉤的模樣,禮部尚書絕望了。賀疏舟表麵雲淡風輕,其實內心已經氣炸了。【早知道不釣魚了,在這麽多人麵前釣魚,要是沒釣上來,朕神仙下凡的名聲不就毀了嗎?】【朕不能丟臉,沒釣上魚,今日就不能走。】看到陛下沒釣上魚,陸蘭錆都想跳下水給陛下的魚竿上套條魚了,怎麽能讓陛下在大臣和禁軍麵前丟臉。文武百官此時的內心壓力更大了,陛下釣不上魚就不能走,他們也不能釣上魚讓陛下難受,這比上朝還累,伴君如伴虎啊,紛紛開始學吏部尚書抖魚竿大法。突然眾人聽見魚的擺動聲,哪個沒長眼的又釣上魚了,一條魚竿上上了一條一斤多重的魚,眾人往上一看,卻見上魚的正是陛下,大臣們才心底鬆了一口氣。【嘿嘿,上魚了,還是有新手保護期的。】見陛下終於上魚了,大臣們的魚竿也紛紛開始上魚,一個時辰後,幾乎所有的大臣都釣上了魚。除了樞密使,樞密使極愛釣魚,但就是釣不上魚,以前自己偷偷摸摸去釣魚,釣不上,就喬裝去菜場買了一條魚回去,謊稱是自己釣的,可如今,在這幾十位大臣和陛下麵前,他成了唯一一個沒釣上魚的人,多年苦心經營的釣魚高手人設被揭穿,看著這些同僚們嘲笑的眼光,樞密使惱羞成怒,一氣之下,衣服都沒脫跳入湖中,沒過一會兒,就從湖中抓起了一條三五斤重的魚。賀疏舟和大臣們看著樞密使的奇葩操作,也是被驚呆了,不就是沒釣上一條魚嗎?至於嗎?至於,十分至於,眾人本以為樞密使抓住的這條魚的下場,就跟其他人釣的魚的下場一樣,交給隨行的禦廚給烤了,讓大家吃頓烤魚。誰知樞密使抓起這條魚,竟扇了這條魚幾個巴掌,邊扇還邊罵魚,“讓你不咬鉤,讓你不咬鉤。”打罵了這條魚之後,又將它放了,看得出來怒氣很大了。賀疏舟石化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我是誰?我在哪裏?】【釣不上魚就算了嘛,何必如此啊?】【這魚招你惹你了。】【看得出來空軍很多年了,才積攢了這麽多的怒氣。】大臣們:就是就是,還常常聽說樞密使愛釣魚也善釣魚,看來這愛釣魚是真的,善釣魚是假的,陛下將這種釣不上魚形容為空軍,還真是貼切,從此以後樞密使的外號就多了一個空軍統領。以至於大巍百年以後,發展出第一支空軍,不少大巍人還先入為主地認為空軍是海軍的一個分支,不然為何釣魚釣不上叫空軍,不得不說,今日的樞密使害人不淺啊。眾人吃了自己親手釣的烤魚,吃了一頓愜意的午膳。賀疏舟又拿出一副撲克,叫上陸蘭錆和方吾寧,賀疏舟教了兩人規則,陸蘭錆聽一遍就會了,方吾寧聽兩遍都沒學會,賀疏舟正準備說第三遍的時候,後邊的唉了一聲。“方首領,這麽簡單你怎麽都不會啊,讓我來,讓我來陪陛下打。”說完刑部尚書段立德不動聲色地將方吾寧撞開。方吾寧也是愣了,段立德一大把年紀了,他一個練過武的人竟然被撞開了,這些諂媚陛下的高官行動力是真的強。賀疏舟這才發現,他隻是找兩個年輕人打牌的時候,這些一大把年紀的高官悄悄圍了上來,想知道陛下又想出來什麽好東西?段立德本就癡迷於圍棋,象棋這種有輸贏的愛好,一看陛下拿出的這副牌,聽了一遍規則就聽懂了,心裏也癢癢,本想在旁邊當個觀眾過個癮,誰知這方首領,四肢發達頭腦卻著實簡單,連聽了兩遍都聽不懂,還有一個時辰太陽轉陰他們就要走了,按這個方首領的腦子,他今日還能不能看幾場牌啊?最後心癢難耐,將方吾寧撞開,坐在了陛下的麵前,賀疏舟本就以為年輕人腦子活泛一點,學新東西快一點才將陸蘭錆和方吾寧叫上,誰知這方吾寧學不會,但刑部尚書正好坐在麵前了,那就接著打咯。剛開始時賀疏舟還靠著有經驗贏了幾局,隨後陸蘭錆與段立德也知道技巧了,還都是萬裏挑一的腦子。於是幾局以後,三方各有輸贏。再幾局以後,賀疏舟看出來了,段立德及其擅長這種遊戲,還是個鐵分奴,在乎輸贏得很,打高興了也不在乎麵前是不是能輕易奪人生死的當今聖上了,就是要打,就是要贏,所以最後幾把都是段立德贏了。一個時辰以後,車隊要開始趕路,段立德還依依不舍,非要再打兩局,看著賀疏舟無奈的表情,圍在後麵觀牌的大臣們也是一臉黑線,真是丟我們朝官的臉,纏著陛下打牌,不讓走,於是捂住了段立德的嘴,強行將段立德拖走了。段立德被拖走之時,還不停地朝賀疏舟揮著手,看來還十分不舍。翌日,車隊啟程之時,賀疏舟萬萬沒想到還有一個人非要擠進他的馬車。【這可是禦駕啊,段立德你還真是不怕死啊!】【你九族是批發的?這麽狂?】段立德來之前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的,可自從昨日知道了這打牌以後,他更是心癢難耐,昨夜真是一點沒睡著,就是想打牌,他也知道陛下的為人,不會因為他想進禦駕跟陛下打牌就怪罪於他,於是今日厚著臉皮進了陛下的禦駕。賀疏舟看著這位已經完全沉迷打牌的刑部尚書,也是頗為無語,吩咐王福把在外邊準備騎馬的安寧王叫進來。陸蘭錆被王總管叫進禦駕,以為陛下是專門叫他陪駕,那證明他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陸蘭錆極其欣喜地進入禦駕,卻發現在旁邊等著打牌的刑部尚書段立德,這才發現自己多想了,這位刑部尚書牌癮極大,連腦袋也顧不上了,竟然敢讓陛下陪他打牌,真是大逆不道。唉,本以為是跟陛下單獨相處,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心中默默給刑部尚書記了一筆。三人又打了兩個時辰的牌,賀疏舟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午困了,卻見這段尚書還是興致正濃,無奈把手中的撲克賞給了段立德,讓他自己去找牌友。段立德非常欣喜地帶著大巍的第一副目前也是唯一一副撲克牌走了,陸蘭錆本也想著離開,卻見陛下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想要直直地倒在軟座之上,卻忘了旁邊還坐著人,於是賀疏舟沒有倒在軟座之上,而是倒在了陸蘭錆的肩膀上,盡管如此,午困的賀疏舟依然沒有醒,他潛意識裏覺得身邊的人和現在的環境十分安全,可以放心地睡去。陸蘭錆感受到了陛下如今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耳邊就是陛下的呼吸聲,他的心跳是從未有過的快,他輕輕調整了一下賀疏舟的睡姿,讓陛下更舒服地倚靠在他的肩上,陸蘭錆看著恬靜睡著的陛下,看著陛下挺翹的鼻頭,紅潤的嘴唇,在他看來哪兒哪兒都完美的臉,就算是仙人,他的陛下也一定是仙人中最好看的那一個,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人呢?明明骨子裏是個懶性子,卻因為背負了這個國家,強迫自己跟個陀螺似的轉起來;明明是個再寬容不過的人,卻要學著恩威並施,喜怒無常;明明心聲裏是個輕鬆有趣的少年,實際內心深處是個捂不熱的冰塊,要讓人不斷地前進,不能有一絲鬆懈,才能走進他的心。所幸,他做到了,如今他的陛下,就這麽毫無防備地依靠在他的肩頭,這世間無人能做到,唯有他,他對陛下是特別的。陸蘭錆感到無比地幸福,真想將時間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賀疏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陸蘭錆的腿上,陸蘭錆沒睡著,反而用一種甜得膩人的眼神看著他,他剛要吐槽,卻發現陸蘭錆還是平時那副死人臉,仿佛剛剛看到的都是他的幻覺。賀疏舟又摸了一把陸蘭錆的大腿,手感不錯,難怪他剛剛躺得很舒服,卻見陸蘭錆的耳朵又紅了,這家夥就是很愛害羞,唉,這家夥還是朋友少了,被兄弟摸一下跟割了他肉一樣。【嘿嘿,兄弟你好香?】陸蘭錆聽見陛下的心聲,連臉上都染上了一片紅雲,看這家夥跟小姑娘一樣害羞,賀疏舟潛意識感到不太對勁。卻說不上為什麽?賀疏舟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陸蘭錆你怎麽回事?被摸了一下跟朕占了你便宜一樣。”見陸蘭錆臉色鐵青,不再跟剛剛一樣害羞,賀疏舟這才心裏好受一點。陸蘭錆:還是睡著了的,不會說話的陛下可心一點。而因為剛剛睡得很熟,賀疏舟錯過了幾條係統通知。[係統通知:陸蘭錆神秘好感度增加20%,目前神秘好感度為80%。][係統通知:陸蘭錆神秘好感度到達80%,神秘好感度解鎖,更改為愛意值。][係統通知:愛意值解鎖,係統解鎖新人物類型——可攻略對象。][係統通知:目前可攻略對象隻有陸蘭錆,但該可攻略對象愛意值達標,宿主不用攻略,可攻略對象會自己上來攻略宿主。][警告:如果宿主同時攻略對象過多,請注意含有腹黑,病嬌屬性的可攻略對象。如果發生修羅場時,請宿主注意個人安全。令人遺憾的是,宿主是一位事業型玩家,您是明君係統所有宿主裏,唯一一位一年以內,都隻有一位有好感度的人物,超過一年,才擁有一位可攻略對象的宿主,請宿主多多努力,不要拉明君係統所有宿主的後腿。]這幾條係統通知,很快被學會了打撲克的大臣們紛紛增加了一點忠誠度的通知所覆蓋,而賀疏舟又沒有翻看過往通知的習慣,所以這幾條通知被賀疏舟忽略了。同時,屬於陸蘭錆的角色卡也發生了變化,人物分類從朝臣變成了可攻略對象,下邊多了一項屬性——愛意值,目前為80,但正在度假期間的賀疏舟,也不知下次打開人物界麵是什麽時候了。群臣本來觀望著段立德這老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進陛下的禦駕,他們本想隨時替這家夥求寬恕的,看著這老家夥在陛下的禦駕裏竟然呆了整整兩個時辰,群臣們心中嫉妒異常。卻見這家夥不僅安全歸來了,還從陛下那裏薅了東西走,正是昨日陛下打的那副牌。禮部尚書:“段尚書,你膽子也太大了……”話還沒說完,就被刑部尚書段立德打斷:“打不打牌?”昨日看會了如何打牌,正心癢的禮部尚書:“打。”於是刑部尚書,禮部尚書,又叫來了兵部尚書,兵部尚書自從找回妻女之後,眾大臣才發現兵部尚書也不是不懂玩樂,隻知工作的人,反而會玩愛好眾多,腦子還活泛,於是兵部尚書的人緣比以往更好了。此後幾日,就算是到了避暑山莊,刑部尚書一有空還是不斷地找人打牌,把禮部尚書跟工部尚書都打煩了,又去拉別的大臣打,又打煩了幾個大臣,又去找別的大臣打,這大巍的朝官,包括不咋會打牌的方吾寧,都被這刑部尚書拉來打了一圈牌,直到這些大臣們不堪其擾,去找賀疏舟告了一狀,賀疏舟將他賜予的撲克牌收回,勸段尚書不要玩物喪誌,凡事有度,說回了京城再還給他,這些大臣才躲過一劫。[段立德的日記:出發去行宮的第一日,釣魚,打牌。出發去行宮的第二日,打牌。到達行宮的第一日,打牌。到達行宮的第二日,打牌。到達行宮的第三日,段立德啊段立德,你真是太墮落了,怎麽天天打牌,應該去找點正事來做。到達行宮的第四日,打牌。到達行宮的第五日,撲克牌被陛下沒收了,嗚嗚。失去撲克牌的第一日,想它。……]與此同時,新科狀元梁文昊,已經到達幽州,他如今任五品京北轉運使司,來到北方三州,就是為了在這三州普及一物——炕。與他一樣是一甲進士的榜眼施姚,已經是國子監三品監司,而他當時還是翰林院的翰林,無實官職,本以為陛下是把他給忘了,誰知轉頭就任他為五品京北轉運使司,這是陛下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若是他能辦好,自然是跟清靈縣的縣令袁哲和農房主事譚樂生一樣,得到重用,若是辦不好,怕是以後都別想升官了。幽州涼州並州三州與京城不同,京城的百姓無比信任陛下,官員也無比忠誠陛下,陛下想要推行的政策自然能夠順利執行。但北方三州與京城相距甚遠,他又是初來乍到,隻是五品轉運使司,怕是當地的地方官不會將他放在眼裏。所以梁文昊沒有直接找到地方官府,反而找了個宅子住了下來。地方官們見這位隻有五品的轉運使司到了他們幽州,本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看看,卻見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幽州知州笑道:“本以為這轉運使司是來大幹一場的,誰知道卻是一個軟腳蝦,跟著小媳婦兒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給個下馬威都給不了。”幽州通判聞言也哈哈大笑:“慫包一個,還是去年的新科狀元呢?看來是一個隻會讀書的書呆子。”卻不料幾日以後,幽州有上千個百姓把知州衙門給圍了起來。幽州知州臉色難看:“這些人來做什麽,造反嗎?是想死了?”底下人:“大人,這些人非要讓官府幫他們修炕,說幾日前底下幾十個村,都來了一位小吏,帶著官府的文書,說在村裏挑一戶人家,給他們家免費修一個炕,若是他們試過之後,覺得這個叫炕的東西好用,就去知州衙門找知州大人,是知州大人派人去指導底下百姓們修炕的。”“百姓們見村裏的那戶人家的炕,既可以燒火做飯,在晚上又能睡在上麵,可一夜溫暖,雖然如今天熱用不上吧,但冬日裏必然是好東西,百姓們本想照著這模樣搭一個,誰知照著搭的這個炕不是煙霧繚繞,就是太燙把屁股都差點燙熟了,還有的直接炸了,明明長得都差不多,卻完全沒有幾日前來村裏的那個小吏搭的炕好使。”幽州知州也是被這個消息無語到了,一定是新來的那個轉運使司幹的好事。“這關我們知州衙門什麽事?讓他們去找新來的轉運使司。”下人得了吩咐,匆匆離開。不過一刻,這下人又回來了,“知州大人,百姓們不聽啊,非說是知州衙門給他們搭的炕,他們就來找知州衙門。”知州通判:“都瘋了嗎?把他們抓幾個到牢裏就消停了。”“萬萬不可,百姓們隻是被蒙騙了,又不是造反了,那新來的轉運使司雖然隻是五品官,但有監察之權,若是一紙奏折告到京裏,我們可就不好說了。”通判:“知州大人,那該如何行事?”“唉,本以為是我們給那個新來的狀元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被這個小翰林給了一個下馬威,那新來的五品轉運使司在何處?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新來的轉運使司。”幽州知府說道。第54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貓子戲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貓子戲法並收藏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