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 作者:貓子戲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此時,第一批來閔縣的煤炭也順利運進陽仙縣。有了第一批鐵礦和煤炭,工人也就位了,幾十個道士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鋼鐵廠正式開工。十日後,也就是致明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莊才英和幾十個道士,還有全體鋼鐵廠工人,看著煉製出的上千斤良鋼,以及用這良鋼所製成的刀槍劍戟,重甲,以及菜刀,鐵鍋。莊才英試了試這些刀槍劍戟,果然削鐵如泥,吹毛即斷。又試了試重甲,果然堅硬無比。最後試了試菜刀,也是一把能斷骨切條的利刃。那個曾經自稱道爺的道士此時也是不合時宜道:“以彼之盾攻彼之矛,莊大人,試一試究竟是利器鋒利,還是重甲堅硬?”莊才英整個人無語住了,心中默默給這小子記了一筆。不過這麽多人看著,也用一把刀用力劈了一副重甲,結果兩個都受了輕微傷,不分勝負。不過在戰場上,肯定是穿重甲的勝了。莊才英宣布:“恭喜大家,我們不負陛下重任,我們鋼鐵廠煉成良鋼了。”道士們和工人都紛紛喜極而泣,眉開眼笑,手舞足蹈。莊才英看著歡呼雀躍的眾人,也是笑了。兩日後,換了四匹馬的驛夫終於將消息傳到了京城。少工監監司貢英博匆匆進宮。“陛下,好消息,鋼鐵廠成了。預計每月可生產兩萬件武器,一萬副重甲。”說罷,一把匕首經由太監呈給賀疏舟。賀疏舟拿起這把匕首,這把匕首沒有繁複的裝飾,隻是一把很簡單的匕首,但拔出它,寒光立現,看得出是一把神兵利器。賀疏舟手邊也沒有合適的試刀工具,隻是輕輕桌上的一遝宣紙上一劃,豈料不止這遝宣紙被輕鬆劃破,底下的黃花梨桌案也被劃開了一道大約一寸長,指甲蓋那麽深的劃痕。【真是一把好匕首啊,也不枉費朕花了一萬積分買的煉鋼方子,不過……】【朕的老古董啊,十幾代皇帝留下來的黃花梨桌案啊,真是心疼。】賀疏舟麵不改色,用讚賞的語氣說:“不錯。”不過貢英博也是朝臣能聽見陛下的心聲,誰能想到看似泰然自若的陛下,心底卻在心疼他的黃花梨桌案呢?他們還是要多努力,不僅是國庫,也要讓陛下的內庫也富裕起來,讓陛下每天換一個桌案,每天換一個黃花梨泡腳桶,用毛抬酒泡腳都不心疼。戶部尚書紀博容也匆匆進來。“啟奏陛下,清靈縣的土豆收成了。”賀疏舟挑了眉毛:“今日真是雙喜臨門啊,陽仙縣的鋼鐵也煉成了,清靈縣的土豆也收成了。”“土豆收成如何"戶部尚書笑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所賜的一萬斤土豆,二月在清靈縣種下,前兩日正好收成,清靈縣一共收成土豆二十五萬斤,其中陛下任命的清靈縣農房主事譚樂生所在的樹廬村,就收獲了土豆十二萬斤。”賀疏舟皺起眉頭。【難道這戶部尚書跟譚樂生不太對付,譚樂生早就給朕來過信,說明過原因,清靈縣的許多百姓不願種土豆,還剩下三千多斤他沒有辦法,隻得全部交給他們樹廬村種了。三千多斤土豆就得了一半的收成,譚樂生也算不負朕的期待了。】戶部尚書紀博容聞言臉色一變,陛下如此敏銳,他們作為六部的人,陛下一會兒想建一個衛生部了,一會兒又在一個縣衙裏新設了一個農房,提拔了一個農房主事,看來以後還有再新建一個農部的想法,他不過是為六部的百官小小的打壓一下這位可能是農部尚書之人,就被陛下發現了。賀疏舟麵色冰冷,不怒自威:“戶部尚書,朕最討厭的就是黨爭,因為黨爭不僅不會對朝堂有利,反而會影響真正辦事之人,你的能力朕是認可的,但若是為了不被後人超過,就暗暗打壓有能之人,朕一般會選擇放棄那個挑事之人,而不論雙方,誰的地位高誰的地位低,誰對朕重要朕並不在乎,隻在乎誰在挑事擾亂大巍發展,懂了嗎?”戶部尚書紀博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雙膝跪地:“回陛下,微臣以後一定隻辦好自己的事,不該想的不想,不該辦的不辦。”賀疏舟接著說道:“行了,朕知道你與不少朝臣關係都不錯,朕今日說的話,也要讓他們知道,不然若是朕再次發現此種事,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麵了。”紀博容:“是,陛下。”賀疏舟和緩了辭色,溫和地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多想,朕很認可如今還在朝堂之上的你們這些大臣的能力,隻要沒有原則上的錯誤,你們的位置沒有人能取代。”紀博容:“是,陛下。”但他也明白陛下的言外之意,新人會有新的位置。第50章 清靈縣收獲了二十五萬斤土豆, 譚樂生看著底下交上來的賬本,有的村如店水村平均種下去一斤土豆收獲了三十多斤土豆,有的村如淩河村一斤土豆隻收獲了幾斤土豆,甚至有的村一斤土豆都沒收上來。譚樂生以前是一村之長, 轉頭一想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必是有人看別人家的土豆真的會有收成,收成還不少, 就眼紅種土豆的人家, 暗地裏搞破壞。這股妖風可不能任憑發展, 這收上去的二十五萬斤土豆,陛下又分了五萬斤給他們清靈縣繼續種植, 若是一直有人搞破壞,怕是下一季土豆也是要減產三成。於是小吏們又前往各個村子傳達了一件大事,今年一戶人可領三十斤斤土豆種植, 但這次就不是官府免費送給他們種了,一斤糧食換一斤土豆,也就是他們要用三十斤斤糧食去官府換三十斤土豆種下去, 下一波土豆成熟朝廷收土豆也不是一斤土豆換三斤新糧了, 而是一斤土豆換一斤新糧,不想換的新糧也可以自己把土豆留著賣留著吃留著種。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消息,今年清靈縣收獲了二十五萬斤土豆,但有的村子總體種植技術欠佳, 分下去一斤土豆交上去少於十五斤土豆的村子, 下一季就不參與種植了。這些村子的人包括那些暗地裏搞破壞的人, 都在摩拳擦掌等待著下一波種土豆, 能夠換一千斤糧食,誰知道因為壞心之人的破壞導致他們村收獲的土豆太少, 上麵的人不讓他們種土豆了。淩河村的村民們都圍在一起,他們都知道自己村下一季不能種土豆,就算是偷別村子的土豆種,也不能換糧食了。“唉,怎麽不讓我們種了,還不是那誰家種東西一點能耐都沒有,不會種領什麽呀?”領了土豆種下去隻收獲了一百斤土豆的一戶人家,頓時急了。“還不是有人紅眼病,看不過我家的土豆以後要換一千來斤糧食,悄悄去我家地裏搞破壞,我那日去地裏,就發現有個狗東西把我家地裏的土豆翻得亂七八糟,要不是我之後夜夜守著,怕是一百斤土豆也收不了。”一長得尖嘴猴腮之人急紅了臉:“自己種得不行就老實承認唄,還怪別人。”種土豆的人家大聲說:“有的人自己清楚,怕不是就是你吧,不然你急什麽?”又有一二十來歲男子說:“我還真在四月底看他朝你家山頭方向去過,除了你們種土豆的人家,村裏都沒在山裏種東西,大晚上的朝山上跑什麽呀。”這種土豆的人家聞言大怒:“好啊,就是你呀,你這個狗東西,看我不打死你。”說完就朝這尖嘴猴腮之人打過去。這尖嘴猴腮之人連忙躲開,罵道:“這山又不是你家的,是村裏的,你家也不過是分了一塊地罷了,我為什麽不能去山上,難道所有去山上的人,都是要去搞你家土豆的,你還真是太看得上自己了。”誰知又一人說道:“我還看他晚上朝二狗家山上去過,二狗家也是種了土豆的。”二狗也跳出來:“就是你這個畜生,我家的地也被破壞了。”又一人說:“我也看他晚上朝三蛋地裏方向去過。”……這一人一人地說,才發現此人除了村長家,在四月底把種了土豆的地都去過一遍,這一次兩次是巧合,七八次也是巧合嗎?除了種土豆的人家打罵這人。“就是你讓我們種不成土豆的,打死你。”別的村民也紛紛參與進來:“打死你,要不是你,我們下一批也可以種土豆了,也可以換一千斤糧食了。”村長看這人快被打死了,連忙攔住,“好了,別打了,萬事得講證據,沒有證據把人打死,他家裏人可不會善罷甘休的。”二狗:“要講證據是吧,我就去他家裏翻翻,不信找不到證據。”然後一行人前往此人家裏,在他家的地窖裏發現幾株沒長成的土豆苗,這下證據確鑿。眾人哄喊:“村長,現在證據也有了,我們打死他也不算是錯。”村長的背更佝僂了,長歎了一口氣,“現在我們村也種不成土豆了,打死他有什麽用,不如把他交給官府吧,縣太爺因為村裏土豆收成不好,就罰我們一整村的人,現在把罪魁禍首交給縣太爺,說不定縣太爺就罰他一人呢?”村民們一想,這也算是一個法子,也不想將此人打死了:“對,就把他交給官府,縣太爺這麽重視種土豆,一定讓他掉腦袋。”於是在小吏下去一村村傳達幾日以後,清靈縣縣令袁哲看著這下麵各個村子裏交上來的幾十個人,對農房主事譚樂生說道,“譚弟,現在人家都把罪魁禍首交上來了,這也不是他們整個村子的錯,就不該搞連坐這一套了吧。”譚樂生笑道:“我本來就沒想搞連坐,但不懲罰一下這些惡意破壞之人,下一季的土豆怕是要跟這一季一樣少了三成收成。既然這些罪魁禍首已找到,就恢複這些村子種植土豆,不過這些罪魁禍首。”譚樂生想著京城陛下獎賞下來的三萬斤水泥,“就罰他們修三個月城牆,隻給他們飯吃,不給酬勞。”袁哲眼前一亮:“譚弟啊,你還真是聰明啊,難怪在鄉野之間也能被伯樂發現,怕是前途無量,以後為兄怕是要倚靠你了。”譚樂生白了袁哲一眼:“袁兄,咱們誰先依靠誰先不講了,你昨日偷吃了兩個土豆,要是再被小弟發現你偷吃,你以後就不要再靠近庫房了。”偷吃被發現的袁哲漲紅了臉:“唉,譚弟,這幾個月來為兄就吃了兩個土豆,是一點也沒敢多吃,你就給為兄留點麵子吧。”賀疏舟看著交上來的土豆產量賬本,下麵候著的是戶部侍郎黃宏逸。“陛下,清靈縣收成了二十五斤土豆,五萬斤交給清靈縣繼續種植,還有二十萬斤?”賀疏舟早有打算:“去年交邕旱災,嶺南水患,雖然減免了稅賦,但百姓們也憑空變不出糧食來,也不能長期靠朝廷救濟,既然這土豆不怕幹不怕濕,那十萬斤交給交邕,十萬斤交給嶺南。”“法子就用今年清靈縣的法子,清靈縣縣令袁哲能力出眾,升任為交邕從五品州農房主事,主管交邕整個州府土豆種植事宜。清靈縣農房主事譚樂生精明強幹,升任為嶺南從五品州農房主事,主管嶺南整個州府土豆種植事宜。”戶部侍郎黃宏逸倒有幾分猶豫:“陛下,這土豆全給交邕和嶺南是不是不太合適,涼州和幽州也是苦寒之地,百姓也是食不飽腹,土豆耐暑耐旱,正是合適涼州和幽州。”賀疏舟聞言倒是仔細打量了一眼這位他還沒仔細了解過的戶部侍郎黃宏逸。【這侍郎不錯,印象分加一分,再探探能力,要是不錯就重用。】戶部侍郎黃宏逸此時的嘴角相當難壓,當陛下肚子裏的蛔蟲就是好,知道朝哪方麵努力,不會跟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賀疏舟:“你的心是好的,但涼州和幽州靠近邊境,朕現在可不會給我們的敵人送良種。”戶部侍郎這才恍然大悟,對呀,涼州和幽州靠近邊境,若是這土豆落入他們的敵人手裏,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陛下為什麽要說現在,難道以後陛下另有打算。申時,陸蘭錆又耍無賴留在宮裏陪陛下用晚膳,不過今日的陸蘭錆不如往日心情愉悅,反而一副心事不寧的樣子,賀疏舟看著與往日不同的陸蘭錆,也不由關心道。“安寧王,為何今日悶悶不樂,可是有什麽煩心事?”陸蘭錆看著他的陛下,眼底滿是賀疏舟看不懂的情誼,“陛下,可知聊國今年大旱?”賀疏舟抬起了眼:“這朕倒是不知,朕向來隻關心大巍的災禍,對別的國家倒是不太關心。”陸蘭錆:“陛下日理萬機,光是一個大巍就夠陛下煩憂的了,哪兒還能要求陛下知道別的呢?不過微臣作為涼州幽州兩州邊關軍的首領,自然要關心邊境另一邊的聊國。”“聊國近百年來四次大舉入侵大巍之時,都是在大旱之年之後,聊國靠遊牧為生,若是大旱,牛羊不足,自然會有大麵積的饑荒。而根據近五百年的記錄,聊國大旱那年的冬天,九成必有大雪,遭遇大旱又遇大雪,聊國民不聊生,自然會把眼光看向不遠的大巍,聊國人必會大舉南下。”賀疏舟臉色一變:“安寧王是說,今年冬天,北方很可能有雪災。隻要發生雪災,今明兩年,聊國必大舉入侵大巍。”陸蘭錆也不敢保證:“陛下,臣隻是說很有可能。”賀疏舟長歎了一口氣:“近百年來。聊國九十六年前南下,奪我淇州,五十二年前南下,奪我尚州,三十九年前南下,奪我盈州,二十八年前南下,奪我銅州,百餘年間,竟奪我大巍三成國土,七年前老安寧王戰死沙場,若不是桑玉你守住江山,怕是涼州和幽州也要被聊國盡數奪去,保不準大巍也保不住了。”陸蘭錆看著滿臉愁緒的十九歲帝王,滿是憐惜:“陛下,隻要有我陸蘭錆在,必不會讓聊國再奪大巍一寸疆土。”陸蘭錆看著陛下的眼神充滿了不舍,但又變得堅定:“聊國今年極可能南下,八月臣就要返回邊疆。”陸蘭錆說完單膝跪下:“微臣誓死為陛下守衛河山,絕不讓聊國人靠近大巍一步。”賀疏舟聽到陸蘭錆八月就要走,心中也有不舍,畢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時代,陸蘭錆算得上是他唯一的朋友,如今這唯一的朋友即將離開,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他如何不擔憂不舍呢?賀疏舟:“桑玉這一去,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見到陛下不舍擔憂的眼神,陸蘭錆感動極了,但卻舍不得他的陛下再如此般,隻願他一直無憂無慮,反而撲通一聲笑出了聲,“陛下,如今不過才六月,離八月還有兩月,如何這般,好像臣明日就要走一樣。”賀疏舟見這人此時嬉皮笑臉,也是有點氣:“既然你兩月之後才走,那就兩月之後再跟朕講,現在講,是不是就想朕舍不得你,能讓你時時入宮。”陸蘭錆看著惱羞成怒的陛下,嘴角在笑著,眼神卻如一汪深泉,令人看不真切,“被陛下發現了,微臣就是想要陛下舍不得微臣,時時想著微臣,微臣就是想做離陛下最近陛下最親近的近臣。”賀疏舟聞言,將掛在腰間的一物解下,扔向陸蘭錆,“安寧王還想多近,這滿朝文武,還有誰跟你一樣,睡過朕的龍床?”陸蘭錆用隻能他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這般臣還是覺得不夠近。”陸蘭錆接住陛下的扔過來的東西,才發現是一把匕首,與一般皇家禮器不同,這把匕首沒有繁複的裝飾,陸蘭錆拔出匕首,寒光一閃,看這刀刃就知是一把神兵利器,驚喜道:“羊角龍鱗尚不能比,謝陛下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