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賀疏舟沒有搭理身邊幾人想要嚐嚐這烈酒的小眼神,而是讓玻璃師傅把這剩下的半杯液體用火點燃,這半杯液體確實是遇火即燃,這樣說明這至少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確實可以殺菌消毒,預防感染。眾人看到這蒸餾酒精實驗的大獲成功,都歡欣鼓舞。太醫:這傷痙有救了!貢英博和侍衛們:這烈酒,好喝嗎?賀疏舟:“貢愛卿。這酒精蒸餾隻是初步實驗,要量產當然不能再用這易碎的玻璃,或許可以用鐵器或陶器替代,還要莊愛卿和貢愛卿多研究研究,若是真的能夠量產,我們在這京城也開兩家酒廠,一家專門生產這超高度酒精,用來給傷口消毒,賣給百姓和供給軍隊,另一家嘛,就可以來生產這喝的高度烈酒,想必這天下所有的好酒之人,都不能拒絕這般烈酒吧,安寧王你說是吧?”陸蘭錆無語,拿我當藥人,您看我想說話嗎?陸蘭錆:“陛下說得對,沒有這好酒之人能拒絕這烈酒。”貢英博聽到此話,心潮澎湃,他若是不僅給陛下經營這玻璃廠,再替陛下把這兩家酒廠開起來,這錢還不是如流水一般地流入國庫。【還有呢,還可以用蒸餾技術來煉製精油,這精油可是名貴之物,正好可以出口賺外匯。】貢英博眼前一亮,精油?就憑這玻璃,烈酒還有精油,我們大巍怕是要富了,國庫充盈了,還怕這打仗沒有錢用嗎?李太醫回去之後,將太醫院所有寫了傷痙的醫書都翻找出來,仔細查閱,連連稱奇,太醫院別的太醫看到李太醫的奇怪舉動,紛紛問他怎麽了。李太醫神神秘秘地小聲說:“你們都知道最近的傳言,說當今聖上是仙人下凡,直到近幾個月才找回了這當神仙的記憶。所以才會仙界的水泥,玻璃方子,還有曬鹽法。”眾太醫聽到此話,最近整個京城皇上是神仙下凡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可他們也不是無知白丁,也是讀過幾本史書的,這古往今來,將皇帝神化的事還少嗎,怎麽今日這李太醫敢把這事兒攤開來說了。李太醫接著說:“不瞞諸位同僚,也不怕皇上怪罪,今日之前,我一直認為這傳言,是上頭傳下來唬人馴服百姓的。”太醫們趕忙散開,這李太醫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談這個。李太醫拉住眾人,連忙接著說:“諸位同僚,我可不是吃飽了說這個,今日我被皇上召見,才知皇上是仙人下凡這個傳言是真的,他就是真真的仙人。”有位太醫按捺不住好奇心:“李太醫,怎麽說?”“諸位同僚都了解這傷痙之症,也聽說了幾月前皇上在朝堂上說的許多病症都是因為無數小到看不見的小蟲子。”太醫們:“這皇上的說法是有幾分道理,可也不可證實啊?”“皇上命我醫治方首領的劍傷,我清洗傷口之後正要包紮,卻被皇上攔住,說我帶去的包紮布料不夠透氣,這方首領又是被劍所傷,難免會沾到鐵鏽,這沾到鐵鏽和不透氣的傷口,很可能就會引發傷痙,陛下稱之為破傷風。”有個太醫恍然大悟:“李太醫是說,這傷痙……破傷風之症,正是因為一種不喜歡透氣的小蟲子大肆繁衍,乃至……”“乃至遍及全身,此時藥石無醫。”另一個太醫搶答。太醫們突然明白了,為何這士兵受傷了總是很容易得傷痙之症,因為這刀槍劍戟難免會有鐵鏽,若是傷口過深裏麵不透氣,或是包紮的布料不夠透氣,就會導致這傷痙小蟲子大肆繁衍。太醫們連忙問李太醫:“陛下,可說了醫治之法。”李太醫歎了一口氣:“陛下似乎並無救治之法。”眾人失望歎氣。“但是,陛下倒說了如何防治?”眾太醫:“是何法子?”李太醫:“用消毒之物殺死這小蟲子,便可大大預防這破傷風。陛下今日聽說這邊關士兵,深受破傷風折磨,每年至少折損數百人,便親自前往京郊的玻璃廠。”太醫們:“然後呢?”“陛下前往玻璃廠,命玻璃廠工匠燒製了一套器具,可將這一般的酒水變成四五倍濃烈的烈酒,這烈酒遇火即燃,稱之為酒精,這酒精就是消毒之物。”太醫們:“如此說來,陛下真的是仙人下凡,這許多病症,就是由這小蟲子引起,而我們要醫治這些病症,就是要殺死這些小蟲子。”太醫院學徒曲慶,師從李太醫,父親是玻璃廠的工人,聽到此話若有所思,若許多病症皆是由看不見的小蟲子引起,那他能不能用一種法子看見這些小蟲子呢?此時的賀疏舟耳邊又傳來係統通知。[太醫院太醫平均忠誠度+20,積分+60.][太醫院太醫初步了解現代醫學,專業能力+5,積分+50。]賀疏舟看到又是從天而降的積分,會心一笑。過了幾日,八月十一,正是少工監三位監司上朝的日子。莊才英和貢英博同時站出來,“啟稟陛下,這酒水蒸餾技術的量產,已經實驗成功,一套蒸餾器材,每日可產烈酒一百來斤,可產消毒酒精五十來斤,臣初步預計隻需要投入五千兩銀子,招聘酒工一百人,就可日產千斤烈酒,五百斤消毒酒精。”賀疏舟:“既然兩位愛卿已經將這量產驗證成功,那就盡管去開酒廠吧,隻是一點,這酒畢竟是糧食釀製而成,大巍的糧食尚且不夠百姓們溫飽,這酒廠不宜擴大產量,每日就生產千百來斤,充盈國庫便罷了。最重要的是,要生產足夠的消毒酒精,這百姓被鐵器所傷,士兵們戰爭時被兵器所傷,都需要這消毒酒精,最近幾日生產的就給邊關送去。”貢英博和莊才英二人:“遵旨。”“這酒精都送到軍醫處,隻能由軍醫取用,安寧王,邊關的士兵不可把消毒酒精當酒喝,一經發現,從重嚴懲。”陸蘭錆:“遵旨。”八月十一,離中秋節不過幾日了。今上節儉,這嶺南和交邕大災剛過,中秋節不宜大辦,陛下早早下了聖旨,就不與朝臣們辦這中秋晚宴了。但在京六品以上的官員,今上都賞了玻璃物件兒,烈酒,米油麵,而三品以上的朝官,還得到了這兩位監司新研發的精油,這蒸餾精油技術尚未成熟,產量甚少,所以隻有高官才能得到一瓶小小的精油,不過夫人們得到這美麗玻璃瓶裏裝著的一品小小的精油,都愛不釋手。十一日晚,賀疏舟與夏韞正用晚膳 ,夏韞是個開明的母親,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小兒,今年中秋不辦晚宴為了節儉是不錯,不過這安寧王,老安寧王為國捐軀,安寧王妃也隨之而去,如今這安寧王府,除了仆從,可就剩他一個人了。怎可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節,那豈不是對不起在底下的老安寧王夫妻嗎?”夏韞道。“的確,可母親,這聖旨已經發下去,也不好更改。”夏韞笑道:“何必更改,聽聞安寧王這月來,每日來宮裏教你學武,想必你們之間關係還不錯,不如小兒你明日便請安寧王中秋之夜,陪我們母子倆用膳,這有人陪著,想必他也沒空感時悲秋了。”賀疏舟:啊?關係好嗎?賀疏舟打開陸蘭錆的角色麵板,陸蘭錆的忠誠度已經升到八十了,自從那日玻璃廠之行,陸蘭錆的忠誠度就沒有再降過了,反而有時會漲一兩點。或許,他們的關係確實還不錯吧?那我邀請他中秋節來宮裏吃晚膳賞月,也不算是多事吧?八月十二,這賀疏舟又開始練武了,可此時的他沒空在心底罵陸蘭錆,而是在糾結一件事。【該怎麽說呢?】【大兄弟,今年中秋來宮裏吃飯?】陸蘭錆挑眉,這小皇帝又要邀誰吃飯呢?反正不會是他,上次他自請來宮裏蹭飯……教小皇帝練武,這小皇帝就不情不願的。最近他好心好意教這小皇帝練武,這邊關的將軍士兵哪個不是做夢都希望得到他的指教,就連這宮裏守衛的侍衛都跟著學了一兩招,這小皇帝不但不積極,還常常在心底罵他。【要不這麽說,安寧王,宮裏的月亮比較圓,要不要中秋夜來宮裏賞月?】陸蘭錆低頭淺笑,竟然是邀請他嗎?【我的人設就不是要邀他吃飯的人設啊,他不會以為我要害他吧?】【要不還是算了,怪尷尬的……】陸蘭錆表麵上麵無表情,實際上已經快要氣瘋了,在肚子裏說了的話還能收回去,有這樣的嗎?賀疏舟剛做好心理建設,準備開口,“安……”“陛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陸蘭錆的嗓音聽上去低落又猶豫。【我記得他好像使過這招,然後我輸了就開始練武了。】【現在又想搞什麽?】賀疏舟防備道:“安寧王,你有什麽事要跟朕說,就直說吧,朕不會怪罪你的。”陸蘭錆:“陛下,臣如今孤家寡人,無父無母,這中秋佳節,著實寂寞。”“也無處可去,所以想著,安寧王與大巍皇上幾百年的情誼,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臣或許勉強也跟陛下有了兩分情誼,所以想請求陛下,讓臣在中秋夜進宮陪陛下用膳,也算是有個去處。”“陛下認為如何?”聽上去是茶了點,但不巧賀疏舟剛好就吃這招,賀疏舟連忙說:“朕也正打算邀請安寧王中秋夜來這宮中賞月用膳。安寧王不必傷感,朕與太後也算是你的家人,這中秋團圓之夜,自然是要與家人一同度過。”第25章 安寧王府的陳管家已經在安寧王超過三十年了,安寧王府老王爺和王妃對下人都極為和善,這安寧王府可是極好的差事兒。陳管家從爺爺輩就在安寧王府當管家,與東家幾輩子的情誼了。可自從六年前老王爺戰死,幾月後王妃也隨之而去,一年之間,幸福美滿的安寧王一家,隻留下了當時隻有十幾歲的小王爺守在邊關。安寧王府沒了主子在府裏,小王爺將大多數家仆都遣散走了,隻留下以前跟在老王爺身邊的幾個殘疾老兵,和他這位管家。原先熱鬧繁華的安寧王府迅速衰敗了,直到六年後的今天,邊關初定,安寧王回府,陳管家本以為小王爺回府,這安寧王府會再次熱鬧起來。可小王爺回府,也帶著邊關冷冰冰的氣息,沒有招新的仆人,也未曾與少時的友人相聚,就算是回了京城,也隻是忙於公務,回府幾個月來仍舊孑然一身。陳管家作為王府裏的老人,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看著小王爺長大,一直把小王爺當作自己的晚輩,看著這孤孤單單的晚輩,好不心疼。按照大巍的規矩,中秋節小王爺是要去宮裏赴宴的,但今年今上竟取消了中秋晚宴,朝臣們自然高興可以與家人團圓賞月了,可小王爺呢,如今孑然一身,難道要獨自賞月嗎?這皇上也是,怎麽也不想想他們的王爺,這中秋佳節,又該何處去。陳管家一群人八月十五一大早就忙活起來,雖然王府裏隻剩下了他們十來個人,但隻要用心準備,也能給小王爺一個圓滿的中秋節。隻是這小王爺一大早就出了門去,不知為何,不過也正好他們給小王爺一個驚喜。過了午時,小王爺才回府,手裏還提著兩個包裹,陳管家連忙迎接。“王爺,您這一大早上出門去買了什麽,吩咐下麵的人去買便罷了。”陸蘭錆兩頰薄紅,頓了一會兒,才回:“本王的衣物都舊了,叫裁縫上門定做也來不及了,就出門買了幾套衣物,今晚才好赴宴。”陳管家欣喜異常:“王爺,您今日去誰家赴宴呢?”莫不是與哪位千金小姐看對了眼,借著赴宴上未來嶽父家商討婚事。“陛下相邀,去宮裏陪陛下和太後用膳。”陳管家想起這幾日對皇上的不滿,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愧疚,皇上貴為天子,也能如此周到想著咱們王爺,是他太狹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大巍的皇帝與安寧王果然幾百年的情誼,想起這十日來,王爺每日進宮教皇上習武,回來時雖然也麵無表情,但卻沒有往日那種冷冰冰的感覺,顯然心情不錯,果然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還是要有幾個友人的,就算是伴君如伴虎,那也比沒有好。陳管家看著陸蘭錆換了一身青白色的長衫,頭上一頂白玉頭冠,腰帶挑了一個象牙帶鉤,還特意墜了一個鏤空金佩,小王爺本就十分英俊,往日總是穿著官服或盔甲,如今穿著清亮的常服,盛裝赴宴,這般入宮,若是太後有公主,恐怕也得拿下了。“如何?”陸蘭錆仔細檢查穿戴,對站在旁邊的陳管家問道。陳管家連忙回話:“王爺這身十分清俊雅致,不能更好了。”陸蘭錆聽完此話,嘴角微微翹起,又意識到什麽,連忙收起笑容:“陛下相邀,自然要穿戴隆重。”絕不是因為別的。陳管家想起老王爺年輕時,也是這般口是心非,如今也二三十年了,輕歎了一口氣,又熟練地回話:“王爺進宮自然要鄭重。”申時,太後夏韞看著入宮赴宴的陸蘭錆,幾年未見,這孩子成熟了幾分,更英俊了更成熟了,不過以前是挺活潑的孩子,也是世事弄人啊。“微臣陸蘭錆參見皇上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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