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係統卻給了賀疏舟一個巨大的驚喜,一個失去了一切的,不過剛剛成年的人,突然,再次得到了失去的寶藏。在這一夜,他不再將自己當做玩家,當做第三者,冷眼旁觀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有他的親人,這一刻,他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認同了自己的身份,現在,他就是大巍國第十八任皇帝,在這個國家內憂外患之下,他要成為這個國家的脊梁,成為母親的支柱。賀疏舟打開係統界麵,“來人,傳禁衛軍首領方吾寧前來覲見。”賀疏舟打開方吾寧的麵板:[方吾寧年齡:31職業:禁衛軍首領文學:60(運氣好可以考個秀才)武藝:90(武林高手)謀略:70(中等偏上)人際:88(軍漢子的友誼就是那麽簡單)道德:80(良好的道德水平)忠誠:90(忠心耿耿)總結: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下屬,可以將後背放心交給他。]“方大人,這是要進宮去?”霍鬆攔住步履匆忙的方吾寧。“霍大人,皇上急召,他日有空再與霍大人閑敘。”方吾寧是皇上的人,不參與黨爭,與這霍相向來毫不相幹,如今卻被霍相攔住,這霍相狼子野心,真當他們禁衛軍是瞎子聾子不成,京城周邊三州府兵的調動,早在昨日他便已知曉,若不是怕今後沒有人保護陛下,他現在就把這狼子野心的霍賊一刀劈死了,據說皇上如今與往日大有不同,已經願意關心國事了,若是誤會了他結黨營私可就不好了。霍鬆:“方大人,我隻說一句話,若是你發現自己能知曉聖意,你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無須大驚小怪,驚擾了陛下。”方吾寧:“霍大人說什麽,方某不太明白,不過方某還忙著覲見皇上,就不與霍相閑聊了。”說完便匆匆趕往宮門。方吾寧身材魁梧,皮膚黝黑,身高八尺,憨厚的臉上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神清亮正直。“參見陛下。”方吾寧恭敬地跪下。“方愛卿,起來吧。”【這得一米九以上了吧,身材真好,武功也高,讓他教我練武他願不願意呢?】【算了,這可是我的安保隊長,我的小命可全靠他,教我練武浪費了。】聽著腦內的三百六度立體聲,方吾寧明白了霍相剛剛的謎語是何意,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地通曉聖意。他們竟敢欺瞞皇上,就算是陛下知道後惱羞成怒,將他千刀萬剮,也要告訴陛下真相。“陛下。”方吾寧想要說什麽,發現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方愛卿?”賀疏舟疑惑。“沒什麽,這是陛下第一次單獨接見微臣,臣有些感動。”他欺瞞陛下,真該死啊,要保護好陛下,不能被奸人知曉聖意。賀疏舟打開地圖,查看京城的安防情況,“方愛卿,如今殿前司,朕的禁衛軍一共有十萬一千四百餘人,對嗎?”方吾寧熱淚盈眶,“是的,陛下如此關心了解禁衛軍,臣不勝感動。”誰說我們陛下隻知吟詩作對,我們陛下明明日理萬機,陛下什麽都知道。“陛下,微臣和十萬禁衛軍,訓練一日不敢鬆懈,為了保護陛下,在所不辭。請陛下放心,禁衛軍永遠是您手中最放心最趁手的一把刀,京城附近三州的十萬府兵,根本不是禁衛軍的對手,隻要有禁衛軍在,沒有人能傷到陛下的一根毫毛。”方吾寧說道。賀疏舟聽完倒有幾分吃驚,“方愛卿也知道三州的府兵,那方愛卿可知,這三州府兵的背後之人是誰?“方吾寧毫不猶豫:“陛下,這三年來,都是二位丞相在替您打理國事,右相錢之榮倒是本分,可那左相霍鬆,狼子野心,如今這朝堂之上,有大半都是那霍鬆的人了。”賀疏舟:“所以,愛卿的意思是,這背後之人就是霍相。”“他是想做什麽,難道是想要造反嗎?”方吾寧不敢回答,重重地向賀疏舟磕了一個頭,“陛下,您才是這天下的眾望所歸,隻要您願意,您就可以將這天下牢牢握在手上,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麽,霍鬆也不過是跳梁小醜一個罷了。”賀疏舟:“方愛卿,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的安全就靠你了。”方吾寧更感動了。[方吾寧忠誠+1,積分+1]方吾寧退下之後,賀疏舟再次打開霍鬆的角色麵板,霍鬆的忠誠度的確很低,就算是今日早朝連加三次5分,如今也不過15分。但要說他想要造反,一個道德高達95分的人,一個係統認證鐵板釘釘的千古名臣,真的會造反嗎?“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賀疏舟反複讀了幾遍,那麽,如果,一個理想主義者,現實與他的理想完全相悖,一個理想主義者,要麽就毀滅自己,要麽就毀滅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那麽如果讓一個理想主義者再次相信他的理想?今晨的早朝,霍鬆對賀疏舟獻出了15點的忠誠,不多,但很重要,他開始再次相信他的理想了嗎?賀疏舟打開地圖,果然,三州的府兵都已經不再移動了。霍鬆,你希望得到一位明君,大巍蓬勃發展,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如果這一切都能實現,你這個名臣,能不能為我所用呢?賀疏舟知道,至少現在,他安全了。王福匆匆進來,“陛下,安寧王陸蘭錆即將京覲見皇上,現已出發,預計下月抵達京城。”這安寧王,是大巍國隻此一家的異姓王,安寧王的先祖與大巍國的第一任皇帝一起打江山,可以說,這大巍的江山,有一半是大巍的元祖皇帝打下來的,就有一半是安寧王幫著打下來的。大巍元祖皇帝建立大巍之後,這安寧王就成了唯一的異姓王,不是什麽隻食封邑的無實權的王爺,反而一直手握重兵,為大巍守衛江山,這十幾代君臣下來,竟沒有一任皇帝忌憚過安寧王,而曆代安寧王也不負這十幾任皇帝的信任,一直都忠心耿耿。大巍北方的聊國一直虎視眈眈,那年大雪災,以遊牧為生的聊國鬧起饑荒來,開始大肆侵略南方的大巍,上一任的老安寧王,就是在那場戰役中戰死沙場,死時還不到四十歲。而當時十七歲的安寧王世子陸蘭錆,竟然頂住壓力,帶領二十萬大軍,守住了凶狠異常的聊國鐵騎,如若不然,這大巍早就亡了。從那時到現在,已經六年了。賀疏舟在原主記憶中努力翻找,隻能記起一個模糊的身影,和僅有幾次見麵時,那個少年毫不掩飾的厭惡。在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心中,原主也不過是一個與其父皇一樣昏聵無能隻顧玩樂的皇子,而他的父親安寧王卻不得不作為這個毫無建樹的君王的臣子,負擔起天下百姓的安危。不知道在父親戰死的那個冬天,那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在想什麽,如今他進京覲見,究竟是福還是禍?第4章 賀疏舟悄悄打了個哈欠,看著底下站著的文武百官。錢之榮站出來,“陛下,昨日陛下批閱的關於預防嶺南的疫病的奏折,恕臣愚鈍,這消毒是何意?又為何要在災區撒生石灰?”賀疏舟:“這疫病其實是一種極微小的小蟲子一樣的東西,進入人的體內,生息繁衍,就會讓人得上疫病。”“世人都知要遠離疫病病人,不要接觸他們用過的東西,但如今,嶺南洪災嚴峻,這水災就有可能將深山裏帶著疫病的動物屍體給帶到有人的地方,再傳染給災區百姓,所以百姓們要燒製石灰,在住所撒上生石灰,就能殺死空氣中,地上的疫病蟲子。防止百姓染上疫病。”錢之榮又問:“那為何又要,風寒咳嗽可能生病的災民,都用布捂上口鼻,可能與他們接觸的人也要捂上口鼻,排泄也要單獨找地方呢?”賀疏舟:“這小蟲子在人的體內可繁衍到上千萬之數,再通過打噴嚏,咳嗽,排泄,以及與病人的切膚接觸,傳染給他人。所以,隻要可能已經染上疫病的人,捂住口鼻不讓這小蟲子亂飛,排泄也不要與健康的人一起,排泄物及時消毒掩埋,就能預防疫病,不至於讓災區百姓再逢疫病之苦啊。”錢之榮:“陛下英明,微臣馬上將防治疫病之策推行下去,災區百姓必會感念陛下的英明。”【這大早上的,我好歹坐著,這些文武百官,天不亮就起,還要進宮走這麽大一段路,真是不容易啊】[霍鬆忠誠增加1,積分+1][錢之榮忠誠增加1,積分+1][江雲山忠誠增加1,積分+1]【怎麽這三個人又加忠誠度了,天上掉積分了】【難道是看我如此英明神武,心中崇拜敬仰難以控製,嘿嘿】能聽到賀疏舟心聲的三人紛紛露出微笑,陛下,現在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啊,如果有更多的人能聽到陛下如此體恤下臣,陛下又收獲了一堆積分了吧。“戶部尚書。”賀疏舟看著昨日戶部呈上來的關於國庫收支的折子。“臣在。”戶部尚書紀博容站出來。“昨日呈上來的國庫收支的折子,打回去重寫。”“陛下恕罪,微臣遵旨。”想他紀博容在戶部也二十多年了,一直沒出過什麽大岔子,這皇上三年不理朝政,如今不過連上了兩□□,就拿他們戶部作下馬威,還打回去重寫,這陛下隻知風花雪月,怕是連折子也看不懂呢,罷了,去重寫一份十歲小兒也看得懂的吧。【這寫的都是啥呀,大巍管國家財政的,就這水平,小孩兒都不如,就這,就這……】腦中傳來賀疏舟的吐槽,戶部尚書氣得臉都紅了,耳邊還傳來三人的輕笑聲。戶部尚書看向最近的霍鬆,霍鬆朝他點了點頭,再想想昨日霍相對百官們莫名其妙說了一句,知曉聖意是神跡,莫要害怕,如今才反應過來是何意,隻能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永遠都不會懂。就算是皇帝啊,也不能置疑他的水平。李向明盡量平複好心情,”陛下,昨日上的國庫收支的折子,微臣覺得言簡意賅,一目了然,已經改無可改。”賀疏舟盯著紀博容:“哦,你覺得這個折子不錯,反而是朕無事找事?”紀博容連忙跪下:“微臣不敢。”難道不是沒事找事嗎?可憐我戶部,運氣不好第一個遇到下馬威。賀疏舟倒笑了起來:“紀愛卿,你這折子,為何隻寫了主要的開支,具體哪裏花的,哪裏花了多少,為何沒有寫啊?比如這軍費,為何隻寫了去年花了八百萬兩白銀,如何花的,這軍中糧食花了多少,這禦寒衣物花了多少?這軍中武器,盔甲,馬匹,又各花了多少?這邊關的二十萬大軍花了多少?這海邊抵禦海賊的守軍又花了多少?”李向明有幾分無奈,“陛下,這具體如何花的,您要了解,戶部皆有賬本,這小小的十來頁折子,怎麽可能寫得下呢?”【這些折子又臭又長又難懂,要是他們會用阿拉伯數字就好了,阿拉伯數字又好寫又好算,還不占地方,戶部要是學會了阿拉伯數字和報表,再融會貫通,我就不用看戶部呈上來的比又臭又長的折子了。】阿拉伯數字,報表,這都是何物?能比千來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好,這少年皇帝還嫩著呢,他紀博容今天就要讓皇帝知道他們戶部,也不是好惹的。“陛下若是有良策,不如教予微臣,微臣愚鈍,屬實拿這折子毫無辦法啊。”賀疏舟有幾分心動,“教予你?”“不錯,倒是個辦法,不過太浪費朕的時間了。”紀博容心道果然如此,這皇上不過是不懂裝懂,讓他教人便慫了。[紀博容忠誠-1,扣除積分10分]【紀博容忠誠減了1分,咋扣了我10分啊,增加就一比一,減少竟然一比十,黑心係統。】三人對紀博容怒目而視,竟然敢不忠誠於陛下,導致陛下積分都少了,若是全朝堂都是此等逆臣,他們豈不是離水泥越來越遠了,明日要將這等逆臣打出朝堂去,貶去地方,越偏僻越好,不要影響了陛下的水泥大計。“隻教你一個豈不是太過浪費,退朝,紀尚書,二位丞相和幾位尚書,我們去戶部一趟。”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都去上朝了,此時戶部權侍郎就是戶部主事,當手底下的人來稟報,陛下將要抵達戶部,權侍郎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今上朝都沒有上過幾回,怎麽可能會來戶部。當真正見到陛下,權侍郎知道自己做不了這麽離譜的夢,陛下身後還跟著兩位丞相和幾位尚書,陛下還要給戶部上上下下幾十人上課,兩位丞相還一臉期待,隻有他們紀尚書一臉不屑,紀尚書你看看人家,人情世故拉滿,紀尚書你九族是批發的嗎?一點人情世故都沒有,一點表情管理都不做。陛下為人竟然如此和氣,紀尚書如此大不敬都沒有計較,紀尚書這冒犯了陛下肯定要貶官吧,那他豈不是要升官了。[戶部權侍郎忠誠+5,積分+5]賀疏舟教眾人記住了十位數字,然後再教眾人用數字來表達個十百千萬。丞相和幾位尚書都是萬裏挑一的人才,一下子就學會了,戶部也都是與算學打交道的,也很快學會了。紀博容多年老財務,盯著這叫數字的東西,一個上百萬的數字隻要幾筆就寫成,而用以前的老方法不得寫十幾個字,若是推行下去,這得節省戶部官員多少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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