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後 作者:聽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好吧。”齊臨放出殺手鐧,“你就不想和楊舒樂一爭高下?為了下次月考,我看最近他特別努力,連宴哥都不怎麽找了。你就不想一雪前恥?讓家裏人刮目相看?讓那些說你走後門進來的人啪啪打臉?”陳默先是睜開一隻眼看了看齊臨。再偏向旁邊,“你兄弟日我臉上了,能不能管管?”席司宴挑眉,“我是他爹?”“他可以是你兒子。”“謝謝。”席司宴說:“我沒有這種兒子。”陳默重新朝齊臨看回去,嘲諷:“聽見了嗎,逆子,聽聽你剛剛問的話,羞辱我?現在,站起來,滾回去和爬回去你可以選一樣。”齊臨愣是被剛剛這一來一回的對話噴了滿臉。席司宴他不是人不新鮮,可他羞辱陳默?他問他要不要發奮圖強,他說他羞辱他?到底誰羞辱誰啊?齊臨屈辱離開,又很快折返。“周末南山騎行,來嗎默少?”陳默一愣,“邀請我?”“嗯呐。”陳默剛想到之前傳聞南山賽車摔死過人的事兒,就聽見齊臨大膽開麥:“相比賽車,我想起來騎行這種夕陽紅的熱門運動應該挺適合你,周末比比,讓爺爺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羞辱。”陳默開始眼露懷疑。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後來綏城gay圈裏那個傳聞睡過無數小零的齊臨?這劈頭蓋臉的直男氣息。陳默以為他是靠情商,至今來看,難道是大?陳默視線不自覺下移,就聽席司宴再次開口:“俱樂部的娛樂活動,不想去就不去。”“賽車俱樂部?”陳默側頭。席司宴看他一眼,“和學校有合作的騎行俱樂部,大多數都是學生。”陳默遲疑,然後點頭:“那……去啊。”“去?”席司宴質疑,“我以為周末你比較傾向於在家睡覺。”齊臨在旁恍然大悟,看著陳默當即開嘲諷:“是哦,我差點忘了早上六點就要集合,你起得來?”陳默抓了一把頭發,抬眼,“嗯,覺可以不睡,畢竟我的周末更傾向於教你做人。”“操了。”齊臨往前撲,像是準備去搖陳默的脖子。席司宴一腳踢到桌子,桌子往前恰好抵住齊臨的腿,阻止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看起來挺熟悉的兩人之間的混戰。“上課了。”席司宴將下節課要用的書丟在桌子上,問齊臨:“還站這兒,等我給你送行?”齊臨罵罵咧咧走了。陳默輕笑一聲。笑還沒收回去,就發現席司宴還看著自己。陳默看回去。席司宴:“好玩兒?”“誰讓他反應挺逗,人高馬大一人,丁點經不起激。”陳默話趕話不落下風,其實對他而言,去南山就意味著風景好,空氣好,沒事兒還能蹬蹬自行車,完美符合他想要的周末的理想狀態。席司宴像是對他的真實意圖了然於心,好心施舍一句:“經不起激的人求不到一個結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球場上的齊臨,出了名的衝動好鬥。再看看旁邊的人,擰開桌上的保溫杯,依稀還能聞見淡淡菊香……席司宴不動聲色按了按眉心。他已經不太能回憶起來第一次見陳默是什麽樣子了。大概是裏三層外三層圍堵的人牆之中,隔著大雨,被警察摁到地上那雙如困獸的眼睛。周圍是落後的村莊,畜牧的圈舍。空氣中雨水的腥氣夾雜著難言的氣味濃厚熏人。楊氏夫妻的眼淚算不上虛假。大約是陳默養母的女人拽著警察聲嘶力竭,地上躺著一個被陳默打得鼻青臉腫,已經看不清本來麵貌的養父陳建立。徹徹底底如一場荒誕鬧劇。坐在車裏的楊舒樂臉色煞白。他問:“阿……宴哥,那個就是陳默對吧?”席司宴收回視線,望著車頂。甚至在想,最後一次。老太太心軟,非逼著他跟來看看。事實就是,一如預料。那個陳默有沒有被養廢不清楚,卻能讓人一眼看見他眼底的深淵。楊家如若願意維持著表麵和平,或許能換來短暫家庭和睦的假象,如若維持不住,這個找回的兒子顯然也不是個任由擺弄的,最終結果難以預料。耳邊楊舒樂的聲音顯得戰戰兢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他:“為什麽呢?為什麽偏偏是我,我沒有那樣的親生父母,我永遠不會承認他們的。”席司宴的語氣波瀾不驚。又像是諷刺:“想問為什麽的,怕是不止你一個。”這就是他對這件事能給出的最大反應了,席楊兩家的淵源經過出麵替人尋子已經盡力,多餘的,他不關心。之後不足一月,楊家果然弄出了些動靜。撤銷起訴的確像是那對夫妻會做出來的事情,楊蹠或許會更適合掌管楊家,可惜,像他們這種家族,“寵”一個看起來乖巧的弟弟明顯更合適。或許不知道在哪一天,什麽樣的場合和聚會上,會等來這出戲的結尾。沒料到,等到一個在網吧後巷發著高燒的陳默。他話裏話外尖銳又不客氣。席司宴回想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他。然後明白,大抵每一個和楊家看起來有關係的人,在他眼裏都罪無可恕。再然後呢。事情好像就有些脫離預想了。之後見到的陳默,一樣,又很不一樣。你說他不爭不搶,結果又從不肯吃虧,你要說他野心如舊,卻再也不能從他身上看見丁點痕跡。那種變化是細微的,又讓人不得不注意。好比現在。今日地表最高溫度35°。某個大清早起來睡不醒,逮著齊臨那倒黴家夥一頓互相攻擊的人,此刻端著他那個藍灰色看起來很普通低調的保溫杯,低頭吹了吹。嚐試小喝了一口。被燙,小聲:“操!”又喝一口。皺眉嘀咕:“這麽苦,說明書有問題吧。”席司宴忍了許久,終於問:“這個熱水你是非喝不可?”某人望來。“像你們那樣,滿頭大汗一瓶冰水哐哐炫?”席司宴嘴角一扯,“這世上或許還有一種水,叫常溫。”“常溫泡不了,菊花清火啊,給你一包?”“用不著。”陳默和席司宴做了差不多快一周的同桌。排除他和某楊同學如今和未來有可能的關係,作為同桌,陳默對他再沒有意見。安靜、不事兒,還能抄抄作業。畢竟高中的作業是真的多,他就算會,也實在懶得廢腦子。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喝個熱水還礙著他了?陳默拿著杯子,滿眼懷疑:“嫉妒我生活健康?”席司宴仿佛聽見什麽荒唐笑話。氣笑了。“嫉妒你香煙配紅茶?”“破相敷冰袋?”“熬夜喝熱水?”陳默:“……你閉嘴。”兩秒後,數學老師踩著那雙中規中矩的黑色中跟鞋,步伐嚴肅站上講台。她手裏抱著一摞隨堂測試的試卷,壓上講桌,發出沉悶的聲響。“這次考試。”“整體令人滿意。”三十多歲的女教師,頭發盤得一絲不苟。淺灰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像將她裝進了一層不變的固定殼子裏,刻板的,肅穆的,讓人欣喜不起來。“但是,有些人今天我要嚴肅批評。”這話一出,班上開始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