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裏克??傑瑞……


    一個該被詛咒的名字,任何傑瑞家族的人都該死!


    傑瑞家族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家族,據說他們在二十八個千年之前就已經追隨著帝王的腳步為他老人家探索著星海,那時帝王還是以真身行走在人間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帝王給予了他的追隨者無法想象的榮耀,傑瑞家族甚至在聖地地球上都有一片別墅區――――要知道地球貧民區裏的一張破爛的草席拿出來都可以換一艘中型運輸艦,還是帶武裝的那種。


    而德裏克就是出生自傑瑞家族,他名字中的是代表著他母親的編號。是的,是一個編號,因為他母親是一個妓女,而他的父親則是傑瑞家族一個聊勝於無的旁支子弟。


    他就是這樣一個意外產物,一個被人所詛咒的產物。


    在我所能查到的資料中(大部分資料都丟失或者被人為銷毀了),德裏克是在另一個星係的蜂巢城市下麵的貧民區長大的,一個遍布著變異人和上蜂巢城市傾倒下來的汙水垃圾,以及……屍體的貧民區。


    他的童年的資料已經全部丟失了,我所能知道的隻有與他聊天時他偶爾會提到的一些,無非是千篇一律的貧民成長史:一出生就被拋棄,生活在肮髒的角落裏,喝著味道古怪的臭水,和野狗與變異生物搶奪為數不多的‘食物’。是的,沒錯,德裏克連屍體上的肉都啃過,人類的屍體。


    本來這個故事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可能會在8歲之前因為身體的變異而死亡或者得上什麽致命的疾病而死亡;而如果他能活到1o歲以上的話,會成為某個黑幫的成員,小小年紀雙手就染滿鮮血直到被執法隊幹掉。


    可是德裏克的命運卻在他7歲的時候被改變了――――在一次清剿行動中,一名審判官帶領的清掃隊伍看到了他,那個審判官的名字已經不可查了,反正就是那個審判官把他帶離了貧民區,成了一名小小的侍僧。


    寫到這裏,我不禁開始懷疑,德裏克是不是再一次靠著他那張可以被成為陽光王子一樣的臉蛋才得到了救贖。


    不過我很快就證明了自己的懷疑。


    後來在一份有關這個‘英年早逝’的審判官的唯一一份沒有被銷毀的記錄裏我找到了他的一篇殘碎的日記,我花了七天的時間對其了每一塊風化碎片上的字母排列,可以勉強辨認的文字上麵很隱晦的提到了這個變態佬喜歡搞基,而且還喜歡漂亮可愛猶如奶油般美麗的小男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當然是德裏克死了之後我才找到的資料,這個該被詛咒的混蛋,他在22歲的時候幹掉了把他帶出貧民區的低階審判官,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又搭上了另一名審判官的線,二十年之後獲得了成為學徒的權利。


    是的,沒錯,我與德裏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已經52歲了,帝國的生化改造總是很成功,不是嗎?


    他看起來像是隻有18歲一般。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我學會了很多……很多!


    背叛,防備每一個人,從不把後背露在外麵,甚至在休息的時候我都會在很多情況下選擇靠著堅實的牆壁而不是躺在柔軟的床上,我已經變了,變得不會像是當初一樣輕易信任任何人。


    為了學會這些我交了很多學費,比如……


    左眼的傷疤又在疼了,它疼起來的時候哪怕卡利溫柔的親吻都無法讓這深入骨髓撥動著每一根細小神經的痛苦減弱哪怕是一點點。


    但是我又很幸運,因為我活下來了,我是勝利者。


    而失敗者則下了地獄――――我反敗為勝!我奪下了前一秒德裏克用來劃過我左臉的匕,戳穿了他的肝髒刺穿了他的雙眼,然後我又切斷了他四肢的肌腱,最後把他丟在了遍布食肉野獸的荒野裏――――要知道在這幾個月裏我隻學會這些,我是一個隻懂得殺戮的審判官。


    不過我卻無法忘記身後響起的詛咒聲……


    卡利來叫我了,我很喜歡她,喜歡她白色的頭,喜歡她溫柔的樣子……我更喜歡像是一個保護者一般站在她的身邊,盡管她與我同樣都懼怕背對著門口。


    我要出了,我要去找我唯一願意去信任的人們。


    真的不知道,是她們需要我來拯救,還是我需要她們的救贖。


    這本日記會交由卡利保管,我的老師,我希望您不要從她手裏接到這本您親自賜予我的筆記本。但是如果您真的看到這裏了,那請您看一下我的遺言,它就放在這本書裏,我相信熟知它秘密的您一定會找到。


    最後……希望我寫的這些可以幫到您,老師。


    李明翰於翡翠鳥號


    ………


    “李!!李!!快醒來!!!”


    姑娘們七手八腳的把被一顆炮彈掀上半空,然後一頭掉進土坑裏,最後還被接下來掉落的泥土幾乎活埋的李明翰扒了出來,她們緊張得輕輕拍打著李明翰的臉頰,生怕對方就這樣一直長眠下去。


    不過姑娘們很快便放棄了這種舉動,因為她們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耗費在李明翰身上――――外麵大把大把的異端在排隊等著被喂子彈。所以李明翰就被放在了防禦圈內,確切的說是姑娘們中間的大坑裏,他需要靠自己的能力醒來。


    很快的,也許是身邊震天的爆炸聲和爆彈槍射擊聲敲打著他的耳膜刺激著他的聽神經叫他醒過來,也可能是祭壇產生的靈能擾動驚醒了他。


    李明翰呻吟著睜開眼睛,他先看到了擋在他麵前的多娜正一步一步後退著拉開和叛軍以及惡魔還有那些瘟疫戰士的距離,她每一步都在酥鬆的焦土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就這樣借著每一小步拉開的距離,她用手中的重型爆彈槍把每一個突破防線的家夥都撕成了碎片。


    “為了陛下!!”


    幾顆腐蝕彈在多娜附近爆炸,濃稠的粘液腐蝕著她的裝甲滋滋冒著青煙,她就像是一根堅忍不拔的彈簧一般,被壓縮到極限後高聲唱誦著讚美詩,又靠著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頂了回去。


    ‘我,這是在哪?’李明翰一時無法接受從夢境中溫暖的床榻和柔軟的**突然被拋出到充滿著血腥和殺戮的戰場裏,他閉上眼睛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存身的地方到底是哪。


    ‘祭壇,我要摧毀祭壇!’


    他看著灰暗的天空,眼前不時劃過一道道如同流星般閃爍的彈道,灼熱的金屬顆粒燒灼著空氣中的病菌。


    李明翰想坐起來,卻現渾身軟,還有……


    ‘頭,我的頭好疼,疼的像是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多會改變了成了雙膝跪在地上的姿勢,他捂著頭仰天張大嘴出無聲的呐喊。


    視線的轉移讓他看到了頭頂上那肉眼可見的,如同龍卷風暴一般的尖錐狀雲團,而雲團的尖端此時已經接近了地麵,他不由得移動視線順著那尖錐一路看下去――――遠方被建築物遮蓋的地方閃爍起肉眼可見的紫黑色雷雲,而新的風暴正被那雷雲醞釀著,大顆大顆肉眼可見的綠色顆粒幾乎把那新的雲團染成了一團翠綠色。


    恐怖的翠綠色,李明翰甚至覺得他的眼前出現了幻覺,因為他看到了那紫黑色雲團下麵的祭壇中央正翻滾著煙霧,一個個長的讓人一看到就不由自主想彎腰嘔吐的‘胖子’,正邁著那長短不同的雙腿慢慢從煙霧中走出來,它們長著如同被泡了幾年的屍體一般浮腫的慘白色皮膚,提著粗糙而長滿爛瘡的金屬巨劍,而伴隨著每一步的行進,它們身上的破口和爛瘡裏都會在地麵上留下一灘灘的膿液。


    還沒等李明翰繼續看下去,又一陣劇烈的頭疼席卷了他的腦海,讓他的精神種子和那囚禁惡魔的囚籠一起顫抖著,甚至他左耳上的耳環此刻也像是被丟進了熔爐中又撈出來一般,燙得他想把那東西撕下來。


    在這一刻,李明翰突然明白了一些東西。


    他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混沌勝利了,祭壇徹底揮出了它的功用,這顆行星被腐蝕的度已經需要用秒而不是用天來倒計時了。


    巨大的挫折感和空氣中散逸的靈能瞬間充滿了他的身心,一起折磨著他的精神、蒸幹了他的血液、讓他的**幹枯……


    李明翰一拳狠狠捶在了地麵上,堅實的金屬拳套砸在了隱藏在焦土下的炮彈破片上,伴隨著指骨傳來的劇痛,他現自己突然茫然了起來。


    確切的說是他不知道該幹什麽好。


    從開始降下之前的誌得意滿,之後現目標的滿腔漏*點直到見到修女們時心中產生的滿足感――――看,隻有我能救你們!


    可是殘酷的現實卻讓這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本來要拯救別人的人,帶著他要拯救的目標一頭紮進了一個不見底的深淵裏。


    這時多娜的一聲悶哼喚醒了自暴自棄中的李明翰,他看到多娜放下了那支巨大的重型爆彈槍,背後的自動供彈彈藥箱鎖定扣自動釋放,空了的彈藥箱和與它用一根金屬彈藥輸送帶鏈接在一起的重型爆彈槍被它主人毫不憐惜的丟在了地上。


    多娜拿起了掛在身上的副武器――――噴火器,扣動扳機把麵前的惡魔和舉著刺刀的叛軍一起燒成了一堆焦炭,但是隨即她就踉蹌得後退了一步半跪在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卻怎麽都無法挪動那條跪在地上的右腿。


    李明翰看向多娜的右腿,那裏的裝甲已經破損露出了裏麵的人造肌肉纖維,它們垂掛在裝甲的破口周圍,腐蝕和撕裂的雙重傷害不但毀了她的裝甲,同樣剝奪了她的行動能力。


    “守住側翼!!”


    這時克裏斯丁的呐喊聲讓李明翰不由得移動視線看向其她姑娘,他先看到的就是克裏斯丁腳邊那個上麵有三道抓痕已經嚴重變形的頭盔――――頭盔旁邊還躺著一個腦袋被砍掉的瘟疫戰士,他手背上扣著一支閃電爪。


    愛蜜麗依舊緊緊跟在克裏斯丁身邊護衛著她的側翼,她此時執著爆彈手槍和鏈鋸劍,每一次嗡嗡作響中都能收獲一條異端的生命,打空了子彈的爆彈槍被丟在腳下,沾滿了泥土和劃痕,毫不吝惜。


    而莫妮卡則和喬伊斯背靠背呆在另一邊,她們依托著陣地前的屍體堆砌成的掩體,兩人和聲唱誦著聖歌,不過此時聖歌的內容卻是聖典的最後一章。


    這一章不代表勝利也不代表失敗,代表的是深深的寧靜――――如同死亡一般響起的鎮魂歌。


    ‘我都,幹了些什麽!!!’


    李明翰絕望得一把撕下臉上的空氣麵罩,大口大口呼吸著腥臭的空氣,視約翰的警告聲於不顧,他想就這樣死了算了還來的幹脆一些。


    他在前世看電影時無數次的鄙視那些把部屬帶進死路陪葬的指揮官們,不止一次的誓如果有成為指揮官的可能,他一定會帶著手下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但是殘酷的現實卻讓他現,他原來也是那個被他無數次鄙視過的,隻知道紙上談兵,隻知道拉人陪葬的。


    “廢物!!”


    約翰說出了李明翰此刻的心聲。


    “是啊,我就是一個廢物。”李明翰喃喃得說道。


    約翰沉默了好一會,才在李明翰耳邊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有時候,我們無法選擇故事的結局;但是我們可以操縱這個過程,哪怕失敗了也不會讓結局變得太難看。”


    “這就是你的理論嗎?”李明翰慘然得笑著,“約翰。”


    “不,這不是我的理論。”約翰得聲音穿透了李明翰的耳膜,像是一柄重錘一般敲打著他脆弱的內心,“我隻知道,一個好的戰士會選擇力戰而死。”


    “是嗎?我總覺得死的該是我。”李明翰再次抬頭,他看到多娜半跪在地上用手中的噴火器在麵前交織出一片又一片的火浪。


    這時,一顆大口徑榴彈突然從空中嘯叫著落下砸在了多娜麵前,把她高高掀起砸在李明翰麵前。


    李明翰低頭看著麵前姑娘沾滿泥土的臉,手指輕輕壓在她的頸側,當現多娜的心髒依舊在跳動時不由自主得笑了笑。


    “死的,該是我才對。”李明翰不知是在對多娜說,還是在對約翰說,“是我把你們帶進了死路。”


    他輕輕用手抹掉多娜臉上的泥灰和她五官因為劇烈震動而溢出的鮮血,他就像是一個擦拭著聖像的聖徒一般虔誠得做完這個工作,之後站起身來抽出背後的靈能劍一劍把跳過火海飛臨兩人頭頂的惡魔在空中便分成了兩半。


    “死的,該是我!”李明翰咬著牙,慢慢說道,“才對!”


    ‘德裏克,贏得該是你才對,你的詛咒應驗了。’


    我知道還欠一章,容我爬過這個瓶頸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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