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斑斕色塊這次沒有移動,因為主人地動作停止,這些色塊迅形成了完美的周邊背景,李明翰費盡精神才勉強看到了17號停留的地方有一個隱約地人形。(.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你在這裏多久了?”李明翰並沒有回答對方地問句,他覺得麵前這個家夥完全搞不明白外麵地狀況,所以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號沉默了一陣,像是在計算時間,然後他地聲音才從偽裝下傳了出來,“距離我上次補給已經過去兩個月零九天。”他說完之後幹脆轉過身關閉了迷彩力場,抬手摘下兜帽用著紅光地雙眼看著李明翰地麵容,像是要分辨對方是否在騙自己,“為什麽,要問我時間?”


    “你難道在這段時間裏沒有見過其他人嗎?”李明翰緊接著問道。


    號這次沒有思考,他直接回答道,“九天前我在叢林中遇到一隊偷竊帝皇財產的逃兵。”


    “偷竊?逃兵!”李明翰覺得自己好像是想起一點什麽,但是這回憶卻不斷地被鼻子裏流出來地血打斷,他不由自主地又用手背擦了擦鼻子裏的血,然後還吸了吸鼻子。


    “是的。”17號點了點頭,“他們在狡辯說是因為基地被獸人攻破,為了保護帝皇財產才撤離出來。”雖然他的聲音根本沒有一般人的抑揚頓挫,李明翰就是覺得自己能從對方的神情裏分辨出來17號是在嘲笑那幾個士兵借口的拙劣。


    “然後呢?”李明翰吸了吸鼻子,又擦了一把鼻子裏流出來地血,這時多娜注意到了李明翰的不對勁,她想開口詢問卻又注意到了17號嘴裏可能會說出一些他們現在所需要的信息,所以也就忍住了沒有開口。


    “你要死了。”


    “啊!”李明翰為17號不但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感覺異常驚訝,他下意識以為17號是要對自己和多娜動手了。


    這個家夥橫移了一步擋在17號和多娜地中間,右手手指慢慢搭在了扳機上,但是左手卻又不由自主地擦了擦依舊在湧動地鼻血。


    號根本就無視了李明翰和多娜的戒備舉動,在他看來麵前這個男子雖然擁有精神力但是完全不知道收斂,所以才在剛才妄圖對抗自己的精神壓製導致受傷,而且他也對李明翰一直在用精神力窺視自己感覺到厭煩,所以不動聲色地放出一直積蓄在自己身體中的血腥**打算讓對方吃個虧就算了,結果麵前這個家夥依舊不知死活地繼續他那古怪的精神掃描,於是才在這種時候流鼻血――那是大腦受到損傷的最直接體現!


    兩方之間本來放鬆下來的氣氛又在這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李明翰開口想問問對方為什麽會如此說自己,可是他張了張口之後卻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說出話來,當一陣莫名地疲倦感席卷全身的時候這個家夥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徒勞地張口想喊上一句,因為他以為是麵前這個家夥在搗鬼,想開口提醒多娜小心,但是張大地嘴裏依舊隻能出細微地嗤嗤聲,這聲音讓李明翰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皮球一般。


    他想舉起槍把麵前這個危險的家夥逼退,卻覺得渾身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在這時候他的鼻端又聞到了濃重無比地血腥味,這種感覺真實到讓他無法分辨到底是自己鼻子裏的血還是麵前的人讓自己有了這種感覺,不過他卻很清楚地看到了繚繞在17號身周如同煙霧般慢慢升騰起的血色。


    一陣陣從心底輻射到全身的疲倦感磨去了他的意識,在清醒地最後時刻裏,他轉身想把多娜壓在身下保護她,卻隻看到自己麵前的17號越來越高大,越來越高大……最後停留在視線裏的隻有那雙在黃色風鏡後麵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在閃爍著紅光。


    在深沉地黑暗中,李明翰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一艘小小的木船上,這船在一條潺潺流動地河上順著水流一直漂流者,這幻境是如此的真實,他甚至能感覺到每一次水流掀起波浪時船身的顫動,甚至鼻端還能聞到那潮濕地味道;他想睜開眼睛卻因為感受到了照耀在臉上和被隱藏在衣服下的皮膚上陽光地溫暖,這種懶洋洋地感覺讓他想一直睡下去,就這樣休息下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可是時間仿佛過了一瞬間,又像是過了一年那麽漫長,他的鼻端突然聞到了濃重無比地血腥味,這種令人作嘔地甜腥味充斥著他的鼻端和腦海,讓他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他睜眼看到的是頭頂鉛灰色的陰雲,大片大片地閃電在陰雲裏亮起,照耀著穢暗的天空;身下地小船也不複當初地溫暖,他疑惑地坐起身來現自己躺在一個月白色地小船裏,這種構築出船體的材料像是玉石般溫潤,他輕輕用手觸摸了一下這材料,感受著它的冰冷和光滑,現這閃耀著珍珠光芒地小船原來是用骨頭做成的,因為這個家夥看到了旁邊地船幫上甚至有一張沒有完全融進去的麵孔,麵孔地主人像是在無聲呐喊著什麽;隨即他注意到了血腥味的來源,原來他漂流在一條完全是血液構成的河水中,這河流裏到處都漂浮著腐爛的,被撕扯爛的,還有充滿了彈痕地屍體,有的漂浮在血河裏的家夥還沒有完全死去,她們哭喊著哀號著想扒上船幫,想用手把李明翰拖下去陪她們做伴,李明翰注意到一隻離自己最近得手,那隻手早已經腐爛地露出了骨頭,幾隻不知道是蛆蟲還是什麽的小生物正在骨架和爛肉間穿梭著。


    他想找些什麽把這些鬼爪拗斷,無意中卻現離著自己最近的一隻‘爪子’地中指上戴著他熟悉的一個戒指,驚愕地順著手臂看過去,卻突然現想把自己拖下血河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熟悉地人之一。


    “雙雙!!!!”他驚訝地看著那張無神地麵龐,雖然臉上的肉已經開始**,甚至有的地方露出了青黑色地骨頭,就是那些沒有腐爛的皮膚上也多了看不出圖案地刺青和鐵環鐵針之類代表著折磨和虐待地東西,“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他難以置信地大喊,這張臉無論變成了什麽樣子他都無法忘懷跟這個女性在地球上度過的每一個白天和夜晚,也無法忘記對方的溫柔和刁蠻,這是他曾經唯一接觸過的女孩,也是願意和對方訂下終身的女性!


    可是漂浮在血河中的腐屍卻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曾經靈動地雙眼現在隻是木然地停留在眼眶裏起著裝飾物地作用,出過婉轉呻吟聲的嗓子此刻隻能出一陣陣地低吼聲。


    李明翰看著對方木然缺損地麵龐忘記了反抗,以為遙遠無比早已經被他拋棄地記憶又跑了出來,他無法抑製地想起跟對方在一起的時候生的快樂和欣喜,最終這種回憶的軟弱擊倒了他,讓他閉上了眼睛,任由那些熟悉得人所深處的手掌掀翻了骨船。


    他感覺自己漂浮在血河裏,那些爪子慢慢攀附在自己的身體上,甚至有些牙齒還怕他掙脫開來死死咬住了他的皮肉,就帶著這種刺痛和內心深處地無奈與糾纏,他慢慢沉入了深不見底地河水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沉淪的李明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的是青灰色地金屬天花板,四周閃耀著黯淡地紅光,鼻端問到的是略微有些刺鼻的血腥味,但是這味道卻有些陳舊地感覺,好像是它們已經駐留在了自己所躺著的這張床的材料裏麵,無時不刻地在朝外散著味道。


    他抬起手想擦一下額頭地汗水,卻看到自己得右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手背上多了一根插進去地針頭,順著管子一路移動視線看到了一瓶被吊掛在頭頂上的瓶子,裏麵還有半瓶暗紅色,裏麵還漂浮著一些藍色光點得液體。


    他用左手支撐起疲憊無比地身體勉強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因為坐起而滑落到腰部地剛才蓋在身上的毯子,又左右看了看他現自己四周到處是各種各樣地櫃子,一些不明用途地工具和藥品被架子固定在櫃子內部,接著他看到了身邊一個台子上放著地像是手術盆樣的東西,裏麵得血液已經幹涸,幾個三角形地金屬片靜靜被血液粘在盆底。


    對於昏迷前還是在原始森林裏,醒來之後卻現自己躺在一個充滿了現代氣息地治療室的空間轉換問題讓裏麵有些頭暈,他看到自己左麵那扇表麵上安置著把手以及鑲嵌了鉚釘像是艙門樣的金屬門時有些忍住不內心行動地**。


    他低頭看了看紮在手背上得輸液針頭,一狠心把針頭拔了下來,然後帶著手背上的刺痛和腦袋裏的眩暈無力感離開了躺著地堅硬冰冷得金屬台子,也沒管那垂掛在一邊地針頭上還在朝下嘀嗒著瓶子裏的液體,就這麽跌跌撞撞地一頭撞在了金屬門上。


    然後他用右手使勁壓在了門把上,愣愣地看了一眼手背上地針眼裏流出來的血珠慢慢順著手背地輪廓消失在視線中留下一條顯眼地痕跡。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李明翰使勁壓下了門把手,然後一頭衝了出去。


    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悲哀


    昨天通宵下好了光暈2之後現不能安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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