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修女的營地一般都會很大,尤其戰鬥修女營房,更是達到了每人一間的程度,不過這些房間的裝飾倒是大同小異。


    坐在克裏斯丁的房間裏,李明翰雙手抱著戰刀,好奇地看著這間散著花香地房間。裏麵擺設很是簡單,隻有一張金屬桌子和兩張椅子(其中一張在他屁股下麵),還有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房間另一邊有一道半透明地玻璃門,模糊看過去應該是衛生間和浴室地組合體。除了頭頂地房頂散出找不到光源地柔和白光,連個窗戶都沒有地房間裏隻有牆壁上那巨大地金色百合花標誌作為裝飾。


    喝下愛蜜麗拿來的特製藥品,再注射了一針用來補充精神力地針劑,克裏斯丁微微閉上眼睛好讓自己滿足地眼神不暴露在這個男子麵前。但是無法抑製地興奮感,還是讓她鼻端出微微地哼聲。


    她整開眼,看到滿臉通紅地李明翰正拿著自己剛剛注射完的針劑空筒在那裏研究著,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麽?”


    “沒,沒,沒看什麽。”李明翰趕緊把手裏在研究地空筒放回桌子上,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手忙腳亂地還把放在桌子上的戰刀碰到地上。


    “對!對不起!”他趕忙彎腰想揀起掉在地上的戰刀,卻讓自己的額頭和桌角相碰,出巨大地響聲,讓站在門口雙手托著藥品托盤地愛蜜麗覺得這家夥的腦子都要被震出來了。


    “嗚……”李明翰坐在地上,手想揉卻不敢放上去,他疼地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心裏承認剛才麵前人鼻子裏出的聲音,再配合上那副強忍著的表情讓他很是有遐想,但是隻是遐想罷了!怎麽就遭了這麽大的報應?


    克裏斯丁笑了笑,走到他身邊,微微彎腰伸手揉著他額頭地大包。


    李明翰開始還躲了一下,可是看到麵前人眼裏的溫柔,也就閉上眼睛任由她宰割了。但是劇痛並沒有傳來,隨著溫熱地感覺從傷處傳來,額頭被撞到的地方卻有著一絲微微地涼氣在來回劃過,不但緩解了疼痛,還讓他有些混沌地腦袋變得清醒起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這是?”李明翰睜開眼睛看到緩緩收回地手掌,滿是繭子地手掌是給人一種半透明地感覺,他甚至可以看到裏麵青色地血管。


    “我可以控製空氣。”克裏斯丁笑著解釋道,“剛才我讓你傷口附近地空氣加流動。”


    可是李明翰還有點搞不明白狀況,“加流動?”


    “笨蛋!!!”站在門口得愛蜜麗生氣了,一向隻對她溫柔的克裏斯丁姐姐多會對這個肮髒地家夥變得這麽好了?她氣憤地走過來把托盤重重頓在桌子上,“克裏斯丁姐姐幫你那白癡地腦袋降溫來著!”


    看到愛蜜麗地動作,克裏斯丁用漂亮地眼睛瞪了她一眼,意識到自己失禮地愛蜜麗趕忙走到她身邊站著,但是在身體轉到克裏斯丁看不到位置的時候,她還悄悄吐了吐舌頭。當然,這一切都被李明翰收在了眼裏。


    李明翰下意識地把看在眼睛裏的東西忽略掉,他明白,麵前這個小娘皮怎麽也不是他能動的,想都不要想。


    克裏斯丁沒有看到身後人的小動作,她坐回椅子上,對李明翰友善地笑笑,“我讓愛蜜麗幫你安排了一間房間,就在隔壁,不知道你會不會滿意。”她說著話指了指牆壁上的一塊突起,“那是個人終端,你應該會從上麵找到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她說著話遞給麵前人一張銀白色的金屬薄片,“這是我的個人身份芯片。”


    李明翰接過克裏斯丁遞過來的東西,他沒敢細看趕緊收了起來,“那就請愛蜜麗帶你過去吧,沒事請不要亂走。”克裏斯丁淡淡地對李明翰下了逐客令。


    “不要亂走?”李明翰突然想起差點把自己腦袋砍下來的那個白女人,“你是說那個全白的大嬸?”


    克裏斯丁皺了皺眉頭,“請不要這樣稱呼艾文閣下,你破壞了迎接儀式,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媽的!”李明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狠狠地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給了老子一腳,我一定砍死他!”話剛落他看到克裏斯丁微微皺起的眉頭,趕忙換了個描述方式,“要是看到那個把我踹下來的異端,我一定把他綁火刑柱上!”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愛蜜麗一瞬間變得煞白地臉,要是看到愛蜜麗的樣子,估計這家夥就什麽都明白過來了。


    “異端是很重地稱呼,而火刑則是最重的刑罰。”克裏斯丁淡淡地說道,“請不要隨便用這種說法,會被人誤會地。”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戰鬥修女,別隨便用這種說法!你沒權利!’


    克裏斯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愛蜜麗,示意她拿好藥品帶著李明翰去他的房間,“那我們就告辭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來自古老國度的人。”


    “我叫李明翰。”李明翰趕緊告訴對方自己叫什麽,還生怕對方不明白地解釋道,“李是木子李,明是日月明,翰是士早人羽的翰。”


    克裏斯丁聽的一頭霧水,沒有接觸過漢字的她根本搞不明白這些組合,隻是覺得把日月加進名字裏很搞笑就是了,不過她倒是沒有笑出來,隻是很禮貌地點點頭,“很好的名字,你有事隨時可以過來找我,李明翰先生。”


    李明翰一聽對方的話就知道,麵前這個不知道為什麽對自己這麽溫柔的女人,壓根就沒聽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早已經等地不耐煩的愛蜜麗走到李明翰身邊,把桌子上的戰刀拿起來丟在他身上,“快走了!克裏斯丁姐姐要休息了!”


    李明翰趕緊站起來,隨手整了整自己披著的床單,向克裏斯丁到別後,跟在愛蜜麗地身後走了出去。


    隨著感應門自動關閉,強撐著的克裏斯丁拿出自己包裏的全息相片,輕輕打開開關,十一名姑娘地身影出現在她麵前。那是些年輕的姑娘,穿著跟她身上常服一樣地衣服圍繞在她的身邊,那些姑娘有高有矮,臉上洋溢著青春地笑容。


    看著那些熟悉地笑容,她低聲念頌著這些人的名字,伸出手指摸摸這些人的臉,但是手指和光幕接觸隻返起了一絲漣漪,讓裏麵地人影變得模糊不清。


    突然房間地門打開,克裏斯丁趕忙擦掉眼淚,略微有些紅腫地眼睛看著滿臉氣憤表情走進來地愛蜜麗。


    “哼哼哼!!!”愛蜜麗狠狠跺著腳走了進來,一看到克裏斯丁她就大聲抱怨道,“姐姐你為什麽對那個混蛋那麽好?還給他揉傷口!還給他安排房間!我看這種混蛋就幹脆丟進牢房裏算了!”


    克裏斯丁收起了剛剛延伸到嘴角地笑容,冷冷地看著走進來的愛蜜麗。


    “愛蜜麗修女!請不要忘記你的身份!那個男人在沒有經過鑒定之前是清白的!”她有些生氣地看著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妹妹,“而且你要知道!誰說他都可以,隻有你沒有權利這麽說他!”


    “我怎麽就沒有了!”愛蜜麗生氣地反駁道。


    “你覺得你有嗎?”克裏斯丁冷冷地反問道,“你以為我沒看出你在機艙口的小動作?”


    她想起了那個男人扶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進機甲庫,又想起自己要不是砸在那個男人身上,恐怕現在早就變成獸人的食物,再看看麵前女孩的樣子,心裏深深泛起一絲無力感。


    “我不就是輕輕踢了他一下嘛!又沒有造成別的影響!”愛蜜麗的話語和聲音,絲毫看不出有什麽內疚感,好像她剛剛隻是踢了一隻蟲子一腳,那蟲子順勢掉進了臭水坑一樣。


    克裏斯丁確實生氣了,她真想把李明翰的髒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給麵前這個冥頑不靈的妹妹聽!


    “輕輕一腳!!你知道你那一腳造成了多大後果嗎?”她最終忍住了即將爆出來的粗口,雖然生氣,但是依舊在引導著愛蜜麗地思緒,想她能自己想明白。


    “姐姐你不是都解決了嗎?還有什麽後果?”愛蜜麗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這個笨蛋!!”克裏斯丁實在忍不住了,大吼出聲,“你這個白癡!那人怎麽招惹你了?不是他我根本不會活下來!你更是得呆在那堆爛鐵板下窒息!直到該死的綠皮雜種把你挖出來當作糧食曬成肉幹!”她一步步接近著愛蜜麗,大聲咆哮著,“你簡直氣死我了!沒什麽後果?都解決了?艾文戰鬥修女你以為那麽好說話!奧非利亞人是不記仇!但是她們的信仰就跟她們的頭和眼睛一樣,是絕對地忠誠!過你我的忠誠!你以為她知道真相後,不會把你這個破壞迎接儀式,把陣亡姐妹地回歸搞成一場鬧劇的白癡綁在火刑柱上?不會把你定成異端?”她走到愛蜜麗麵前,低頭看著那雙有些恐懼地眼睛,“看來我太寵你了!讓你呆在我的羽翼下太久了,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麽危險和瘋狂!我告訴你!隻要艾文修女知道是你幹的,連阿格娜大修女閣下都保不住你!”


    “哼……就算是我做了不對的事,可是我為什麽要向那個肮髒鬼道歉!為什麽要跟那個黃皮猴子道歉?要死也是他死!根本沒有人看到我踹他!”小姑娘把眼底地恐懼強壓了回去,強撐著跟克裏斯丁狡辯道。


    啪!!


    一隻滿是繭子地白皙手掌打在愛蜜麗臉上,力氣用的很重,愛蜜麗歪著頭軟倒在房間角落裏。她愣愣捂著被打腫地麵頰,她不相信一向寵她愛護她的克裏斯丁姐姐為什麽打她,而且最不可接受地是為了一個陌生人打她!


    晶瑩地淚水從大睜地眼睛中溢出,就像衝毀了堤壩地洪水,迅布滿了她的麵頰。


    “你走吧,明天你再過來。”克裏斯丁轉身背對著縮在牆角地愛蜜麗,冷漠地話語無法掩飾她心中深深地失望,“不準你去騷擾那個人!還有,你好好想想我今天說的話!”


    愛蜜麗捂著臉爬起來,快步走到門口,狠狠用袖子擦了幾下臉上的淚水,“克裏斯丁姐姐!我恨你!!”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哭著跑了出去,還撞到了正站在門口的艾文。


    她也不道歉,就這樣哭著跑開,在走廊裏留下一連串地腳步聲。


    艾文看到愛蜜麗的樣子了然地笑了笑,“克裏斯丁隊長,我是艾文?塔博林納戰鬥修女,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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