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明顯心有不甘,但是卻拗不過韓嘯城,最終被拉了走。花廳裏隻剩下秦戎和季君陵兩個人,秦戎拉開一些距離仔細端詳季君陵,見他穿著一身官服,戴著官帽,給俊俏的容貌添了幾分英挺,不由嘖嘖出聲讚不絕口,「果然當了官就是不一樣。你穿這身官服可更是勾得我心癢癢。」季君陵心理說不出對他是恨意多些還是思念多一些,唉了一聲拔腿就走。秦戎如影隨行跟著他,和他一同進了房間。「你想要考官,我就讓你去考了。南雲欺負你,我也找來他的克星把他帶走了,怎麽還在生氣?」「我哪知道你現在幫我是為了什麽下流的念頭?」季君陵坐在椅子上垂下眼臉,「你對我又幾時打過好主意?」秦戎唉聲歎氣,「天地良心,你雖然不諳世事,迂腐如同一塊榆木。可我對你卻一心一意。你留書出走,我明知道你回來要找我尋仇,也不加阻止。這不全是為了順你的意,哄你高興?」提起秦戎不管不顧任自己吃了許多苦頭的事,季君陵隻覺得生氣,「你對我一心一意?你若是對我有一絲絲情意,也不會任我一個人孤身在外,半點也不掛心。你現在對我說這些甜言蜜語不過是因為見我當上了揚州地方官,你擔心我找你麻煩,才過來服軟罷了。」秦戎搖了搖頭,「我就知道我來找你你一定是這樣想我,所以忍耐到現在。要不是怕南雲找你麻煩,我何必跑過來熱臉貼你冷屁股?你隻當你做了官別人都要巴結你。我秦戎和那些無知小民又怎麽會一樣?實話跟你說,別說你現在當個揚州地方官,就是管著整個江南的官,我秦戎也不放在眼裏。」「那你何必來找我?」季君陵捂住雙耳,「你既然不怕我對你報複你就走吧,幹嘛還留在這裏看我笑話?」秦戎看他羞憤交加,眼圈都有些微紅,忍不住更加起了逗弄他的念頭,「不行啊,你拿了南雲的銀子還沒還給人家,那是韓兄送給南雲的聘禮,我得替他討回來。」季君陵氣得站起身翻箱倒櫃的取出銀兩堆在桌子上,「拿去拿去,全拿去。」秦戎見他真生氣了,伸手摟住他,「南雲那小色狼都知道不要銀子要美人,難道我還不如他?我要這些東西幹什麽?和你鬧著玩,誰讓你盡說些掃興的話?」季君陵瞪著他,雙目赤紅,「你說你心裏喜歡我,那我去了京城,你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還留在揚州風流快活。你就是這樣喜歡我嗎?你的用心連守二門的小廝都看出來了,偏偏我還絲毫察覺不出。要不是我無意聽到他們嚼舌根,隻怕還一直在做夢。」秦戎撫摸他的烏發溫柔問他,「做什麽夢?」「以為你……以為你對我有些喜歡才對我這麽好的白日夢。」「這不是做夢,是事實。」季君陵搖了搖頭,「我才不信。你我都是男子,你又怎麽可能會真心喜歡我?你那麽討厭我迂腐的個性,不過是見色起意對我有淫心才對我好。你如果真心喜歡我,又怎麽可能幾次三番去找歌姬喝酒?你要的不過是將我調教得淫亂不堪,離不開男人。你隻管你自己快樂,哪管別人死活?」秦戎忍無可忍,「我本來實在不想在你麵前邀功。可是你這樣說冤枉我,我實在受不了。你說我沒去京城看你。那我問你,你考取狀元那天騎的是不是一匹黑色駿馬?馬頭上掛著一個大紅繡球?你那天穿的一身湖藍衫,暗底花紋是古字吉祥對不對?你衣服領口繡的是雲紋是蘇繡,那件衣裳不是旁人送的正是你住店的那家掌櫃拿給你的是不是?」季君陵聽他講的絲毫不差,不由點頭,「你怎麽知道?你去了京城?」秦戎接著搖頭,「何止。你在京城大病一場,每天掌櫃都派人侍候你湯藥,給你請的大夫是京城名醫孫三吉。你胃口不好掌櫃特意請人給你另外單做揚州菜,你就不覺得那菜的味道吃著熟悉?」「你,你……」季君陵顫著手指,心裏突然閃過一個極不可能的念頭。「你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燕窩,你難道不奇怪掌櫃怎麽會知道你在秦家的習慣?你以為那店小二每天領著你東轉西晃,不是有人叫他這樣做,他敢這樣不務正業?偏偏有人還想去看什麽胡人歌女,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哪裏還像個老實斯文一天到晚非禮勿言非禮勿聽的書生?」「原來你一直跟著我!」秦戎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你什麽事都不懂,隻身一人隻想著上京趕考,要不是一路上都是我跟著,隻怕你早就被人哄去賣了,或者被吃得渣都不剩下,還能這樣平平安安的站在這裏?」「你明明跟著我為什麽不說?」「誰叫我偏偏喜歡上一個不開竅的書呆子呢。你既然這樣想考取功名,那我隻好讓你去考。要是你知道我一路上都在幫你,萬一你又鑽進牛角尖裏不出來,覺得我還在使陰謀詭計怎麽辦?我隻想讓你得償心願。等你看透了官場風雲變幻莫測,絕不是你處理得了的那時候,你自然會念著我的好,乖乖留在我身邊。為你做這些事又有什麽值得多提?要不是你今天逼我到這種地步,我還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在你麵前表功。」「你這樣的厚臉皮也會不好意思?」季君陵心裏又是酸麻又是甜蜜,問他,「那我問你,你看到我被南雲欺負,你怎麽不出來阻止?」「我和韓兄趕到的時候,隻看到南雲頭破了點皮暈在那裏,你跑得連人影子都不見了。你打傷了人、搶走他的包袱還說被人欺負,你這書呆子也學會不講理了。」秦戎笑著捏他,「不過這小色狼的確是欠教訓,打得好。」季君陵側過頭靠在他懷裏,還有些不信,「你真的為了我做了這麽多事?你不是哄我吧?」「哄你?你從客棧逃出去的時候我就一路追了過去。看你慌不擇路腳都跑破了,我不是叫張六護送你進京了嗎?我怕你沿途住的客棧小二掌櫃不周到,所以把店全都買下來,你啊,良心被狗吃了。還一天到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倍的想著報複我,枉我對你一片癡心。」季君陵被他講得說不出話,見他氣呼呼的仰天長歎,趕緊哄他,「我又不知道你對我這樣上心。我還當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自己在揚州風流快活,所以才生氣。誰叫你不讓丁管事跟我說實話?害我以為你要麽對我無情,要麽就是個冷血的人。」「現在你知道我對你有情,那你對我呢?」秦戎握住他的手,輕輕放到唇邊印了一吻,「你老實說,你心裏對我難道半點也不曾動心?」季君陵雙頰赤紅,眼含春水,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當著南雲的麵我不是都說了。」「你說什麽了?是我說的,我說你是我的人。」季君陵低下頭後頸連耳朵通紅一片,可愛至極,聲音輕得如同蚊吟,「你這樣說,我,我也沒反對呀!」秦戎凝神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樂得哈哈大笑。用力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色眯眯地伸手撫弄他的腿間,「怪不得你把我往房裏引,原來你早有這個自覺。」季君陵按住他的手慌亂道:「誰有這個自覺,你這秦獸又下流。」秦戎嘿嘿一笑,將他壓在床上用力吻他,「我不下流怎麽襯得出你季書生,哦不,季狀元的清高?再說我好久不曾聽你大叫『非禮』,現在可不就要好好聽上一回?」兩人小別一場思念若狂,再加上剛才訴說了情意,正是烈火幹柴的時候,被秦戎按住狂吻,季君陵的身子軟軟的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就算拒絕了也不過是半推半就。秦戎三五下剝下他的衣服,將他光溜溜的壓在軟榻上,伸手摸他腿根處輕顫著抬頭的玉莖,笑得極色道:「這小東西記性倒好,還不曾忘記我,我隻一碰就站起來了。」季君陵伸手去捂他的嘴,「非禮勿言。」秦戎啞然失笑,拉開他的手掌,「要堵用這個堵。」說完低頭吻住他的紅唇,與之唇舌交纏,拖出長長的銀絲,淫靡不堪。季君陵被他吻得神醉情迷,張開雙腿勾住他的腰,曲身輕搖,「快……快一些……進來。」「想我的好處了?」秦戎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低頭吻住他的耳垂,在他的脖頸處來回舔咬。聽他倒吸涼氣,伸出手指粘著香膏探入他不住緊縮的身後幽穴。聽到季君陵悶哼一聲,整個手指就被吸進又軟又熱的所在,心中一蕩,「你中了狀元之後比以往更好色了嘛。」季君陵被他逗弄得渾身又熱又癢,呻吟不止道:「還,還不都是你……害的。」秦戎小心在他身後塗上潤滑的香膏,一邊低聲逗他,「是我害的,我自然也替你治好它。」說著硬挺抵上他軟滑的菊門,用力一插整根沒到底,動作又猛又重,惹得季君陵用力敲他後背,「你,你想害死我啊?這麽久都沒有做了……」秦戎低頭吻他臉上痛出的淚痕,柔聲哄他,「好寶貝,你也知道這麽久沒做了。念在我為你忍了這麽久的份上,容我放肆一回。而且這不是已經進去了?你也是一樣的想我嘛!」季君陵隻覺得身子裏被塞進了個火熱的硬物,入口雖然稍微有些刺痛,但是麻癢的感覺更甚,知道他說的不錯。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摸是不是有受傷,隻好含著眼淚瞪著他,「你這禽獸弄得我好痛,若是受了傷你可別再想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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