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蛟半夜時分偷偷溜出房間,走到水井前打了幾桶涼水衝洗自己,借此消滅內心熊熊燃燒的欲?火。而這一切,都被躲在樹上、樹影婆娑掩映中偷藏的白虎看了去。白虎眯起眼睛,可以在夜間視物的雙眼密切注視著玄蛟,玄蛟渾身濕透,衣服緊緊地貼著身軀,顯出精幹的身體曲線,有一個部位高高地鼓了出來,分外顯眼。


    那意味著什麽,就算隻是一隻奶虎崽子,白虎他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意思。


    “可惡……”玄蛟看著自己難以消減的欲?望,既難堪又氣憤,他如此煩躁不安,以至於都沒察覺到樹頂潛藏的老虎,看看四下無人,玄蛟就一把捋住自己昂揚的某處,試圖平息它。


    但是,那種動作非但不能將那地方按壓下去,反而使得一股更加熾烈的感覺竄遍全身。努力咬緊嘴唇,若有似無的呻吟也是偶爾從唇齒間散逸出來。


    。


    第二天,陰雲密布,漫天黑壓壓的陰雲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卿五遲遲才起床,小七早就練功回來了,於是伺候卿五梳洗――不知道從何時起,小七已經完全取代了卿五所有的侍從,卿五的吃喝拉撒都是小七這個隻負責保護主人的影衛一手料理。


    玄蛟沒什麽精神地站在門口的一側,看見變成青年的卿五,玄蛟的臉微微發紅,昨晚的瘋狂之中,他便沉浸在對那條纖細白龍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因此一對上卿五的目光,玄蛟就連忙把頭轉向一邊。


    注意到了玄蛟的反常,卿五心中默默盤算,卻沒有說出口來。如今卿家堡的事務有滄溟爹親打理,卿五的肩頭的擔子輕了不少,閑暇時間頗多,因此悠閑地享用自己的早餐,並讓廚子給玄蛟單獨準備一份――看得出來,玄蛟似乎麵對他的時候頗為尷尬,卿五也便以禮相待,不去多叨擾玄蛟。


    玄蛟也識趣地躲到了一邊。這時,白虎變成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坐到了卿五和小七的旁邊,和他們一起吃早飯。對於這隻任性不靠譜的大貓,卿五和小七似乎也習以為常,各吃各的,也不理他。


    白虎吧唧吧唧地吃著包子,突然神秘兮兮地對卿五道:“你帶來的那隻蛟很淫?蕩。”


    小七差點把喝到嘴裏的稀飯吐了出來,卿五不明所以道:“何以見得?”這話說的時候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在院落裏的石桌前吃飯的玄蛟聽見。


    “他昨晚¥#……%¥#%%¥##……”白虎嘀咕嘀咕地八卦起來。


    小七聽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卿五上哪裏領回來這麽一個浪蛟喲!發情的貓兒他可是見過的,發起情來上躥下跳幾乎能掀了瓦去,每夜每夜嚎得人睡不著覺,這一頭蛟要是發起情來,那還不翻了天了!


    “發?情?”卿五聽完後,心中的小算盤啪啪打個不停,聯想起當日青蛟種種古怪神色,以及玄蛟看自己的目光,腹黑的他很快就推算出了不離十的答案――那個青蛟定然是算準了玄蛟到了發情期,因此別用用心地讓玄蛟跟著自己,至於那個“用心”到底是什麽,不言而喻。


    但是卿五萬萬想不到玄蛟其實是為了懷上他的孩子而來,反而認為玄蛟就是為了把自己當成泄欲的工具。


    想到這裏,卿五心中生出幾分怒意,他堂堂的均天公子,向來隻有他一手遮天翻雲覆雨,幾時輪得到別人爬到自己頭頂作威作福,更何況竟然想把自己壓在身下行那苟且之事?!


    但是他表麵卻不動聲色,看看小七,隻見小七還傻乎乎地將這件事當做獵奇趣聞來聽,絲毫沒發覺其中的利害關係,卿五也不打算跟小七挑明,省的小七醋意大發捅出漏子。(.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但是這玄蛟若是抱著這般叵測用心,他是一定要回擊回去的,想壓自己,門兒都沒有!


    某爪套貌似搞錯了攻受關係――他以為玄蛟是來做攻的,其實人家一開始就打算雌伏在某龍身下了。怪隻怪玄蛟實在太魁梧了。


    吃過了飯,卿五朝小七揮揮手,示意小七把輪椅推過來,小七有些奇怪――平日卿五在院子裏,自己都能走來走去了,雖然走得不太穩當。今天怎麽連屁股都不想離開凳子了?有點狐疑的小七將輪椅推過來,卿五又示意小七抱自己坐上去。


    “五少,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昨天那個玄蛟怎麽著你了?”小七心急,連忙詢問道。


    “小七,”卿五看著他,然後示意小七把頭低下,這才把嘴唇靠近小七的耳朵道:“在那個玄蛟麵前,你就當我下半身完全廢了吧。”


    “啊?”小七(⊙o⊙)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盡了一個影衛的職責,按照卿五的吩咐將他抱了起來,放到輪椅裏。


    此時外麵的積雲越來越厚,卻不下雨,卿五被小七推到門口查看。白虎靠在門口抱著手臂,道:“今天有很多精怪匯聚到這裏呢!”


    “是精怪大會要舉辦了麽?”卿五歪斜地靠在輪椅扶手上,讓小七看了別扭――明明平時都生龍活虎的。


    “還有精怪大會的?”白虎顯得很感興趣,卿五卻道:“雪電,你還是隻不成年的小虎,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誰不成年?!”白虎朝他瞪眼,“一條娃娃龍還有臉說我?”


    卿五隻是淡淡笑笑,沒有說什麽。奶虎似乎也看出什麽不對勁來,多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麽了?蔫了?”


    卿五有氣無力道:“精神有些不濟。”


    “我的那份鹿奶讓給你喝。”奶虎還是很好心的。


    “多謝虎君,小七,去弄點冰鎮梅子鹿奶酪來。”卿五接著就道。


    “…………哼。”奶虎突然感到自己吃虧了。


    趁著小七離開,玄蛟則默默靠過來,冷不丁道:“龍公子。”


    “嗯?”卿五頭也不抬,兀自靠在輪椅的靠背上養神。


    “龍公子如今感到疲乏,大抵是因為真身太過年幼,還不能修煉出龍珠內丹,不如將屬下的蛟珠拿去強身。”玄蛟低聲道。


    “不用如此麻煩,我隻是天生就有疾患。”卿五道,“玄蛟,我一介殘龍,下半身幾乎沒有知覺。”


    玄蛟聞言一震,嘴唇抖了抖,才道:“屬下自會盡心照顧龍公子。”


    “就算你再盡心,我……也不能人道,玄蛟,我知道你心中想的什麽。”卿五竟然把話挑明了。


    玄蛟的臉色頓時像豬肝一樣難看。


    “我的身子自然不行,不過你若要紓解,在這凡間也並非沒有辦法。”卿五道,“你若是實在忍不得,我也可以找人幫你解決。”


    “不用了。”玄蛟緊緊地握緊拳頭,“這一切,都是我兄長的一廂情願。龍公子,現在我就隻是你的侍衛而已,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麽其他的事情。”


    “我相信玄蛟你是守信之人。”卿五看著他的眼睛道。


    白虎則好奇地看著兩個人打啞謎一般的對話,不明所以地歪著頭看著他們半天,才不識抬舉地蹦出一句話:“你們在說什麽?是說的玄蛟發?情的事情麽?”


    玄蛟頓時蹭地一下消失了。


    大概是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連卿五也(⊙_⊙)了。


    “雪電你這個笨虎崽子……”爪套扶額。


    此刻,遠在千裏之外的南朝皇宮,大寶正陷入焦頭爛額的宮廷鬥爭中。


    什麽兄弟奪權啊、後宮恩怨啊、傳位疑雲啊、大臣之爭啊、暗殺毒害啊之類的,導致大寶的精神每天都高度緊張,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三個時辰,而且吃什麽都擔心,哪有跟著卿五一起的時候過得瀟灑?


    於是,大寶悲催地發現自己減肥了。


    他思念大魚,思念和卿五、小七住在一起的無憂無慮的日子,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懷念得撕心裂肺,淚水浸濕了枕巾。


    今天是他離開大魚和卿五的第十五天。


    他感到自己要崩潰了。


    於是他終於爬起來,披上一件月白色的袍子,滿臉愁容地踱步來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見一輪明月,以及滿臉期待的奶龍的那張臉。


    “老五,你真守時。”大寶悲催地道。


    “按照和你的約定,我來拿最新款式的爪套。”奶龍道。


    “難道你隻惦記爪套麽?”大寶==


    奶龍搖搖尾巴:“我還可以提供你一夜返鄉遊,晚上帶你去看大魚,黎明再送你回來。”


    “老五,你從卿家堡飛到這裏花了多長時間?累不累啊?”大寶有些擔心地問。


    “不到一刻鍾。”爪套龍有點得意地又搖搖尾巴。


    大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早知道爪套飛得這麽快,不到一刻鍾就能跨越千裏,自己也不用在這裏受這麽久的煎熬了!


    於是,在緊張的宮鬥之中,大寶總算找到了一絲安慰。為了報答爪套龍,大寶在緊張宮鬥的業餘時間為爪套量身定做了全包式的龍身套裝,當爪套龍得意洋洋地在自家院落試穿的時候,白虎竟然笑的下巴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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