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的眼神冷冽,手中的激光長劍閃爍著幽暗的光,他瞬間衝向隗收。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光弧。周圍的塵埃與碎石在他的力量場中微微顫動,仿佛連空氣都為他讓路。


    隗收迅速操控傀儡攔截,但宗方像是戰場的幽靈,輕鬆切斷前方的阻礙。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陣耀眼的光芒和破空的響聲,傀儡在劍刃下如紙張般被一分為二。


    “我勸您不要多管閑事。”隗收咬牙抵擋,聲音中帶著不甘與怒火。同時,他知道自己今天必定凶多吉少了。


    宗方置若罔聞,直接一躍而起劈向對方。他的威壓散開,場中與他形態一模一樣的人偶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擊碎,化為塵埃。


    “什麽東西,也配和我一樣。”


    隗收驚恐地後退,他試圖調動更多的傀儡,但已無濟於事。


    “你們的遊戲該結束了。”


    宗方的聲音低沉而無情,說完,冷酷的雙眼瞬間變成豎瞳,巨大的精神力震碎了周圍的一切。他一劍精準地穿透了隗收的心髒,熾熱的能量在他的身體內部釋放,將其內部組織瞬間氣化。


    眼見隗收的身體像一個漏氣的氣球,直接被吸幹般變成了一張人皮。下一秒,所有的人偶全部隨之消失了。


    在漸暗的星際餘暉下,寂靜的廢墟散發出一種淒美的孤獨感。夕陽最後一縷光線緩緩從地平線退去,天空被染成一片深邃且神秘的紫羅蘭色,星辰開始在夜幕中蘇醒,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宗方獨自站立,他的心跳在沉默中愈發響亮。


    這雙曆經殺戮的手,此刻顫抖著,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才緩緩轉身,麵向喬穗穗但不敢抬眼看她。他的身影沉浸在斑駁的血跡與落日的餘光中。


    她就在眼前,如同一道溫柔的光,穿透了宗方心中的迷霧。但他每邁出一步,心頭的顧慮似乎都在加重。


    他害怕,怕她的到來隻是自己的一場空歡喜,怕她再也不願見到自己,怕過去一切的美好已成為塵封的記憶。


    見不到的時候,每分每秒都想去見她。


    可她就在眼前,宗方卻不敢上前。


    突然,一聲溫柔的呼喚劃破了沉默:“宗方。”


    她的聲音如同春日裏的暖風,吹散了宗方心頭的霜雪。宗方怔然抬眸,看見她微笑著,目光柔和而堅定。


    她問:“我給你的信裏第一句話寫了什麽?”


    宗方愣了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什麽信?你給我寫了信?”


    喬穗穗此時已經露出了笑容,但她還是又問了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空間裏的那棵樹什麽時候開花?”


    “你喜歡,我讓它現在就開。”


    話音剛落,喬穗穗已經快步跑向他。


    這次不會錯。


    他就是那個愛著她的偏執的傻瓜。


    她的笑容如同璀璨的星辰,燦爛而溫暖。她用力地擁抱住他,下一秒男人的雙手則更緊地環抱著她,仿佛要把所有的歲月空白都填滿。


    他們在這片被晚霞覆蓋的天幕下緊緊相依,周圍的廢墟和苦難仿佛都已遠去。


    “我來晚了。”宗方的聲音沙啞而有力。


    喬穗穗靠在他堅實的胸前,眼圈泛紅,卻帶著釋然的笑容:“隻要你來了,就不算晚。”


    ——


    若幹年前。


    剛剛能夠從獸形化為人形的宗方為了躲避討厭的課程,藏在寬敞的會議室的圓桌下,意外聽見了一場大人們的談話。


    “.既然是這樣,那至少要用實力頂尖的獸人來做實驗,才對得起我撥的那麽多星幣吧。”


    “有評估過結果嗎?”


    “您放心,一旦這種藥劑研發成功,獸人的精神力將會調動到頂峰,並且被注射者會失去意識,到時候您就會有一支沒有思想,指哪打哪的頂級軍團。”


    “宗嚴,你給這項計劃起個名字吧。”說話的人正是聯邦的現任首腦。


    他們圍坐在豪華的圓桌旁,邊抽著煙邊笑談,仿佛在討論的不是生命,而是一桌棋局。


    圓桌下,宗方聽見父親的聲音響起:“就叫熔爐計劃吧。”


    熔爐,不僅僅代表對獸人進行生理和精神的極端操控,還象征對他們靈魂和意誌的徹底摧毀和重塑。


    而那些萬裏挑一被選中的精英,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培育成實驗品。


    熔爐計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著,一經展開就取得了極大的成效,被注射的獸人全部都提升了精神力,盡管效果隻能維持20分鍾,但已經是非常裏程碑式的成功,隻有一個副作用,就是這些被注射了藥劑的獸人,會無端陷入狂暴化。而當時全星際因基因缺陷陷入狂暴化的獸人隻有9.8%。


    實驗人員給出的原因是,藥劑還在研發階段,尚不穩定。


    與此同時,達德利涅爆出了新聞,說當地村民集體出現奇怪症狀,懷疑是水源中出現的未知化學物質。


    眼看地下實驗基地的事情走漏了風聲,而當時正值選舉換屆,為了蓋住這件事,宗嚴向首腦提議滅口,並且不要再等藥劑測試成熟,直接用精英部隊進行實驗。


    於是他設了一個圈套,把精英部隊所有成員都送到了達德利涅,同時命人轟炸了當地的村莊,殺掉了所有知情的不知情的,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可是他們忘了,自己親手培養的是一支堅韌優秀的部隊,有一小部分人逃脫了,剩下的大部分人被送去了地下實驗室進行活體實驗。


    當首腦一黨得知有人逃脫,都擔心秘密會暴露。


    這時,在當時還是不起眼的奧斯蘭帝國的皇帝——戈爾巴三世向首腦遞上了橄欖枝,提出將達德利涅的災難歸咎於逃脫的這些人。於是首腦一黨聯合策劃了“雙翼之戰”。就在雙翼之戰後,奧斯蘭帝國在聯邦的扶持下迅速崛起。


    宗嚴命人在戰場上散布誘導劑,這些誘導劑並非由反叛軍所投,而是聯邦派人假扮的。他們相信熔爐計劃能夠改造所有獸人的體質,組建一支在‘淩空之都’星球上的最強大的軍團。因此,他們需要大量的“實驗對象”。而且這樣可以一箭雙雕,通過這種方式,他們不僅能在混亂中除掉反叛軍,還能從殘酷的優勝劣汰中選拔出真正的強者。而這些誘導劑也不是什麽官方聲明的會造成獸人狂暴化的東西,而是熔爐計劃中研製的藥劑。


    因此這才有了大規模的獸人陷入自相殘殺和狂暴化的現象。


    知道真相的宗方,多年來守著這個秘密。一開始,他連睡覺都不敢深睡,唯恐在睡夢中泄露了一切,會成為下一個被滅口的對象。後來他有計劃的變得越來越叛逆和極端,屢次與他的父親對著幹,並且表現出對科研的極端狂熱。他一直在伺機與父親決裂。


    宗方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救世主,他也沒興趣做救世主。他沒有選擇向世人揭露一切,但他對家族、父親乃至整個聯邦所做的一切深感厭惡。


    年複一年,他一直扮演著一個不受控製的、偏執的瘋子。而演著演著,他似乎真的成為了這樣的人——因為隻有在這個角色中,他才能逃離家族,逃離父親的陰影,逃離這醜陋的世界。


    他對這個世界的厭惡從未停止,直到他愛上喬穗穗,於是開始有了各種擔心。


    到這裏為止,雙翼之戰的前因後果已經交代完了。接下來讓我看看翻誰的牌子呢?卡妃還是宗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獸世唯一雌性後,我頂不住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五音先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五音先生並收藏穿成獸世唯一雌性後,我頂不住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