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悔恨


    宗方的手顫抖著,眼眶發紅。


    人群突然發出一陣騷亂,原來是宗方瘋了一樣拔出聯邦人員的武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服結果要反抗,就在眾人紛紛尖叫著四散逃走,不停有人衝上來要製住他時,宗方拿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眾人傻了,震驚的看著他的怪異行為。


    隻見男人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緩緩脫力跪倒在地。


    “喬喬.”


    宗方看著手上不斷自愈的傷口,幾乎要咬碎了後槽牙,他的心此刻如萬蟻啃食,閉眼,一行淚滾下。


    她連自己的天賦都不要了.


    她真的不要他了。


    人群之外,隔著一條街,魯卡撐傘,左肩已經淋濕。他將傘又向那道單薄的人影斜了斜。


    “不去跟他說句話嗎?”魯卡問。


    喬穗穗低頭,掩住眸中的掙紮。她了解宗方,如果這時候讓他看見自己,兩人重歸於好,他為了不離開她,一定不會乖乖的順從這次判決的結果。但這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以他的實力,不出兩年就可以結束服役。


    她擔心南部戰場凶險,所以在詢問係統後,她格式化了天賦欄,代價是花掉了1000積分,這意味著如果她未來要回家,還要陷入令人厭煩的不斷生子中。好在,宗方的天賦回到了他身上。


    魯卡看出她情緒低落,換了一隻手撐傘,然後緩緩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走吧,我們回家。”


    喬穗穗無言點頭,離開前最後看向街對麵,駐足了許久。


    這一次,兩人隔著雨,隔著街,隔著跨越山海的思念,隔著來不及說出口的愛意,終是走向了兩個方向。


    突然,宗方似有所覺的停下腳步,轉身回頭,定定的看向人群之外,卻沒有看見期待中的身影。


    他紅著眼,看向雨幕下的遠方,薄唇微張,男人極輕的呢喃了什麽,但被淹沒在閃光燈和人群的嘈雜之中。


    “等我。”


    魯卡送喬穗穗回到皇庭後,怕她感冒,讓她洗了個熱水澡,吹幹了她的長發,又監督她捏著鼻子喝了一碗熱薑湯,才稍微放心。然後他就以軍部有事為由離開了,但他的飛艦卻駛向與軍部相反的方向。


    “4317?”


    一個獸形為鴯鶓的雄性指揮著這批去服役的人員,正在大聲叫他們的編號。


    “4317呢?”


    鴯鶓獸人用圓溜溜的大眼珠子搜尋了一圈,最後在飛艦的角落發現了身上印著標號為4317的男人,此時對方正背對著自己,看向窗外。


    鴯鶓獸人大步走上去,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


    “喂!耳朵聾了?該你準備下去了!”


    說完,隻見對方不緊不慢的側過頭,極為奪目的側顏讓這隻鴯鶓一愣,接著對方緩緩轉過身,冰冷的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他,那一瞬間他隻覺仿佛已經死過一千次了,渾身血液倒流。


    等等!


    銀發銀瞳


    鴯鶓‘撲通’一聲跪倒,對著麵前人聲音都抖成篩子了。


    “宗宗宗宗方博士,我我我我自己人,那個,那個首相交代了,一定要照顧好您”


    宗方漠然地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窗外發呆,一言不發。


    這可把鴯鶓急壞了,這位活爹不下去,接下來的幾個人咋送啊。難道要帶著他兜一圈再給帶回聯邦去?


    正躑躅間,有人急匆匆跑來,附在他耳邊報告了什麽。


    鴯鶓臉色一凜,眼珠左右轉了轉,然後彎著腰走到宗方身旁,賠笑道:“宗方博士,外麵有人找。”


    宗方聞言神色一怔,原本死寂的眼中迸發出激動的光,整個人都仿佛活過來一樣,他倏地起身,大步流星地下了飛艦,卻在看見來人時,眼中的光滅了。


    “怎麽是你?”


    魯卡見他的眼神還在搜尋,淡淡道:“我自己來的,別找了。”


    銀瞳再次陷入死寂。


    宗方轉身就要走,卻聽魯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為了撈你,直接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腳步頓住,猛然回頭,皺眉看向魯卡:“你們為什麽不攔著?”


    魯卡就這樣看著他,良久,歎了口氣。


    “宗方,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她是一個有主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誰的所有物。你我能仰仗的,不過是她的些許愛意,就算她生下了你我的孩子,但她還是她。在愛人、母親的身份之前,她首先是喬穗穗。”


    宗方垂頭,雙拳緊握,眼中全是壓抑的悔恨。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隻是.”他的喉嚨裏像被填了一千斤棉花,堵得說不出話。


    魯卡平靜的將喬穗穗最近為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一一告訴了他,宗方聽後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他用雙手的手掌按在眼上,試圖將淚逼回,然而顫抖的指尖出賣了他的崩潰,本就豔麗的雙眼染上了生理性的紅,一個曾經那麽驕傲的人,蹲在飛艦前失聲痛哭。魯卡的每一個字,都像細密的針,紮在宗方心裏最薄弱的地方,讓他後悔至極。


    她會難受嗎?


    會和自己一樣痛嗎?


    明明他愛她啊


    明明他最疼的就是她。


    可他的愛像一把劍,貫穿了兩個人的心口。


    “如果你做事能夠不那麽極端,說不定現在你們的關係會是另一種局麵。”魯卡言盡於此,希望他能真的好好想清楚。


    走之前,他把一個軍用箱丟在他麵前。


    “南部戰場危機四伏,這裏麵都是必需品。穗穗嘴上不說,但心裏很擔心你。如果你愛她,就像個男人一樣回來吧。”


    說完,魯卡不再逗留,走出去幾步,卻聽宗方在後麵啞聲問:“你為什麽幫我?”


    他表情複雜,不解道:“我回去對你沒有好處。”都是雄性,大家心知肚明,他是不會把穗穗拱手讓人的。


    魯卡沒有回身,因此宗方沒能看見他的表情。


    男人垂下眼簾,蓋住金色的淺瞳,不知他想起了什麽,嘴角不自覺浮現溫柔的笑意。


    魯卡深知,喬穗穗就像細沙,越是握得緊,就越容易失去她。宗方的愛的確熱烈到炫目,但他不懂她。


    思及此,魯卡眼皮都未抬,淡淡的丟下一句:“大家各憑本事。”


    說完,徑直走了。


    魯卡:爾等終究是妾(點煙)(吸一口)(淡淡一笑)


    ps:期待宗方的蛻變回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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