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穗穗懷了六個幼崽的消息被封鎖,醫院所有知情者都被24小時監控光腦。同時,院長連夜組織了專家會,研究針對她的情況如何保證安全生產。


    走之前,院長建議魯卡,在喬穗穗生產時至少要有一個古人類研究專家在場。他聽後立刻想到宗方,但隨後被他立刻否定了,隻說再聯係其他專家看看。


    萊伯利到了很晚都不肯離開她,直到他的副手消息催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才撫著她的肚子,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匆匆離開。


    他這次必須成功,隻能贏不能輸。因為她和崽崽們都需要他。


    當晚,戰線直接被推進到極限。尼奧的手下以為萊伯利的人都瘋了,一個個突然不要命一樣。


    喬穗穗被魯卡抱回小樓,直到第二天才悠悠轉醒。因為有自愈的天賦,所以昨天的威壓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但魯卡不知道這些,擔心的守了她一夜沒合眼。


    “魯卡.”她聲音有些啞,因為剛醒來,眸子還帶著惺忪。


    “我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搖頭,“我怎麽回來的?阿什呢?”


    “他回去了。你在醫院暈倒了。”魯卡一直垂著眼不看她,給她喂了杯水,又幫她穿好了裙子,然後單膝蹲跪著給她穿襪子。她的手腳容易冷,如今肚子大的彎不了腰,自己想穿也穿不了。


    她察覺他的情緒十分低落,知道他是自責。她轉轉眼珠,把腳縮了回去躲著不讓他穿,本想逗逗他,卻見男人握著她的一隻腳,怔怔發起了呆。


    “魯卡,你怎麽了?”


    她從沒見過他這麽六神無主的樣子。


    男人抬起頭,眼圈已經紅了,眼底全是紅血絲。


    “穗穗,咱們不生了好不好?”


    他害怕她會出意外。


    上次她在皇庭生產,他事後打聽過程,越聽到後麵越後怕。如今大家習慣了基因孵化,所以對生產的重視程度和保護措施根本不夠,他覺得喬穗穗每一次生產都是死裏逃生,更不用提那種疼痛折磨她長達幾個小時。他隻要一想到這裏,就心疼的無以複加。


    喬穗穗第一次看見如此脆弱的魯卡,不禁主動抱住他,像平時他拍著自己的背哄睡一樣,也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他寬闊的後背,柔柔說:“不會有事的呀,這一次你就在我身邊,不是嗎?”


    魯卡緊緊擁抱住她,哽咽的說不出話。


    接下來,原本偏僻寂靜的二層小樓突然熱鬧了起來。


    魯卡叫來了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負責檢測喬穗穗的身體狀況,和應對突發的生產情況。他還在二樓空房搭了一個專業的生產場所,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水中生產有利於分娩,所以事無巨細全部準備到了。


    這幾天喬穗穗幾乎沒自己下地走過路,她想去哪都是被魯卡抱著,除了上廁所時她真的明令禁止他跟過來,其他時候他都陪在她身邊,照顧她起居。


    也是因為肚子大了做事情不方便,或者怕她下樓時摔跤,男人的神經高度緊繃。


    卡爾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後就再沒見到他,喬穗穗去敲過他的房間門,確認沒人後推門進去看過,發現房中隻留下了一個空的運動包。不過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客人的去留她也不會特別關心,他付了三天的房費,喬穗穗就為他保留了三天的房間,到了第四天中午見人還沒回來,她就把1號房重新掛出去了。


    醫療隊的人住在其餘四個房間,平時客廳裏倒是熱鬧不少。還有人專門為崽崽做體檢,和喬穗穗的一日三餐。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萊伯利把原本情況不明朗的局勢直接按死,作風變得異常強勢,直接拉快了整個進度,原本需要五六天才能確定的局麵,兩天內全部已成定局。


    尼奧不甘為階下囚,在部下的護送中逃出了皇庭。聯邦高層對所有成員國發了公告,通緝尼奧,明確指出他是謀害戈爾巴三世的凶手,接著,奧斯蘭迎來了新的太陽,下麵的一切成了順理成章。


    藍澤終究還是沒等到和喬穗穗去登記的日子,因為萊伯利先一步找到了他。


    “你自己離開還是我來安排?”


    萊伯利晃著手中的酒杯,穿著皇帝的製服,金色流蘇從肩膀一直到左胸,紅色正裝一改往日浮誇華麗的風格,變得嚴肅又華貴,襯的他整個人隻剩下儒雅,沒了往日的散漫。


    “穗穗心軟,她隻是因為可憐你才答應和你結為配偶。我不殺你,但你也不能再見她。”


    “為什麽不殺我?殺了我,你怕她厭惡你,對嗎?”藍澤輕笑出聲,“這就是你奪權的目的嗎?為了用權利獨占她?”


    萊伯利慢悠悠品著酒,喝完一口才開口:“你和我又有什麽區別呢?藍澤,你的腿真的廢了嗎?”


    藍澤收起笑,指尖泛白。


    萊伯利繼續說:“隻要你永遠離開奧斯蘭,我可以不趕盡殺絕。還是你覺得,我直接告訴穗穗,你騙了她。你利用她的善良獨占她,和我利用權利獨占她,哪個更齷齪?”


    藍澤否認道:“我沒有想要獨占她。我看見了父親的結局,也知道奧斯蘭的太陽終究是你,對我來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爭什麽。”


    萊伯利輕蔑一笑,“既然你預知到了今天,為什麽還傻等著我來處理你?”


    因為她說了,她親口說了要和他去登記。


    藍澤低頭,握著輪椅把手的手捏的死緊。


    萊伯利不耐煩再和他談判,直接起身往外走,命令道:“今晚就走。我會找人看著你,對穗穗那邊我就說你去治療腿了。”


    “你最好不要試圖困住她。”藍澤從輪椅上站起來,麵向萊伯利的方向,似囑托,又似忠告:“你們之間,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


    萊伯利聽見他的話回頭,臉色陰沉,目光冷然。


    “不論發生什麽,我絕不會放手,我和她之間不用你來預知。”


    藍澤聽見萊伯利大步離開,失魂落魄的坐到了輪椅上。


    他知道會有這一天,今天距離他告訴穗穗的日子,正好是第十天。他旁觀萊伯利和尼奧的博弈,想不明白怎麽原本並不明朗還有的拖延的局勢,突然間急速變化,仿佛被摁下快進鍵。


    預知就是預知,他無法改變其他人的結局。所以他隻能旁觀。


    他用限定筆寫下一封信,用火漆封好,交給了伽馬。


    “穗穗,希望你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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