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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第二天中午，富貴疲憊地回到宿舍，本來打算洗自己的髒衣服，可打開衣櫃，裏麵空蕩蕩的，他納悶的問安秀國：“奇怪，我的髒衣服呢,怎麽不見了？”
安秀國茫然地搖搖頭：“我哪知道啊，我們一起訓練回來的。不會戰友幫你洗了吧？”
富貴搖搖頭說：“且，他們恨不得把髒衣服都扔給我洗呢，怎麽會幫我洗？”
他把櫃子關上，忽然想起剛上樓看到院子裏的衣架上晾滿了衣服，他跺著腳說：“我知道誰洗了。”說完就衝下樓，在衣架上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他跑進水房，看到嫣然低頭洗著盆子裏的一堆衣服。雖然是寒冷的冬天，可她的額前卻布滿了汗珠，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他衝過去把她手裏的衣服奪下，責怪地說：“嫂子，你們剛剛結婚，怎麽能幹這個啊？不知道結婚三天不能幹活嗎？”
嫣然用冰涼的手抹了一把臉，笑笑說：“沒什麽，在農村幹活習慣了，這麽歇著渾身不自在。”
富貴把她推開說：“得了，嫂子，你趕緊歇著去，我來洗。”
嫣然憨厚地笑笑，執拗地洗著衣服：“你們訓練夠苦了，哪還有力氣洗衣服啊，還是我來吧，再說勝利也說了，這些年你們一直都在幫他，多虧你們照顧他了。”
富貴無奈地挽起袖子幫她提水，嫣然洗著衣服，那頭卷發隨著她用力的動作一動一晃，劉海兒被汗水粘在額前。
她也許注意到富貴在打量她，回頭衝富貴笑笑,隨口問：“富貴，你成家了嗎？”
富貴搖搖頭說：“沒有呢。”
嫣然不信的看著他：“那也應該有對象了吧？你長得那麽瀟灑，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啊？”
富貴幫他把洗好的衣服晾起來說：“一般了，也是農村的。”
嫣然站直身子，揉了揉腰歎了口氣說：“農村的好，不像城市的姑娘嬌滴滴的。不過真苦了你們了，說真的，來這幾天看你們訓練就心疼，你們真不容易。”
富貴看她揉著腰皺著眉頭，親切地問：“嫂子，你怎麽了？是不是累了？來，你休息一會兒，我來洗。你去把洗好的晾上就可以了。”
洗了那麽一摞衣服，她也許真的累了，看到富貴接過她的衣服，她沒有再堅持。
等她把衣服晾上，富貴已經把剩下的衣服洗好了，富貴剛要把衣服晾上，昨晚和成春一起被黎明訓過的那名戰士走進來，向富貴敬禮說：“報告。我想和你比試槍法。”
富貴愣了一下：“和我？”
那名戰士點點頭說：“是，你是特戰隊射擊最好的，所以想向你學習。”
嫣然接過富貴手裏的衣服說：“你們去吧，我來晾。”
富貴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隨著那名戰士走出來，疑惑的問：“你叫什麽名字？誰讓你來的？”
那名戰士拘謹的說：“報告：我叫張鳳平，是我們中隊長要我來的。”
他們走到訓練場，那裏已經圍了很多新來的戰士，看到富貴，他們臉上閃著一種興奮的神色。
張鳳平把狙擊槍遞給富貴，富貴接過檢查了一下說：“怎麽比？”
張鳳平蹲下來熟練地拆解著狙擊槍說：“我們比組搶和射擊，看誰速度快準。”又指著前麵幾十米遠擺放的一排啤酒瓶說：“還要看射擊那些瓶子的速度，每人五發子彈。”
富貴笑了笑，把槍拆解的零件放在鋪在地上的白布上，看著張鳳平說：“我們蒙上眼睛組槍，然後鬆開眼睛射擊瓶子怎麽樣？”
圍觀的戰士們轟然叫好，大聲的聲援張鳳平：“張鳳平，蒙上眼睛。”
張鳳平點點頭說：“好，就蒙上眼睛。”
等他們蒙上眼睛，焦驥走上前說：“我來喊數，到三開始。”
富貴蹲在那裏，屏住呼吸聽到焦驥喊到三，迅速的抓起那些對他來說最熟悉不過拆解下來的零件，迅速地判斷著，雙手靈活的安插著每一個機件，等他組好槍被掀開那塊黑布，看到張鳳平還在緊張地組槍。富貴閉著眼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接著睜開眼睛舉起槍跪在那裏連續五個點射，那五個啤酒瓶子應聲而碎。圍觀的戰士們熱烈的鼓著掌叫好，羨慕地望著富貴。
張鳳平此時也組好了槍，但在射擊的時候隻打中了四個啤酒瓶子，在戰士們的惋惜中，他紅著臉沮喪的說：“還是不行，和你差很多了。”
富貴拍著他的肩膀鼓勵說：“你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隻是你太緊張了，所以手臂的顫抖影響了你的準確度，隻要好好訓練，不被淘汰，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狙擊手。”
張鳳平點點頭，堅韌地說：“我一定不會被淘汰，我也會和你一樣，成為最優秀的狙擊手的。”
富貴笑了笑：“那麽自信？”
張鳳平堅定的點點頭說：“一定的，不信你等著看。”
142
張鳳平的自信果然有點理由。富貴站在門口看著第一批被淘汰的戰士，這群背著背包的戰士回望著對他們來說永遠成為記憶的這座軍營，沮喪與留戀的表情寫在一張張年輕的臉上。富貴搜索著那幾張熟悉的麵孔，可是，直到那些背影逐漸消失在蒼茫的戈壁，那幾張熟悉的臉都沒出現。
富貴鬆了口氣，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對焦驥、張鳳平他們有那麽好的感覺，因為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他們的堅韌，就是他們自信的理由。
他望著遠處的山巒，盡管已是陽春三月，戈壁上還是寒峭依舊，看不到一點春天的影子，富貴忽然想起小時候讀過的古詩：春風不度玉門關。也許這裏就是一個被季節遺忘的角落，春天的腳步總會在這裏姍姍來遲。
當春風暖暖的吹來，院子裏那幾棵高大的楊樹終於悄悄的吐出了嫩芽，空曠的戈壁也顯出一絲春意。
這個時刻正是富貴期盼已久的，不是因為春天的暖和了，而是他在這個季節可以踏上回家的路途。
從中隊長那裏請假出來，他感到腳步特別輕鬆，用力地呼吸著春天的氣息，似乎感受到空氣裏都彌漫著幸福和溫暖。
在院子裏遇到了小於和金輝，小於一看到他就撲上來，激動地抱著他，用力的捶著他的脊背：“富貴，我們可以回家了！”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哽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看看了。”
富貴抱著他，眼裏也蓄滿了淚水：“是的，我們可以回家看看了。”
小於鬆開他，激動地說：“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們一起走。”說完就蹦跳著上了宿舍樓。
富貴回到宿舍整理著東西，小於衝進來，一臉的激動：“富貴，收拾好了沒有？你快點啊。”說完幫他往包裏塞著富貴整理出來的衣服：“這次好了，我剛遇到黎明了，也不知道他怎麽忽悠的大隊長，大隊長居然答應他開車回家，正好順路捎帶我們一段，大家路上好歹有個照應。”
富貴不相信地說：“開大隊長的車？真的假的？他不是吹牛吧？”
小於幫他把衣服整理好，拉上拉鏈說：“真的，我剛看到大隊長的車停在他們樓下了，他的隊員們正幫他拾掇東西呢。”說完幫富貴提起包說：“走啊，別磨蹭了。”
他們下了樓，果然看到大隊長的車停在樓下，焦驥、成春他們正幫黎明整理包裹。楊愛國站在車旁，一臉不滿地和焦驥說著什麽，他看到富貴過來，氣呼呼的提起包說：“不坐他的車了，咱們一起走。”
小於指著車說：“幹嘛還提著包？怎麽不放車上？”
楊愛國賭氣的拉著他們的手說：“不坐他的破車，咱們自己坐火車回去。”
富貴納悶地說：“怎麽了？和誰怎麽生那麽大氣？”
楊愛國把包狠狠的扔在地上：“還能和誰！黎明唄。”說完舉著拳頭晃晃：“我現在恨不得揍他一頓！”
小於疑惑的問：“怎麽了？不是說好和他一起回去的嗎？怎麽變卦了？”
楊愛國瞪了他一眼，恨聲說：“和你說好了？你現在上去問問，看他怎麽說？”
小於把包放在地上說：“走，我們上去看看。”
等他們上了樓，看到金輝、杜勝利正在和黎明爭吵,杜勝利看到富貴，仿佛看到了救星：“富貴，你來評評理，我讓他給我捎個包回家，他居然要我一百塊錢的油錢。”
富貴不相信地望著黎明：“真的假的？那我們要是坐你的車呢，給你多少錢？”
黎明嬉皮笑臉地說：“你可以不給，別人不行，看在戰友的麵子上，給二百塊的油錢就可以了。你們也知道，大隊長的車很費油的，多拉一個人就多費油了。”
小於不相信地瞪著他：“你小子掉錢眼裏了？別說部隊的車不要過路費，燒油也是部隊的，就是你自己加油也不能管我們要油錢吧？”
黎明穿上軍裝，對著鏡子擺正肩上的少校肩章慢悠悠地說：“車是我借來的，有本事你們也去借啊。”
楊愛國挽了挽袖子衝上去揪住他的前襟說：“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哥兒幾個，一起揍他。”
黎明笑嘻嘻地說：“看看，就知道你們是一群莽夫，說真的，我和你們開玩笑呢，隻是希望你們能給我說幾句好話，好讓我感到驕傲一回。早知道你們不會說好話就不開玩笑了。”說完看著富貴他們：“走吧，還等著什麽？”
大家歡快地笑著，楊愛國轉怒為喜:“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麽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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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富貴疲憊地回到宿舍，本來打算洗自己的髒衣服，可打開衣櫃，裏麵空蕩蕩的，他納悶的問安秀國：“奇怪，我的髒衣服呢,怎麽不見了？”
安秀國茫然地搖搖頭：“我哪知道啊，我們一起訓練回來的。不會戰友幫你洗了吧？”
富貴搖搖頭說：“且，他們恨不得把髒衣服都扔給我洗呢，怎麽會幫我洗？”
他把櫃子關上，忽然想起剛上樓看到院子裏的衣架上晾滿了衣服，他跺著腳說：“我知道誰洗了。”說完就衝下樓，在衣架上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他跑進水房，看到嫣然低頭洗著盆子裏的一堆衣服。雖然是寒冷的冬天，可她的額前卻布滿了汗珠，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他衝過去把她手裏的衣服奪下，責怪地說：“嫂子，你們剛剛結婚，怎麽能幹這個啊？不知道結婚三天不能幹活嗎？”
嫣然用冰涼的手抹了一把臉，笑笑說：“沒什麽，在農村幹活習慣了，這麽歇著渾身不自在。”
富貴把她推開說：“得了，嫂子，你趕緊歇著去，我來洗。”
嫣然憨厚地笑笑，執拗地洗著衣服：“你們訓練夠苦了，哪還有力氣洗衣服啊，還是我來吧，再說勝利也說了，這些年你們一直都在幫他，多虧你們照顧他了。”
富貴無奈地挽起袖子幫她提水，嫣然洗著衣服，那頭卷發隨著她用力的動作一動一晃，劉海兒被汗水粘在額前。
她也許注意到富貴在打量她，回頭衝富貴笑笑,隨口問：“富貴，你成家了嗎？”
富貴搖搖頭說：“沒有呢。”
嫣然不信的看著他：“那也應該有對象了吧？你長得那麽瀟灑，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啊？”
富貴幫他把洗好的衣服晾起來說：“一般了，也是農村的。”
嫣然站直身子，揉了揉腰歎了口氣說：“農村的好，不像城市的姑娘嬌滴滴的。不過真苦了你們了，說真的，來這幾天看你們訓練就心疼，你們真不容易。”
富貴看她揉著腰皺著眉頭，親切地問：“嫂子，你怎麽了？是不是累了？來，你休息一會兒，我來洗。你去把洗好的晾上就可以了。”
洗了那麽一摞衣服，她也許真的累了，看到富貴接過她的衣服，她沒有再堅持。
等她把衣服晾上，富貴已經把剩下的衣服洗好了，富貴剛要把衣服晾上，昨晚和成春一起被黎明訓過的那名戰士走進來，向富貴敬禮說：“報告。我想和你比試槍法。”
富貴愣了一下：“和我？”
那名戰士點點頭說：“是，你是特戰隊射擊最好的，所以想向你學習。”
嫣然接過富貴手裏的衣服說：“你們去吧，我來晾。”
富貴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隨著那名戰士走出來，疑惑的問：“你叫什麽名字？誰讓你來的？”
那名戰士拘謹的說：“報告：我叫張鳳平，是我們中隊長要我來的。”
他們走到訓練場，那裏已經圍了很多新來的戰士，看到富貴，他們臉上閃著一種興奮的神色。
張鳳平把狙擊槍遞給富貴，富貴接過檢查了一下說：“怎麽比？”
張鳳平蹲下來熟練地拆解著狙擊槍說：“我們比組搶和射擊，看誰速度快準。”又指著前麵幾十米遠擺放的一排啤酒瓶說：“還要看射擊那些瓶子的速度，每人五發子彈。”
富貴笑了笑，把槍拆解的零件放在鋪在地上的白布上，看著張鳳平說：“我們蒙上眼睛組槍，然後鬆開眼睛射擊瓶子怎麽樣？”
圍觀的戰士們轟然叫好，大聲的聲援張鳳平：“張鳳平，蒙上眼睛。”
張鳳平點點頭說：“好，就蒙上眼睛。”
等他們蒙上眼睛，焦驥走上前說：“我來喊數，到三開始。”
富貴蹲在那裏，屏住呼吸聽到焦驥喊到三，迅速的抓起那些對他來說最熟悉不過拆解下來的零件，迅速地判斷著，雙手靈活的安插著每一個機件，等他組好槍被掀開那塊黑布，看到張鳳平還在緊張地組槍。富貴閉著眼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接著睜開眼睛舉起槍跪在那裏連續五個點射，那五個啤酒瓶子應聲而碎。圍觀的戰士們熱烈的鼓著掌叫好，羨慕地望著富貴。
張鳳平此時也組好了槍，但在射擊的時候隻打中了四個啤酒瓶子，在戰士們的惋惜中，他紅著臉沮喪的說：“還是不行，和你差很多了。”
富貴拍著他的肩膀鼓勵說：“你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隻是你太緊張了，所以手臂的顫抖影響了你的準確度，隻要好好訓練，不被淘汰，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狙擊手。”
張鳳平點點頭，堅韌地說：“我一定不會被淘汰，我也會和你一樣，成為最優秀的狙擊手的。”
富貴笑了笑：“那麽自信？”
張鳳平堅定的點點頭說：“一定的，不信你等著看。”
142
張鳳平的自信果然有點理由。富貴站在門口看著第一批被淘汰的戰士，這群背著背包的戰士回望著對他們來說永遠成為記憶的這座軍營，沮喪與留戀的表情寫在一張張年輕的臉上。富貴搜索著那幾張熟悉的麵孔，可是，直到那些背影逐漸消失在蒼茫的戈壁，那幾張熟悉的臉都沒出現。
富貴鬆了口氣，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對焦驥、張鳳平他們有那麽好的感覺，因為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他們的堅韌，就是他們自信的理由。
他望著遠處的山巒，盡管已是陽春三月，戈壁上還是寒峭依舊，看不到一點春天的影子，富貴忽然想起小時候讀過的古詩：春風不度玉門關。也許這裏就是一個被季節遺忘的角落，春天的腳步總會在這裏姍姍來遲。
當春風暖暖的吹來，院子裏那幾棵高大的楊樹終於悄悄的吐出了嫩芽，空曠的戈壁也顯出一絲春意。
這個時刻正是富貴期盼已久的，不是因為春天的暖和了，而是他在這個季節可以踏上回家的路途。
從中隊長那裏請假出來，他感到腳步特別輕鬆，用力地呼吸著春天的氣息，似乎感受到空氣裏都彌漫著幸福和溫暖。
在院子裏遇到了小於和金輝，小於一看到他就撲上來，激動地抱著他，用力的捶著他的脊背：“富貴，我們可以回家了！”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哽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看看了。”
富貴抱著他，眼裏也蓄滿了淚水：“是的，我們可以回家看看了。”
小於鬆開他，激動地說：“我去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們一起走。”說完就蹦跳著上了宿舍樓。
富貴回到宿舍整理著東西，小於衝進來，一臉的激動：“富貴，收拾好了沒有？你快點啊。”說完幫他往包裏塞著富貴整理出來的衣服：“這次好了，我剛遇到黎明了，也不知道他怎麽忽悠的大隊長，大隊長居然答應他開車回家，正好順路捎帶我們一段，大家路上好歹有個照應。”
富貴不相信地說：“開大隊長的車？真的假的？他不是吹牛吧？”
小於幫他把衣服整理好，拉上拉鏈說：“真的，我剛看到大隊長的車停在他們樓下了，他的隊員們正幫他拾掇東西呢。”說完幫富貴提起包說：“走啊，別磨蹭了。”
他們下了樓，果然看到大隊長的車停在樓下，焦驥、成春他們正幫黎明整理包裹。楊愛國站在車旁，一臉不滿地和焦驥說著什麽，他看到富貴過來，氣呼呼的提起包說：“不坐他的車了，咱們一起走。”
小於指著車說：“幹嘛還提著包？怎麽不放車上？”
楊愛國賭氣的拉著他們的手說：“不坐他的破車，咱們自己坐火車回去。”
富貴納悶地說：“怎麽了？和誰怎麽生那麽大氣？”
楊愛國把包狠狠的扔在地上：“還能和誰！黎明唄。”說完舉著拳頭晃晃：“我現在恨不得揍他一頓！”
小於疑惑的問：“怎麽了？不是說好和他一起回去的嗎？怎麽變卦了？”
楊愛國瞪了他一眼，恨聲說：“和你說好了？你現在上去問問，看他怎麽說？”
小於把包放在地上說：“走，我們上去看看。”
等他們上了樓，看到金輝、杜勝利正在和黎明爭吵,杜勝利看到富貴，仿佛看到了救星：“富貴，你來評評理，我讓他給我捎個包回家，他居然要我一百塊錢的油錢。”
富貴不相信地望著黎明：“真的假的？那我們要是坐你的車呢，給你多少錢？”
黎明嬉皮笑臉地說：“你可以不給，別人不行，看在戰友的麵子上，給二百塊的油錢就可以了。你們也知道，大隊長的車很費油的，多拉一個人就多費油了。”
小於不相信地瞪著他：“你小子掉錢眼裏了？別說部隊的車不要過路費，燒油也是部隊的，就是你自己加油也不能管我們要油錢吧？”
黎明穿上軍裝，對著鏡子擺正肩上的少校肩章慢悠悠地說：“車是我借來的，有本事你們也去借啊。”
楊愛國挽了挽袖子衝上去揪住他的前襟說：“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哥兒幾個，一起揍他。”
黎明笑嘻嘻地說：“看看，就知道你們是一群莽夫，說真的，我和你們開玩笑呢，隻是希望你們能給我說幾句好話，好讓我感到驕傲一回。早知道你們不會說好話就不開玩笑了。”說完看著富貴他們：“走吧，還等著什麽？”
大家歡快地笑著，楊愛國轉怒為喜:“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麽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