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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富貴他們趕回小鎮，天已經完全黑了。
走進鎮裏，到一個牆角的時候，劉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把羊放下說：“富貴，等等。”
本來餓急了的富貴背著那隻羊已經感到腿都軟了，他回頭說：“幹嘛？前麵就到了，還打歇啊？趕緊走吧，千萬別讓別人看到。”
劉龍幫他放下羊說：“富貴，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富貴放下羊，喘著粗氣疑惑地望著他。
劉龍指著兩隻被他們捆的結結實實的兩隻羊說：“咱們得先殺了它，萬一黎明他們看到是活的，硬讓咱們送回去怎麽辦？要是死的就好說了，咱就說是路上撿的死羊，他們總不能讓送回去吧。”
富貴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就從腰裏拔出匕首說：“好吧，一人一隻。”說完就把匕首深深地插進了那隻羊的心髒，可那隻羊依然蹬著腿哀叫著，看樣子短時間沒有斷氣的跡象。他轉身看到小於用匕首在羊脖子上抹了幾下，那隻羊很快就沒氣了，納悶的說：“你怎麽宰的？這隻怎麽就死不了？”
劉龍過來摸了摸，笑笑說：“笨啊，你要把羊的氣管和血管割斷羊才會死。”說完補了幾刀，那隻羊很快就停止了抽搐。他在羊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說：“好了，先回去再說。”
他們剛進院，黑暗中就有人喝問：“誰？站住。”接著杜磊的身影從車後閃出來，看到是他們兩個，就收起槍迎上來：“你們怎麽才回來？背上背的什麽？”說完上來幫劉龍卸下，驚喜地問：“羊？你們從哪裏弄來的？”
劉龍瞪著他說：“問那麽多幹嗎？趕緊提進去，再幫我們泡點方便麵，餓死我們了。”
他們回到房間，一股暖氣撲麵而來，戰友們看到他們紛紛迎上來，黎明踢了踢富貴放在地上的羊，咽了口口水說：“從哪來的？”
昏暗的燈光下，黎明一臉的不滿。富貴說：“路上撿來的，估計……估計可能是凍死被人扔掉的。”
“哦？”黎明蹲下摸了一下羊身上的血說：“你們運氣不錯啊，我一個多月都撿不上一隻，你們才出去幾天，就一下撿了兩隻，我得恭喜你們啊。”
劉龍訕笑著說：“我們運氣就是不錯，是吧，富貴？嗬嗬。”
黎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吧，誰的主意？”
劉龍低著頭說：“不就凍死的羊嗎，沒準明天別人都能撿到的。你們也知道，這兩天太冷了。”
黎明看著他說：“凍死的？凍死的羊身上會有血跡？是死在你們手上的吧？富貴斷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我看就是你小子慫恿著幹的。這樣吧，你們把羊送回去，按價賠償人家，現在就去。至於什麽處分，等回到大隊匯報後再處理吧。”
辛一感冒還沒好，坐在床上甕聲甕氣的說：“處分什麽，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失去後勤保障都二十多天了，每天都是方便麵，也該補補身子了。再說他們也不算偷吃，這不是弄回來了嗎，也是為了大家好。羊都死了，送回去更沒法交代，等完成任務咱們多賠償人家錢就是了。”
小於看著黎明，接過話說：“我認為辛一說的對，還是別處分了，下不為例吧，再說今天楊愛國生日，就算為他慶祝生日了。”
黎明看看楊愛國說：“你今天生日？”
楊愛國點點頭說：“就現在的條件，什麽生日不生日的，有頓飽飯吃就不錯了。”
黎明想了一下說：“那就這樣吧，不過下次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等任務結束，咱們一定要賠償人家的。”說完從兜裏掏出些錢說：“誰還有？都湊上。”
大家掏了半天，湊在一起也不過幾十塊錢，黎明把錢遞給杜勝利說：“你和辛一去外麵買瓶白酒，今天給愛國過個特別的生日。”
楊愛國感激的看著大家說：“謝謝你們！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咱們現在條件不好，還是節約著花吧。”
黎明笑笑說：“都是戰友，有什麽客氣的。可惜任務在身，要不真該到大酒店為你慶祝。”
撒騰一直低著頭用匕首剝羊皮，他熟練的剝下一張羊皮，衝富貴笑著說：“我就知道黎明不會處分你們的，我剛才看到他都咽口水呢。好了，我今天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嚐嚐我們民族風味的燉羊肉。來，大家幫忙，金輝，你去找口鍋，對了，還有作料――你知道什麽是作料嗎？”
金輝踢了他一腳說：“我不知道你去找？”說完還是急匆匆地出去了。
黎明泡了兩碗方便麵遞給富貴他們：“你們一定餓壞了吧，先少吃點，暖暖身子。”
等他們吃完，撒騰已經利索地把羊肉切成了小塊，金輝撒上作料放在鍋裏翻炒了幾下，加了點水放在火上慢慢的煨著，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就蔓延著一股羊肉的香味兒。
金輝和小於急不可耐地圍在火爐旁，不時地打開鍋蓋看著翻滾的羊肉，看他們饞涎欲滴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吃上幾塊。
楊愛國看著表問：“這半天了，勝利和辛一怎麽還不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香味兒更濃了，小於舉起筷子夾了塊肉，剛要放進嘴裏，劉龍奪下來說：“幹嘛？還不熟呢。”
小於翻著眼說：“我就是打算嚐嚐看看熟了沒有。”
劉龍瞟了他一眼夾起一塊肉說：“得了吧，看你的哈喇子都快掉鍋裏了。還是我嚐吧，說實話，偷羊的時候，差點被人發現……”
他話音未落，辛一夾著一股強烈的冷風闖進來，一臉的興奮：“別吃了，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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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他們趕回小鎮，天已經完全黑了。
走進鎮裏，到一個牆角的時候，劉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把羊放下說：“富貴，等等。”
本來餓急了的富貴背著那隻羊已經感到腿都軟了，他回頭說：“幹嘛？前麵就到了，還打歇啊？趕緊走吧，千萬別讓別人看到。”
劉龍幫他放下羊說：“富貴，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富貴放下羊，喘著粗氣疑惑地望著他。
劉龍指著兩隻被他們捆的結結實實的兩隻羊說：“咱們得先殺了它，萬一黎明他們看到是活的，硬讓咱們送回去怎麽辦？要是死的就好說了，咱就說是路上撿的死羊，他們總不能讓送回去吧。”
富貴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就從腰裏拔出匕首說：“好吧，一人一隻。”說完就把匕首深深地插進了那隻羊的心髒，可那隻羊依然蹬著腿哀叫著，看樣子短時間沒有斷氣的跡象。他轉身看到小於用匕首在羊脖子上抹了幾下，那隻羊很快就沒氣了，納悶的說：“你怎麽宰的？這隻怎麽就死不了？”
劉龍過來摸了摸，笑笑說：“笨啊，你要把羊的氣管和血管割斷羊才會死。”說完補了幾刀，那隻羊很快就停止了抽搐。他在羊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說：“好了，先回去再說。”
他們剛進院，黑暗中就有人喝問：“誰？站住。”接著杜磊的身影從車後閃出來，看到是他們兩個，就收起槍迎上來：“你們怎麽才回來？背上背的什麽？”說完上來幫劉龍卸下，驚喜地問：“羊？你們從哪裏弄來的？”
劉龍瞪著他說：“問那麽多幹嗎？趕緊提進去，再幫我們泡點方便麵，餓死我們了。”
他們回到房間，一股暖氣撲麵而來，戰友們看到他們紛紛迎上來，黎明踢了踢富貴放在地上的羊，咽了口口水說：“從哪來的？”
昏暗的燈光下，黎明一臉的不滿。富貴說：“路上撿來的，估計……估計可能是凍死被人扔掉的。”
“哦？”黎明蹲下摸了一下羊身上的血說：“你們運氣不錯啊，我一個多月都撿不上一隻，你們才出去幾天，就一下撿了兩隻，我得恭喜你們啊。”
劉龍訕笑著說：“我們運氣就是不錯，是吧，富貴？嗬嗬。”
黎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吧，誰的主意？”
劉龍低著頭說：“不就凍死的羊嗎，沒準明天別人都能撿到的。你們也知道，這兩天太冷了。”
黎明看著他說：“凍死的？凍死的羊身上會有血跡？是死在你們手上的吧？富貴斷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我看就是你小子慫恿著幹的。這樣吧，你們把羊送回去，按價賠償人家，現在就去。至於什麽處分，等回到大隊匯報後再處理吧。”
辛一感冒還沒好，坐在床上甕聲甕氣的說：“處分什麽，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失去後勤保障都二十多天了，每天都是方便麵，也該補補身子了。再說他們也不算偷吃，這不是弄回來了嗎，也是為了大家好。羊都死了，送回去更沒法交代，等完成任務咱們多賠償人家錢就是了。”
小於看著黎明，接過話說：“我認為辛一說的對，還是別處分了，下不為例吧，再說今天楊愛國生日，就算為他慶祝生日了。”
黎明看看楊愛國說：“你今天生日？”
楊愛國點點頭說：“就現在的條件，什麽生日不生日的，有頓飽飯吃就不錯了。”
黎明想了一下說：“那就這樣吧，不過下次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等任務結束，咱們一定要賠償人家的。”說完從兜裏掏出些錢說：“誰還有？都湊上。”
大家掏了半天，湊在一起也不過幾十塊錢，黎明把錢遞給杜勝利說：“你和辛一去外麵買瓶白酒，今天給愛國過個特別的生日。”
楊愛國感激的看著大家說：“謝謝你們！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咱們現在條件不好，還是節約著花吧。”
黎明笑笑說：“都是戰友，有什麽客氣的。可惜任務在身，要不真該到大酒店為你慶祝。”
撒騰一直低著頭用匕首剝羊皮，他熟練的剝下一張羊皮，衝富貴笑著說：“我就知道黎明不會處分你們的，我剛才看到他都咽口水呢。好了，我今天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嚐嚐我們民族風味的燉羊肉。來，大家幫忙，金輝，你去找口鍋，對了，還有作料――你知道什麽是作料嗎？”
金輝踢了他一腳說：“我不知道你去找？”說完還是急匆匆地出去了。
黎明泡了兩碗方便麵遞給富貴他們：“你們一定餓壞了吧，先少吃點，暖暖身子。”
等他們吃完，撒騰已經利索地把羊肉切成了小塊，金輝撒上作料放在鍋裏翻炒了幾下，加了點水放在火上慢慢的煨著，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就蔓延著一股羊肉的香味兒。
金輝和小於急不可耐地圍在火爐旁，不時地打開鍋蓋看著翻滾的羊肉，看他們饞涎欲滴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吃上幾塊。
楊愛國看著表問：“這半天了，勝利和辛一怎麽還不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香味兒更濃了，小於舉起筷子夾了塊肉，剛要放進嘴裏，劉龍奪下來說：“幹嘛？還不熟呢。”
小於翻著眼說：“我就是打算嚐嚐看看熟了沒有。”
劉龍瞟了他一眼夾起一塊肉說：“得了吧，看你的哈喇子都快掉鍋裏了。還是我嚐吧，說實話，偷羊的時候，差點被人發現……”
他話音未落，辛一夾著一股強烈的冷風闖進來，一臉的興奮：“別吃了，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