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瀟臉色一沉就要發怒,蘇婉靈趕緊機智地轉移話題,“對了,剛剛抓到的那個刺客,你要怎麽處理?”


    楚瀟眸色微冷,伸手將蘇婉靈的爪子從自己的臉上拉下來,將人抱上床扣在懷裏,拍著她的背低聲道:“還能怎麽辦,嚴加拷問,怎麽都要把幕後主使給審出來!”


    又突然打趣蘇婉靈,“既然你總說你的話很靈,不如幹脆說一句誰是幕後主使誰明天就出意外摔斷腿,到時候一打聽不就知道了?省得我還要費盡心思去撬開那刺客的嘴。”


    蘇婉靈頓時無語地看了楚瀟一眼,半晌才歎道:“你對我的本事有什麽誤解?我就是運氣比常人好了一點,最多能帶著親近之人逢凶化吉,哪能詛咒什麽就靈驗什麽?你這是把我當成烏鴉嘴了啊?”


    醒醒啊小哥哥,錦鯉屬性和烏鴉嘴屬性完全不是一個技能點好嗎?


    第20章 這也行?


    楚瀟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見蘇婉靈一臉無語的表情很是嬌俏,又忍不住逗她:“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靈?要是真靈驗了,我一定好好謝你。”


    蘇婉靈立即從楚瀟懷裏抬頭,瞪大眼睛道:“怎麽謝我?”


    楚瀟低笑,“給你剝糖怎麽樣?”


    蘇婉靈的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忍不住伸手摟住了楚瀟的腰,滿意地問他:“原來你都記得這麽清楚呀?”


    楚瀟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沒辦法,誰讓我長這麽大就隻被你一個人支使過?當初你臉上還軟乎乎的,現在都沒剩多少肉了,是不是後來都不愛吃糖也不吃飯餓瘦的?”


    當年那個矮墩墩的粉嫩小團子膽子可大了,不僅不怕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還敢支使他去家裏高點的櫃子上拿糖給她吃。不僅如此,小姑娘還嬌氣得很,連糖紙都不肯剝,撒嬌賴著楚瀟動手伺候她。打小就被人當寶貝養的楚瀟哪裏伺候過人?再加上在蘇家收到的一係列神奇的信息,楚瀟能不記得蘇婉靈的愛好那才奇怪。


    蘇婉靈頓時翻了個白眼,皺著鼻子嚴肅道:“要是把我的鼻子捏塌了,我就要跟你翻臉了!”


    楚瀟失笑,從善如流,將摸著蘇婉靈鼻子的手移到她臉上,順手又輕輕掐了一把,嚴肅道:“果然瘦了。”


    蘇婉靈氣惱得抓過楚瀟的手放在嘴裏印了個牙印,沒好氣地開口道:“小孩子都有嬰兒肥,我要是現在還肥嘟嘟的,你就該嫌棄我長得胖了!”


    楚瀟被咬了一口也不惱,連忙給她順毛,輕聲笑道:“這可真是千古奇冤,我什麽時候說過嫌棄你了?玩笑話罷了,哪裏值當生氣?”


    蘇婉靈眼珠子一轉,立即收了怒容,轉而挑眉道:“那可未必,誰知道你是不是玩笑間說出了真心話?算了,我不跟計較那麽多,不是要睡覺嗎?快點休息,明天還要審問刺客呢!”


    楚瀟卻不放過她,左手緩緩探進蘇婉靈衣襟裏,一邊逗弄她一邊笑道:“你可別想蒙混過關,不是說了要試試看你的詛咒靈不靈驗的嗎?快點說!”


    蘇婉靈被楚瀟逗弄得微微喘氣,正要開口,楚瀟的手卻來到她的腰間,開始撓她的癢癢。蘇婉靈本就最怕癢,哪裏忍得住,登時忘了自己要說的話,一邊不停地閃避一邊笑著向楚瀟求饒:“哈哈哈哈快停手快停手!饒了我吧小哥哥~我說還不行嘛!”


    楚瀟這才戀戀不舍地收了手,額頭抵著蘇婉靈的額頭,聲音極是低沉:“說。”


    蘇婉靈撇了撇嘴,突然伸手襲向楚瀟的腰,想讓他也嚐嚐被撓癢癢的滋味兒。楚瀟卻早有預料,靈活地一閃就避開了蘇婉靈的偷襲,順便扣住蘇婉靈的雙手將人壓在身下,繼續在她身上點火。


    二人笑鬧了好一陣,笑鬧聲徑直傳出了屋外。正在外頭守夜的白蕊和白畫二人聽了,不由對視一眼,紛紛羞紅了臉。白蕊眼神微閃,趁著夜色的遮掩,臉上逐漸浮現出羨慕之色。


    倒是蘇婉靈笑夠了,終於如了楚瀟的願,含笑喘著氣說了句:“行了,我說!求老天爺保佑,今晚動了壞心思害我們的,明天全都摔斷腿!”


    說完,蘇婉靈又忍不住瞪了楚瀟一眼,輕聲埋怨道:“都說了,我又不是烏鴉嘴,哪能說什麽靈什麽?”


    楚瀟則一把將蘇婉靈摟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哄道:“管它靈不靈,一句話的事,你也不吃虧。行了,是我的不是,明天再給你賠罪,你讓我怎麽賠禮道歉?”


    蘇婉靈輕輕咬了楚瀟的胸膛一口,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了過去,口中哼唧道:“真當我那麽小心眼,一句話的事也要跟你計較?”


    楚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低頭看著蘇婉靈的目光中仿若沁了一汪清泉,摟著蘇婉靈進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蘇婉靈剛收拾妥當,就聽見白蕊恭敬地稟報了一個消息:“稟世子妃,今天早上也不知怎麽了,府上接二連三摔了好幾個下人,咱們院裏也摔了一個,剛剛向婢子告罪要了假,想回她老子娘那兒休養幾日。”


    蘇婉靈立即看向一旁臉色同樣驚詫的楚瀟,滿臉的不可思議,不是吧,這也行?


    又想想自己昨晚信誓旦旦的否定的話,蘇婉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媽的臉好疼!


    第21章 審訊


    蘇婉靈正覺得臉疼,另一旁的楚瀟便已經笑出聲,戲謔地看著蘇婉靈,輕笑道:“看來還是管用的。”


    這話沒頭沒腦,白蕊忍不住悄悄地抬頭看了楚瀟一眼,又飛快地垂下眼去,速度之快,竟是連楚瀟都沒察覺,蘇婉靈這個神經略粗的家夥更加無知無覺,一聽楚瀟這話,哪裏還會分心留意白蕊的小動作,立即偏頭瞪了楚瀟一眼,哼唧道:“那你以後還不對我好一點?”


    楚瀟忍笑,嚴肅地點了點頭,“娘子所言極是!”


    話音剛落,楚瀟自己就先笑開了,蘇婉靈也沒能繃住,低頭直樂,笑得肩膀一顫一顫。正在給她梳頭的白蕊不由大著膽子打趣了一句,“世子妃,您可心疼婢子一回吧,再動,這發髻可就梳不好了,要是誤了給王妃請安的時辰可不大好。”


    剛端著洗臉水出去收拾的白畫剛剛進屋就聽到白蕊這話,連忙笑著接話道:“你這張嘴啊,世子妃平日裏最是心善,偏你還恃寵生嬌,就該讓你吃點苦頭。”


    蘇婉靈哪能真因為這事兒罰白蕊,聞言便笑道:“行了,不過是玩笑話罷了,趕緊收拾收拾,別誤了請安的時辰!”


    倒是一直伺候蘇婉靈的忍冬打開脂粉盒後不聲不響地接過了白蕊手中的梳子,一臉老實地開口道:“你要是伺候不慣,還是讓我來啊。”


    說完,忍冬也不客氣,趁著白蕊愣神的功夫便直接拿過她手裏的梳子,不動聲色地將她擠到一邊,輕柔又迅速地給蘇婉靈梳好了發髻,隻剩白蕊尷尬地站在一旁,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好不自在。


    楚瀟見狀,冷冽的眼神徑直掃向白蕊,讓白蕊下猛地繃緊了身子,睫毛不斷顫動,心下不知是驚懼還是期待,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角度,露出自己對著鏡子擺了許久挑選出來的最美麗的側臉,麵上卻還是一臉恭敬的模樣,看不出半點逾越之處。


    這一係列的變化隻在眨眼之間,蘇婉靈和忍冬對著鏡子並未察覺,唯有一旁站著的白畫眸色一沉,臉上驀地露出幾分怒容。


    楚瀟的目光並未在白蕊身上停留多久,隻是冷漠地給了她懲罰,“不敬主子,罰你三個月的月錢。”


    白蕊臉色一白,登時跪了下去,眼淚撲簌撲簌往下落,卻一個字都不敢為自己辯解,哽咽地答了一句:“是。”


    剛剛梳好發髻的蘇婉靈立即回頭,疑惑地看向楚瀟,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不解,“怎麽了?白蕊素來細心,不過是失言一句,罰她幹嘛?”


    楚瀟輕笑一聲上前拉了蘇婉靈的手,溫聲道:“規矩還是要的,你是世子妃,哪能被一個奴婢頂嘴?”


    白蕊臉色更白,又轉了方向,恭敬地對著蘇婉靈磕了幾個頭,口中悔道:“是婢子輕狂了,請世子妃責罰!”


    即便穿進大楚朝有些時日,蘇婉靈卻還是不大習慣被人下跪這事兒,見白蕊這可憐的模樣兒,蘇婉靈當然不會罰她,卻也不會為了她駁了楚瀟的決定,隻是擺了擺手,溫聲道:“起來吧,大清早的,莫要哭哭啼啼,回去好好洗把臉拾掇一下。忍冬白畫,今天就你們跟著我去母妃那兒吧!”


    白畫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這以往可是白蕊的活,今天落在自己頭上,倒是一樁好事,連忙福身稱是。


    蘇婉靈卻突然想起來白蕊剛才說的話,忍不住問道:“你剛才說,府上摔了好幾個人,都有哪幾個?”


    白蕊不敢不答,連忙擦了眼淚恭敬道:“回稟世子妃,統共摔了四人,李側妃院裏的巧兒和二小姐院裏的喜兒,陳側妃院裏的沉碧和咱們院裏的玉竹。巧兒傷得重些,說是右腿斷了,需得休養三四個月,怕是落下病根,以後走路或是不大好看。咱們院裏的玉竹腳上劃了一道大口子,許是會留疤,怕驚著您,已經挪出去,讓她回老子娘那兒去了。”


    蘇婉靈同楚瀟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數,卻都沒再繼續開口,二人心照不宣地攜手往王妃的院子走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沒開口讓白蕊起來。身後的白畫和忍冬連忙低頭跟上,路過跪著的白蕊身邊時,白畫倏而發出一聲輕歎,臉色頗為不忍。等到走到門口時,白畫到底沒忍住,回頭看了白蕊一眼,就見白蕊那瘦弱的身影極為可憐,在柔和的日光中竟然也透出幾分蕭瑟來。


    忍冬則借著袖口的遮擋,快速地拽了白畫一把,二人低眉順眼地跟在蘇婉靈身後,徹底將白蕊拋在身後。


    室內頓時一片寂靜,半晌,蘇婉靈的另一個貼身丫鬟紫蘇輕聲道:“白蕊姐姐,內室不大方便,我雖負責看管世子妃的首飾,卻也不好一直守在這兒,你要不入外麵跪著?”


    白蕊臉色一僵,默默點頭,低頭出了屋子,沉默地跪在院中,任憑其他下人不斷投來疑惑的目光,麵上無悲無喜。


    蘇婉靈同楚瀟走進王妃院子時,王妃早就穿戴齊整等著他們二人前來請安。見了他們,王妃素來冷漠的臉上便浮現出真切的笑意,一邊伸手招呼他們一邊問道:“昨晚鬧了一場,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楚瀟拉著蘇婉靈坐下,偏頭看向王妃樂道:“正是因為鬧了一場,想著母妃必定心下不安,更加要早點來給母妃請安,以安母妃的心。”


    蘇婉靈忍不住瞅了楚瀟一眼,心說這小哥哥嘴還挺甜,哄起人一套一套的。看看王妃,本來好好一個冰山美人都樂開了花。就是不知道瑞王這個親爹聽到這話有什麽想法,畢竟一個親爹一個親娘,在楚瀟這兒得到的待遇那叫一個天差地別,心理承受能力略微差一點,都能被楚瀟的區別對待給氣吐血。


    楚瀟則繼續哄王妃,“看到母妃這般模樣,兒子便放心了。”


    王妃笑了一陣,這才問楚瀟,“那個刺客,你打算怎麽處置?”


    楚瀟冷哼一聲:“想要我的命,也不看看簡直不長腦子!等我撬開他的嘴,他也就沒了用處了!”


    王妃蹙眉,“你父王還惦記著那刺客……”


    “不給!”楚瀟很是幹脆利落,“我抓到的刺客,憑什麽給他?他想要,自己抓去!”


    “你這倔脾氣啊!”王妃無奈,倒也沒說什麽,她自己也膈應瑞王的某些做派,隻象征性的說了楚瀟一句,轉而提醒道,“當心有人借你父王的心思生事?”


    楚瀟一向敏銳,聞言立即問道:“您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父王之手殺人滅口?”


    王妃臉色淡然,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青色茶杯,冷靜道:“不無可能。這刺客口中含了毒.藥,想來知道一點內情,幕後之人現在應當在盤算著怎麽滅口。你和你父王素來不和,兩人都是倔脾氣,一旦鬧起來,自然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楚瀟點頭,“兒子知道,一定當心。”


    說完,楚瀟又冷笑道,“真敢出手,這一次怎麽著都得把他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王妃讚同地點頭,又提醒楚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若是你心思浮躁,必定會留下空子給對方鑽。”


    楚瀟冷笑一聲,“放心吧母妃,我都忍了將近二十年,也不差這一兩天。另外,母妃你多注意今天這幾個摔傷了的下人,同一天摔倒,哪有那麽巧的事?其中必有貓膩!李側妃和楚薇這兩個蠢貨那兒有人也就算了,倒是沒想到陳側妃院子裏也會出這樣的紕漏,這可真是讓人驚訝。”


    王妃眉眼微動,“你是指……”


    楚瀟不答,看著蘇婉靈的眼神卻帶著深意。


    蘇婉靈直接低下頭去,你們聊,別管我,我就是一個菜雞,腦子不夠用,參與不了這麽高大上的話題。


    等到閑聊過後,二人從王妃院裏出來,楚瀟正想讓蘇婉靈獨自回去,自己去審問昨晚的刺客時,蘇婉靈卻不幹了,使勁兒扒拉著楚瀟的胳膊,認真地開口道:“我也想去看看!”


    楚瀟無奈,“一個刺客罷了,有什麽好看的?審問難免會用刑,到時候怕是會嚇著你。”


    蘇婉靈卻堅持要去,說實話,雖然王府很漂亮,但一直窩在王府,又沒個娛樂消遣,就算有楚瀟陪著,蘇婉靈還是覺得無聊。再加上剛剛才罰了白蕊,蘇婉靈也不想回去看白蕊那張委屈的臉。


    再說了,好不容易碰見一回傳說中的刺客,蘇婉靈都覺得自己不去仔細看一看這位刺客的真容都對不起自己這回刺激的遭遇。


    見楚瀟還不樂意,蘇婉靈連忙祭出了殺手鐧,踮著腳貼在楚瀟耳邊輕聲道:“你忘了我是個小福星的嗎?說不定這回審訊還要靠我呢!”


    楚瀟無語,對蘇婉靈自帶的逆天屬性,楚瀟心裏也是服氣的。這位昨天晚上隨口一個詛咒,今天就中招了好幾個人,說不準還真能讓刺客說真話,都省了他用刑的功夫了。


    就這樣,蘇婉靈以自己的錦鯉屬性成功說服了楚瀟,得以見到昨晚刺客的真容。


    不得不說,在看到刺客的麵容後,蘇婉靈的內心是有點小失望的。原本蘇婉靈以為,按照一般言情小說的套路,刺客這種聽起來比較神秘的人物長得肯定帥的一比,結果一看,好家夥,一張扔大街上絕對淹沒在人群中的臉,和帥字完全不搭邊,完完全全的大眾臉,摸著良心來說,確實是幹刺客的臉,事情敗露喬裝一下躲進人群,誰也認不出。


    蘇婉靈頓時失去了幾分興趣,默默地站在楚瀟身邊當背景板。楚瀟一張俊臉仿若結了冰,冷漠地看著刺客,冷聲道:“說吧,你的主子是誰?老實交代,本世子還能讓你受點罪!”


    蘇婉靈邊聽邊皺眉,心說這台詞不太對啊,怎麽聽怎麽像反派。然而轉念一想,也是,原著中楚瀟就是大反派來著,這台詞貌似也沒毛病。


    刺客卻比楚瀟還麵癱,眼神都沒動一下,仿若冰雕,一絲生氣全無,怎麽都不開口。


    楚瀟冷笑一聲,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向一旁的長安使了個眼色,長安立即讓人拿了鞭子,一鞭又一鞭,在刺客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鞭痕,黑色的衣裳顏色逐漸加深,被血沁出一小塊一小塊的黑漬。


    蘇婉靈看得直瞪眼,卻也沒聖母心到同情這個刺客。這位可是來害楚瀟的,夫妻一體,害楚瀟就是害她,蘇婉靈要真同情他,那才叫腦子有病。


    隻是見這刺客怎麽都不開口,蘇婉靈也有點著急,眉頭皺了許久,正要開口,外麵已經傳來了瑞王的聲音:“楚瀟,你這個逆子!連親爹都敢攔,莫不是真想氣死我!”


    蘇婉靈簡直想要翻白眼,聯想到王妃剛剛說的話,饒是蘇婉靈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夠,參與不了這些勾心鬥角的智力大比拚,也想罵一句瑞王真是豬隊友,上趕著給對手送人頭。


    楚瀟臉色不變,完全當瑞王不存在,懶洋洋地抬了抬手,輕笑道:“換!死士是嗎?隻管嘴硬,我這兒懲罰人的東西多了去了,看你能撐過幾樣!”


    刺客臉上冷汗直冒,卻還是沒開口,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瑞王卻已經闖了進來,怒氣衝衝地指著楚瀟的鼻子開罵:“不孝子……”


    剛起了個頭就被楚瀟不耐煩地打斷了,“得了,你就省點口水吧,來來回回就罵那麽幾句,您沒說煩,我都聽煩了。行了,我幫您罵,我是不孝子,逆子,行了吧?”


    瑞王被楚瀟氣的直翻白眼,額頭青筋暴起呼吸粗重,眼瞅著就要昏過去見周公,卻堅強地穩住了,壓著怒氣道:“不過是個刺客罷了,為何還要攔著我?莫非我會害你不成?”


    這裏又沒外人,楚瀟也懶得裝父慈子孝那一套,吊兒郎當地笑道:“那可說不準,沒了我這個逆子成天氣您,您心裏指不定多高興呢!”


    瑞王連連深吸好幾口氣,不斷告訴自己這個討嫌的東西是自己親生的,千萬不能一刀捅死,這才平複了內心的暴怒,看了傷痕累累卻還是一言不發的刺客一眼,好像找到了嘲諷點,忍不住冷笑道:“這就是你的本事?還不讓我插手,我不插手,你能問出個什麽東西來?”


    楚瀟嗤笑,“您真這麽無所不能,盡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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