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隻是凝固了一下,隨即便舒展開來。


    蕭風本來就不想離開,隻是苦於沒有正當理由,又怕強行留下會讓女子對他產生抵觸。不知為什麽,隻是第一次見麵蕭風就對她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好感。


    既然女子提供了充分的理由,蕭風斷無不用的可能。等水中女子動作完成,蕭風也從脖子上取下一件東西,對著湖中的女子慢慢推開。


    她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和蕭風的手,反複對比後她已麵目蒼白。她的底牌對方同樣也有,而對方的戰力是她的幾十上百倍,剛剛的脅迫撤掉了雙方最後一張麵具。


    這樣一來,對方便再無顧忌可言了,而她自己,終是自食苦果。


    無數冰焰從蕭風體內湧出,撲向四麵八方,霜陽同時大吼一聲,亮紫色的鬥氣噴薄而出,如同一枚紫色的太陽,將森白的冰焰映成了漫天紫霞。隱藏在暗處的小飛也適時發出一聲尖嘯,在這片森林久久回蕩。


    展露了一下實力後,蕭風哈哈笑了兩聲,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倒闖了進來。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們無意欺負一名弱女子,到頭來差點被人算計。既然你這麽做了,我們也沒什麽好客氣的了,接下來,我們無論做什麽都是合理的,因為這裏是魔獸森林!你說對嗎?”


    女子麵色赤紅,銀牙緊咬,恨恨地說:“你說的沒錯,這裏是魔獸森林!!”


    蕭風似乎沒覺察到女子話語中的羞憤,他表情平和,說道:“雖然你想偷我們東西,但我和大哥對你仍然沒有惡意,畢竟你是女人。我能感覺到你現在很不好,我先放你出來,看能不能幫你治療一下。


    如果覺得可以的話就從水裏出來吧,我們可以交換一下各自的資源和情報,特別是你對阿撒茲撒的了解,這才是我們想從你那裏得到的東西,而非你的性命和身體。同時我也提醒你,如果你再想從我們這裏搶奪東西,後果你自己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過我要警告你的是,我的魔寵有聖階的速度,而且它的攻擊力與我相當。”


    女子想了想,換出一付可憐的嘴臉:“如果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了你們,你們能把這枚珠子送給我嗎?”


    聽了女子的話,霜陽麵容大動,蕭風差點一個跟頭栽倒,他想都沒想,直接回絕:“不可能!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最多再送你幾枚魔核或者一些不常見的藥草,那枚珠子你想都別想。”


    蕭風一時間也理不明白女子為何對這枚珠子誌在必得,不過這枚珠子當然不可能送人的。那可是給小飛用來換東西的,也是向龍族證明阿撒茲勒死亡的證據,雖然不知道珠子本身價值功用,但它的意義已經遠遠大於它的價值所在。


    “那好吧,看你們這麽小氣的份上,就不為難你們了。”女子的聲音輕鬆愉快,完全聽不出是在生死關頭。霜陽恢複了一臉木然,蕭風則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蕭風清了清嗓子,正式地說:“這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一共兩個人,我大哥是一名大地武士,我是……我是一名冰焰魔法師……。”


    “冰焰魔法師?”女了一臉吃驚,搶過了蕭風的話,不過很快她有些生氣地說:“你肯定在騙我,世界上魔法有很多種,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麽冰焰魔法師。”


    女子的臉高高仰起,冰冷俊俏的嬌容上此刻怒氣遍布,似乎蕭風臉上就寫了四個大字:你在騙人!


    蕭風無奈地摸了摸臉,說:“這個問題……我是那種比較少見的魔法師,就像,就像……反正有些特別就是了,不過我並沒有騙你。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攻擊招術我也沒見過,你的能力又是什麽,冰霧?寒煙?”


    “呀!”女子發出一聲驚呼,聲音之尖銳讓蕭風為之一顫。女子紫色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圈,說:“是呀,我的能力就是寒煙,我的名字也叫寒煙,居然就這麽被你給猜到了,還說你們不是壞人!肯定早就在跟蹤我了,騙子!”


    女了從危險到冷漠,再從冷漠到古靈精怪,變化幅度之大讓人很難適應。隻說了幾句話霜陽就氣悶無比,一雙粗糙的巨手再次摸上了殘獄劍柄,在他看來這種事最好用武力解決,最起碼是解決一部分。


    蕭風也是頭疼不已,對麵的女子明顯知道什麽,可她非不說蕭風也沒好辦法。總不能用死亡來威脅她吧,那樣得到的很可能是完全錯誤的信息。


    幾次權衡後蕭風放出一絲殺氣,整個人恢複了冷冷的樣子:“好吧,就當你是寒煙吧,能不能告訴我們你來這裏的目的嗎。”


    “我被阿撒茲勒打傷了,需要地獄樹和黑死木鳥療傷。”


    “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很重的傷,這兩種東西對你的傷沒有治療作用?”


    寒煙聽後猛地抬起了頭,表情閃爍不定,她竟然忘記了。兩人到來之前她的傷正是發作最嚴重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就像靈魂被撕裂一樣,哪怕下一刻會死,都沒有這種痛苦的百分之一。


    可,不知什麽時候,痛感竟消失了。


    千裏之外,光明聖殿,教皇的語氣平平淡淡:“都知道了?”


    教皇的聲音說不上高亢,也不是洪亮的那種,卻是透著隱隱的威壓,即使以老修士的修為水平也從心裏感到一陣無力。已經好幾天了,他每天都在忐忑中等待教皇的召喚,可當他再次跪倒在教皇身前時,他還是抑製不住的發顫:“是,陛下,卡拉楊和朱古霍力兩們大人已經回來了”


    “你怎麽看?”


    老修士驚出一頭冷汗,他最怕的就是教皇不給他明確的意圖,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陛下,我……”


    “耶拉澤西,神是仁慈的,他不會怪罪任何虔誠的信徒。”教皇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安,溫言勸慰道。


    老修士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將他包裹,渾身上下就像浸在聖光裏一樣舒暢,當下緊張全無,細致的分析開來:“是,陛下!以卡拉楊和朱古霍力兩位大人的戰力,即使是十幾名聖階或兩名尊者也很難擊敗他們,可據我在南方的線報,對方隻有一名青年男子,而且並沒有任何交手……”


    越到後麵,老修士就說得越流利,最後簡直是在朗讀聖經,在說到對方的實力時,老修士竟有一種隱隱的快感。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耶拉澤西,你很細心。”


    “陛下,這隻是……”老修士心中一驚,他發覺到自己的失態,可他並沒做任何掩飾,因為他知道那不起任何作用。


    教皇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波瀾:“耶拉澤西,你對光明神的虔誠無可質疑,你做的也很對,但有一點你不應該忘記。”


    “陛下?”


    聽到這老修士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教皇明確了目的,無論是好是壞他都躲不過,不過即使是壞的,也不會比剛才糟了,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生不如死。


    “你不該讓太多人知道,去把這件事解決掉吧。”


    老修士臉色變了數變,最後還是恭敬的行禮退下了,處理這件事的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一名完全有資格晉升為紅衣大主教的神職人員。他狠了狠心,千不該萬不該,隻能怪副手太盡職盡責了,愣是派一名臥底到南方森林做了三十年的傭兵,那名資深傭兵還看到了不該看的事。


    最不該的是他們兩個都極其忠心,堅持單線報告,所以除了教皇外隻有他們三個知道了,事到如今,老修士也隻能把那名傭兵和跟隨他幾十年的副手一起解決掉了。


    隻過了不到半小時,老修士便解決了麻煩,跟隨他多年的光明主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而老修士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順便親自為他做安魂彌撒。


    教皇依舊背向著他說話:“都辦妥了?”


    老修士還沉浸在失去助手和背叛友情的雙重沉痛中,足足過了五秒他才反應過來:“是的,陛下。”


    教皇舒展身體,長出了一口氣:“我一直看好阿撒茲勒,可他居然讓我失望了,那兩個人絕對不能留,去通知冷光閣吧。”


    “是,陛下,可是那個年輕人……是!陛下,我這就去辦!!”老修士先是詫異,隨後便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他知道的,於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教皇又把他叫住了:“耶拉澤西,你的朋友同時見到了天使和惡魔,於是我主便將他召去天國,他並沒有走遠,現在,我正式追封他為紅衣大主教,以表彰紀念他為教廷,為我主默默奉獻的一切。”


    “謝陛下!!!”老修士跪在地上,深深俯下身去,激動的老淚縱橫。


    直到老修士走遠,教皇才感歎道:“如此聖潔軀體裏,竟還有一顆世俗的心。啊!吾神,請原諒我的冒犯……”


    太陽升到了最高的位置,聖堂的鍾聲響起,教皇跪了下去,開始了最虔誠的祈禱。


    “你混蛋!!”寒煙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眼睛裏淚光閃閃,她第一次開始對蕭風產生害怕。


    蕭風嘴裏的草根撥來撥去,戲謔地說道:“我的大小姐,我並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隻是如果要給你療傷的話我就得運用冰焰。剛才也演示給你看了,除非是我自己的衣服,否則最溫馴的冰焰也能把衣服燒成灰燼。你還遠遠不到能量衣衫的地步,如果你不脫的話,也沒問題,隻是療完傷後,嗬嗬,你就沒有衣服穿了。”


    “不,我不要你給我療傷了,你走吧,不出兩天我的傷就會好的。”寒煙堅持著,語氣分外強硬。


    隻是蕭風更加霸道蠻橫:“脫,或者是我幫你脫!”


    ps:明天五更吧,如果不停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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