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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婉兒歉意地輕道:“林公子,對不起,連累你了!”


    林小勾看了一眼栗子西施紅腫的臉頰,皺眉道:“除了那老禿……你公公,家裏就沒有其他人了?”


    花婉兒水汪汪的明眸一黯,點了點頭道:“婆婆半年前走了,家裏就剩下我和公公兩個。”


    話說,花婉兒本是一名花匠的獨女,她娘親生她時就難產死掉了,是她父親花榮一手帶大。然而,在她十四歲時,也就是去年,花榮在幫主家整理花園時,不慎從三米高的花藤架上掉下來摔成重傷。主家賠了一筆錢後便撒手不管了,然而這筆錢花光後,花榮的傷仍沒有起色。為了醫治花榮的傷,本來還算殷實的家庭變得一貧如洗,隻能依靠變賣家私渡日,最終落得個家徒四壁。


    花婉兒極為懂事孝順,為了籌錢給父親繼續治病,自願嫁到這裏來,可惜那些聘禮錢花光後,依舊沒能治好父親的內傷,花榮最終傷重不治一命歸西。


    花婉兒含淚埋葬了父親後,依照當初的約定嫁進了萬家,誰料萬家的獨子萬天明卻是個病蔫子,從小就體弱多病,整天藥不口,就在花婉兒過門那天,這病蔫子高興之下喝了杯酒,結個脖子一歪,倒在地上抽搐半響便掛掉了。紅事辦成了白事,洞房變成了靈堂,新婦成為了寡婦!


    本來這也怪不得花婉兒,可是她剛進門人家就死了兒子,克死夫婿的黑鍋自己蓋她頭頂上了。接下來的日子,公公婆婆都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生性善良軟弱的她隻能逆來順受,每天起早摸黑地幹活侍奉公婆。然而,公婆卻沒有因此而待她好點,反而變本加厲地刻薄壓榨她,恨不得把當初花掉的彩禮錢十倍百倍地賺回來。


    就在半年前,她婆婆不小心掉河裏,雖然被人救了起來,但由於驚嚇過度,高燒不退,最終一命嗚呼,所以現在萬家便隻剩下花婉兒和萬老頭。


    萬老頭本是個好吃懶做的貨色,而且嗜賭如命,以前有個巴辣的老伴管著還好點,現在沒人管更是變本加厲,花婉兒每天賺的錢還不夠他吃賭,稍有不慎還慘遭毒打。可憐的小寡婦本以為婆婆走了,會少一個人折磨自己,誰知日子卻是更難熬了。


    一想到這種日子還會繼續,不知何時才是個頭,花婉兒不禁鼻子泛酸,眼淚不由自主地在眶內打轉,生怕林小勾瞧見似的低下頭。


    花婉兒容貌本就嬌怯怯的,現在這樣子更是惹人可憐,林小勾心頭一熱,問道:“花婉兒,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花婉兒感激地看了林小勾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萬老頭便惡聲惡氣地喊出來:“小娼婦,還不滾進來,是不是想跟那小白臉跑路?”


    花婉兒微抖了一下,輕道:“林小勾,你走吧,我進去了,謝謝送我回來!”說完拉起板車進了屋關門。


    林小勾劍眉皺起,隻覺胸口堵著一股悶氣,要不是顧及到花婉兒的名聲,真恨不得衝進去揍那嘴賤的老禿子一頓。


    “算了,清官也難斷家務事!”林小勾提著燈籠轉身往巷口走去。


    ……


    花婉兒將板車在院子一角放好,略帶懼意地往屋內看了一眼。


    “賤人,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還不去做宵夜,想餓死老子!”萬老頭惡聲惡氣地罵道。


    花婉兒急忙往廚房走去,炒了一碟燴麵和花生端進屋裏。


    萬老頭正坐在那摳腳子,見到花婉兒端著燴麵進來,罵道:“炒個麵都這麽久,廢物!”


    花婉兒低著頭一言不發,把燴麵和花生放到萬老頭的麵前,後者抄起筷子便吃,用命令下的語氣道:“倒碗水來。”


    花婉兒哦了一聲,轉身倒了碗水端來,不小心溢出一些到桌麵上。萬老頭頓時勃然大怒,筷子狠敲了花婉兒手背一下,後者痛得往後退了一步,正好絆到身後的凳子,頓時摔倒在地,將凳子一條腿都壓斷了。


    萬老頭今晚在賭檔又輸了錢,心情正極度不爽,見狀猛地站起來,抄起那根凳腿就往花婉兒身上抽去,一邊破口大罵:“賤人,吃老子住老子的,不幹活還弄壞家裏的東西,抽死你這個小娼婦!”


    凳腿雨點般落在花婉兒身上,發出嘭嘭的聲響,可見下手極重,後者雙手護住頭臉哭喊:“婉兒以後不敢了,公公饒了我吧!”


    萬老頭抽打了一會,這才把凳腿扔掉,坐下來繼續吃麵,一邊惡狠狠地道:“賤人,一天不打都不行,去給老子弄盤洗腳水來!”


    花婉兒啜泣著緩緩爬起,萬老頭正好瞄過來,見到花婉兒像小狗般撐地的姿勢,那細腰翹臀正向著這邊,腹中竟是一熱,一股邪火升了起來。


    萬老頭年輕時也是個吃喝嫖賭的貨,現在老了身體功能退化,加上家裏的老伴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所以更鍾情於賭搏,不過現在看著眼前年輕漂亮,逆來順受的兒媳婦,竟突然來了感覺,一對老眼不住地往花婉兒身上瞟去。


    花婉兒打來了洗腳水放在萬老頭腳下,怯怯地道:“公公,沒其他事我先去洗澡,一會你吃完我再來收拾。”


    萬老頭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待會我自己收拾。”


    花婉兒不禁有點意外,印象中對方從來沒對自己這麽和顏悅色過,而且那眼神讓她有點發怵。


    花腕兒一離開,萬老頭立即趿上鞋子,鬼鬼祟祟地往廚房跑去,往門後黑暗的地方躲藏。


    廚房的一角有一塊用布幔圍起來的空間,是家裏平時洗澡的地方,萬老頭這老不修躲在這裏,企圖已經昭然若揭了。


    果然過了一會,花婉兒捧著換洗的衣服走進了廚房,開始舀水準備洗澡,對躲在暗處的萬老頭毫無所覺。


    萬老頭眼神火辣地盯著花婉兒苗條的身形,暗道:“老子當初花了這麽多錢把她取回來,兒子還沒洞房就被這賤人克死了,反正明兒已經不在,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被其小白臉勾走,還不如我這個當公公的先日了。”


    一想到林婉兒那白白嫩嫩的嬌軀,還有兒媳的身份,萬老頭激動得抖了一下,比當初自己入房時還要興奮。這老貨太過激動,把腳邊一個瓦甕碰翻了,正準備脫衣服的林婉兒嚇了一驚,驀地轉身一看,見到自家公公竟在身後目光火辣地盯著自己,頓時花容失色地驚叫:“公公,你幹什麽?”


    萬老頭見已經敗露,幹脆擼起衣袖便撲上去,像隻發情的老猴子,張開放手就想把林婉兒樓入懷中。林婉兒大驚,雙手死死抵住萬老頭的胸口,一邊大聲呼救,驚慌之中腳下一滑,撲通的摔倒在地。萬老頭不禁大喜,乘勢撲前壓下去,喘著粗氣地道:“婉兒,現在家裏就我們兩個,反正你也是當一輩子寡婦的命,不如讓公公操一下,還能嚐嚐男女之樂,以後公公保證像親閨女一樣疼你,乖,聽話啦!”


    林婉兒驚怒得差點暈過去,手腳並用地把萬老頭踹開,後者頓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小賤婦,老子真金白銀把你娶回來,別人操得,老子操不得!”說完再次飛撲上去。


    嘭的一聲巨響,廚房的門突然被一股巨力踢飛,一人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揪著萬老頭的後領,用力提起往地上一摜,那老貨跟條死狗般重摔在地,老骨頭頓時散架了般,白眼一翻便不醒人事了。


    林小勾憤怒得血貫瞳眸,捏著青筋暴起的掌頭對著萬老頭的胸口就是一拳,卡嚓,瞬時傳出輕微的骨頭斷裂聲,暈過去的的萬老頭活活地痛醒,張嘴吐出大口鮮血。


    “操/你/媽的老扒灰,不要臉!”


    大耳光雨點般落在萬老頭的老臉上!


    “老不修,雜種,老畜生……!”林小勾扇一巴就罵一句,即使當初知道薛家派人來暗殺自己,他也沒有如此出離的憤怒,實在是這頭老畜生滅絕人倫的行為讓他怒火中燒。


    本來林小勾已經離開了,但出於對花婉兒的同情,又鬼使神差地折回來,結果竟聽到花婉兒的呼救聲,情急之下翻牆進屋,正好看到那讓人目眥盡裂的一幕。


    萬老頭被揍得暈了又醒,醒了又暈,那張老臉已經變成了腫豬頭,一口老牙都幾乎掉光。


    這時林婉兒總算回過神來,抽泣著哀求道:“林小勾,不要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林小勾這時怒火也出得差不多了,見到萬老頭已經不醒人事,這才收了手,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沉聲問:“你沒事吧?”


    花婉兒眼下衣衫淩亂,淚眼婆娑,胸前的衣服被扯得春光外泄,一道淺淺的溝壑也露了出來,林小勾看了一眼連忙調轉臉。


    花婉兒臉蛋唰的紅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吸了吸鼻子道:“你先出去好嗎!”


    林小勾點了點頭,提起萬老頭離開廚房,隨手往院中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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