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安,這就要走?媽做了你喜歡吃的糖醋魚。”林美芳正站在廚房外頭,看見夏澤安過來,想勸著他多呆一會。


    夏柔跟著附和,“是呀哥,怎的每次回家都匆匆忙忙……是趕著去見嫂子麽?我們那位嫂子可真是厲害,給你下了迷魂藥似的。”


    她一貫的會陰陽怪氣。


    “也是,人家可是林家大小姐,聽說老爺子如今不行了,給她留下不少遺產說不定到時候,哥還要仰仗人家,調子拿的高一些,也是應當。”


    “柔柔,別這麽說……我看盼盼人挺好的,跟我們相處,都沒脾氣。”


    “那是對你!”夏柔不悅地甩開了她的手,“媽你是不是不知道,她一次兩次指著我的鼻子罵啊?人家做錯了什麽呢,就因著她和薑晚和閨蜜,偏信了薑晚的話來指責我。可她有沒有想過,我還是我哥的妹妹呢!”


    “到底分不分得清親疏啊!”


    “是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是非!”夏澤安終於開口。


    他疾言厲色,一貫溫和的俊臉,竟頭一次在家裏頭,都毫不遮掩怒色。


    “薑晚哪裏對不住你?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占了她的。她沒把你趕走,沒有指責你鳩占鵲巢,你卻反來苛責!柔柔,你從前不這樣!更做不出來,為了一個男人,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事。”


    “我沒有!哥你是不是被林香盼騙了,那些事都子虛烏有,我和衍川哥哥之間清白——”


    “我有眼睛,自己會看!”夏澤安當真失望透頂。


    他深呼吸了幾次,盡量平緩心緒。


    客廳空氣整個僵硬。


    林美芳夾在中間,想勸幾句,卻突然想起來,自己也配合著夏柔陷害了薑晚。


    她沒資格說情。


    夏澤安,也不允許她說情。


    “林家也好,薑晚也罷,以後,不要再對付她們,否則,我不會像上次那樣幫你們遮掩。”


    他丟下警告,拂袖而去。


    身後的兩人麵麵相覷,夏柔其實慌了神,抓緊了林美芳的衣袖,“媽,你看哥他多過分!他連你都凶。”


    “可是、是我做錯了啊……柔柔,我們的確,是陷害了薑晚。你哥他生氣,也是應當的。”


    夏柔聞言,驀地鬆開了她的手,“怎麽就應當?幫親不幫理這句話媽你沒聽過啊?還是說,你也覺著,對哥來說,薑晚也算他的妹妹?”


    “也是,畢竟你們一家子,才血濃於水。我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她生了氣,用力跺了跺腳,朝樓上走去。


    留下林美芳心慌無措。


    卻不知夏柔是去書房找夏園,“哥那樣的態度,爸,我們不能再等了。繼續這樣,他會脫離你的掌控,到時候,你海城首富的夢,恐怕就要破了。”


    “我也很擔心,柔柔,依你之見,應該如何?”


    “自然是要快刀斬亂麻!到時候事實已定,哥就算心有不滿,又能如何?你是他的父親,我是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妹妹,他難不成,還能對我們動手?”


    \"說得對,是我太優柔寡斷了。還是柔柔你關鍵時刻推了我一把,推的好啊!\"


    夏園下定了決心,他眼底盡是陰毒,“放心,爸很快就能搞定一切,你啊,就安心當你的首富千金!”


    “就知道爸爸最好了,和哥哥那種忘恩負義的不一樣。”


    父女倆相視一笑,其樂融融。


    ……


    夏澤安去了林氏的工廠。


    他直覺不對。


    夏園太過自信,以他的能力,和夏氏集團在此次項目中的占比,他並沒有左右局勢的能力,能不能得到林氏,要看自己,旁的人不該那樣自信。


    “工廠一切都在正常運行,隻是時間晚了,工人也都下班回家休息。就是要查,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麽。”


    “合作的項目也在按原定計劃進行,除非突發意外,否則短時間不會出現無法控製的局麵……夏總,您是不是多慮了?”


    夏澤安神色凝重。


    他也希望是自己多想。


    “還有幾天就要訂婚,也許是婚前,過於焦慮緊張。回去好好休息,睡一個足足的覺,自然會心神平和。”


    “嗯。”


    看了一遍,的確也沒發現什麽。


    夏澤安正要走。


    突然間手機響起。


    冷徹的夜裏,林香盼著急忙慌給他打電話求助,“你、你有空嗎?我家裏出了點事,我堂哥他在外惹事,被抓了。”


    女孩的聲音微顫。


    隔著聽筒,夏澤安都能聽出她聲音裏細微的恐懼。


    “惹了什麽事?嚴不嚴重?現在他人在哪。”夏澤安的聲音倒還平緩,一邊安撫她,一邊有條有理地分析著情況,而後迅速上車。


    “強了女性?”男人臉色難看了些,蹙攏眉,“你詳細說,說清楚。”


    林香盼用力吞了吞唾沫,手指緊緊掐在掌心裏。


    她看著過來家裏調查的警察,很難形容心裏奇怪複雜的思緒。


    隻能壓低了聲音在角落裏說話。


    “前後不過幾個小時,他離開家不久,大伯母就接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說他犯了事,而後他們過來家裏調查。大伯母還在辯解,她說她不相信堂哥會做出這種事……我、倒不覺得奇怪。”


    林香盼斟酌著用詞,努力想組織好自己的言辭。


    “他在外頭本就愛鬧事,大伯母一直蒙蔽自己,實際上她也心知肚明,照堂哥這樣鬧下去,出事是遲早的。”


    頓了頓,遲疑著說道,“我打電話給你,也不是要你去撈他。若是刑事案件,我也沒必要沾上一身腥,隻是……聽說受害人的名字是,楊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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