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枝煞有介事的點頭:“錦繡坊的香囊很不錯,精巧細致,殿下也可以試試。”


    殷九疑笑意漸深:“那倒不必,我隻戴家裏人繡的,就是不知何時能有榮幸戴上婉兒姑娘繡的香囊了。”


    謝南枝唇角笑容微收:“我手腳粗笨,難等大雅之堂。”


    殷九疑淡然笑道:“我不嫌棄,馬上要隨陛下去祭祖,如果能戴上婉兒姑娘為我繡的香囊,想必父皇在天之靈也能欣慰。”


    謝南枝閉上眼,裝作睡著:“那殿下就等著吧。”


    被光明正大的趕客,殷九疑識趣的走了。


    而謝南枝此時卻清醒了起來。


    殷九疑要跟承祚帝祭祖?


    祭祖,向來都是天子和代天子,這次提起讓殷九疑去,是圈套還是試探?


    她不由的心思發散。


    當年元啟帝突然病故時,殷九疑也不過是個七歲小兒,主少國疑,再加上元啟帝貼身太監何善親口說皇上臨終前留下遺言讓弟弟繼位,朝中大臣紛紛一邊倒支持當時還是睿王爺的承祚帝。


    這樣一來,殷九疑作為先皇親封的太子身份尷尬,要是還留在京都會讓人懷疑是否有不臣之心,流浪四海又會被擔心有造反之心。


    殷九疑當機立斷,改殷姓為母姓賀,自願出家,得以保命。


    而如今,殷九疑一回京就事故不斷,光下藥就經曆了兩次,再加上承祚帝隔三岔五還要召進宮試探一番。


    這是容不下了?


    不過她心裏冷笑,殷九疑也露出獠牙了。


    就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底牌?


    謝南枝敲了敲頭,打算躺到床上繼續想。


    剛一躺下,卻被什麽堅硬的東西咯腰。


    她摸索著腰間,摸到了一枚玉佩。


    是殷九疑的那枚。


    她忽然想起之前還在煙雨樓時,殷九疑為了這玉佩還試探過,想要殺了她。


    這枚玉佩很重要?


    值得殷九疑三番五次來試探?


    但是卻並沒有拿走?


    她仔細觀察這玉佩。


    這是一塊圓佩,上麵雕刻著龍紋,應是殷九疑小時的東西。


    忽然,她發現龍的爪子多了一個。


    這種失誤肯定不會出現在宮中工匠的手中。


    那……


    她伸手按了下去,吧嗒一聲,玉佩從中間彈開了一道縫。


    她輕輕掰開,驚得直接坐了起來……


    鬆鶴院書房。


    殷九疑淡然坐在桌前:“婉兒的身世查的怎麽樣了?”


    凜風連忙抱拳,低頭:“主子,屬下無能,沒查出來。”


    殷九疑並不意外,繼續問:“是誰幫忙遮掩?”


    凜風詳細說明自己查到的結果。


    “婉兒姑娘算是自賣自身,屬下查到煙雨樓記錄,她是宛城人,九歲那年宛城洪災死了很多人,她親人全都遭災溺死。”


    “屬下認為不可信,又去查了她的戶籍資料派人去了宛城找同村幸存的村民了解,有人說知道陳家有個姑娘,可從未見過,不知長相。”


    殷九疑:“繼續查,就從那個陳家查。”


    凜風點點頭:“還有沈月見之前給您下藥,背後幫忙掃除障礙的是太子,做的很隱蔽,宴會上沈月見買通的婢女和吳家有點關係,也是如今吳家自顧不暇,這才查出來。”


    殷九疑早有預料,“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兩日後。


    天朗氣清。


    謝南枝端著甜湯走進了鬆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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