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太過順利了, 順利地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將證據往他們的麵前送。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多的巧合嗎?


    舒樂陷入了深深地懷疑之中。


    察覺到舒樂的情緒變化, 世界輕聲開口問道:“樂樂,你在想些什麽?”


    舒樂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被幸運之神附體了。”


    世界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你是被世界眷顧的女人。”


    舒樂:“……”


    這一句話乍一聽好像並沒有什麽問題,可是由世界的嘴裏麵說出來,卻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被世界眷顧的女人之類的,真的不是一語雙關嗎?


    靠著自己肩膀的這人好像就叫世界。


    隻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就被舒樂自己給壓下去了,她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兒多。


    世界想表達的意思應該是她的運氣好,跟其他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裏,舒樂輕輕嗯了一聲。


    “嗯,我覺得你說得對。”


    駕駛座位上停了全程的王雄開:“……”


    這兩人難道真的不是在秀恩愛嗎?


    他從後視鏡裏麵往後瞟了一眼,看到那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王雄開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將視線移開了。


    現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花樣還真多。


    世界的眼睛閉著,嘴角微微向上,臉上的笑容變得根深了。


    被世界眷顧的女人,被他眷顧的女人,他這麽說了,她卻沒有表示反對,這是不是代表著,兩人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車窗外圍觀了全程的住客們:“……”


    其實他們覺得他們大人想的有點兒多,可是現在大人的心情正好,他們自然誰也不會上去觸黴頭。


    就讓大人這麽以為著好了,世界的心情好了,他們的日子也會跟著好過起來。


    因為要急著返回垃圾填埋場幫秦鎮泰處理事情,王雄開將車子開的很快,過了約摸二十分鍾左右,警車在舒樂他們住宿的賓館前停了下來。


    “到了。”


    王雄開回頭說了一句。


    舒樂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像是已經睡熟了的世界。


    世界的皮膚白皙,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似乎在散發著氤氳光芒。


    當他閉著眼睛沉睡的時候,就像是神話故事之中的仙人一般,任何美好的語言用在他的身上都不足為過。


    他太過美好,盯著他看著的時間長了,心中便控製不住地升騰出一股濃濃的保護欲。


    哪怕是舒樂這樣子和世界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並且對他的顏值有一定免疫力的人,盯著他看著的時間長了,也會被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所虜獲。


    人睡的這麽沉,把人叫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地道,舒樂猶豫了一會兒,正當她打算將人給抱下車的時候,世界的睫毛輕顫了下,緊接著他便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


    原本準備抱人的舒樂極為自然地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


    “你醒了,我們到了。”


    世界點了點頭,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舒樂,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樂樂,你剛剛準備做什麽?”


    他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舒樂怔愣了下,不過很快便她恢複了正常,將自己先前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我剛才正準備叫你起來。”


    “是嗎?”


    “是的。”


    世界看著舒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探身過去,幫著舒樂將車門打開。


    “好了,下車吧。”


    舒樂:“????”


    世界身上的奇怪感越來越多了,舒樂感覺自己並不能往深了去想,若是多想一些,總覺得自己會落入一種奇奇怪怪的境地之中。


    “警察同誌,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下車之前,舒樂對著駕駛位置上的王雄開道了一聲謝,如果不是他送他們回來的話,這大半夜的他們估計要地走回來了。


    從垃圾填埋場到賓館這邊兒的距離可不遠。


    王雄開對舒樂的觀感不錯,在知道她的性別之後,這份好感又往上升了幾度。


    身為一個女同誌,不怕髒不怕累,敢一個人深入險境探查情況,隻這份膽魄,便少有人能及,今日若不是因為舒樂的緣故,他們恐怕要很久才會知道這個垃圾填埋場的問題。


    “舒小姐,你客氣了,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話,我們也端不了這個犯罪窩點,這次的功勞有一大半都是屬於你的。”


    垃圾填埋場那邊兒還有事情,王雄開也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裏耽擱,簡單地跟舒樂說了兩句後,舒樂便跟世界從車上下來了。


    舒樂和世界站在酒店門口,看著警車離開後,二人方才進入到酒店之中。


    而另外一邊兒,王雄開駕駛著車子朝著垃圾填埋場的方向去了。


    此時已經到了淩晨五點鍾,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起來,正在開著車子前行的王雄開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些什麽。


    “唉,我剛剛是送幾個人回來的?兩個?不對,好像是一個。”


    王雄開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裏麵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應該是送了一個人回來吧。”


    王雄開搖了搖頭,將那些奇怪的念頭拋之腦後,他現在得趕緊趕回垃圾填埋場,那邊兒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另一邊,舒樂和世界兩人已經乘坐電梯前往他們房間所在的樓層。


    忙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即便是舒樂都有些撐不住了,在電梯裏麵的時候,她背靠著電梯壁閉目養神,完全忽略了身邊還有一個世界存在。


    她有些累了,先前在外人麵前的時候還能撐著,隻是現在放鬆下來後,舒樂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繼續支撐下去。


    電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叮咚一聲響後,電梯門打開了,世界的聲音像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輕輕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樂樂,我們到了。”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舒樂都快要睡著了,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著開啟的電梯門,她想也不想地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不過顯然舒樂忽略了剛睡醒的自己腦袋有多迷糊,她的身體跟不上大腦的支配,剛邁出去兩步,她的兩隻腳不知怎麽地絞在了一起,緊接著她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朝著地麵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時候,舒樂卻沒有太多緊張的情緒,她甚至覺得電梯裏麵鋪著的地毯挺厚,她這麽倒下去,摔疼了的幾率並不高。


    不過舒樂忽略了電梯裏麵世界的存在,他自己卻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舒樂摔倒,在舒樂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世界閃身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將倒下去的舒樂抱了個滿懷。


    獨屬於世界的那股香氣湧入了舒樂的鼻端,她混混沌沌大腦恢複了一絲清明,然後她便被世界半扶半抱地從電梯裏麵弄了出來,而此時舒樂的意識也徹底恢複了清明。


    世界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舒樂,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地擔憂之色。


    “樂樂,你沒事吧?”


    舒樂搖了搖頭,從世界的懷中退了出來。


    “我沒事,剛剛就是有些困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舒樂說著,率先朝著自己房間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舒樂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下次不能這麽大意了。


    想睡覺還是要回到房間再睡,在外麵的時候,半點都不能放鬆,若是這情況放到珠峰那會兒,沒有等到了營地在休息,她現在墳頭的草恐怕都要幾米高了。


    世界默默地跟在舒樂的身後,隨著她一起到了她的客房前。


    門鈴剛按了兩下,房門便被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張國慶的哭喪著臉從房間裏麵跑了出來。


    “舒樂,你終於回來了……”


    張國慶看到舒樂之後,眼眶之中的淚水控製不住地湧了出來,他朝著舒樂伸出手,看那架勢時速是想想要抱舒樂,有世界在,他自然是不可能碰到舒樂的,站在舒樂身旁的世界上前一步,攔在了他的麵前。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被攔住了之後,張國慶看了一眼世界,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從世界身上移開,落到了舒樂的身上,他委屈巴巴地喊了舒樂一聲,嘴巴一癟,又想哭了。


    看到張國慶這個樣子,舒樂有些頭疼,她實在是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回事,明明走的時候都好端端的,怎麽回來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舒樂往旁邊讓了一步,從世界身後走了出來,她看著麵前眼淚汪汪的張國慶,開口問道:“你先別哭了,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流了幾滴淚後,張國慶總算是恢複了一些,他擦了擦眼角,眼睛紅紅地說道:“舒樂,我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是這樣子的人。”


    張國慶說著,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舒樂。


    原來舒樂和世界兩個人走了之後,張國慶便留在了這個房間裏麵,屋子裏麵躺著一個醉酒的人,張國慶擔心她出什麽事情,因此也沒敢從房間裏麵離開,可是哪知道舒樂他們離開之前還安安穩穩睡著的薛梅,突然之間便醒了過來,她醒過來後便開始借酒撒風。


    喝醉了的女人發起瘋來樣子極為可怕的,張國慶哪裏抵擋的住?到最後薛梅甚至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張國慶被她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哪裏敢讓她把衣服給脫了?他橫攔著豎擋著,薛梅身上的衣服到底是脫成。


    可是雖然衣服沒有脫成,可薛梅這妖蛾子卻作個不停,張國慶被她折騰得不輕。


    論理說,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製不住一個女人的,可是薛梅撒酒瘋的時候別出心裁,隻要張國慶想要製住她,她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要不就脫張國慶的衣服,張國慶哪裏架得住她這麽折騰?因此便束手束腳起來。


    這幾個小時張國慶可是被薛梅折騰地不輕,他無時無刻不在巴望著舒樂他們趕緊回來,他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人給盼回來了,積壓已久的委屈便控製不住地冒了出來。


    “舒樂,她真的是太可怕了。”


    張國慶覺得自己被薛梅折騰了這麽一通後,恐怕以後都會患上厭女症了,說到這幾個小時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張國慶的眼淚便又有了往外湧的架勢。


    薛梅是在半個小時前停止折騰的,她消停下來後,張國慶也稍稍得了一些喘息的時間,原本他是想要離開這房間,可是又不放心薛梅,隻能繼續委屈自己待在屋子裏麵陪著頭。


    聽到張國慶所說的話之後,舒樂也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麽樣子的表情來,誰知道張國慶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原因哭成這個樣子,聽到張國慶說的那些事情,舒樂覺得有些好笑,可是看到張國慶生無可戀的樣子,舒樂也不好笑出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挺好笑的事情,不過對於張國慶來說,


    剛剛發生的事情恐怕已經和災難掛上等號了。


    舒樂咳嗽了一聲,將湧上來的笑意壓了下去,她本來已經困倦到了極點,可是因為現在張國慶和薛梅的事情,那些倦意隻能強行壓了下去,她看著呆在門外不肯再進去的張國慶,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在外麵也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張國慶還有些猶豫,他實在是怕了,哪裏還敢進到屋子裏麵去?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有舒樂和世界兩個人在,那個薛梅怕是也攪不起什麽大的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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