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染抬眼望了林悅一眼道:“你這話怎麽聽著這麽酸?”林悅冷笑兩聲低聲道:“皇上是不是聽錯了,這怎麽就聽著酸了,這本來就酸。想當初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現在皇上去見老情人,難道還不準我心裏不舒坦?”齊染被他這話說的搖頭無語,他道:“什麽襄王神女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這是去看齊瑛去了,做個了斷。”林悅嘴角一撇,道:“皇上對神女無意,以前對兄弟可是有真情。我這心裏更不舒服了,畢竟他可是個男的。”齊染望著林悅一臉酸的模樣,他彈了彈手指淡淡道:“你在胡說什麽,他是男是女和我有什麽關係。”林悅貼近齊染,他在齊染手背上輕輕撓了下道:“反正我心裏不舒服,你要補償我的。”齊染紅了耳垂,他舉步朝轎輦走去,坐上去後,他朝一臉笑意的林悅望去道:“林侍衛,還不準備護駕?”林悅悠悠的跟了上去,齊染垂眸眼中笑意一閃而逝。吉祥看著林悅不要臉的模樣,直想說,他還在呢,不帶這樣被人無視的。齊染再次聽到齊瑛和斐安寧的消息是守衛傳來的,說是斐安寧瘋了,天天在庭院裏喊自己是齊染的妻子,是太子妃。齊染聽到這個消息,讓太醫去給斐安寧診治了一番,太醫回稟說,齊瑛作證,說斐安寧的確是瘋了,不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太子妃,半夜還時常尖叫,說她這個太子妃死的很慘,死後甚至沒有碑文,直接被齊靖讓人草席一裹,扔到了亂墳崗。齊染知道齊瑛這是在告訴他,上輩子斐安寧的結局,齊染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隻是斐安寧已經和他沒關係了。齊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告訴齊染這些,他看著被太醫按照瘋病在診治的斐安寧,心裏一片茫然。斐安寧喝了藥便會長時間的睡著,醒來便會尖叫著說自己是太子妃,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齊瑛想,也許這就是報應。這些事林悅懶得參合,他隻記得齊染答應他的要補償他。齊染是個古代人,在床上有時實在是太放不開了,他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覺得自己上次提到的地點和姿勢,齊染這次會答應的。畢竟他心裏不舒服,他醋了。這醋,他醋的光明正大。第117章 番外大齊現在若說誰最受帝王寵信,那自然當屬皇帝身邊的禦前侍衛林悅。林悅和少年皇帝相識於皇帝未登基前,曾為皇帝擋過兩次刺殺。皇帝對林悅十分信任,還是太子時便任由其出入東宮,登基為帝後,更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林悅。偶爾皇帝同新上任的貼身侍衛討論問題討論的時間晚了,還會讓其留宿後宮。侍衛留宿後宮本來是大忌,容易招惹流言蜚語的。但現在皇帝還未立後封妃,後宮的太妃們早已隨著太上皇搬居別苑去了,林悅偶爾留宿皇宮也稱不上犯罪。最關鍵的是,現在所有人都在對林悅進行觀望,他們想知道林悅在皇帝心中到底什麽地位,又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 如果得罪了人 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畢竟帝王剛剛登基,朝堂上都是一些老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新皇心中的地位如何,所以對有些情況暫時隻能那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該有的小打小鬧的試探還是要有的,於是在林悅第二次公開留宿皇宮後,朝堂上的老禦史當朝彈劾林悅,說他目無祖製,行動放蕩不羈當嚴懲。林悅當時就站在朝堂上,聽了這話他也隻是朝老禦史看了一眼,然後那麽冷笑了兩聲。而新帝看到折子,直接丟在了一邊,大齊沒有殺言官的先例,新帝直接罷免了老禦史的官職,讓他閑賦在家。朝堂上的官員從此清楚的意識到林悅在帝王心中的地位。而後朝堂上眾人發現林悅的話幾乎可以代表皇帝的意思,得罪林悅的,幾乎都被皇帝罷免了官職,這裏麵不乏一些世家子弟。新帝的這一番行為惹得朝堂上哀聲怨道的,有那些跟隨太上皇的老臣發現自己改變不了皇帝的想法,便集體去太上皇那裏請願,要求太上皇勸慰新帝做個英明的帝王。跟隨新皇的臣子對此事也是默認的,因為新皇至今還未立後。後宮三宮六院現在空缺著,總有那些心思多的臣子想要通過姻親關係在朝堂上占據屬於自己的位置。他們也希望太上皇能出麵,勸新帝早些立後 也好早日延續皇家血脈。太上皇自打把皇位交給了齊染,身上的擔子猛然空了下來,他有些不適應但又覺得十分輕鬆。太上皇在這兩種情緒中來回糾結著,不過他倒是沒有插手屬於齊染的朝堂。太上皇還是十分清楚大齊有兩道聲音的後果,容易造成群臣心不穩,給大齊帶來禍患。隻是此時麵對著老臣們的哀求,太上皇想了想齊染早已到了成親的年歲,這些大臣說的也對,身為皇帝,總得要有屬於自己的子嗣的。想到這裏,太上皇還是讓齊染來見他。齊染聽到太上皇的口信時,林悅正在給他研墨。齊染說了句他立刻去便讓來傳話的內監退下了,然後他本能的朝林悅看去。隻見林悅也不研墨了,拿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道:“皇上,肯定是有人告我狀了,看來我都要成這朝堂內外的眼中釘了。皇上這次去見太上皇,回來的時候宮裏怕是要添幾位美人了。”林悅說這話倒也不酸,主要是最近上奏要求齊染立後的折子多了很多,齊染看這些東西從來不避諱他,他心裏多少事有點數的。“胡說什麽。”齊染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朕身邊不是已經有一絕色美人嗎,尋常人又怎麽能入的了眼。”說完這話,齊染轉身出了大殿。林悅等人走了才恍過神,他竟然被麵皮極薄的齊染給調戲了,他不由的笑出聲。殿門外,走了沒有多遠的齊染聽到笑聲,他停頓了下,嘴角微微勾起抹輕笑,快步離開了。林悅在宮裏呆的無聊,他看著身邊立著的吉祥道:“最近想給皇上當皇後當妃子的都是哪些人,家世如何?”吉祥瞅了他一眼,心道,想給皇上當妃子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嗎。吉祥知道林悅想找茬,便不慌不忙道:“是有幾家心比較明朗,現在大殿門前跪著前來求見皇上的王尚書也是其中之一。”“王尚書。”林悅念叨著這幾個字,然後咻然笑了,他道:“這大太陽的,也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能回來,你去告訴他,皇上今日不見朝臣,讓他不必等了。”吉祥猶豫了下,道:“林大人,有句話不知道奴才當講不當講。”“有話直言便是。”林悅望著吉祥道。吉祥一臉猶豫糾結,最後還是低聲道:“林大人,皇上看重您。但您若是被人抓著把柄,說你假傳聖旨,那可就連皇上都保不住您的。”吉祥說的很委婉,因為林悅仗著齊染的寵信,已經對幾個想要把閨女塞入皇宮的朝臣沒好臉色了,有時還故意找人家的麻煩,查證人家有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林悅不至於對那些人誣陷,但這世上哪有至清的水,這滿朝文武要嚴查下來一大半都不會是幹淨的,林悅一查準能把人拉下馬。齊染自然也是由著他的,隻不過這麽做了幾次,林悅在朝臣心中有了個佞臣的稱呼。文武百官都覺得林悅的權利有點太大,頗有一手遮天的風範。吉祥自然明白林悅這麽做都是皇帝縱容的,他也是宮裏唯一知道齊染和林悅之間秘密的人。他倒不怕兩人鬧翻自己會被滅口,真的要是到了那一地步,他也無話可說。隻是這幾年的相處,吉祥從一開始對林悅有防備,到現在看林悅還是順眼的。他知道林悅把齊染看的很重,很多事都是他想給齊染造勢,寧願自己背負著寵佞的名號,齊染也是把林悅放在心尖尖上的。但吉祥還是想提醒林悅一聲,齊染畢竟是帝王,而且是個很年輕的帝王,未來的事太不好說,變數太大了。萬一齊染日後想起今日,心中不在是感情而是憤恨羞惱,那林悅的下場可不是一般的慘,他可是個欺君犯上之人。所以今天,借由這件事,吉祥忍不住說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林悅自然聽出吉祥話裏暗含的意思,他望了吉祥一眼道:“這些話你不該說的,你是他最信任之人,你在他身邊的時間要比我長的多。他是個重感情之人,若是連你都這樣想,他若知道了該多傷心。吉祥道:“這話的確不該奴才說,皇上一回來,奴才就會去領罪的。”林悅微笑了下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在我看來如果不能隨心所欲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每日要想以後兩人分開了如何保命之類的,甚至還要看著他的身份,忍受著他娶妻生子,那倒不如一開始便不在一起。再說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是自私的,不能一心一意的感情,不要也罷。”吉祥抬眸道:“皇上也是知道林大人心思的,要不然也不會由著林大人的。”林悅點了點頭,他望著遠方,目光有些深邃悠遠,望過了大殿穿過蒼穹看向久遠的以前,他道:“人生但得一知己,我夠幸運。”@@齊染從別苑快馬加鞭趕回皇宮時,林悅已經離開了。吉祥不等他發問,便跪下請罪,把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包括林悅最後說的那些話,然後請齊染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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