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謝陛下恩寵。”密探幾乎喜難自禁,誰曾得過陛下如此恩惠?慌忙接過酒杯,恭恭敬敬磕的了個頭,這才將酒喝了。 酒方飲盡,一股灼燒之感已經在五內焚燒開來。“怎麽會?”密探瞠大眼,幾乎難以置信。 “朕的酒裏沒毒,但朕沒說朕的戒指裏也沒毒啊!”朱棣再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隻是這個時候那個密探已經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喚人進來將該收拾的收拾了,朱棣這才更衣就寢。等燭火滅了,那傷人的話卻反複在耳邊回響起來。十數次進出應天──十數次進出應天卻沒有一次來看過他,和一名男子生活在一起數十載──他不是接受不了男人,隻是那個男人不是他! 允炆啊允炆,朕這一生處心積慮的到底為了什麽啊?!朱棣痛心疾首,一口血就這麽噴了出來。 等到身邊的侍從發現的時候,朱棣已經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朱棣這一病,竟是再難起身了。臨終前,朱棣給自己起了諡號:啟天弘道高明肇運聖武神功純仁至孝文皇帝,簡稱文皇帝。 他不知道前麵那羅裏吧嗦的一串,是不是能蒙騙過世人,但他祈願朱允炆在看到那個文皇帝的時候,能明白他的用心。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訴他,他在他心裏永遠是個那個建文帝,雖然他似乎抹殺了他的存在;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訴他,他不過是想和他比肩在一起,無論他做了多少豐功偉業,也始終是文帝,他們功勳共享;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訴他,告訴他他的心。 允炆啊,四叔一輩子沒來得及告訴你的話,隻有一句:四叔愛你。當朱棣永遠的合上了他那雙熠熠生輝的雙眼的時候,心裏卻是永久的遺憾。 第145章 番外之朱文圭 從朱文圭記事開始,他的世界裏就隻有一個人──永樂帝朱棣。這不光是因為他的衣食住行全部取決於這個人,也因為他的喜怒哀樂也隻能取決於這個人。 他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了,那種有悖人倫的關係。要算起來,永樂帝是他爺爺輩分的長輩了,大了他也足足有近四十歲。可是他太習慣他給予的一切了,無論是喜的還是悲的。 記得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跟著他讀詩,用一種淡然的舒緩的文鄒鄒的腔調。讀的好的時候,會得到他灼熱的注視,甚至炙熱的吻;讀不好的時候,他那冰錐似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他孱弱的身體。而至於好與不好的標準,從來都不取決於他讀的流暢與否,而是在於對於那種腔調的拿捏。 最開始幾年,他還是很疼惜他的,不但常常來看他,也會對他和顏悅色,大概因為他的年紀尚小,即使真的惹他不快了,也不會太過刁難他。 可隨著他的年紀見長,他被要求的也更多更繁雜了。從吃飯喝水的姿勢,到走路轉身的動作,甚至看人時的角度、笑容的深淺,都被嚴格要求著。包括他習字時臨的帖,旁人臨什麽帖他是不知道的,可是他這些年來臨的帖,他能看出來,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他被要求每一筆每一畫即使神不似,也一定要做到形似才行。而這一切的一切,隨著他越做越純熟,那個人卻來的越來越少了。 有時即使人來了,眼神中也再沒有原有的寵溺和專注,而是帶著一抹深思一抹探究,有時甚至是一絲怒意。而這個時候,如果他不慎再犯錯,那一定就是得到一場粗暴的對待,也許是一場野蠻的房事,也許是一頓暴虐的拳腳。 其實朱文圭年紀雖不大,但內心早已蒼老,他也早就發現,那個人分明是透過他在追逐另一個人的影子。而即為影像,便總有幻滅的一天,畢竟誰也不可能真正的和另一個人一樣,不是嗎? 果不其然,那一天還是來到了,隻是朱文圭沒有料到是那樣的早。永樂十八年,那一年,他廿歲,正是弱冠的年紀。加冠禮上,雖然隻有他二人,但是朱文圭不可否認,那時的他感覺到的卻是盈滿到奢侈的幸福。加冠禮後,是一場他沒有預料到的狂風暴雨般的房事,發泄過後,在他還沒有緩過一口氣,那人卻已經雙手卡住他的脖子,狠戾著雙眸咬牙切齒地問:“你是誰?” “我是朱文圭啊!”這話問的太沒道理,從小,都是他告訴他是誰的,如果他都不知道他是誰,他又如何知道呢? “賤人。”朱棣一個巴掌扇過去,直打得朱文圭唇角崩裂,淌出血來,登時半邊臉便高高的腫了起來。“還敢自稱姓朱?你到底哪兒來的野種,亂我朱家血脈?” 朱文圭當時就懵了,無論是因為那個人狠絕的巴掌還是因為那個人的話。然後那個人走了,不但走出了他的房間,走出了這個宮殿,甚至走出了這座皇城。是的,走出這座皇城──永樂帝遷都北京了! 而朱文圭,被送去了鳳陽。 剛到鳳陽的日子裏,朱文圭還有些不習慣。但隻要想到那個人也在這座城市呆過,而他尤以皇族的身份呆給設置的牢籠裏,竟沒來由的有絲竊喜,再苦的日子,竟也可以靜待下去。隻要是他要讓他承受的,那他就受著。 其實在往後大把的空閑時間裏,他也慢慢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為什麽先父殉國,帶著母親、帶著哥哥,卻唯獨落了他?還有,如果傳聞屬實,父親沒有死,哥哥沒有死,卻為什麽他們沒有帶他一同走,卻偏偏隻有母親燒死了?而那個人臨走前的一番話,他想他已經給他答案了。而那個人透過他在看的人,他想他也知道是誰了。 嗬嗬,何其悲哀啊,那個人愛著父親,想通過他看到父親的影子,可偏偏他不是父親的親子,可偏偏他卻又愛上了那個人。當真皇家是最肮髒的地方是不是?就算他是父親的親子,可那個人也是父親的親叔父啊!這一團亂麻似的情結裏,到底有幾個人擺對了自己的位置? 他以為他一輩子就要這樣過去了,帶著那個人給他的十數載的記憶,呆在他給他的懲罰裏,即使如此,仍舊甜蜜。哪怕那個人駕崩的時候,他甚至竊喜,如此他便永遠是他一個人的了。他再也不是他的妃子的了,甚至不是他的兒子的了,他隻是他的。因為他有他獨有的愛戀,哪怕是通過另一個人轉嫁的;因為他擁有獨特的烙印,他身上所有的特質都是他教導而成;甚至他擁有他唯一的情誼,哪怕是恨意,畢竟他連駕崩之時都沒有收回成命,放他離去不是嗎? 可是一切的一切,事實證明,全是虛妄。在他五十六歲的那一年,一道聖旨,毀了他的天地。放他自由,放他自由啊!朱文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隻喃喃道:未料聖恩如此。便最後一次伏地跪拜,隻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跪的磕是,又豈是當今聖上? 再不能守著那個人給他的懲罰了,哪怕是牢籠;再不能守著那個人獨享過的身子了,因為聖上為他娶妻;再不能霸者皇家的身份了,因為他是建庶人。建庶人?還是賤庶人?還是賤人?賤人……哈哈哈,那個人還真是一語成讖呢! 朱文圭出得高牆不久,便抑鬱而終,死的時候沒有留下哪怕隻字片語。一個本不該出生的人,就那麽無聲無息地結束了他悲慘而蒼白的一生。 第146章 番外之無責任h篇1 這一日,是朱允炆在廣寒宮過的第一個生辰,兩個人沒有回黑雲莊,也沒和陸鼎原他們一起熱鬧,而是在秋院飛影的小院中,飛影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兩個人就在寢間裏把酒對月,小酌幾杯。 因著飛影從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朱允炆便讓他和自己一天過,非說定要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飛影扭不過他,也就從了,於是兩個人互祝著生辰快樂,一路喝道月上中天。 “這是什麽?”直到酒過三巡,飛影半醺,朱允炆才從懷裏拿出一物。純金打造的一對小巧圓環,怎麽看怎麽像是女人帶的耳飾。 “生日禮物。”朱允炆笑得尤其魅惑。 “生日禮物?你的我的?”飛影眯著一對貓眼打量燭光下閃著光芒的飾物,還是不能理解。 “你的,也是我的。”朱允炆嗬嗬笑著過來,將飛影攔腰摟進了懷,這才在飛影耳邊嗬著氣輕聲說道,“帶在你乳珠上,一定很誘人。”朱允炆一邊說,一邊毛手毛腳的就揉上了飛影的胸膛,飛影就是想不明白都難! “你……”飛影瞪大眼,立時覺得酒醒了大半。 “別這副表情,你家主子當初可也帶過的。”朱允炆又下一道驚天雷。 “你怎麽知道?”飛影一臉不信的神情。 “你們家公子耳朵上始終沒摘過的那個玉環看見過沒?”飛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公子的玉環戴在那麽明顯的位置,誰看不到?“那和你家主子的是一對,不過另一隻是帶在家主子的左胸上的──最靠近心髒的位置。” “你怎麽知道?”看朱允炆的樣子不像說謊,而且他也沒必要對自己說謊,可飛影還是有點不能相信。 “當然是韓量親口告訴我的,不然我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在他向韓量討要這些小玩意的時候,韓量說隻要這樣告訴飛影,他就一定肯戴了。 “你……你們,怎麽能連這種……這種事情也說!”飛影原本想說私密的事情,但俏臉一紅,最終隻是把“這種”又說了一遍來表示自己的抗議而已。 “小飛,答應我嘛,今天我們的生日。”朱允炆死皮賴臉,假裝沒有聽到飛影的話,隻央著飛影答應他的要求。 “可是……可是……” “在最靠近心髒的位置,佩戴上我的名字不好嗎?”朱允炆把金環的裏側舉到飛影眼前給他看,裏麵清清楚楚刻印這朱允炆的名字,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飛影捂著胸口一聲輕喘。這個誘惑實在有點大,莫說那個鏤刻著的名字現在已經不能叫出口了,而且就是在朱允炆的胸口處、心髒上,還有著為他受的一抹永難磨滅的傷,並且已成頑疾。 可是就這樣答應他,飛影又實在有些被算計的不甘。 “要我戴可以,不過有個要求。”飛影伸手拿過其中一個金環,細細端看。 “什麽要求?”朱允炆的雙眸陡然!亮。 “那就是,我們一人一隻。你戴一個,我戴一個,你戴,我才戴。” “也要我戴耳朵上嗎?”朱允炆眨眨眼。 飛影搖搖頭,伸手往朱允炆左胸一指,“這裏。” “……”朱允炆咬咬牙,為了看飛影戴起乳環的嬌媚樣子,忍了!“好,我答應你!” 第147章 番外之無責任h篇2 朱允炆嘴裏說著好,人就直接撲將了上來,直接將飛影按到床鋪裏去。 “你不是說要戴那個的嗎?怎麽……唔……”飛影一句話未完,便閉了聲音,因為他的胸口處已經被朱允炆剝光狠咬。 朱允炆一邊啃齧著飛影左胸上的小豆豆,一邊口齒不清的回,“自然要戴的,不過,直接戴上去你不疼嗎?” “……你知道……我不怕疼的……”因著喘,和抑製到口的呻吟,一句話飛影也說的七零八落的。 “我怕你疼。”朱允炆又是用力一吸,話是這麽說準沒錯,但是哪有到口的豆腐不吃的道理?況且,他也是真的心疼飛影。飛影那性子,他太清楚了,他哪裏是不怕疼,他根本是多疼也忍得。 “我看,你隻是……想借機欺負我吧!”飛影又哪有不明白的?這朱允炆自打從宮裏出來,整個人像脫了一層殼,沈重的負擔沒有,憂心疑心沒有了,恢複了本來年少輕狂的樣貌不說,還尤其的愛使壞。使壞的對象也不是旁人,自然消受的隻有他。 “我欺負你還用找機會嗎?”朱允炆嘿嘿的笑。 他欺負他根本是隨時隨地的!飛影很想上腳踹,無奈整個人都被朱允炆撫弄的酸軟,實在使不上力氣。 “唔……”飛影被吻得正天旋地轉的時候,突然胸口一痛,一根銀針穿過了他的左側乳珠。“你什麽時候拿的針?” 朱允炆低頭將飛影胸口上的血珠吻掉。“這針都在酒裏泡好半天了,你都沒發現嗎?”原來在朱允炆將飛影摁倒時,就已經悄悄的將銀針泡入還剩半碗酒的酒杯中了。 “嘖,真美。”朱允炆將刻他著名字的那枚乳環戴上飛影的胸口,整個人瞬時被眼前的美景迷得昏淘淘的,唇角怎麽也忍不住地上揚。 “喂,該我了吧!”說著,飛影唰的一下就把朱允炆的衣襟扒開了。 “好。”朱允炆還在暈,所以渾不在意飛影對他做了什麽,和將要做什麽。 看著朱允炆心口處的劍傷,還有開刀留下的傷痕,飛影的心再一次絞痛。指尖輕輕撫摸過每一道痕跡,然後覆上唇,虔誠的吻了上去。 “……”朱允炆狠狠吸了一口氣,渾身滾燙。飛影不是沒吻過他,但是卻沒有像這次這樣。當飛影將他的左乳珠含入口中的時候,朱允炆感覺自己的分身當下就硬了。隨著飛影唇齒的挑弄,朱允炆雙腿發顫,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要站不住。 隨著朱允炆傾倒,向飛影壓下的同時,飛影一個翻身,將朱允炆按在了身子底下。“你別瞎鬧,還沒好。”這家夥,居然已經開始揉他屁股,撕扯他褲子了。 “那你快點,我忍不了了。”朱允炆一手摟著飛影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一手狠狠抓揉飛影的臀部。 “你不是一向耐力好的很?”飛影拿過適才朱允炆用過後又放回酒杯裏的針,直接一針穿了下去。 朱允炆情欲正濃,也不覺得怎麽疼。“碰上你,再好的耐力也沒用啊!” “我怎麽你了?”飛影將另一隻乳環給朱允炆戴上。 “你就是支配我的神,隻要遇見你,從身子到魂兒,就都由不得我自己了。”朱允炆迅速扒光了飛影,從上到下的撫。 “胡扯。”飛影輕輕地撫過朱允炆胸口處的乳環和傷口。這景色真的很迷人是不是?就像是已經篤定了對方是自己的心,再一次被證明了,活生生印刻著屬於自己的烙印。 第148章 番外之無責任h篇3 “小飛,你就別再逗我……唔……”朱允炆還在抱怨飛影的不肯配合,飛影卻突然低頭,狠狠銜住了他的左乳親吻。半個胸部被飛影又吸又啃,朱允炆一路從腳抖到腰。“小飛……小飛……”朱允炆現在隻想趕快進入到飛影的身體裏,他感覺自己都快憋炸了! 飛影吻沒停,卻配合地扯幹淨了朱允炆的衣服,兩個人赤條條的人,光裸的下身蹭在一起,引得彼此都是一陣戰栗,也都知道彼此對對方渴望到什麽程度。 一邊用自己的分身廝磨著對方,朱允炆的手便向飛影的身後探去。飛影也很配合地張開了腿,由著朱允炆探索。 即使過了這麽長時間,飛影的後庭依然緊致,探了幾下沒探進去,不想飛影受傷,又舍不得飛影的吻的朱允炆,隻好認命的從枕頭下取出了小何子特意調配的藥膏,挖了一塊給飛影塗抹。其實比起這種藥膏,他更願意親自用口水給飛影潤滑,因為那時的飛影更嬌媚動人。 有了藥膏的潤滑,朱允炆很快便探入了兩根手指,當第三根指頭深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飛影體內的那一小塊凸起,飛影一個哆嗦,啃齧朱允炆乳珠的唇齒猛一用力,朱允炆也是一抖。然後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再等,朱允炆提起飛影的腰,飛影順著朱允炆的手勁,就對著朱允炆的分身坐了下去。 “唔……” “嗯……小飛……小飛……”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瘋狂的吻、啃咬、揉搓,都恨不得和對方融為一體一樣,胸口處的光芒交相呼應,閃得兩個人癡醉如狂。汗水橫飛、體液橫飛、眼淚橫飛,飛影第一次讓朱允炆做到哭。朱允炆的持久和碩大還是那麽的招人恨,他的下半身從酥麻、到酸軟、直至融化,然後飛影終於被朱允炆做哭了。桌子上的燭火早已燃盡,黑暗中彼此的溫度、喘息和氣味卻更加清晰,飛影從腳趾到大腿內側都抽筋似的抖,感覺自己仿佛全身都是敏感帶,朱允炆摸他哪裏都會興奮著高潮,可是分身其實早就已經射不出東西。 朱允炆知道他的小飛哭了,可他停不下來;心口處隱隱泛著些微的疼痛,可他還是停不下來……等到天微明,朱允炆終於鳴金收兵的時候,兩個人全都累昏了過去。 此後的七天兩個人誰也下不了床。飛影是被做的,腰部以下全部失去知覺,根本下不了床;朱允炆是因為過於激動,心疾複發,隻能臥床休息。 “瞧你們倆這點出息,不過這麽個小玩意,也能做成這樣,以後我還敢給你什麽?”韓量來看他們的時候,臉色黑的堪比鍋底。飛影是羞得整個人蒙在被子裏不肯見人,朱允炆則笑得像隻饜足的貓。而韓量罵的,其實主要還是朱允炆。 “嘿嘿,下次不會了。”朱允炆笑出一副白癡的表情,實在有違他一向精明的形象。 “哦,原來還有下次。”韓量趁機挑撥。 “……”果不其然,飛影聽後,在被子下狠狠掐了朱允炆一把。有韓量在,朱允炆也不好意思叫,隻能忍著。 被子裏的動靜雖然他看不到,但看朱允炆的臉色也大概能猜出來,韓量滿意了,將手裏的一個錦盒隨手扔給了朱允炆,“真不知道這東西該不該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