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抓住佳源帝的手臂搖來搖去:“四哥,四哥,四哥……”偏偏和軒轅招堯兩人好一陣惡寒,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佳源帝大歎一聲,低低笑道:“算了,算了,唉,四哥怕了你了。”佳源帝在重巒居待了一整天才回宮。他一離開,偏偏立即讓落虹將青黛叫道他和軒轅招堯的房間。“偏偏,什麽事?”偏偏在她旁邊坐下,關切地道:“黛黛,堯說你堅持要和我們一起去是有原因的,是怎麽回事?”青黛白了一眼軒轅招堯,暗道:好你個軒轅招堯,居然利用我兒子來對付我。軒轅招堯根本沒向她看一眼,唇邊含笑,不緊不慢地吃著點心,不時向偏偏嘴裏塞一塊。青黛否認道:“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隻是想去玩玩而已,哪兒有什麽原因?”“既然沒有原因,那我還是讓舅舅接你進宮住幾天吧。”偏偏雙手托腮,笑眯眯地道。青黛眼眸一轉,大聲歎道:“唉,這就是‘近墨者黑’啊。”第208章眾友齊聚“黛黛,告訴我吧。我是你的兒子,你還有事瞞著我,叫我怎麽能不擔心?”偏偏抬起手臂扶住青黛的肩膀,隨即被人拿開,正是軒轅招堯。“小騙子,說話就好好說話。”軒轅招堯眯著眼,略帶警告地道。偏偏笑嘻嘻地摸摸他的臉:“堯堯,你乖,讓我和黛黛先談正事。”青黛見狀,樂不可支。軒轅招堯搖首,將小騙子拎進懷裏,雙臂緊鎖,迷人一笑,道:“本公子保證不再插話,你繼續。”青黛擺一擺右手,在一邊坐下:“我算是服了你們倆了。”隨即,她從衣襟裏拉出一塊玉佩:“偏偏,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偏偏不明所以:“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這塊玉佩你從小就一直戴在身上,一直當寶貝,連我也不讓碰呢。”青黛輕歎一聲,將玉佩放回,道:“不是舍不得讓你碰,而是這塊玉佩有些蹊蹺。其實,這玉佩不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而是一出生就含在口中。”“什麽?”偏偏一驚。軒轅招堯也詫異地揚起眉。他讀過的古籍野史也有不少曾記載過有人含玉出生之事,但畢竟是傳說故事,不知真假。未曾想到世間真有人含玉出生。青黛道:“口中含玉是吉祥之兆,當年父皇和母妃對我很是寵愛,大概有一半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因此事畢竟鮮有聽聞,除了父皇和母妃,以及當時接生的穩婆,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四哥也不知道。”偏偏更加不解:“既是吉祥之兆,為何你又說有些蹊蹺?”“還不讓小騙子碰。”軒轅招堯接話,為偏偏抱打不平。偏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青黛道:“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我是為了偏偏好。至於這次為什麽堅持和你們一起去,是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或許這一次能夠找到答案。等我弄清楚這一切,偏偏,我會告訴你的。”青黛的語氣很輕鬆,偏偏卻察覺出幾分凝重,總有一種即將與青黛分開的預感。他擔憂地向軒轅招堯看了一眼。軒轅招堯暗自搖頭。三人又閑聊片刻,青黛便回了她的房間。軒轅招堯這才道:“不要想太多,這一路她都會和我們同行。如果真的有危險,出手救她即可。”偏偏隻能點頭。軒轅招堯貼近他耳邊,大掌悄然爬進他的衣襟,嗓音略啞:“小騙子,我們好久沒有……”偏偏臉上一熱。之前趕路來京城,兩人哪裏有心思親熱?到了京城又進了皇宮,房門外守衛森嚴。兩人確實很久不曾親近了。“可是,明天還要趕路……”偏偏偏頭避開他的唇,軒轅招堯滾燙的吻落在他的臉頰上。“我會輕點……明天睡飽了再出發。”軒轅招堯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躲閃,另一手已撫上他的肌膚,唇瓣在白皙的脖頸上來回摩挲,“你不想?”偏偏呼吸一緊,沒有說話,閉著雙眼靠近男人,啟開雙唇,兩人的舌頭在他的口腔裏糾纏翻攪。月光如銀,房間裏的燈滅了,院中一片黑暗。翌日,將近晌午,偏偏和軒轅招堯才出房間。眾人對此狀況的原因心知肚明,除了青黛不悅地讓軒轅招堯節製些,無人敢對兩人表示不滿。吃罷午膳,一行人收拾一番,離開京城。林木不放心青黛,也與眾人同行。偏偏對師伯非常同情,隻怕隻要青黛一日不成親,他便一日不能徹底死心。因此,他越發覺得自己能與軒轅招堯兩情相悅並能一生相守,是何其在幸的事。尋找古墓之事,軒轅招堯向林木和落虹四人提過,隻說在尋歡仙穀附近,並未告知他們具體地點。一路無事,第三日晌午,眾人在一個小鎮的酒樓裏用膳,忽然聽到旁邊一桌兩人竊竊私語。“師兄,前幾天我無意中聽到有人說尋歡穀附近有寶藏……”“什麽?這不可能?如果真有寶藏,還不一早被穀主發現了?”偏偏低聲道:“這件事怎麽會傳出去?”軒轅招堯看向青黛:“會不會是那位在耍我們。”青黛搖頭,肯定地道:“不會。”偏偏思索片刻,道:“堯,看來,我們要找些可靠的幫手。”正因為此事關係重大,所以不能派出浩淼宮的宮眾。浩淼宮乃是武林雙霸之一,一旦有所行動,很容易引起其他門派的注意。軒轅招堯勾唇一笑,湊到他耳邊:“順便把青黛嫁出去。你不是擔心青黛的安危?到時候讓那些朋友來個英雄救美,或許真能成事。”偏偏心虛地向青黛看了一眼,對軒轅招堯一瞪眼:“小聲點。”用過晚膳,軒轅招堯找了一個地方寫了幾封信,讓落虹,無厭和無憂三人找一家可靠的鏢局送信,然後三人分開行動,順便可以打探消息。隨後,偏偏,軒轅招堯、青黛、秋思和林木五人繼續趕路。到了焰城,偏偏一行人在客棧住下,在此處等待被邀請的朋友前來與他們會合。刑磐不愧是匯星樓的樓主,最先與他們會合。與他在一起的還有蒙涅。二人言行舉止不時表現出親昵,偏偏立即看出他們二人應該是在一起了。“刑大哥,什麽時候擺酒?”偏偏開玩笑道。刑磐道:“等你們的事忙完,如何?”蒙涅笑道:“希望大家到時候能夠賞臉。”眾人紛紛道,一定一定。青黛打量刑磐和蒙涅許久,撫掌笑道:“刑樓主和蒙公子均是一表人才,果然是絕配。”蒙涅和刑磐欣然接受她的揶揄。“青黛姑娘過獎。”軒轅招堯道:“事情解決了?”刑磐頷首,想到仰黎非仍是免不了一歎,將小銅錢從袖子裏掏出:“朱實尚對仰黎非是真心的,隻不過以前一直用錯了方法。他們兩人已經一起離開長野派,如今在一個小鎮裏隱居,相處得不錯。我和蒙涅總算都能夠安心了。”蒙涅道:“幸好他把小銅錢留給了你,也算是一個念想。”偏偏摸了摸小銅錢的小腦袋,舉起酒杯,誠然道:“刑大哥,蒙大哥,我敬你們,漫漫人生,知己難求,希望你們兩人能過得開心。””多謝!”刑磐和蒙涅一起舉杯道。青黛注視著偏偏,唇邊浮起一抺釋然的笑。她的兒子,真的長大了。她也可以可以真正放心了。“小騙子,我們會比他們更開心。”軒轅招堯毫不避諱地在偏偏腮幫上落下一吻。一行人在焰城又等三日,易如繁、岑寂、禹歌懸、笑三娘和越迥幾人竟然在同一天到達。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淩雲出和高山遊。鍾賈蹤跡難尋,軒轅招堯沒有給他寫信。青黛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滑過,嘖聲不止,低聲對偏偏道:“偏偏,不得了,你們倆的這些朋友可都是俊男美女。”“幾位大哥,三娘,這位是我娘青黛,就是上次的‘清流’。”青黛笑道:“幸會幸會,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眾人皆不可思議地盯著青黛,隻因為青黛不僅相貌出色,而且看上非常年輕,根本不像一個十七歲少年的母親。笑三娘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走到青黛身邊,親熱地握住她的手:“妹妹,你是怎麽保養的?若是偏偏不說,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其餘幾人暗暗好笑。女人,果然都是怕老的。青黛大方地從袖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給笑三娘,笑道:“姐姐,這是我自己調製的養顏藥膏,隻用了一點點。姐姐若是不介意的話,盡管拿去用。”“那姐姐就不客氣了。”笑三娘笑顏頓現,歡喜地接過去。青黛的目光飄向岑寂,若有所思。軒轅招堯傳音道:“岑寂絕對是值得依靠的男人。本公子可以為你搭線,如何?”青黛白了他一眼,忽然伸手在偏偏手背上使勁掐了一把。偏偏“嘶”的一聲,莫名其妙地道:“黛黛,你掐我做什麽?”軒轅招堯將偏偏的手握住一看,隻見手背上紅了一片,不悅地瞥青黛一眼,將偏偏拉回自己身邊。青黛昂首哼一聲,暗道:“你家男人欺負我,我就欺負你。隨即她走到岑寂身邊。高山遊心底突生一種危機感,不由苦笑。林木或許已經認命,看了看青黛,神色不變,低首喝茶。禹歌懸道:“軒轅,你還沒有說,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麽事。”寒暄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第209章偏偏的男桃花軒轅招堯笑道:“急什麽?你們剛到,等你們休息好了再說不遲。”吃過午飯,眾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軒轅招堯讓秋思去把刑磐、易如繁、岑寂、笑三娘、越迥和禹懸六人叫到他和偏偏的房間。越迥看了看眾人,笑道:“今天來的都是江湖數一數二的高手,看來是有什麽重大的事了。”軒轅招堯道:“確實是一件重要的事,不可輕易對外人言。”“到底是怎麽回事?”刑磐好奇地問道。笑三娘先笑三聲,斜瞅偏偏與軒轅招堯:“既然你們倆把我們叫來,那就是信任我們的,還賣什麽關子?”偏偏道:“這件事與我的身世有關……因此我和堯應下了皇上的條件,皇上答應不再追究我和我娘的身世。”眾人得知偏偏和青黛的真實身份,皆驚訝不已。軒轅招堯等眾人都恢複平靜之後,才道:“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幾天前江湖中已經有人聽到風聲。隻怕再過幾天,會更加熱鬧。所以,這次請你們來,就是一起去尋找古墓。”禹歌懸首先表態,邪肆一笑道:“這麽好玩的事,當然不能錯過。”其餘幾人紛紛稱是。在場諸位幾乎都是江湖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並非貪婪之輩,相對於所謂的“珍寶”的價值,他們更想滿足的是他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