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夜長!就連你……也膽敢違逆本相?!”白杳愈加氣結,他向來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即使偶爾形於色,也不過是為了權宜之計做個樣子罷了,其實心頭有著太多無處發泄的鬱積,如今彷佛打開了一個缺口,種種心緒轟然噴湧決堤,身心疲憊之下,竟有些承受不住,顫抖著張開嘴,正要命人把狄夜長也一起拖下去問罪,自己卻率先一口氣梗在心頭順不過來,又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長揖,莫非……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玉年糕!那狗相都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多好的機會哇,你為啥就不肯讓老子混進去,痛痛快快地一刀把給他剁了,啊?還非得讓老子躲起來,跟個縮頭烏龜似地,老子青天霸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還能怕了那要死不活的狗相不成,啊?!”“噓,小聲點,莫把寧月吵醒了,好難得才哄睡著……你要真把他一刀剁了,你自個倒是痛快了,壯烈成仁的一條漢子,但這玉府全家上下,還有寧月和我腹中的孩子可怎麽辦?也等著被那些侍衛一刀剁了不成?!那你還不如先一刀把我剁了,先給我個痛快!”“……別、別,媳婦兒,哎喲我的寶貝祖宗,別動氣,千萬別傷了胎氣,啊?老子、老子隻是一時氣不過,隨口嚷嚷罷了!孬種就孬種,反正老子在你跟前從來就當不成好漢……都聽你的,啊?都聽咱家心肝大老爺的……”“行了!孩子就睡在這裏,還不知道收斂點?!莫要忘了,你如今不再是匪頭青天霸,而是玉家的三公子,更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牽扯到整個玉家,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至於那白杳,我自有計較,他殺人如麻作孽太多,一刀剁了他未免讓他死得太痛快了,就憑他今日要剜掉我兒子舌頭這一樁,我也要讓他好生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嘿嘿,是,是,就曉得咱家大老爺惹不起,所以老子從來都不敢惹……你看老子如今多聽話,啊?都快成老媽子了,白天到晚都在圍著咱家大老爺跟小少爺打轉……”眼看那原本上竄下跳咬牙切齒的青天霸,轉眼又擺出一副沒臉沒皮的架勢,胡言亂語嬉皮笑臉地纏上來動手動腳,饒是玉青辭早已習慣,也不免無奈地慨歎,如今他別的本事沒見長,倒是這變臉的戲法與纏人的功夫,修煉得越發爐火純青了……不過,說來也多虧了他這胡言亂語,原本一直沒能與寧師爺商議出解決狄夜長的萬全之策,正是他隨口瞎嚷嚷了一通:“嘿,不就是對付一個假正經的大老爺們嗎,啊?這有何難?!隨便弄點春藥把他撂倒,塞給他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趁他搞得正爽的時候,再來個當場捉奸!嘿嘿,像他這般死要麵子的大將軍,就跟咱家大老爺一樣,對那什麽亂七八糟的綱常啥啥的最沒轍了,隨便假模假式地說他幾句就能砸他個暈頭轉向,臊得無地自容,保管他啞巴吃黃蓮,由著你們可著勁的拿捏也不敢多吭一聲的……”這話糙理倒是不糙,如此得了便宜還倒打一耙的缺德主意,也唯有這沒臉沒皮的匪頭才想得出來!“嘿嘿,媳婦兒,好哥哥,看在老子這麽聽話的份上,那今晚,那啥,就……”“可是寧月……”“讓他先在裏頭睡著,咱在外間搗完了再進去,啊?你剛才哄他睡覺的小模樣,溫柔得都要滴出水來了,看得老子現在還……你就不能對老子也溫柔溫柔,啊?”心急難耐的青天霸,正不由分說地抱起他家大老爺要往外間走去,卻聽見門外突然傳來幾記低低的叩門聲。操!深更半夜的,誰他娘的這麽煞風景啊?!青天霸正要破口大罵,玉青辭卻趕緊用手牢牢捂住他的嘴,極力鎮定地朝門外問道:“誰?門外何人?”“青辭,是我,狄夜長。”狄夜長?!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還守在白杳那邊嗎?突然跑來這裏做什麽?!作家的話:本來打算今天內完結此文,不過目前看來,估計至少還得兩章才能搞定,所以得明天才能放大結局了,淚目但今晚還要補更一章喲,某禪這回肯定不偷懶,肯定!多謝coh1127和wew123兩位的禮物,麽麽,coh1127親,乃難道沒看出哪個中年管事就是寧師爺假扮的咩?他跟狄將軍能有什麽故事啊?哦嗬嗬嗬嗬嗬第四十八章 情深不悔?瘋癲!“好你個玉年糕……野漢子都找上門來了,叫得真他娘的親熱……你說,這大半夜的想幹啥,啊?!”野漢子找上門來不說,偏偏他這正主還得忍氣吞聲的躲來起來當縮頭烏龜,連說句話都得極力壓低吐息,倒像他自個成了野漢子似的……這叫青天霸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但又不敢太過犯渾,再惹自家大老爺動氣,就隻能泄恨似地,一把扯開玉青辭的衣襟,俯下頭去一口叼住那胸前的鮮嫩茱萸,就用唇舌狠狠地蹂躪了起來。玉青辭頓時渾身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慌忙攥緊了青天霸肩上的衣衫,才強忍著沒低吟出聲來,而狄夜長就在門外候著,令他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隻能由著青天霸胡作非為,自己則極力穩住嗓音,繼續對門外敷衍道:“將軍、將軍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下官已然……寬衣就寢,不便開門相迎,還望將軍……見諒!”“抱歉,青辭,狄某不是有意驚擾,隻是順道路過,見你這裏的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你與寧月……今日之事,讓你們父子倆受驚了罷?”“有勞將軍顧念,不過是……虛驚一場……還得多謝將軍仗義直言,出手相助,才讓我父子二人……免遭剜舌之刑,將軍、將軍的大恩大德,下官永銘於心,它日、它日定當……”但聽這幾近顫抖的聲音,略顯沙啞而又綿軟無力,向來不該隻是虛驚一場,而是被嚇得不輕,至今還心有餘悸罷?狄夜長彷佛又看到上次自己截住馬車揭開車簾之時,他緊緊摟著懷中哭鬧的幼子,那麵色蒼白又孤弱無助的模樣……於是胸中難免又湧起了一股不舍與憐惜,忙說:“青辭言重了,不必如此生分!是狄某……負你在先,又豈能不顧你父子二人的周全?狄某無意冒犯,隻想進來看看寧月,可否開門,容狄某進來慢敘?”但他豈知別人都是金屋藏嬌,而這屋裏卻藏了個色急的莽夫?!那灼熱粗喘的唇舌,已經從胸前不安分地移到了微微隆起的下腹,眼看就要席卷那勃起的玉莖,而那狹小敏感的後庭,也已被粗糙的手指貫穿和占領,已然不由自主地開合吮吸著,顫抖著滲出稀薄的腸液……即將淪陷的玉青辭,隻得趕緊咬牙,設法把門外的人支開:“將軍、將軍現在應該去看的人不是寧月,而是下官那可憐的表弟!他本就少不經事體弱多病,如今身心俱損之下,一直在以淚洗麵,今夜恐怕更是徹夜難眠……將軍如此重情重義,就當真忍心將他……棄之不顧了嗎?!”“青辭,我……”“啊……”那突如其來的顫聲低吟,讓狄夜長緊張了起來,“青辭!你怎麽了,青辭?!”“無、無妨,將軍不必擔心……隻是一時不慎,被、被燭火燎到了手指……”但這聲音聽起來,分明就像是強忍著極大的痛苦,甚至還帶著莫名的……媚意?狄夜長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正要不由分說地破門而入去看個究竟,但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是守在丞相身邊的一位侍衛,匆匆跑過來有些驚慌地稟報道:“將軍,不好了將軍!丞相他、丞相他出事了!”“什麽?!”直至門外那匆忙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消失不見,將指尖摳進青天霸的脊背、隱忍得大汗淋漓的玉青辭,這才微微鬆開咬緊的牙關,泄出了幾聲難耐的低吟,而緊摟著他的青天霸也終於拋卻一切顧忌,愈加用力地擺動腰臀,盡情搗弄著那溫潤緊窒的小穴,一時間滿屋都是肉體相撞的靡靡之聲,與此起彼伏的低吟粗喘……因怕有孕的大老爺渾身赤裸地受了涼,青天霸隨手扯起自己的錦袍裹在了玉青辭身上,他那衣袍不同於玉青辭的清雅素淡,向來都是濃墨重彩,鮮豔張揚,但如今配上那身冰肌玉骨與披散的墨發,還有迷離清豔的修眉俊眼,恍若瞬間綻放到極致的牡丹,竟是少有的華美撩人,國色天香……就這般看著懷裏的人披著他的衣裳,渾身都被染上了屬於他的氣味與痕跡,肚裏還懷著他的種,正高高地抬起玉白修長的雙腿與被他侵犯得低喘連連,死去活來,青天霸在越發欲火高漲的同時,那焦躁的心也才漸漸安穩了下來,終於有了一點這整個人都是徹底屬於自己、再也不會被人搶走的真實感。但還是禁不住一邊愈加深入的侵犯交纏著,一邊粗喘著宣布道:“記住了,你、你是老子的媳婦,老子才是你男人!以後……不準再去招惹野漢子,隻準對著老子發騷,也隻有老子……才能碰你的身子,操你的小穴,搞大你的肚子!”那一向沉穩康健的丞相,竟突然魔怔了?!原本一路上都還好好的,誰知到了玉府,不堪疲勞地暈厥過後,醒來就有些氣火攻心神誌不清,待第二回暈厥醒來以後,就徹底魔怔了!明明守備森嚴,並無任何異動,丞相卻非說半夜又聽見了什麽琴聲,長揖來看過他了,然後不顧一切地趕到玉大公子的病榻前,抱著那垂死之人,竟失聲慟哭,還癡癡地說著什麽“你若不肯醒來再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玉家滿門抄斬,全都拿來給你陪葬”“你若走了,我要這天下又有何用”之類的胡話,顯然是悲慟過度,徹底神誌不清了!體傷可治,心病難醫,即使醫術高明的太醫也對此束手無策,一籌莫展,幾日下來,丞相非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愈發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