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夢蝶,這麽多年跟著莫家也不是白混的,莫家的底細還是略知一二的。”她榮辱不驚地看著自己的指甲油。


    “你都知道些什麽?”莫劍宏眼神裏閃過一絲陰暗,見她如此淡定,心裏突然慌了神,隻能強裝強硬。


    “你和厲明媚的那些黑白勾當,我還是不說出來為好,給您留點麵子。”她冷笑。


    “桃色新聞,天天有,你也該當小報記者了?”他故作鎮定,避重就輕。


    “是這些嗎?哎呀,聽說厲明媚可和那個警察打得火熱,小報捕風捉影也不是空穴來風吧?”她步步緊逼。


    “你……”他用手指著她,鄙夷而心虛地怒吼:“不要血口噴人,凡事要講證據。”


    “厲明媚現在一定恨死你的忘恩負義了,隻要我和她站上一條船,你的事就會大白於天下。”她對著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不就是想嫁入莫家嗎?行,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休得再提那個叛徒。”莫劍宏突然軟了下來,用央求的眼神看著她,她也回敬了一個尖銳的目光和得意的微笑。


    “這可是你說的,一言為定。”她再次發出確認的眼神,他無奈點了頭,她便轉身離開,背對著他的臉宣洩出剛才不敢表達的恐懼,手心一把冷汗。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懦弱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有勇氣、敢拚敢賭才可能有未來。


    想到這裏,珍兒對莫政再無好感,就算他偽裝得再紳士,她也能將他一眼看穿,在她麵前,他就像沒有穿衣服自欺欺人的皇帝。


    她轉念想到眼下的局勢,麵對張承父子的威逼利誘,她不紅的時候任人擺布,紅了以後更是自身難保,而且稍有差池就會爬得更高摔得更重,紅了並不是逃離危難,而是離為難更近了,而莫政是莫劍宏的兒子,張承父子那麽怕莫劍宏,今天張承又如此恭維莫政,一定不敢動莫政的人,莫政就是眼下唯一能保護她的人。


    如果能攀上莫政不僅能以毒攻毒,還能攀上莫劍宏這條線,能在娛樂圈呼風喚雨,順利查出前世死因,揪出幕後一連串的黑手,將他們連根拔起。


    雖然她一想到前世的事就對莫政恨之入骨,但為了大局考慮,她必須放下嫌隙、重新接近他,趁著他對自己有好感,好好利用他這顆棋子。


    忽然有人敲門,珍兒忐忑地走到門邊,淡定喊著:“誰啊?”生怕是張承找上門來了。


    “我啊。”一個熟悉而溫暖的聲音。


    “是青竹?”珍兒高興地打開門,如釋重負地撲入他懷中,安心地微笑了,麵對外麵世界的爾虞我詐,隻有青竹是一方淨土,能讓她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


    “你怎麽了?”他擁抱著珍兒,感覺到她心裏的冰涼,“我知道你晚上去應酬了。那是你最不喜歡的交流方式。”


    “還是你最了解我,所以我心力交瘁。”珍兒難過道。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他焦急問道。


    珍兒搖搖頭:“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了解嗎?”


    “我絕對放心你的人品,就算你真被他們逼迫了,我也不嫌棄你,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青竹摁住她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我知道,你對我好。”珍兒看著他的眼睛,忽然退後幾步,笑道:“我不會的,娛樂圈如此勢利冷漠,要不是為了……”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子白跪舔


    珍兒又不能說出是為了復仇,畢竟這要和青竹解釋起來就太困難了,恐怕嚇著他。


    “為了什麽?”青竹問道。


    “沒什麽,隻是娛樂圈不值得付出真情,所以沒必要奉獻自己的幸福。”珍兒為他捋了捋頭髮。


    “有你這個知己,我就知足了,我寧可放棄整個娛樂圈,也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名譽。”


    “我也知道娛樂圈難,可惜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他難過地看著珍兒。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笑了笑。


    隔天,珍兒到香雲坊排練,忽然見到孟子白抱著一大摞書興沖沖跑過來,笑道:“珍兒,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


    “是你?”珍兒詫異地看著他,似乎並不歡迎,“你抱著書幹嘛?”


    “以前你不是喜歡搜集我的詩歌手稿嗎?我全找來了。”他擦擦臉上的汗水笑道。


    珍兒卻一本正經,根本不和他笑:“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是我的同學,不是我。”她轉頭準備去化妝,“別跟著我了。”


    “沒事兒,你化妝時寂寞,我給你念詩啊,你不是喜歡讀書嗎?”他抱著書,不放棄地跟到化妝間,搬了凳子坐在她旁邊,等著她化妝,一邊拿出一本詩歌開始朗誦:“春天的風掠過你的頭髮,髮絲中透著季節的微香……”


    珍兒不耐煩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故意和化妝師搭訕:“這兒好像淡了一點,再補補。”完全不理會孟子白的詩朗誦。


    一個化妝師笑道:“這個編劇還挺癡情的,寫情詩呢。”


    “不是為我寫的,這是他很早以前在學校寫的。”珍兒不屑一顧地說道。


    “啊?那麽多年前就能寫出這樣的詩歌,真是人才啊。”化妝師都有些崇拜他了。


    “誤會了,這是我改良後的詩,專門為你寫的。”孟子白肉麻說道。


    “別說了,我們隻是師生關係,可不能越位。”珍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想:如果換做前世的自己早就被打動了,但是現在的她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永遠都不可能再改觀,因為人的本質很難改變。


    “好了,我們去彩排吧,讓他自己在這兒朗誦吧。”珍兒冷笑道,走出了化妝間,孟子白自討沒趣地抱著一堆詩歌準備離開,但又不甘心,將一本留在梳妝檯上。


    珍兒演出完畢回來卸妝時,看見那本書,冷笑一聲,拿起來就撕爛了,扔進垃圾桶。


    “珍兒,他是知名作家了,那手稿應該挺值錢的,早知道你不要就給我了。”化妝師心痛道。


    “人一文不值,書就更加一文不值。”珍兒笑道,“他那多的是,如果你要,改天你可以以我的名義問他要。”


    “哎。”化妝師有些無奈,似乎不太理解珍兒的態度。


    “以後他送任何東西來,如果推託不掉,你就留下,看看挑挑,有你喜歡的,盡管拿走。”珍兒笑道。


    “哎,好吧。”化妝師笑了笑。


    為何珍兒看見孟子白就如此生氣,一點臉麵都不留,一方麵是不想給他任何幻想,另一方麵是前世的他人品非常差,以致於現在珍兒一見到他就想吐,根本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前世,珍兒就如這一世的瑩瑩一般,得罪厲明媚並逼拍三級,雖然成了當紅艷星,但沒有人身自由,完全被厲明媚控製,連經濟權力也沒有,依然拿著微薄的收入,無法改善生活,就在她生無可戀的時候,她曾經以身相許的孟子白竟然出現了,良心發現般的回頭找她,竟然還不嫌棄她的艷星身份,願意和她許下終身之約,珍兒就像飢餓中看見幹糧的乞丐,乞討著一份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還應要配上、苦苦相求的不屬於自己的愛情,結果成為別人上位的墊腳石和利用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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