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珍兒若有所思。


    珍兒回到香雲坊將此事告訴光叔,光叔心花怒放笑道:“太好了,這下你可以洗白了,我這就帶記者朋友去哪兒採訪,一來宣傳你的學校,二來證明你和李青竹是真的在做公益。”


    “好是好,但是我怕這樣做是不是太商業了,讓這件事的本質變了味。”


    “傻瓜,好事就應該宣揚,難道都讓負能量的事物占據媒體嗎?厲明媚都敢做那些下流之事,我們隻是做應該做的事,有何不可?”光叔看著珍兒,“你就是太簡單了,所以才會把一手好牌打成如今的局麵。”


    珍兒點頭答應了,但她不想被李青竹誤會,所以提前將此時告訴李青竹,徵求他的同意。


    “光叔說的沒錯,這是好事兒,當然要報導。”他憨厚地笑著。


    “想不到你如此支持,那我就放心了。”珍兒笑道。


    這日,珍兒和青竹一同離開香港回到那個小山村,遠離繁華的喧囂,回歸歸樸素自然。跨進記憶中的綠色,翠竹環繞的校園,依舊散發著淳樸的清香,一草一木仿佛都透出昨天的印記,珍兒走過草叢,看見那條自己常常洗衣服的河流,想起自己邊洗衣服邊唱歌的情景,青竹卻仰望天空,仿佛還能看見那隻和珍兒一起放過的風箏。


    來到校園的操場,她忽然想起自己當年暗戀孟子白的情景,不禁感嘆年少無知,青草地上,她曾和朋友竊竊私語討論孟子白的儒雅風範,她冷冷一笑,這一世她就是要擦亮前世蒙蔽的眼睛。


    “青竹,你們來啦……”一位頭髮有些灰白的中年男子憨厚地笑著,雖然他的臉龐變化較大,時隔也很久,但珍兒依稀記起他就是慈祥的校長。


    “校長。”珍兒和青竹異口同聲地和他打招呼,校長身邊還站在一些年少的學生,手裏捧著鮮花。


    “大家鼓掌,歡迎學長學姐回校。”校長說道,接著一陣掌聲包圍了青竹和珍兒,學生們紛紛獻上鮮花。


    “謝謝,謝謝。”珍兒和青竹連忙道謝,接過鮮花。


    “快進去吧,全校師生都在禮堂等你們呢。”校長笑道。


    “好,校長,這歡迎儀式太隆重了,我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青竹說道。


    一行人在去往禮堂的路上,看見一片堆滿沙石的空地,校長笑道:“這就是你們捐贈的那座教學樓,我們打算裏麵弄個實驗室,正在修建呢,要是沒有你們,恐怕學生們一直都沒有實驗室用。”


    “這是應該的,沒有母校的栽培,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啊。”珍兒笑道。


    大家走到禮堂前,外牆有些斑駁,但還是當初的模樣,珍兒和青竹剛步入禮堂,就聽見一陣熱烈的掌聲,舞台上亮起了燈光,一位主持人站在台上用力鼓掌,珍兒認出他就是當年自己的班主任。


    他們被一位學生引領著上台,台下卡擦卡擦亮著閃光燈,珍兒在台下的人群中似乎看見了光叔帶來的記者們。


    “同學們,這位就是我們的校友,他多年在香港打拚,從一位木工做起,通過不懈的努力成為今日的雕刻藝術家,還將作品拍賣所得全都捐給母校,大家對他致以熱烈的掌聲。”


    一片嘩嘩的掌聲響起,青竹想起自己從小是個不起眼的學生,曾經站在台下看著別人表彰非常羨慕,想不到今日他也能站在這裏,感受一下台上的風光。


    正文 第七十九章:同回母校


    “這位也是我們的校友,她在香港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知名歌手,就是她買下了雕刻品,與李青竹一起發起捐贈的。大家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感謝她。”


    華麗麗的掌聲連綿不絕,台下記者拿著相機不間斷地拍攝,光叔在一旁督促道:“大家抓緊拍,這個一手新聞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光叔,放心吧,珍兒這都不是洗白,而是真的夠白啊。”一個記者笑道。


    “收工後請大家吃飯。”


    禮堂的大會結束後,珍兒和青竹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李青竹先生,您的雕刻風靡全香港,兒時在這兒的接受的教育對您的事業有那些啟發呢?”一個記者問道。


    “我們的校園依山傍水,翠竹環繞,可能是這裏的山水氣息讓我學會了從大自然取材,雕刻大自然。另外,從小我家是種毛竹的,我對竹子有深厚的情誼,小時候就喜歡在柱子上雕刻圖案,這可能就是最原始的雕刻藝術吧。”


    “珍兒小姐,你是怎麽想到去香港發展的呢?”


    “嗬嗬。”珍兒想了一會說道,“可能每個女生心裏都有個夢想,隻要勇敢去追,總有一天會成功的。希望大家也可以為夢想而勇敢。”


    “珍兒小姐,對於之前你和李青竹先生的緋聞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相信清者自清,之前我也沒做回應,現在也無需回應了。我做我該做的,至於別人妄加給我的說辭,我從來不會理會。”


    “那麽說您之前是被人設計的,那您和張承的緋聞以及買榜的緋聞都是不實傳聞嗎?”記者追問道。


    “這個我相信大家能明辨是非,一會傳我和這個,一會傳我和那個,我哪有那麽多功夫啊,這傳來傳去,豈不是一天就要談一次戀愛了。”


    記者們還圍著校長以及老師進行採訪,主要詢問了珍兒和青竹小時候的人品和性格。


    “我是他們的班主任,應該最有發言權,珍兒從小是個乖乖女,非常文靜,在班上不怎麽說話,青竹也是個內向的小夥子,經常幫著家裏幹活,後來家裏太貧困就輟學了,他們倆還是好朋友呢。”


    記者們不斷採集信息,將問題搜集整理成新聞稿,準備帶回香港印刷。


    珍兒和青竹多在山村逗留了幾天,緬懷過去,珍兒順便回去看了看家中的父母。


    “珍兒是你嗎?”媽媽聽見推門的聲音,迴轉過頭,眼裏沁出淚水。


    “是我。媽媽,我對不起你。”珍兒撲到母親懷裏,想起自己臨走時偷跑出院子的情景,在渡船裏聽著海水的聲音,仿佛就聽見了媽媽的哭聲。


    她又想起前世,自己因為整容而不能回家認親的痛苦,一下子哇地放聲大哭:“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當年我也是急於想做出點成績,想有朝一日能像今天這樣風光歸來。”


    “珍兒,媽媽不需要你風光,隻需要你平安,現在你回來就好了。過去的都不重要了。”媽媽撫摸著她的頭說道。


    “媽媽,我還得回香港繼續我的事業,等我穩定了,在把你們接過去。”珍兒擦擦眼淚說道。


    “嗯。”媽媽笑了笑,在一旁的爸爸都已經哭成了淚人:“當年你走後,我和媽媽出去找了你好幾天,不吃不睡的,後來媽媽都病了,這幾年都沒有你的音訊,我們還以為你已經……”


    “對不起,我剛到香港也是到處流浪,現在好不容易有點成績了才敢回來,害你們擔驚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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