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算一百個納悶:到底怎麽回事兒啊?珍兒敗露了?她醜,我是知道的,難道金於鱷看不上她,她就打了金於鱷?這女人也太恐怖了吧?下次見麵得當心點。


    這事兒嚇得金於鱷好幾天不敢出門,生怕再撞見張承,更別提去香雲坊看珍兒演出了,就算再喜歡也不敢見一眼,生怕瞄了一眼就被挖眼。


    而金於鱷的老婆看見了他臉上的淤青,也開始沒完沒了的盤問,他每天想著扯謊的藉口都來不及,簡直痛不欲生。


    隔天,珍兒戴著麵紗,竟然親自上門拜訪金於鱷,嚇得他縮在屋裏不敢出來,家丁隻好和珍兒說:“我們家老爺病了,不方便見客。”


    “我有重要的事兒和他說,不然張承會不高興。”珍兒讓家丁帶話,金於鱷一聽“張承”二字,嚇得趕緊出來笑臉相迎。


    “是珍兒小姐,快快,裏麵請。”他緊張地躡手躡腳,想攙扶她又不敢,隻得做出邀請的姿勢,諂媚笑著。


    “你這個狗奴才,竟敢把珍兒小姐攔在門外?小心我打你。”金於鱷又對家丁厲聲大罵,嚇得家丁往一邊躲閃,抱頭大呼:“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哎,沒事兒,不就多等會嘛,何必為難他呢。”珍兒差點笑岔,心想:金於鱷,你這個欺軟怕硬的貨兒,真心看不起你,前世你欠我那麽多,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太便宜你了。


    金於鱷帶著珍兒走過庭院,她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前世住過的那間偏房,名義上是女僕,實際上是包養的小妾,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至今還歷歷在目。


    曾經,金於鱷用惡魔般的眼睛刺透她的自尊,用冰冷的黑手粗魯地撕開她的衣裳,滿屋子飄零的碎布伴隨著她無助、悽慘的尖叫聲,卻無人問津。那種無限的黑色至今還從那間屋子裏蔓延出來,嚇得她退後了幾步。


    金於鱷見她盯著偏房,表情凝重,笑道:“怎麽了?”


    “啊……”珍兒被他的笑臉嚇得尖叫,他諂媚的笑就像前世邪惡的笑一般恐怖。


    “那是個廢棄的屋子,堆柴用的,看著灰塵,別把姑娘嗆著咯。”他擋在珍兒麵前,用手揮揮空氣中的灰塵。


    珍兒又瞥見了不遠處一間紅木雕花門框的屋子,外麵就富麗堂皇,裏麵更是不用說,那就是金於鱷夫人的房間,前世她也沒少欺負珍兒,趁著金於鱷外出就將珍兒拉到柴房、脫光衣服嚴刑拷打,凡是表皮看不出傷痕的酷刑全都用上,雖然珍兒可以理解她的失夫、恨夫之痛,但將所有罪責強加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聽任世界擺布的受害者身上,未免也太沒有同情心了。


    珍兒的手不知不覺地握起拳頭,眼睛裏冒出熊熊怒火。金於鱷見她遲遲不走,便道:“姑娘喜歡這個院子啊?”


    “嗯。”珍兒回過神來,“這個的一草一木如此整齊。”她見到一棵竹子,長得如此筆直、如此有風度,很有家鄉的味道,她忽然想起了李青竹,對呀,今天是來這看他的,他會在哪裏呢?


    正文 第三十一章:遇見青竹


    “好小子,你不專心幹活竟敢在這偷看?她是誰都能看的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金於鱷的罵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頭看見牆角蹲著一個熟悉而憨厚的身影,他低著頭任由金於鱷打罵。


    “停手。”珍兒大叫,風吹過她的麵紗,她趕緊捂住臉頰,此刻還不是時候。


    “這小子平時挺勤快的,沒想到今兒見著美女就這樣好色。”金於鱷解釋著,“還不快去幹活?蹲在這兒幹嘛?”


    珍兒走近牆角,他慢慢抬起頭,沒錯,就是李青竹,那粗眉大眼、憨厚的笑容,帶著久違的家鄉氣息,讓離鄉背井的她倍感溫暖。


    “你在這兒幹嘛呀?”珍兒溫柔地說著,“別怕,有什麽事兒和我說說。”


    李青竹坦然地站起來,白了金於鱷一眼,對珍兒說道:“還是姑娘好說好話。”


    珍兒聽見屋子裏傳來朗朗讀書聲,笑道:“你是在這兒偷聽課程吧?”


    李青竹羞紅了臉:“我是個粗人,沒機會念書,隻能偷聽。”他趕緊跪下,“金老闆,求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金於鱷生氣道:“不好好幹活,就知道偷學,這書是誰都能念的嗎?”


    “哎……”珍兒笑道,“你能有如此好學的家丁,就偷著樂吧。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好好培養他,將來說不定能成為棟樑之材呢。”


    “對呀。”金於鱷順著珍兒的話說。


    “難道你希望你的家丁個個目不識丁,隻會幹粗活啊?這個年代,智慧學識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姑娘教育的是。”金於鱷趕緊拍拍李青竹的肩膀:“既然姑娘賞識你,就放過你了。”


    “嗯?”珍兒眼色暗示金於鱷。


    “啊,哈。”金於鱷又陪著笑臉對李青竹說:“我準你以後沒事時可以來這裏聽課。”


    珍兒幹咳幾聲,金於鱷又改口:“允許你每天光明正大地來這裏聽課。”


    “令公子有沒有伴讀啊?”珍兒提醒著。


    “對哈,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好好念書,以後李青竹,你就當他的伴讀,督促他學習,順便你也聽聽課吧。”


    金於鱷見珍兒笑了,也就樂了,李青竹趕緊跪下拜謝:“謝謝金老闆。”


    “哎,謝謝姑娘才是。”


    “是是,謝謝姑娘。”他抬頭看著戴著麵紗的珍兒,覺得她的眼睛和聲音都很熟悉,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珍兒轉頭聽見金於鱷夫人的房間內有動靜,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她突然將手搭在金於鱷的肩膀上,湊到他耳邊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很仰慕金老闆,隻是沒有機會表示。”


    “哎,不敢不敢。”金於鱷見就在夫人門外,有色心沒色膽,趕緊蹲下,不讓珍兒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雙手抱拳道:“隻求姑娘能多為我美言幾句才是啊。”


    珍兒故意挑逗道:“那天的事兒……”


    “哎,那天的事兒錯在我,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金於鱷低聲下氣地說著,還給自己掌嘴:“都怪我,都怪我。”


    “這又何必呢。”珍兒故意握住金於鱷的手,發出嬌媚的笑聲:“金老闆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巴結都來不及呢,不想,那天張公子在,攪了我們的好事兒。”


    “別說笑了,啥好事呀?恕我命薄,根本連想都不敢想啊。”金於鱷邊說邊往夫人房間方向看去。


    珍兒察覺,故意擋住他的視線,將身體扭成s形,故意撒嬌:“你這個沒良心的,這麽快就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啥約定啊?”金於鱷驚嚇得不輕。


    這時金於鱷已經背對著夫人房間,珍兒搔首弄姿:“就是那個事啊,上次沒談完呢,不是說好昨晚看完演出再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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