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留戀並且貪戀性愛的人,但是今天的我好像確實有點沉迷了。


    等到常伶洗完澡,我們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前往東極,出了小區,和常伶站在海邊,看著沙灘上被海水衝上來的貝殼,我忽然感到腦袋有點疼。


    “哥,如果我說我要離開你幾天,你會傷心嗎?”


    常伶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我瞬間一驚。


    “你要離開我幾天?去哪?”


    然而常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跑到海灘上,撿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貝殼,對我炫耀著。


    “哥,你看這個貝殼好看不?”


    我沒有說話,隻是直愣愣地看著她。


    我總算明白常伶為什麽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太對勁,肯定是昨晚的那個電話,應該是常伶的爸爸給她說了什麽?


    “哎呀,哥,我就是給你開個玩笑,至於嗎?”


    常伶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她走到我的身邊,搖著我的肩膀。


    “我肯定不會離開你的呀哥哥,放心好了。”


    我給自己點根煙,心裏越發不安起來,我總感覺有一些事情即將發生,但是我無能無力。


    “走吧,我們先去東極島。”


    我和常伶到達碼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又等了半個小時,前往東極的船才到,和常伶坐在座位上,我發呆般看著遠處的海鳥在天空上不停地旋轉。


    “哥,我去一趟廁所!”


    常伶突然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我點點頭,應該是昨天太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隨意地趴在麵前的桌子上進入夢鄉。


    當我再次睡醒的時候,船已經行駛在海裏,下意識地衝著旁邊開口。


    “常伶,幾點......”


    隻看到我旁白的座位空無一人。


    我先是疑惑,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站起身。


    “常伶?常伶!”


    我的聲音在船艙裏回蕩,讓不少人目光都看向我,可惜並沒有常伶......


    “小夥子,你是找跟你一起上船的女孩子嗎?”


    這時,在我側麵,有位阿姨輕聲詢問我。


    “對的,你見過她了嗎?跟我一起上船的。”


    “見了啊,在你睡著之後,那個姑娘就自己下船了啊!”


    “什麽?”


    我直接癱坐在座位上,不可置信。


    常伶下船了?我忽然想起了她剛剛說的話根本不是逗我的,她果然要離開我了嗎?


    掏出手機,一條常伶給我發的微信出現在一個小時之前。


    “哥,對不起,東極島我陪你去不成了,我要回一趟西安。西安有點事,我要回去幾天,哥,你等我幾天。其實我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去的,但是我知道你現在也有你自己的事,就不麻煩你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新疆......”


    “你不陪我去了?”


    ......


    可惜,不管我是發微信還是打電話,常伶都沒有回複我。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昨晚常伶打完電話的極度悲傷,還有晚上在房間的特別主動是什麽情況了......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號碼,上麵顯示著快遞外賣。


    接通電話,一道男性聲音對我說道:“你好,有你一個快遞,給你放哪?”


    快遞?我皺著眉仔細想了想,最近我好像確實沒有網購過什麽東西啊,就問道。


    “你確定是我的快遞嗎?”


    “就是你的,你是叫江先生嗎?手機尾號2767。”


    見到快遞小哥說得這麽準確,我再次問道:“確實是我,不過你是哪個城市的快遞?”


    “昆明啊!”


    說到這我就更加疑惑了,誰會給我買一個送到昆明的快遞?


    “你幫我放自由青年民宿門口的快遞櫃就好了。”


    “那你記得及時取一下,時間長了有超時費。”


    “行。”


    隨著電話的掛斷我,我給亞鎖發個信息,讓他替我取一下快遞。然而亞鎖卻說現在自己在外麵,他回去要晚上十點了。我隻得給處在前台的肖雅發了微信,我還讓她如果拿到快遞要拆開看一下裏麵的是什麽東西。


    做完這一切,我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不明白,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才會讓常伶中途拋棄我?她還會回來嗎?我開始再次變得患得患失,仿佛在我眼裏所有暫時離開我的人,在最後都會因為某種原因長時間地離開我,再加上常伶如此奇怪地離開我的舉動。


    但是忐忑過後,我的心裏突然平靜下來,走上甲板,我掏出一根煙點上,看著波濤的海麵默默無言,可能這也跟我不知道跟誰說,說什麽有關吧,我出現了些許的恍惚,我不知道在結束東極島之後的新疆之行會不會好,還是說最終,我隻會一個人前往新疆?


    下意識的,我摸到了手腕上的手表,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常伶,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這時候,肖雅給我回了微信。


    “江總,快遞我拆開了。這是一個塤,還有一個木質盒子。”


    隨著她語音而來的還有一張照片,我仔細地看了看,這不就是左箋之前給我的那個塤嗎?她又郵給我了?


    “嗯,你放我房間就行了。”


    發完這句話,我並沒有在思考左箋是什麽意思,或許現在我也懶得思考了。


    將手中的煙頭扔進大海,我看到它不斷地旋轉,直至掉入海中。我甚至在這一瞬間幻想出了它進入大海的一瞬間,會發出呲的一聲,然後隨著海麵不停地飄蕩,不停地搖曳。或許它還能飄進大西洋,然後進入到某個深海巨獸的肚子.....也或許,在剛進入大海的時候,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到達東極青浜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冰哥就在碼頭等我,這次的東極島天氣很好,跟我上次來完全不一樣,海水也不再是黃沉的顏色,變得有些蔚藍。


    在這期間,江舒淇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已經坐上了前往寧波的車,我在給她講解如何上東極島以後,就掛斷了電話。江舒淇的心情很好,似乎又變成了之前我那個刁蠻任性的妹妹。這倒讓我心裏有點舒暢。


    ......


    下船後,在島上看到冰哥的一瞬間,他也看到我了。


    “在這呢,哎,在這!”冰哥不停地朝我擺手。


    我拉著行李箱走到他的麵前,掏出一根煙散給他,冰哥接過我的煙笑著說道。


    “你小子......”


    “冰哥看起來容光煥發啊!”我奉承道。


    “去去去,怎麽?這次是一個人來的?我都說了你小子沒出息,女朋友被別人截胡了吧!”


    “唉,沒辦法,談正事冰哥,奶茶店在哪?”


    “不急不急。冰哥給你說個好消息,最近民宿來了一個大美女。三十多歲,賊有味道,我專門給你留的!”


    我總感覺此刻冰哥的表情有點淫蕩......


    “啊哈?不不不。”


    我有些無語冰哥這個行為。


    “看你孫子慫的。行了,先回民宿吧!我還給你留了一個最好的房間。”


    冰哥點上煙,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默默點點頭。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冰哥這個人,他身上有很深的商業味道,可是這並不奇怪,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但是如果你透過表麵看向本質,就會發現,冰哥,其實也是一個很有味道的理想主義者。


    然而在現實的世界裏,理想主義沒有停靠的港灣,雖然冰哥曾經以前說過最討厭文藝青年,但冰哥的民宿明叫棲心灣三個字,其實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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