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石臉色慘白,痛得牙關格格輕響,咬住嘴唇,扭過頭一字字道:“我會殺了你。”    他聲音小小的清透明亮,卻像是蛇信貼著咽喉顫顫而動,哥舒夜破頭皮一炸,血一瞬間就沸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種種情緒交織纏繞在一起,都化為最原始的欲望,再無半分憐憫,猛的運力,隻聽微微一聲裂帛聲響,凶器一樣的陽物已整根捅入。    “感覺到了麽?殿下,你怎麽殺我?”        第87章        這種疼痛足以令人發瘋,穆子石呼吸驟然停止,伸直了頸子,半天才發出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被侵入的地方卻已撕裂出幾道細細的血痕,血珠由慢而快的匯聚成線,順著臀縫大腿溫熱的蜿蜒流下。    哥舒夜破這一下自己也不好受,那無比火熱柔韌的甬道裹得自己幾乎有些痛楚,但更多的還是徹底占有乃至報複摧毀的快感,生生楔開他的血肉內襞,有種捕捉到了他靈魂的錯覺。    嚐試著輕輕抽送肉刃,穆子石登時緊繃著痙攣,手骨節一片慘淡,內壁卻受疼不過越發咬緊肆虐著的粗大分身,哥舒夜破渾身一激靈,灰眸幾乎被欲火燃成了純黑的顏色,動作已是不能自控的急切凶狠,甚至毫無章法,隻是用能殺死穆子石的力道一下下撞進再撤出那銷魂蝕骨的密處。    壓抑沉睡多年的渴求一朝爆發,愜意之極,暢快淋漓。    縱情盡歡之下,隻聽到一室交媾聲,而甬道在被迫吞吐分身時發出的潤濕膩滑的水聲,更是蕩人心魄令人欲罷不能。    哥舒夜破心神俱醉,直到發泄出第一次熱液,方才注意到,這場慘酷的性事中,除了第一聲慘叫,穆子石再沒有發出哪怕一丁點兒的呻吟或是求饒。    慢慢退出他的體內,擰著他尖尖的下頜扭過臉來,發現他已經痛得沒有了眼神,嘴唇失色,牙齒間卻銜著一片幹枯的竹葉。    哥舒夜破一怔,定睛一看,自己的枕頭果然被咬開一個破口,穆子石正把裏麵塞的幹竹葉蕎麥殼一點一點往外銜,借此把慘叫生生嚼碎絕不溢出。    心裏突然湧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這樣的驕傲與生俱來,難道真的無以摧折?    不知不覺,手指略收了幾分力氣,有些慌亂的摸了摸他濕潤的睫毛:“疼哭了?”    穆子石稍稍回過神,眸光仍然散亂不堪,卻斷然轉開臉去,冷漠與憎惡明晃晃的一覽無餘。    哥舒夜破低聲笑了笑,也不生氣,但眸中熾熱的欲望卻是閃爍如火花,以為自己滿足了,看著他卻隻覺更加渴切,不顧他的輕微掙動將他翻過身來,麵對麵壓在身下。    穆子石渾身被冷汗打得濕透,雙腿間更是慘不忍睹的一片狼藉,青緞般的黑發一縷縷沾在身上,卻襯得膚光晶瑩剔透,令人陡生冰肌玉骨之感,胸前一對小巧茱萸是最新鮮的桃花瓣一樣的粉色,清新得不容冒犯,卻又出奇的豔麗。    哥舒夜破被蠱惑了心魂,埋下頭用舌尖輕柔的愛撫。    這樣的觸碰並不疼痛,反而情人般的溫存,尤其在慘無人道的暴虐後,更像是一陣足以感恩戴德的和風細雨——穆子石卻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異常激烈的抗拒著,嘶聲道:“滾開……你這個惡心的畜生!”    心中恐懼至極,這惡魔不是已經結束了麽,為什麽還不肯放過自己?    哥舒夜破僵了僵:“畜生麽?你說的倒也沒錯。”    手順著他的腰摸了下去,折起穆子石的雙腿,惡意的笑道:“好細的腰,真擔心一用力就會折斷……長這麽一副模樣,當皇子恐怕沒有當婊子快活吧!”    他言語下作粗俗,極盡侮辱之能事,動作亦是毫不留情,直接一根手指插入到紅腫撕裂的後庭,攪出一陣黏膩的聲音,感覺到穆子石劇痛難抑的顫抖,獰笑道:“你說那位在赤烏台守歲的太上皇,會不會想到他尊貴的七殿下,竟下賤到被一個山賊操得死去活來呢?”    穆子石一聲嗚咽堵在咽喉,痛得蜷縮起來,隻覺得整個下半身都成了一個無法愈合的傷口,正被絕無人性的殘忍戳弄著,而哥舒夜破的堅挺亦已猛獸般蓄勢待發。一瞬間怕得毛骨悚然幾近崩潰,竟不知不覺脫口道:“不,我不是……”    哥舒夜破撤出手指,堅硬滾熱如烙鐵的分身頂在入口處,惡劣的輕輕點著,隨口問道:“不是什麽?”    或許他要折磨的隻是齊謹的七皇子,他隻是想複仇想泄憤,他的家仇可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穆子石抖得厲害,嘴唇微動,欲言卻又止。    “你是他的刀,也是他的盾,便是下了地府,油鍋你也得替他跳,便是當了乞丐,你也要替他被狗咬……子石,你答應我。”    跨越生死桎梏與潺潺流年,齊予沛的聲音猶在耳邊,是救贖也是劫數,是執念更是冥頑。    我答應你,穆子石一生不負齊予沛。    穆子石慢慢閉上眼睛,澀聲道:“我寧願自己不是七皇子……”    語氣淒絕慘烈,卻堅定無悔。    哥舒夜破冷笑一聲,用力一挺腰,再次一點點進入到緋紅的窄穴深處,受傷的內襞熱得快要融化一般,不斷收縮抽搐。    穆子石喉頭腥鹹,眼前一片血霧,在哥舒夜破剛開始抽動時,便徹底昏死過去。    齊無傷所贈那把短刀摔落在不遠處的地上,清光明刃,一無所知。    齊少衝又添了一回燈油,終於忍不住,跺腳道:“哥哥怎麽還不回來!”    陸曠兮眼睛又澀又脹,勉強看了眼屋外:“難道寨中什麽梁柱的有要事相商?都過子時了。”    揉了揉眼睛起身道:“你餓不餓,我再去下一鍋餃子?”    齊少衝神色不安,道:“不成,我得去尋他。”    說著披上大氅就要推門而去。    陸曠兮忙攔住:“大雪路滑天又黑……你打個燈籠罷!”    齊少衝眼皮突突跳著,隻覺心慌意亂,待陸曠兮提著燈籠過來,心不在焉的順手一接,卻失手打翻,隻見一股火苗一竄而上,眨眼就把個竹篾綿紙的燈罩燒個精光。    陸曠兮唉喲一聲:“好像還有個結實些的,我去拿給你。”    齊少衝愣愣站了一刻,轉身大步就跑出門去,快哭了也似默念道:“四哥,你若有知,千萬要保佑子石平安……”    剛匆匆出得院子,就見院門外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靜立不動,他此刻情緒激蕩心神不寧,一手便抽出靴中短刀,厲聲喝道:“誰在那兒!”    那身影猛的一顫:“是我,左拾飛。”    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幹澀。    齊少衝走近幾步,隻覺酒氣濃烈撲鼻欲醉,一驚忙道:“左大哥,你怎麽在這兒喝酒?我哥哥呢?他沒跟你一起麽?”    左拾飛喝得眼睛通紅,聞言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齊少衝情知不對,反而冷靜下來,沉聲追問:“我哥呢?他到底在哪兒?是不是林神愛為難他……還是哥舒夜破?”    左拾飛歎了口氣,目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猶豫與痛苦。    齊少衝更不多問,握緊刀轉身就走,剛跨出去兩步,胳膊一緊,卻被左拾飛牢牢扣住。    齊少衝勃然大怒,漆黑眼珠映著雪光亮得瘮人:“撒手!”    左拾飛說得有些艱難,卻不再遲疑:“你哥他……沒事,大哥帶他連夜下山了。”    齊少衝疑道:“為什麽下山?”    左拾飛答非所問,低聲道:“大哥他心裏很苦……唉,待他酒醒了恐怕也會難過。”    他雖語焉不詳,齊少衝倒信了大半,哥舒夜破家破人亡後頗為怙惡不悛,這除夕夜幹出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出奇,更何況左拾飛素日從不撒謊?    凝視左拾飛的神色,終究還有些不放心,又問道:“以往哥舒夜破大年夜都幹過什麽事?”    左拾飛避開他的眸光,道:“大哥殺過人……也曾下山放火燒屋,但更多時候悶在屋裏什麽都不做。”    齊少衝惱恨之極,卻也知曉今夜是等不回穆子石了。    左拾飛默然半晌,柔聲道:“跟我回風林營罷,弟兄們也有一番熱鬧……待你哥哥回山,我會讓你來看他。”    左拾飛對自己一向很是關照,又是風林營的梭子爺,齊少衝倒是不便拒絕,隻得應了一聲,暗自思忖確實得想個法子,早日跟穆子石離開這南柯山才好,首選便是前往雍涼,於軍中求得契機。    天光微亮時,哥舒夜破從一夜縱情發泄中平複下來,這一夜完全就是一場美妙至極痛快無比的盛宴,從身體深處卷起的燃燒和釋放是十餘年來從未有過的驚喜,完全不覺得疲倦,甚至有一種新生般的神清氣爽。    心情愉悅之下,甚至親自撥冗幫穆子石擦淨了身體,晨曦中隻見他膚色凝白細膩得幾乎耀眼,因而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愈顯突兀而殘忍。    穆子石幾根手指甲劈裂了,拭擦時想是痛得鑽心,昏迷中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卻立即忍耐的抿起嘴唇。    他嘴唇形狀極美,線條像是用點梅筆一筆繪出,精致流暢,清晰而飽滿,此刻雖沒有半分血色,卻咬出了幾道血跡,凝結處有種奇特的妖魅之氣。    哥舒夜破情不自禁,俯身有些笨拙的吻了上去。    觸感冰涼,還有一絲血的甜腥,卻柔軟得像是一汪春水,讓人不由自主就想深入汲取采擷更多。    用力分開他的唇瓣,噙住乖巧柔嫩的舌尖,這樣的舌頭,不該說出那些能生生活剝了自己皮肉的誅心言語,如此想著,哥舒夜破略顯霸道的更加入侵進去。    穆子石隱有所感,卻完全沒有力氣躲閃,隻是睫毛顫了顫,蹙起眉頭。    唇舌交纏的滋味很新鮮,扣人心弦的溫存,雖然這種溫存不過鏡花水月,卻令人身不由己的著迷而沉醉,哥舒夜破很後悔為什麽剛才沒有在他清醒的時候親吻他的嘴唇。    良久哥舒夜破起身,輕聲歎道:“若你不是七皇子……”        第88章        穆子石昏昏沉沉一直沒有醒,哥舒夜破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氣若遊絲,額頭卻是火炭一般滾熱,心知傷得他重了,就不曾出門好生照料了一天,到天色全黑時實在有些不放心,倒了杯水晾著,用力掐著他的人中,喊道:“醒醒……起來喝點兒水!”    穆子石恍惚隻覺處身煉獄,骨頭都被拆散再火灼一般疼痛難忍,迷迷糊糊中被人抱到懷裏,又有溫熱的水湊近唇邊,本能的慢慢啜飲幾口,頓感甘露灑心,忙低下頭大口猛喝,一個吞咽不及突的嗆咳了起來。    這一咳倒又清醒了幾分,抬起眼來,茫然不知身在何處,卻見抱著自己的人正是哥舒夜破,噩夢般的記憶登時湧入腦中,憤恨惡心得無以複加,勉力低聲道:“放開我……”    哥舒夜破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是頤指氣使的七殿下?”    說著偏偏摟得更緊,還順手伸進被子裏,意猶未足的在他腰臀處摸了一把。    穆子石被迫靠在他胸口,仿佛被一股野獸般濃重而肮髒的氣息吞沒,而那隻緊貼自己肌膚的手的動作更是淫靡意味十足,一時也不知哪裏的力氣,狠狠推開哥舒夜破,搜腸刮肚的大吐了起來。    哥舒夜破濃眉皺著,靜靜任由他全吐在自己鞋子上,直到他稍微平複下來,方斷言道:“吐得這樣有精神,看來死不掉了,七殿下的身子不光金貴,還挺耐操。”    穆子石眼前一黑,隻覺羞憤欲死,這樣赤裸裸的羞辱,甚至比一整夜的暴虐更加難忍。    哥舒夜破卻說得高興,幹脆用手指沾了止血的藥膏,慢慢旋轉著探入傷得一塌糊塗的窄穴中,笑得譏誚而殘忍:“摸你一下而已,這就受不了?你越是受不了,我越是想幹你……瞧瞧,你不也挺喜歡的麽?熱乎乎的又緊又嫩,纏得我手指都吃不消。”    穆子石內壁無數細小的傷口又一次被碾開扯裂,登時冷汗淋漓痛得弓起背:“無恥!畜生……”    “真是可憐……連罵人都黔驢技窮了。”哥舒夜破低聲笑著,卻細致的將藥膏塗抹勻開,灰眸深邃幽暗,有火花閃爍:“你這樣會讓我有興致再來一次。”    被逼迫到極限後,大多數人或許會崩潰,穆子石卻完全冷靜下來,墨綠的眸子裏幾乎沒有一絲感情流動,異常漠然而冰冷,猝然出擊:“我不在乎,相信少衝也不在乎,不會因為我沒有蒙羞自盡,就效仿大當家親手殺姊大義滅親。”    哥舒夜破的傷口還裸露著血肉模糊,不會因為他淩辱了自己就搖身一變強大得無懈可擊。    穆子石快意的看著他臉色慘變,笑容甫展之際頭皮卻是一陣刺痛,已被他拎著頭發重重摔在床上。    哥舒夜破手指鋼鉗般擰著穆子石的下巴,臉頰有些扭曲,道:“你現在隻得兩條路,一是往後乖乖的被我操,還有就是……”    突地從枕邊取出短刀,遞到他眼前:“殺了我或是殺了你自己。”    穆子石凝視著刀,眸光越來越亮越來越野,半晌卻輕輕搖了搖頭。    哥舒夜破有些失望,奇道:“不殺我?”    穆子石淡淡道:“你知道麽,以前無傷想教我武功,我說,我又不是野狗,哪裏會用得上拳腳爪牙去打架?現如今我很後悔,我雖不是野狗,但不懂武功,卻也殺不了野狗。”    哥舒夜破不怒反笑:“很好,好利的一張嘴……可你為什麽不橫刀自盡?以堂堂皇子之尊,受這等猶勝胯下之恥的侮辱,還能苟且偷生?”    穆子石神色不動,反問道:“你為什麽不殺我?”    哥舒夜破沉默片刻,道:“我應該殺了你的。”    穆子石眼波流動,竟笑了一笑:“那就是舍不得殺我了……既能活下去,我就不想死。”    哥舒夜破見他笑容奇花初綻一般神光奪人,心中突然有些迷亂:“其實我很希望你自盡,從你到山上的第一天起,我就既想留下你,又想你早些死,你總讓我想到一條冬眠著的……漂亮的毒蛇,覺得有一天或許會死在你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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