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跟了我。”幾乎是命令型的霸道的口吻,不過這句話的內容讓靳淩的腦袋陷入斷路狀態。    悲靺難得有耐心的等了半晌,仍然是一片沉默。    “淩?”悲靺拍拍靳淩的臉頰。    “啊!”稍微回過神來的靳淩依舊是一頭霧水,“你,你剛才說什麽?我,我不明白。”    “你可真會裝傻啊,淩!”悲靺也難得的露出無奈的表情,“我說,你這輩子就跟著我,我們一起過我們想要的生活,你這輩子就我一個男人,當然,你也不能有女人。”    “可是……為什麽?”靳淩苦笑了一下,“你念念不忘的報仇呢?你會放過我爹?我不相信。難道你認為有誰能和自己的殺父仇人過一輩子?”    “我可以不殺你爹。”悲靺冷冷的說,“不過換個報仇的方式,用你爹那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棺材的老命來交換你的一生,用你今後的歲月來彌補你爹的罪過,未嚐不是好方法。”    靳淩的臉黑了一半,“果然很周到,悲大莊主,你根本不必來征求我的意見吧?你現在不是這麽做了麽?你要的也不過是一個暖床的男奴,你大可不必跟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卑賤的奴隸談什麽條件。”    “淩,聽我把話說完。”悲靺按著靳淩的雙唇,凝視那對憤怒的眼睛,“而我,也用我的一生和你交換,你願意嗎?”    “你,你的意思是——”幾乎是顫抖到無法識別的聲音。    “媽的,我從小到大都沒說過這麽肉麻的話,你還要我解釋什麽?你難道聽不出來?”悲靺的紫眸帶上不自在的色彩。    “不,不可能的!我們,我們都是……”靳淩激烈的搖頭。    “都是什麽?都是男人嗎?誰規定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的?皇帝老子嗎?隻要我們願意,又有誰能阻止我們在一起?”悲靺憤怒的大吼。    “可是,可是不值得的……”靳淩用單手按住眼睛,沒法繼續睜著了,淚會禁不住滑落下來。    “為什麽,原來你討厭我嗎?嫌棄我是個山賊?還是你想你的相國千金的妻子,或者是榮華富貴的生活?”悲靺失去理性的大吼。    一個耳光揮到他臉上,也打掉了悲靺的理智,可當他憤怒的拉起靳淩的雙手,看見的卻是滿麵的淚水。    “為什麽哭?”悲靺心痛的拭去靳淩的淚,“我之前對你再惡劣你都不哭的。”    “你知道我們在一起會背負怎樣的罪惡嗎?世俗的鄙視?還是你我身上的責任?還是你哥還有邪魔寨死去的幾百條人命?你背得起嗎?”靳淩用再平靜不過的聲音說道。    “天大的罪惡有我來扛,你擔心什麽?”    悲靺抽出腰間的佩刀,像自己的手腕劃了一下,鮮血順著手指低落在靳淩赤裸的胸前。    “今天我以鮮血起誓,此生定不負靳淩,以前的罪惡到此結束,今後的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兩人的眼光對視著。    靳淩挽起長發,低頭拉起悲靺的手,喝下一口鮮血,“我以你的血起誓,我靳淩的生命從今天起隻為你延續。”    陽光依舊穿過窗欞,被趕走的小鳥又飛回原處,似乎並不被屋子裏的激情所打擾,倒影在地上的,是戀人們交疊的身影。    *****    接下來的日子,悲靺讓靳淩真正體會到了什麽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悲魔寨的山穀似乎是一座沒辦法開發完的寶藏,悲靺經常帶他四處去亂逛。而他也非常容易滿足,有時隻是發現一條山間的小瀑布,或者是抓到什麽可愛的小動物,都能讓他高興半天。當然,那些小兔子之類的悲靺原來說要烤來吃,誰知道靳淩死活不讓,後來可憐的靳淩用一個吻和一天下不了床的代價換回了小兔子的命。最後他還是決定把兔子交給悲憐養,免得整天在那像把柄一樣讓他時時刻刻心驚膽戰。    “喂!我說我的兔子應該我去送給憐兒才對吧!為什麽你要做這個好人啊?”靳淩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提著兔耳朵的悲靺。    “我說我來給就我來給,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悲靺口氣沒好到哪去。    “我說你不要那麽不講道理行不行!”    悲靺丟掉手邊的兔子,反倒是把靳淩壓到牆上,“天知道你怎麽會有那麽大的魔力,會把憐兒迷得那樣神魂顛倒的。你去給她送東西不是讓她瞎想!”    “哦,這麽說起來你是——吃——醋——咯?”靳淩故意拖長尾音。    “好啊!果然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是不是。”悲靺吻上靳淩的唇,知道靳淩喘不過氣來才放開。    “你混蛋!就隻會耍賴!”靳淩忿忿不平的擦去唇角遺留的唾液。    “算了,小笨蛋,今天放過你。”悲靺替靳淩整了整衣服,“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被悲靺拉著跑的靳淩興奮的問。    “少廢話,去了你就知道。”把靳淩丟上馬,悲靺仰起馬鞭大嗬一聲,馬兒奮蹄向前跑去。    被悲靺氣息包圍著的靳淩感受著風拂過皮膚的愜意,回想起來上次在悲靺的馬上是什麽時候了?應該是剛被抓來的時候吧。不過現在的景況是完全不同了。可是這體溫是真實的嗎?即使是真實的又能持續多久呢?    “呆子,發什麽愣,到了!”悲靺把他拉下馬,害他冷不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過悲靺當慣了“英雄”,自然也喜歡“救美”的把戲,誰不喜歡美人“以身相許”呢?    “混蛋,不要趁機吃豆腐。”把悲靺湊近的臉推開,靳淩環視了一下四周。奇怪,沒什麽特別的景色啊!    “笨蛋!”悲靺敲了一下靳淩的頭,“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別有洞天’啊?”接著拉著靳淩的手走到一個似乎是廢棄了的洞穴前,撥開了覆蓋洞口的雜物。    穿過漫長陰森的狹窄隧道後,豁然開朗的天地呈現在靳淩麵前。    “天啊!這是——這是——”靳淩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    那是開滿了整個山穀的紫色的蝴蝶蘭,這種脆弱而珍貴的生命在這個山穀裏得到了最佳的演繹。微風輕輕的浮動在每一朵花上,吹起一片片彩蝶似的花瓣。    悲靺好笑的看著呆掉了的靳淩,倚在洞口邊,“淩,你要怎麽感謝我?這地方除了我和你,還沒別人來過。”    “別吵!”靳淩小聲的說道,“你以為這裏的花都和你那麽命硬啊!”    “好啊!”悲靺推倒靳淩,兩個人跌落在花叢中,“我辛辛苦苦的等到花開的季節帶你來這裏,你一句好話都沒有就嫌我吵?”悲靺一臉鬱悶的樣子。    “謝謝你。”靳淩輕啄了一下悲靺的臉頰。    “怎麽的?這回到你傻了?呆子!”靳淩輕笑道。    “這樣就想打發我?”悲靺露出欲求不滿的樣子。    “嗬。那你還想怎樣?不要得寸進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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