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笑著:“我去送嘛,我還沒進過王府,很想進去瞧瞧,王府的氣派。”


    “好啊,不是我吹牛,京都的幾大府邸,我們九王府算是首屈一指了。”洛雪玲麵露得意,她拿出一塊令牌,遞給葉蔓,“你拿著這個,可以自由出入,不必受人盤問。”


    “好,謝謝九王妃。”葉蔓收下令牌。


    葉蔓送走她,不動聲色地回到診台坐下,終於有了進王府的機會,她應該能在王府,打聽到更多秘密。


    春香湊過來,盯著她手裏的令牌,滿眼艷羨。


    葉蔓淡淡瞅她一眼,道:“九殿下的愛妾懷上了,她在問我要藥。”


    “你給了?”春香驚愕看著她。


    葉蔓笑笑,輕描淡寫:“給了呀,她給我金銀,我為什麽不給,以後她成了皇後,我有她做靠山,我還怕誰?”


    春香似不認識她似得,死死盯著她,吶吶:“你變了。”


    “變壞了?”葉蔓挑眉。


    春香點頭:“變壞了,變得我都不敢認你。”


    葉蔓眯縫眼睛,冷笑:“所以你悠著點,我葉蔓可不是從前的葉蔓,我現在心狠手辣——還殺人無形——”


    她手指抬起春香的下巴,“你若是敢和我玩花樣,我定然讓你們母死得不明不白!”


    “我不會玩花樣,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春香明顯慫了。


    “收斂你的野心,乖乖在家呆著!”葉蔓狠狠。


    春香可憐巴巴盯著她,噙著眼淚:“可是我這麽遠跑來,就是為找孩的爹。”


    “你是命重要,還是孩的爹重要?”


    “我……”


    “回去吧,不要每天來我這裏晃,我若是心情不好,隨便弄點什麽給你聞著吃著,就能把你肚裏那團肉下掉!”葉蔓冷著臉。


    春香站起來,撫著肚,咬牙:“好,算你狠!”


    她垂頭喪氣地出去,低著頭走遠了。


    葉蔓呼了一口氣,這個螞蝗一樣的女人,應該不會再每天過來惹人厭了,而且,被她這麽嚇唬,她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擅自跑去九王府。


    她剛坐下,外邊快步進來一位公公,她忙站起迎接。


    這位李公公她認識,是太後身邊的人,葉蔓給他倒了水,問道:“李公公,您走得這麽急,太後不好嗎?”


    “不是,是皇後娘娘不好了!”李公公咕咚幾口,把水喝下,在她耳邊悄聲。


    葉蔓心頭一震,皇後娘娘,那不是蘇木的親娘嗎?


    第109章 見到皇後


    葉蔓叮囑艾麗塔,好生照看紫菀,然後背上藥箱,匆匆和李公公出門,乘坐馬車,趕往皇宮。


    李公公熟門熟路,走門進宮,一路無人阻擋。


    馬車停靠在冷宮外邊,葉蔓打開簾,從車上下來,故作驚詫問:“公公,皇後娘娘怎麽住在這邊!”


    “唉,來話長……咱們先去看看娘娘吧,別的話稍後再。”李公公嘆了口氣。


    葉蔓點頭,跟隨他進去。


    宮殿頹敗蕭瑟,冷風陣陣,吹得葉蔓直打哆嗦。


    李公公脫下他的貂皮鬥篷,披在葉蔓身上。


    “謝謝公公。”葉蔓感激看他一眼。


    李公公推開一扇陳舊的木門,房間內一片幽暗,冰冷潮濕,混雜著黴味。


    李公公歉意地:“你能進去嗎?裏邊的空氣,會不會對你的胎兒不好?”


    葉蔓也擔心這點,她拿出麵紗,蒙住口鼻。


    可憐的皇後娘娘,就睡在潮濕的地板上,地板上雖然鋪了一床破草蓆,還有破舊的褥,但如何能抵擋得住,這大雪天的寒冷。


    她蜷縮著身,不斷咳嗽,咳得好像要把肺都吐出來!


    “娘娘!娘娘!”李公公蹲下去,扶著她起來。


    皇後奄奄一息靠在李公公懷裏,李公公:“娘娘,您撐著點,奴婢給您請了大夫過來。”


    皇後抬眼,葉蔓趕忙取下麵紗,跪下行禮:“民女參見娘娘。”


    眼前是蘇木的母親,她對她有從心底裏油然而生的尊敬和心疼。


    礙著李公公在這裏,她不便起蘇木,雖然李公公為人很好,但事關重大,她必須謹言慎行。


    “嗯……”皇後淡淡點頭,微閉雙目,又劇烈咳嗽起來。


    李公公轉頭焦急看著葉蔓,道:“你快給娘娘瞧瞧吧!”


    葉蔓給皇後把脈,問道:“公公,娘娘是否有舊疾?”


    她故意這麽問,想試探李公公和皇後相處的時間,來推斷他們的相交程度。


    李公公想了想,道:“原是有舊疾,那年娘娘生了……大殿下,月裏落下的毛病。”


    葉蔓抬眼問:“哦?公公那時在娘娘身邊嗎?”


    李公公點頭,用衣袖拭淚,“可不是,奴婢一直服侍娘娘,直到大殿下十歲,太後娘娘身不適,娘娘為盡孝心,才讓我過去太後身邊,服侍太後。”


    “原來如此。”葉蔓點頭。她思忖著,李公公所的大殿下,便是蘇木,因為太被貶,他已經不能稱呼“太殿下”。


    “可憐的娘娘,可憐的大王妃。”李公公低頭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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