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從他懷裏掙脫出,她明白蘇木的心意,在這個男人三妻四妾的世界,他肯定是不把過去當什麽大事,但是她不同,對於她來,那是天大的大事!


    “蘇木,我們別著急,別著急好嗎?”她懇求他。


    蘇木凝視她,好一會才點頭。


    “我去照看紫菀。”葉曼轉身,快步去她自己房間。


    摸摸紫菀的額頭,沒先前燙手了,睡得也安穩。


    蘇木很尊重她,日常對她更溫柔體貼,沒有任性地侵犯她,但趁著紫菀睡覺時,他總會拉住她,和她親吻。


    越吻越纏綿,葉蔓也在他的溫存裏,越陷越深。


    春風到了,天氣有回暖的跡象,山裏的雪開始融化,隻是下山的路陡峭險峻,雪水濕滑,一時之間,村民要上山,還是比較困難。


    不過葉蔓和蘇木,已經能在附近的山窪裏,尋找一些藥材,晾曬幹淨。


    蘇木每天跟著葉蔓,已經能辨認不少藥材了。


    葉蔓每天和他背湯頭歌,和他一些常見的臨床病症,因為她考慮到,將來下山,村民肯定不會相信,葉蔓會治病,而且在這個年代,女人也沒有坐診做醫生的先例,她決定以後讓蘇木坐診,而她“垂簾聽政”。


    這天天氣晴好,兩人起了個早,帶著紫菀一起進山採藥。


    “蘇木,我要將你打造成杏村的神醫。”葉蔓攀著樹木,心前行,笑著。


    “當歸知母烏梅合,止咳除蒸斂汗高……”蘇木背著紫菀在後,口裏一直嘀嘀咕咕背歌訣。


    他笑道:“好啊,我肯定能的!”著還回頭逗紫菀,“我家丫頭每天聽我背書,耳濡目染,以後是我們的。”


    “哈哈,那是。”


    “咿呀——”紫菀歡快地應著,好像都聽懂了。


    笑笑,兩人越走越遠。


    杏村背後的這片山脈,人煙稀少,野獸出沒,山穀深處,很少有人來過,所以資源也更豐富。


    到了中午,他們的藥簍裏,已經采了不少藥材。


    “這個白頭翁,又叫毛姑朵花,老婆花,苦寒,歸大腸經。”葉蔓用鋤挖出一株白頭翁,去掉泥土,一邊和蘇木解釋,“它能清熱解毒,涼血止痢。”


    蘇木仔細辨認一番,認真記在心裏。


    葉蔓擦一下汗,望向前方,驚異地:“蘇木,你看那邊的山,好奇怪呀,竟然沒有積雪!”


    蘇木也發現了,其餘的山峰,都還殘雪遍布,唯獨那座山,春暖花開,好像是另一個世界。


    “我聽我祖父過,有一種矽酸類礦物,叫陽起石,石氣蒸熏,使山中常有溫暖氣,雖盛冬大雪遍境,此山獨不積白。”葉蔓手做遮陽,眺望那邊,道。


    “陽起石是難得的藥材,我們過去看看。”蘇木道。


    “好!”葉蔓點頭。那邊山穀應該暖和,她想到了那邊,再給紫菀餵奶,也讓蘇木弄午飯吃。


    接近山穀的時候,越發暖意融融,兩人都走得出汗了。


    與這座奇異山穀相連,後邊還有一大片連綿起伏的山脈。


    經過一個湖泊,走著走著,兩人忽然異口同聲:“這裏我好像來過!”


    兩人麵麵相覷,不禁啞然。


    葉蔓:“我覺得來過,可能是葉蔓曾經到過這邊採藥,你你來過,就不知所然了。”


    蘇木環顧這一塊,眉頭緊鎖,為什麽這片山穀,那麽熟悉,他真的像是來過。


    好像曾經做過這樣的夢,到過這樣的地方,身臨其境,又一片茫然。


    “我們再過去看看。”葉蔓。


    她看著蘇木的神情,看出他真的像是來過,或許在這裏,能刺激他的神經,讓他恢復記憶呢?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和那座山,大約還隔著幾百米遠,眺望過去,山灣裏頭,竟然有一處溫泉,籠罩著氤氳的熱氣。


    怪不得這座山那麽溫暖了!


    隻是他們也看到,這邊建了圍欄,還有崗哨,崗哨裏邊,還有侍衛守候,好像不能隨意出入。


    他們被幾個侍衛攔住了,吆喝著讓他們趕緊退開。


    葉蔓從背簍裏邊,拿出一塊兔肉,遞給侍衛長官,笑嘻嘻問:“這位,這座山是做什麽用的,為什麽圍起來了呀?”


    長官身處深山,兔肉這種東西,實在稀鬆平常,他愛理不理地揮揮手:“總之不是你們能進去的地方,快走吧,走吧——”


    蘇木忍著脾氣笑道:“這位,下次我們再過來,給您帶幾壺好酒,您就和我們吧。”


    那長官睇著蘇木,沉吟一會點頭,抱拳:“好吧,告訴你們,這裏是皇家牧場,乃當今聖上和皇妃皇們打獵消遣的去處,胡亂闖入,殺無赦!”


    “啊!”葉蔓嚇了一跳,和蘇木對視一眼,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不過去了。”


    蘇木點頭,攬著她的肩,轉身往回走。


    走幾步他忍不住回頭,還是覺得心頭茫然,那熟悉之感,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隱隱頭疼。


    “唉,可惜不能進去,不然溫泉附近,一定能採到上等好藥。”葉蔓惋惜地。


    “什麽好藥,也比不上咱們的命。”蘇木笑笑。


    他們順著山路,轉了幾道灣,這一片的雪也化了,還有不少蕨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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