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隋震驚! 他沒有立刻回答,覺得這個法子明顯不靠譜,林星夜卻冷冰冰道:“師弟不同意嗎?看來我隻能一直待在照心壁,每日看著幻象中的自己被欺辱,無法正常行走,無法正常用飯、修煉。” 寧隋艱澀道:“此法應當不行……” 林星夜隻覺得寧隋是不願意被壓,心中生怒,寧隋每每在心底想的那些千依百順都是假的,就是個要欺負自己的變態而已,說不得照心壁裏的之後都會發生。 “不要找借口,寧師弟,你隻需說你是否願意。”林星夜給自己加大籌碼:“你若答應,則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你若不答應,現在就立刻從幻象出去。” 寧隋還想勸:“師兄,我、我不是……我隻怕此法用了之後,同樣會失敗。並且,師兄你這般怕我,怎麽可能做得到……” 林星夜冷冷道:“我閉著眼睛。” 閉著眼睛欺負寧隋,難道不行了嗎? “若我失敗,也算是我自食惡果。” 寧隋想這肯定得失敗呀,不過他想的那個法子也是必須要自己附身到幻象才能成功。 他垂眸:“好,我答應。” 寧隋不可能看著林星夜獨自在幻象中掙紮,也不可能真讓幻象再次提高難度,他並不是傳統正道中人,也懂得什麽叫做順勢而為,再謀求其他。 林星夜聽見寧隋答應,頓時開心起來。 但是他也完全不想對寧隋出手,林星夜覺得寧隋脫光了躺他麵前,他都不可能有半點反應,估計還有得磨合…… 但是他能行的,他可是龍,龍族都是強勢的上位者。 林星夜帶著寧隋,趁著幻象中寧隋和自己換姿勢的間隙,雙雙附身於幻象中。 附身成功那一瞬間,林星夜便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身後活活劈成了兩半,痛得他連力氣都沒有,下意識就差點因為警戒而化龍。 幸好他想到真的寧隋還在旁邊,才堪堪阻止了雙腿成尾。第62章 林星夜修習劍法, 起初心急想證明自己強大卻又不得要領時, 常常也會受傷。 他基本也就是受些皮外傷,頂天會傷及肺腑, 但是吃些靈丹妙藥也就好了。 林星夜從來沒受過這種痛,讓他覺得龍族強大的自愈能力都沒法愈合內裏的傷口,他即使是靜靜趴著, 也能感受到火辣辣的、鑽心蝕骨的疼痛。 林星夜之前看幻象時,便知道他會很痛很痛, 痛到用眼淚澆灌寧隋的快樂,自己卻遍體鱗傷, 傷痕累累。 ……他絕對不要被這樣對待, 一定要勤勉修習, 將妄想欺負他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林星夜心中越懼,便越倔, 他清楚自己不想被強迫,就一定要忍受現在的苦。 他要出照心壁,集齊所有元珠……擺脫雲間雪色龍的天性。 林星夜雪白的衣袍半垮在肩下,勁瘦的腰部用力,上麵細細的傷口全都險些裂開,皮膚上的青青紫紫如烙在細白的雪膚上,看著驚心動魄。 他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也強行直起身子, 朝寧隋靠去。 林星夜不想再在幻象裏多等, 他現在就要對寧隋做那種事, 破幻後立刻出去。 寧隋不是幻象主人,要附身花的時間比林星夜多。 他清醒後睜眼,就見師兄滿臉痛楚地朝他擠過來。 寧隋下意識抬手,想攬住林星夜的腰。 他眸子漆黑,不說話也不在心裏肖想時的樣子極為唬人,真的有陣法宗師的風度。 林星夜心尖卻一顫,立刻想到幻象中寧隋就是這樣麵無表情,一下下地打在他的身上,逼著他哭…… 他動作一頓,差點想逃跑,又深覺自己不經事兒,實在丟龍得緊。 林星夜想壓在寧隋身上,又不敢真的靠近,他的黑發垂在寧隋頸側,稍稍一頓,聲音微啞:“寧隋,你是寧隋?” 寧隋聽他雖然強自鎮定,但聲音都在抖,立刻道:“師兄,是我。” 是幻象外的寧隋就好,林星夜實在害怕如果寧隋沒附身成功,他就會麵臨幻象中無窮無盡的折磨。 林星夜盡力想讓自己別怕,但是一對上寧隋的眼睛、胸膛……他就抑製不住地想退縮。 他冷著臉,痛得連汗水都出來了,也仍抖著手去拉寧隋的衣服。 幻象裏的寧隋是個十足的畜生,就連在床上,他也很少脫自己的衣服,反而把林星夜弄得衣衫不整,滿足他詭異的愛好。 但是林星夜得脫了寧隋的衣服,他太緊張了,隔著衣服他根本沒辦法做。 寧隋的心一顫,想去握林星夜作怪的手,林星夜立即縮開手。 寧隋眸子沉了沉:“師兄。” 【師兄額上汗都疼出來了,他還要堅持下去?】 林星夜生怕寧隋變卦:“寧隋,你答應了我的。” 他外強中幹,全身每寸肌膚都在抵觸寧隋,卻還是要繼續欺壓寧隋。 寧隋道:“師兄不先治傷?” 這樣的幻象,林星夜怎麽可能多待哪怕一刻,他道:“不治,都是虛妄!” 說完,他便像下定了決心,連寧隋的衣服也真的不敢解了,就想學著幻象裏寧隋的動作朝寧隋壓下去。 但是一來,他很害怕,哪裏真能壓下去。二來,他的腰都快被壓斷了,躺在床上都痛,更別說主動用力。 林星夜俯下身的一瞬間,腰部便竄起密密的針刺一樣的痛,一直蔓延到脊椎骨,一抽一抽得疼,連帶著身後也一陣緊縮絞痛,甚至還有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是血? 他都慘烈成這樣,也固執得不願放棄,寧隋卻全然看不下去他這般不顧自己。 寧隋眼神一閃,下定決心將之前一直懸空的大手握在林星夜腰以上的位置,一觸上去,便是細膩微熱的觸感…… 林星夜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寧隋握他的腰,那麽下一個動作是什麽? 他情不自禁便想到幻象裏麵,寧隋鉗住他的腰,瘋狂地折磨他。 他被深深嚇到,要是有尾巴,定然一尾甩向寧隋,現在沒有尾巴,也拿手攻向寧隋。 他現在的身體被寧隋折磨了許久,修為的十分之一都沒有,更別說打贏真正的寧隋。 寧隋眸色極暗,製住林星夜:“師兄,得罪了。” 林星夜的心頓時一涼,然後就被寧隋往懷裏一帶,結結實實地被寧隋攬了個滿懷。 這和被壓有什麽區別? 林星夜一時後悔莫迭,覺得自己輕信於寧隋。他能有被寧隋欺壓的心裏想法,肯定是受了寧隋的暗示,寧隋一定也是那麽想的,他和幻象裏一模一樣,騙他…… 林星夜死死掙紮,又冷又烈,生生讓寧隋沒辦法下手,無奈隻能給他施加了一個束縛術。 林星夜不動了,直直地趴在寧隋身上,以為自己今日必遭大難。 他閉著眼,眼裏淚水滾動,就是不流出來。 寧隋胸膛堅硬如鐵,他的心跳得很快,既有強迫了師兄的愧疚,又有和師兄親密接觸的緊張。 “師兄,若你真要……那我先給你渡些靈氣,否則你無法撐過去。” 林星夜暗道假好心,他才不信寧隋會這麽做。 寧隋早就想欺負他了,他知道……都怪他太蠢,才相信了寧隋。 寧隋卻認認真真為林星夜渡了靈氣,【這些靈氣,應該夠師兄用了。】 寧隋沒有完全為林星夜渡過充足的靈氣,兩人靈氣不同源,如果一次渡過太多根本無法接受。 寧隋從來不認為他單純的師兄真的能欺壓到自己,他即便是同師兄玩遊戲,前提也是師兄不會損害身體。 渡過靈氣後,寧隋解了束縛術。 林星夜一怔,他現在的確要比剛才的狀態好一點兒,他瞬間眼淚不流了,就這麽含在冷冷的桃花眼中,秋水盈盈,自令人心折。 寧隋清楚如果現在不教他師兄暫時死心,這個幻象永遠也沒法破。 寧隋道:“師兄,我答應你的並不會反悔。你現在可做你想做的事。” 林星夜心中的邪火便一起,他再怕寧隋也抵不過對變強的渴望,就想狠狠地去欺壓寧隋。 可想而知,他沒有成功。 這次寧隋根本沒有阻止他,完全是身後太痛,腰一用力就帶著後麵更痛。如果是打架還好,要是做那種事情,可真的沒有心情也沒有能力。 直白點說,就是因太痛,石更不起來。 寧隋健壯的胸肌、硬得像鐵塊一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體完全沒辦法讓林星夜起興趣,更何況林星夜現在身心疲憊,又深感對寧隋的恐懼,怎麽可能硬得起來。 但雲間雪色龍自卑了。 林星夜想著幻象裏寧隋對他日日夜夜不停歇的欺辱,和他現在的有心無力…… 林星夜原本就痛,隻是一直強忍著,現在遭受身心重創,頓時撐不下去了,纖細的腰都在發抖。 【師兄,怎麽這麽撩撥我……】寧隋呼吸粗重,隻覺得林星夜每一顫,都讓他深受心裏折磨。 林星夜聽見寧隋的想法,又感受到了寧隋的火熱,頓時驚嚇萬分。 他想,一定是現在他受了傷,才沒能如願,等他好起來,就不會這樣了。 林星夜想從寧隋身上下去,他聲音都變了調:“寧隋……你先放開我。” 寧隋不知道師兄怎麽忽然想通,“師兄,先上藥。即使是幻象,你在此地傷重太久,也會對真身有礙。” 林星夜知道這個道理,他忍到現在也確實疼得受不了了,“你給我藥,我自己上。” 林星夜感覺身後實在不對勁兒,“拿止血的藥,我在流血。” 寧隋的心一緊,從剛才起,他就一直想給林星夜上藥,可是他師兄實在不是個能強迫的性子,他便一直強忍到現在。 可是,師兄說他流血了。 寧隋便想起幻象中的師兄一身是血,在他懷裏險些沒了呼吸的樣子,他這時半點也不好說話,強硬道:“嗯,師兄先翻過身來。” 林星夜不解,瞬間冷冷地警惕道:“翻身做什麽?” 寧隋不言,他現在比平時強勢得多,不顧林星夜的阻攔,強行將林星夜翻了個身。 他剛才麵對的是師兄正麵,身上沒有血滲出來,那麽,隻能是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