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你是怎麽回事,連個人都看不好?」


    那邊林涵在村長家裏麵住下,這邊中年男人從村長那邊出來,走到剛剛發出動靜的房子前,皺著眉頭,對著正過來,從口袋裏拿出鑰匙開鎖的好朋友水牛說道,要知道,被人發現,就太麻煩了。


    「大富哥,這女的脾氣臭,我馬上就教訓她。」


    叫水牛的男子把門打開,裏麵黑漆漆的,在門外往裏麵也看不清楚什麽,水牛對著中年男人,也就是他口中的大富哥說著,順手就抄起門口放著的一根藤條,往裏麵走去,眼裏閃爍著興奮的神采。


    很快,小房子裏麵就傳來人被堵住嘴巴後的悶哼聲和藤條抽打的聲音,隱約還能夠從水牛「叫你不聽話,不聽話」的聲音中,聽到鐵鏈嘩嘩作響的聲音。


    這個說是用來養著雞的木房子裏,可不僅僅是來用來養雞的,裏麵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給老子乖乖聽話,以後給俺生個大胖兒子,不然就打死你。」抽了半天,水牛在裏麵出門前,還用腳踢了幾下,把放在門邊的碗給掀掉,裏麵放著他晚上才送過來的飯菜,「你就別吃了,什麽時候聽話,什麽時候給飯吃。」


    水牛出來的時候,大富還在外麵等他,「水牛,不是哥說你,這女人,就和俺們養狗是一樣的,要打,打到她怕了,給點吃的,就會乖乖給俺們生娃娃。」


    「大富哥,俺曉得了。」


    水牛認真地聽著大富的話,重新把門關上,上鎖,轉身邀請大富到他家喝酒,順便諮詢諮詢該什麽調jiao女人,「大富哥,來俺家杯喝,俺還想問你那時候是怎麽讓俺大嫂那麽快聽話的。」


    「那還不容易,水牛你來哥家,讓你大嫂下廚給我們哥倆個炒倆個菜。」


    「成成,俺把酒帶過去,大富哥你可得教俺,俺想早點生兒子。」


    水牛從自己家裏拿了罈子酒,和大富一起去他家裏吃酒。


    說起這個,大富就滿臉的得意,「要俺說,想要讓這女人聽話,我們就要狠心,讓她怕你,你看你大嫂,這麽多久,俺說什麽就是什麽。」


    倆個男人越走越遠,太陽西沉,暮色降臨,上鎖的小木屋裏,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可以讓月光照進來的的窗戶,隻有從門縫裏,悄悄射進來幾縷月光,照進這個屋子裏,隱隱約約間能夠看到在裏頭,有一團捲縮在那裏的黑影在水牛和大富走遠後,蠕動了幾下。


    等到那個惡魔離開後,趙想想躺在幹堆上,手腳被水牛用繩子捆著,嘴巴裏被腮了塊布,壓著她的嗓子,根本吐不來,渾身被打得火辣辣地生疼,每次呼吸一下都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自從被拐賣過來,趙想想經歷了各種各樣的折磨,但她還是想逃走,逃離這個魔窟,誰來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


    「嗚嗚嗚。」


    想到以前的日子,趙想想盯著門口,唔咽著,本以為幹涸的眼眶又開始濕潤,默默流出眼淚來。


    爸爸媽媽,我想回家,我想你們了。


    「這是俺們這兒自己種的吃的,你吃吃看。」


    村長老婆笑眯眯地敲開林涵的房門,手上拿著盆類似於大亂燉似的食物過來,遞給林涵一雙筷子,還跟林涵講了洗澡那邊有熱水,吃完就可以去洗澡。


    「謝謝大娘。」


    屋裏麵開了空調,比外麵涼爽多了,林涵正在房間裏整理明天要用的東西,準備待會兒洗澡的衣服,打開門,看到是村長的老婆,就接下了她給的食物,到了聲謝。


    「不用客氣,早點睡啊。」


    收了錢的村長老婆很好,是笑著囑咐林涵待會兒吃完,就把碗筷放到廚房,她明天起來會洗後,就看了眼林涵故意擺開在桌子上的畫畫工具,臉上的笑意更大,和林涵說完話,就回她屋裏和村長交差了。


    「怎麽樣?」


    戴著老花鏡,村長坐在床上數林涵給的一千塊,反反覆覆數了好幾次,心想著這些個學生仔的錢真多,就住兩天,他就能有一千塊拿。


    「老頭子,俺看過了,他包裏都是畫畫的。」


    村長老婆把門關上,對村長說道,她以前也是接待過過來什麽畫畫的學生,看過他們手上的工具,認得林涵剛剛放在桌上的東西是顏料和畫筆,他們房子是用石頭和水泥砌起來的,隔音效果好,一點也不擔心隔壁的會偷聽到什麽。


    「好。」


    村長數著錢,心裏正美著,反覆確定沒有問題後,就下床,彎下腰,在老婆的幫助下移開下麵踩著的一個石板,有一個鐵盒子,裏麵放著一本存摺和一些錢,村長舔舔食指,最後又數了一遍,把這紅彤彤的十張百元大鈔夾到存摺裏,想等到下一次下山,他就存到存摺裏,存著等到以後他們兒子娶老婆買房子的時候拿出來。


    「不行,等到他去洗澡,你去跟其他村民說聲,看好家裏的婆娘,尤其是水牛家和鐵根家,他們才買了老婆。」


    村長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讓自己婆娘待會兒出去和其他村民說一聲,讓他們注意點,別被外人發現,他等下悄悄去看看情況。


    「好。」


    村長老婆十分聽村長的話,點點頭,馬上出門,去傳村長的話。


    村長家洗澡都是打香皂的,便宜還洗得幹淨,林涵看著那塊放在鏡子前,沾著黑色汙漬的黃色肥皂,被噁心得不行,用清水沖了個澡,套了件寬鬆的t恤和短褲,踩著拖鞋,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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